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汉末寻爱方

作者:巢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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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志成城


      在盛怒之下,他根本不考虑程序,省掉一些必要的环节——比如,将思娃绑起来,通知其家人,如果不把纵火犯交出来就将思娃杀死。如果这样做的话,思娃的家人还有机会前来辩解,告诉董虎马厩不是他们烧的。

      但是武断残暴的董虎根本不给思娃家人一点点时间和机会,手持宝剑进入房内,将思娃砍死。而且,董虎不怕纰漏,宣称要灭其九族以解心头之很。他高调宣扬此事,想要让人们惧怕他,以达到以暴止暴的目的。

      思娃的家人和情人很快得知此事,他们心肝碎裂,五脏俱焚,发誓要为思娃报仇雪恨。结果董虎讨伐他们的队伍还没到石砦部落,就被他们中途打了伏击。董虎损兵折将,差点丢了性命,狼狈逃回。

      这次惨败,加上此前马匹被烧,再加上朝廷严令他扑灭西羌的反抗,使之不得不取消进攻于添部落的计划。
      但是,永习春已经用信鸽将消息传回——幸亏永习春跟随尾羽思学习了一些汉字。他将董虎即将带人攻打于添部落的消息写在纸上绑在鸽子的腿上,这样,信息就长了翅膀,飞回于添部落。

      父亲(席日而洪)得到消息后,立即着手准备迎敌。他召开了部落首领会议,尾羽思,二首领、三首领都赞同联合其他部落共同御敌。于是父亲(席日而洪)写下求助信并且附上于添部落特有的“阿科多”药草作为信物,让人迅速送达十个结盟部落。

      十部落首领接信后情绪激昂,很快回信表示届时一定会同仇敌忾,出兵助战。他们写信用的文字是此处通用的汉文,由于丝绸之路的开辟,同汉进行贸易往来的部落越来越多,汉字越来越成为交流的工具。

      在信中,父亲(席日而洪)同大家约定,一旦董虎进犯,他们点燃烽火——狼烟升起,就是他们发兵援助之时。

      有了十部落的承诺,父亲(席日而洪)放下心来,他决定要好好备战,给董虎一个沉重的教训,让他今生再也不敢藐视于添,再也不敢践踏这块神圣的土地。

      他还将托亦涵和她的表妹醇情以及其他5位年轻女子送到岛上,拜程刚为师学习武功。于添部落的青壮年男子们则积极备战。

      程刚听说董虎要进犯,他恨得咬牙切齿,立志一定要让杀死他的兄弟们的董虎有去无回。

      他精心传授武功,姑娘们刻苦练武。虽然闻鸡起舞说的是晋代祖逖的故事,但是用在她们身上,也非常贴切。

      由此可知,一个集体面临危难,往往不一定都是坏事,它可以激发人的斗志,推动各项任务的开展。二首领尔可朵趁机向父亲(席日而洪)请求将阿提达等人从落谷湖放回来,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父亲(席日而洪)等人考虑到阿提达服役期未满,有些犹豫,但是尔可朵说以前部落有先例,可以让有过错的人戴罪立功,他还拍着胸脯保证说:“阿提达回来后一定会冲锋在前,决不做孬种!”经过他的竭力争取,大家都同意了。

      在部落会议上,父亲(席日而洪)历数了董虎的罪恶,尤其是永习春将有关董虎的见闻说出后,大家义愤填膺,誓与董贼不共戴天。

      青壮年男子们个个摩拳擦掌,他们认真整修自己的武器:梭镖,弓箭,长矛,大刀……好在于添部落物产富饶,可以换取更多的铁器,因而,他们的长矛、刀剑等武器不仅数量多,而且比较锋利。

      女子们也积极备战,她们抓紧时间收割草料,晒干后用作马羊等牲畜的饲料,部落还拿出多年的积蓄,购买了蚕豆、燕麦、大麦等精饲料。大麦和燕麦可与豆类饲料配合喂马。

      大麦营养比燕麦高,燕麦比大麦容易消化。为了保护好马的牙齿和胃,喂前需要清除砂土,对壮龄马可拌在短草里整粒饲喂,幼驹及老龄马的牙口不过硬,需要压碎或泡软后再喂——他们具有较为丰富的喂养经验。

      小孩子们也将自己武装起来,他们手拿弹弓,佩戴一些小刀短剑。妇女们将最好的饭食留给数千名部落武士及老人孩子们,自己吞糠咽菜,毫无怨言。

      于添部落历来崇尚勇武,从古至今,他们一代代人历经各种艰难险阻的考验,如果没有勇敢顽强和智慧的基因,这个部落的血脉是不可能延续至今的。大家都不畏死,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为部落的生存而流血牺牲是莫大的光荣。即使战死,也无后顾之忧。

      整个部落,拥有独子的家庭极少,大多数人家都育有两个以上男子,所以,部落规定:每家只留下一个青壮年男子,其余60岁以下15岁以上的男子都要上战场。

      如果有谁因怯懦畏葸寻找各种借口以图逃避服役,这不仅会被众人耻笑,还会被遣送到遥远的落谷湖去永久放牧,从此他们的身上会被打上贪生怕死的标签,连带家人都休想洗刷掉这一奇耻大辱,唯一的解脱办法是敢于戴罪立功,否则,死后都不得进入部落公共坟场。

      部落无论大小,都需要大家精诚团结,同舟共济,只有这样才能共度危难。否则,谁也没有好下场。男女老幼都懂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有了自己的鼓舞斗志的歌谣:雪山高,勇气壮,草原广,雄心强。好儿女,斗虎狼,不畏死,美名扬。一条心,敌灭亡。

      于添部落的人们早已认识到五谷杂粮的好处,这些食物可以贮存很长的时间,而且可以大量储存,也便于运输,从这几个方面来说,比单纯以肉为食要好许多——即使是肉脯,也不利于长期保存,鲜肉就更不用说了。

      尤其在长时间作战时,有了这些粮草,军心才稳定,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自从草料场被烧掉后,父亲(席日而洪)等人痛定思痛,吸取教训,要求粮草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羌原四鬼胆敢烧掉草料场,实际上等于向于添部落宣战。部落不仅建立由精干力量组成的巡逻队,而且设立多个探哨,前方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向首领汇报敌情。
      ——于添部落有一户人家,主人名叫阿泽,他有四个女儿,个个年轻貌美,被人称为四朵金花,她们积极报名参战,被传为佳话。

      部落也有一些没有男娃的人家,或姐妹三人,或姐妹两人,甚至有两对双胞胎姐妹都强烈要求参战。父亲(席日而洪)将她们编成金花队。

      这些人起早带晚,苦练本领。当然,她们主要用作预备队,如果非要上一线,则必须留一人在家以备将来赡养老人,这一规定对她们来说很难接受,因为她们争先恐后地上一线,为此,她们只得通过抓阄法决定谁留在家中。

      托亦涵等人暂且没有回来,她们争分夺秒地练功习武,这几位姑娘一致要求,如果董贼来了,必须立即告知,她们将配合大队人马袭击董贼,使其腹背受敌。

      父亲(席日而洪)看到这种火热的气象,高兴地说:“内有人心齐,外有援兵多,何愁不胜董贼,莫说来一个董贼,就是来一双,我们也不怕。”周玉听到这里,很是赞同:作为首领,应该具有很高的威望,必须具有让手下人钦佩的人品和才华。其实,周玉当上中郎将、都督,无论在江夏之战、赤壁之战、江陵之战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战斗中,都身先士卒。他越听越觉得入耳,真是如沐春风,托亦涵的娓娓动听的话可谓沁人心脾:

      程刚一方面悉心传授自己已经掌握的武功,一方面探索揣摩新功,因而他的功夫也在不断提高。

      他想:再给我一段时间,我的功夫就会超过董虎手下所有人,就是羌原四鬼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转眼数十天过去了,董虎毫无出兵的迹象,父亲(席日而洪)觉得奇怪,永习春也百思不得其解,他说:“董贼明明说要攻打我们,可是迟迟不见动静,不知在搞什么鬼,这些天整个部落都在备战,大家挺辛苦的,如果董虎长时间内不来,我们也没必要天天弄得这么紧张。”

      父亲(席日而洪)和尾羽思赞同他的意见,于是永习春重回狄道,了解董贼的情况。

      他一路风驰电掣般飞奔,很快到了狄道,仍旧住在靠近董府的兴隆客栈,他通过施展巫术,对董虎手下一名喝醉酒的的公差的读心,了解到董虎没有按计划进攻于添部落的真相:原来这事与马腾有关。

      马腾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一贯忠于汉室。桓帝时,其父马肃为天水兰干尉。后来失官,居留在陇西,与羌人杂居。家贫无妻,后来娶羌女,生下马腾。马腾武功高强,扶危济困,为人正派,得到羌人衷心爱戴——这与羌人对董虎畏惧而服截然不同,所以他的势力日益强大。

      朝中也有数位文臣武将尊崇马家祖辈的人品功绩,所以常常替马腾说话。因而无论从人品、声望、人脉,还是文治武功,马腾都超过董虎。

      因为马厩发生大火,董虎鞭笞多名部下,导致不少人颇感失望,心生怨气,偷偷跑到马腾麾下,这使董虎大为生气,强辞要求马腾必须立即将所谓叛逃者送回,或者就地全部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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