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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解说们纷纷表示震惊：“四名前锋？佩莱格里尼疯了！比赛还有35分钟呢！”
搭档也是摇头：“竟然是换上了小将！这种时候应该换上23号范德法特啊！虽然荷兰人伤病多，但是出场的时候，表现还是不错的。”
“没错，皇马现在当然必须加强进攻能力，但是这种进攻能力不是单纯增加进攻球员就可以的。佩莱格里尼可以考虑换上中场，组织好球队的进攻。”解说说得头头是道。“换上古蒂倒是不意外，这个时候就要依靠他关键时刻一剑封喉的传球了。”
虽然古蒂是个神经刀，但是他发挥好的时候，绝对是大师级的。
莫伊塞斯上场，前场的攻击球员又多了一个。马塞洛退回了左后卫的位置。
落后两球，皇马球员已经开始慌了，而塞维利亚则打出了气势，两边接连发生了几次冲撞。莫伊塞斯连触球的机会都没有。
“说起来，佩莱格里尼还真相信这个小将啊！看来前几轮莫伊塞斯出色的发挥已经征服了智利人。”
“不过这种时候让莫伊塞斯上场，不知道小将能不能承受住压力。”
承受住，又是一次进步，名气也会更上一层。承受不住，也许就会对状态和心理有影响。球迷说不定还会送口锅给他。
主场解说就没有心情去想东想西了：“不要慌！比赛还有35分钟！控制住球不要着急！”
第57分钟，皇马断下球，伊瓜因设法在人缝里传出足球，无人盯防的卡卡在禁区内低射，直接被守门员抱在怀里。
球迷们刚刚发出的加油鼓励的声音立刻变成了嘘声。着急的气氛弥漫在整座球场上空。
紧接着伊瓜因被对方推倒，裁判给出了黄牌，皇马获得任意球。C罗的射门被人墙挡了出来，莫伊塞斯看准足球冲上去，趁着塞维利亚的球员黏在一起转圈圈找足球的功夫，头球传向队友的方向。卡卡拿到了球，他回传C罗，C罗毫不犹豫再次起脚射门。这脚射门算是出其不意。
的确，不仅守门员没有想到，拉莫斯也没有想到——这球竟然被水爷封堵了。
啊呀！怎么回事！今天好倒霉呀！水爷真想跟龙哥握握手。
守门员冲下去拿球，一个手抛，球又到了塞维利亚的脚下，皇马后防空虚，塞维利亚球员带球走边路想要长驱直入。伯纳乌的嘘声又大了几分，不能让他过去啊！
马塞洛挡住了位置，塞维利亚球员将球传到前方空空的地方，想要加速超过去……然而他高估了自己，加速的想法有了，奈何速度没有加上去。最后还是被皇马球员拿到，回传卡西，再次组织进攻。
莫伊塞斯在中场接副队的传球，转个身，从四名球员的空隙里把球传给卡卡，卡卡传给马塞洛，马塞洛传给伊瓜因。小烟枪被两个球员死缠，球被断了下来。球迷立刻送上嘘声。
但是伊瓜因没有放弃，他又将球反抢下来，堪堪将球传了出去。
禁区里人实在太多了，球门都快被堵住了。莫伊塞斯接球传给中路的马塞洛。可惜还是没有射门角度。马塞洛试图左路传中，结果打中塞维利亚球员后，足球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偏转！
谁也说不清为什么C罗会跑去那个位置，或者他怎么可以那么及时，那么迅速！但事实就是，在足球发生偏转的一瞬间，C罗出现在了那里——推射破门！1：2！皇马扳回一分！
解说们一改刚刚对皇马的批判，纷纷送上赞扬：“果然是皇马，这么快就进球了！”
“是呀！全力以赴的皇马没有人可以阻止！”
“比赛进行不到60分钟，场上比分1：2，还有30分钟的时间，一切都还有可能！”
球迷们一片欢腾，也就没有功夫就吐槽立场不坚定的解说们了。
进球的C罗第一时间冲向球门抱住足球跑向中圈。
这才进了一个球！远远不够！
再接再厉。第62分钟，副队古蒂一脚劲射！
“这球水平真高！球速太快了！”
“漂亮啊！就是可惜了。”
没错，可惜了，这球又中了横梁。摊手。
球再漂亮，不进也没用，十四爷表情淡漠地走开。
莫伊塞斯想了想，跑去开角球，路过水爷猛地拍了他肩膀一把。
塞维利亚的球门前再次堆满了人。莫伊塞斯打量了一下禁区内的情况，后退两步，助跑，开出角球。足球高高飞起来到球门前，一个人影跳起来头球攻门——水爷扳平了比分！
进球的水爷朝着莫伊塞斯跑过来，莫伊塞斯也没客气，直接蹿到了水爷身上，大着狗胆摸了摸水爷的长毛。然后趁着水爷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刻跳下去：“我们还得再进球呢，快点开球！”说完一溜烟跑了。
……臭小子！水爷心里这么想着，也赶紧跑回位置。
皇马竟然这么快就扳平了比分。球迷们不再嘘自家球员了，他们开始再次为自己的球队欢呼鼓劲。
……就这样皇马的球迷也好意思嫌弃我们立场不坚定，解说把话吞进肚子里。
还剩30分钟，塞维利亚到手的3分变成了1分，眼看着还有往0分发展的趋势。
毕竟，皇马的进攻一波接一波。
“没想到莫伊塞斯……”看台上，弗洛伦蒂诺突然问巴尔达，“这踢的不是前锋啊。”
巴尔达诺低头应道：“没错，没想到佩莱格里尼让他去串联中场。”
弗洛伦蒂诺皱起眉头。
巴尔达诺有心为莫伊塞斯说几乎好话：“他表现得很好，球队的气势也渐渐起来，再进球只是早晚的事情。”
弗洛伦蒂诺点点头：“他确实非常出色。”
只是佩莱格里尼这用人，也太出乎意料了。
“出乎意料，出乎意料。根据资料，莫伊塞斯在青年队，不是一直都是边锋吗？”解说翻着资料，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让莫伊塞斯上场，起到的作用却是范德法特式的。”搭档摇头。
“真是皇马的传统啊！青训出身？那好办，踢前锋啊。什么？前锋没位置？那就去打中场，中场也没位置了？再去踢后卫！后卫没位置？那就只能离开了，毕竟守门员有卡西利亚斯嘛！”
该死，球迷诅咒，这一定是个亲巴萨的解说，我要换台！
第66分钟，古蒂传球禁区右侧，莫伊塞斯传到中路，足球滑过球门，水爷想要补一脚却滑了过去。
第70分钟，卡卡传球，伊瓜因禁区边缘射门打在右侧。
第74分钟，古蒂传球，伊瓜因劲射打中横梁上沿。
邪了门了啊！
解说们一边为皇马可惜，一边称赞古蒂。“这传球真的绝了。”
“没错，真是大师级的水准，像在云端站着看，球场上的情况一清二楚，传球出其不意又恰到好处。”
“可惜呀……”
皇马又陆续得到了许多机会，几脚射门，但没有一个形成进球。
球迷们又焦躁起来。
比赛进行到第90分钟。
马塞洛接球一脚劲射，守门员扑到却脱了手，C罗补射又被对方球员挡了出来。这球又没进。额……
解说喊道：“90分钟了！我们看一看——伤停补时4分钟！4分钟啊！皇马能把握住最后的机会吗？”
皇马能把握住最后的机会吗？能吗？球迷、教练、球员，还有看台上的主席，每个人都在心里问这句话。
莫伊塞斯身上沾满了泥土。他喘着气，不知道镜头正投在自己身上。他伸手揉揉鼻子，又舔了舔干掉的嘴唇。
“赛斯进一个！”有球迷喊道。
“赛斯，赛斯！莫伊塞斯！他有金头发，还有金左脚，他是卡斯蒂亚的瑰宝！”看台一处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歌声。
莫伊塞斯听不到。他只知道，今天的比赛必须赢。
第92分钟，水爷传中，伊瓜因在禁区中顶到了球——球又被守门员抱住了！
现场的球迷和解说都发出了叹息，一些球迷正准备数落小烟枪，却发现突然之间球场上欢呼声震天！伯纳乌上空响起了队歌：Hala Madrid! Hala Madrid!Hala Madrid!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莫伊塞斯伸展双臂疯跑，一头金发扬起来，蓝眼睛里满是喜悦和兴奋，其他的球员们一个个张大嘴巴，追在后面朝他身上扑过去。
莫伊塞斯先是被助理教练们拦下来，然后被追上来的马塞洛抱住，水爷跑过来一把把他推到了地上扑上去，后面是伊瓜因、古蒂、劳尔……
“赛斯，赛斯！莫伊塞斯！他有金头发，还有金左脚，他是卡斯蒂亚的瑰宝！”看台上的歌声大了起来。伴着Hala Madrid的背景音乐，一切都乱糟糟的，却乱得满是兴奋和激动！
回放显示，整场比赛发挥不错的塞维利亚守门员竟然再次脱手了！莫伊塞斯抓住机会补射，而这次，塞维利亚再也没能守住自家大门！
镜头给了鼓掌笑得开心的弗洛伦蒂诺，又给向了依旧一脸淡定的佩莱格里尼。
而莫伊塞斯——他庆幸没有被拍到这一幕，自己在老大哥们离开之后衣服散乱头发乱蓬蓬的样子——小甜菜没人权啊！骨头要散了！！！
“补射！绝杀！皇马赢了！”
“绝杀！大逆转！皇马登顶了！”
在首回合国家德比输球之后，皇马终于13场后再回榜首！
赛后的更衣室一片欢腾。莫伊塞斯被当成了球队的英雄。尽管进球和取胜都是大家合作的结果，但是足球就是这样，你明明知道那是11个人的比赛，但总有人会成为球队的英雄。
莫伊塞斯穿好衣服，擦着头发，之前每个人都扎着满是汗水和泥土的手过来摸了一把头毛，他只好又洗了一遍。
卡西换好衣服凑过来。“还好最后你进球了。”他一脸的心有余悸。“不然那个任意球，我一定要被骂死了！当然，现在还是会被骂……不过我们赢了！”
莫伊塞斯露出小小的笑容：“不会的，球迷们喜欢你，我们的圣卡西。”
球队主力、国家队队长、众所周知的皇马下一任队长、世界第一门神，加上年轻、英俊、未婚、土生土长的马德里人，卡西这几年在球迷里的威望直追劳尔，从每天训练基地来堵车的球迷数量就能看出来。
莫伊塞斯可是看过不少女球迷举着球衣或者横幅求卡西一个签名。
卡西歪歪头：“好吧，球迷的确喜欢我。不过他们也喜欢你，未来，他们会更喜欢你的。”
莫伊塞斯眨眨眼睛，接下这句祝福。
“以后就叫我伊戈尔吧。”卡西说，“你不是整天古蒂、塞尔吉奥的叫吗？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好的，伊戈尔。不过你好像早就叫我赛斯了。”
卡西哈哈大笑：“对啊！你还没来一线队的时候，我和队长、副队他们就经常提起你……我们都很期待你来一队的那天。然后你就真的来了，还发挥这么出色。我们都很开心！”
莫伊塞斯惊讶了：“你们知道我吗？”
“当然！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踢过球！”皇马一线队向来有定期和青训球员互动的习惯。“而你又一直那么出色。”
莫伊塞斯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那是。不过你放心，我们——我是说我和青训营的伙伴，我们也经常提起你。”
两个人对视一眼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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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爱操心的狐狸，你又想什么呢？”古蒂不耐烦地说，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没什么。”劳尔收回目光。“看到赛斯和伊戈尔相处得也很好我就放心了。”
古蒂几乎控制不住想翻个白眼。“他俩当然相处得好……别说赛斯和当初的你一样，特能讨人喜欢，就说伊戈尔，他向来脾气好，人缘也不错。”
劳尔没注意到自家副队的白眼，露出了“忧国忧民”的表情：“是呀，要是伊戈尔花边新闻少一点儿就更好了。”
古蒂觉得自己膝盖莫名中了一箭。他看了一眼劳尔，想了想：“说到花边新闻，伊戈尔是多了一点儿。不过赛斯就……说真的，赛斯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劳尔看向凑到一起的两个球队未来。“希望赛斯别被伊戈尔带坏了。”
“不会的。”古蒂自诩对小狐狸这种生物很有研究。“赛斯和你一样乖，会给伊戈尔好影响的。你不是说让伊戈尔照顾好赛斯吗？说不定照顾着照顾着，伊戈尔就成熟了，就能好好找个人安心下来了。”
劳尔觉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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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几年后。
古蒂：你看我说的对吧！
劳尔：……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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