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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温青觉得戚凡是那个美，她自己也是。
她不追问戚凡要照片的原因，反而很高兴，冲着他的手机镜头笑得灵气四溢，一身印花长裙加上各种闪亮的配饰，再加上一整室最灿烂的花，仍然不能把光彩从她的脸上夺去。
戚凡本来只想拍一张的，鬼使神差中竟然偷偷地多按了几下快门键，不过他不打算说。
拍完照片，两人走出了花房，戚凡主动问：“下午你还有没有事情？”
温青摇头：“应该是没有了。”
本来有那么一会儿，她想起了那个本应该和她相亲的武警，可鉴于他本来就迟到了，并且到现在也没有试图联系她的举动，她似乎不用特意回咖啡厅里找他。
想到这里，她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不对啊，你说认错了人，那你本来应该和谁相亲？你为什么不回去找她？”
戚凡怔了一下，随即声音变得深沉：“对不起，我昨天才知道，她已经有一个相爱多年的男友了，只是对方家境贫寒，她的家人不同意，威逼她来和我相亲。所以请你原谅我，我一开始就知道你不是她，我想这种举动也许能够帮她一把。”
不过是《知音》里面最常见的故事，却一下子就把温青说服了，此刻在她的心里，戚凡不仅长得好看、脑袋聪明，心地也是不一般的好。她递给他一个理解的眼神：“原来是这样，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你也看见我被人放鸽子了，要不是你，我哪蹭得上这么好一顿吃的？”
那真诚劲儿看得戚凡都有点内疚了，他淡淡开口，把话题强行带走：“既然一会儿没事，要不要一起去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
长指伸进大衣的口袋，掏出了两个小小的密封袋，密封带里各装着几根几厘米长的白色毛发。温青一眼就认出来，这些猫毛正是他早上从小区里那一大一小两只流浪猫的身上偷薅下来的。
戚凡的眼睛亮了：“去看看，绝育有没有成功。”
托戚凡的福，温青先是在一个绝美的空中花园里吃了顿大餐，而后又第一次见到了神秘的鉴定中心，她觉得这拨“误相亲”一点都不亏。
在工作中，他们入殓师也会和鉴定师们打交道，但是频率比较低，每当鉴定师到来时，要么是发生了刑事大案，要么是发现了神秘的尸体。对于这些来一回就足够馆里八卦三个月的人，温青实在很好奇他们的工作是怎样的。
不同于东平殡仪馆的阔气，鉴定中心就只是市中心一幢灰白色的老建筑而已，戚凡带着温青进去后，她一直伸着脑袋四处观察，可惜这里一点独特的元素都找不到，看起来和普通的医院科室差不多。
周末鉴定中心不开门，那狭长的楼道里散发着森森的冷气，他们顺着楼梯往上走，一步一步踩出空荡的响声，似有回音。
不知道为什么，温青觉得戚凡走得有点慢，可是他那么大个，挡在前面她也不好走，于是她从身后拍了他一把。
手拍上他背的那一瞬：“啊——”
戚凡发出惊恐的叫声，在零点零一秒的时间里往前跳开了好几步。
后来，两个人都很尴尬。
再后来，戚凡独自去实验室做DNA提取，将温青留在了一旁的咨询室里。
大约二十分钟后，戚凡回来了，温青扔下手中的手机，亮闪闪的求知欲写在脸上：“怎么样？是不是！”
“现在机器在做DNA分离，离出结果还有一会儿。”戚凡笑话她：“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那句话时的表情，就好像一个生殖癌患者在产房外面追着医生问是男是女。”
温青问：“没见过这么美又这么好奇的？”
戚凡答：“没见过笑着等结果的，在我全部的职业生涯里。”
一句话顺着温青的脑子就说了出来：“我也是。”
“嗯？”
什么叫“我也是”？温青的心头一阵懊悔，殡仪馆是没见过笑着的客户，可她怎么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这该怎么解释？
飞速想了几秒，她得出一个结论：这话是圆不回去了，那就不圆了，跳过去。
她突然开口，盯着戚凡问：“你刚才是害怕了吧，在楼梯上的时候。你走得那么慢，是不是因为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荡的走廊也让你害怕？”
戚凡一脸惊讶，似乎不敢相信她会干出这么可怕的事，当面提起这个应该被忘掉的场景。
“你害怕的是社么？怕黑吗？还是怕鬼？你不会真的怕吧？”
在温青的密切注视下，戚凡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然后他说：“分离应该做完了，我去实验室里看一下。对了，一会扩增我得盯着，可能要多等一会儿。”
虽然这样并不不道德，但是温青居然有点得意——抓住了一个完美的人身上的小辫子，这种感觉真的好爽好爽。
这一次，真的过了很久戚凡才回来，久到温青都快要把手机玩没电了。
戚凡拿着一张报告递到她的面前：“结果出来了。”
温青低头一看，净是些复杂的曲线和看不懂的英文简称，以及各种各样的数值。她抬起头盯着戚凡，用眼神示意他：请用人类的语言告诉我结果。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戚凡问。
“我只听好的。”温青答。
“好消息是绝育手术没有白做。”
原来两只猫真的只是长得像而已，温青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很开心：“那就好，这样就不用担心明年春天夜夜笙歌，欲壑难填，呼朋唤友，恣情纵欲，然后一夜之间，子孙满堂了。”
戚凡：你成语用得真好……
见温青始终不问那个坏消息，戚凡憋不住了：“你真的不听坏消息？”
温青一笑：“不听，人生那么短，坏消息可以不听就坚决不听。”
戚凡若有所思，点点头：“这个态度有点酷。”
温青又一笑：“不听，但是可以说。”
戚凡：“什么意思？”
温青再一笑：“我们快点回去吧，我好想把这个坏消息快点告诉大奶牛。”（奶牛猫）
这三个笑容越笑越灿烂，散发出诱人的味道，戚凡的心中荡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人调戏了一般。
他问：“你知道这个坏消息是什么？”
温青很得意：“轮到我聪明一回了，你肯定是想说，大奶牛把小奶牛当自己的孩子带着，但是它绿了。”
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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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猫：恭喜我成为本书第一顶绿帽的获得者，喵，奖品有小鱼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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