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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
嘴笨的谢小朋友最后还是不得不收下了红包,然后还去翻了下自己的枕头,还真翻出了钱,三张一块钱纸币。
“……”
虽然她本来不怎么想收多少钱,但是此时她的心情还是有点微妙呢。还有,111是要祝她单身汪快乐么……
啊纯看到的时候也有点尴尬,“我晚上放的时候没看清面值。”说实话,她很少会收到一块钱的纸币,这三块还是之前买水果时找零,随手放在口袋里的。
所以是上天预示着她注孤生么?
谢饼子默默地看着自家姐姐一眼,那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看得谢纯都开始心疼,正打算哄,便听那小心眼的小朋友说,
“明年我给你备压岁钱。”
“你是小辈,还用你给我备啊?”谢家姐姐有点懵。
“给你压十一张一块钱。”谢饼子一脸面瘫地说着小孩子斗气般的话,同时申明,“我和你明明是平辈。”
“……”你开心便好。
大年初一照例是要去各种亲戚家拜年的,吃过早(wu)饭(fan),便也慢悠悠地准备出门。
谢纯刚画完妆转身,便看见谢忱已经收拾好坐在一旁摆弄手机,想着时间还充裕得很,一时兴起,便把饼子叫过来让她坐好。
坐在椅子上的饼子仰头看着她,一脸茫然。
谢啊纯笑眯眯地把化妆包又打开,用诱拐儿童的语气问,“我给你化妆看看好不好?”
谢饼子眨眨眼。
她一直没有试过化妆,出门也只不过拍点保湿水面霜,或是干的时候擦点润唇膏,之前在高中倒不明显,但到大学后,周围的女孩都是已经各种倒腾自己了,认真地研究着各种化妆品的性能,纠结着牌子的价格掂量自己的钱包,浓妆艳抹夸张得什么脸都敢往外走的也不乏人在。而她却总觉得麻烦,而且也不敢随意用钱,相比之下,她有时都觉得自己不像是个女孩子。
她这时突然莫名想起了刘柳之前赞叹杨筱阳与啊纯真是配一脸,看着她大概就是没机会了的话,虽然是开玩笑的话,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在意了。有些在意,在啊纯的眼中自己是否好看。
想着,她犹豫着点了点头。
“乖。”谢啊纯心满意足。
饼子年轻脸嫰,底子好,也不需要太麻烦,但上手后步骤仍然是不少的,涂层隔离cc霜,勾眼线涂睫毛膏等等等,谢纯很少给其他人化妆,感觉还蛮有意思。
饼子一直有点紧张的木着一张脸乖乖坐着不敢乱动,听着谢纯的话睁眼闭眼向下看向上看任她摆弄,相当配合。
谢纯还顺便替她修了下眉。饼子原本的眉型就不错,眉尾很长,显得带着些英气,她就简单地修了下周旁,然后上眉笔。
她倾着身,距离饼子很近,手腕处几乎能感受到饼子不太稳定的呼吸。
这时,原本饼子闭着的眼忽然睁开了,恰好与她对视。她正专注于画眉毛,不禁愣了愣,手中的动作也不禁停滞。
一时两人都没想到该说什么,只是相互凝视着,交换着温暖的气息。
“闭眼。你睁着眼我不好画。”
还是谢纯先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她发现自己被那双清亮的眼睛看着,竟然开始有点紧张。
谢饼子顺从地照办,哪怕画眉是不一定需要闭眼的。
画完眉毛,再突涂一层唇釉。原本饼子是有些缺血色的,唇色浅,粉色的唇釉倒是十分适合。
“好了。”她收着东西说。
谢饼子起身,带着好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虽说是在谢纯自己手中一点点画出来的,但心底还是觉得自家小朋友在化妆后显得有点陌生了。只是淡妆,饼子的那种青涩之气便似乎褪了不少,看起来成熟了不少,再加上本就是缺少表情的一张脸,倒像略有往御气的趋势发展。
而饼子身上穿的一身衣服也是她买的,过年都是要穿新衣的,她一直自认为长辈,所以前几天闲的时候就拉着自家小朋友去逛街买衣服,打扮起小朋友来也颇为上瘾,一买便是一整套。
饼子平时穿得都简单,但是谢纯一强硬起来她便毫无抵抗力,也不嫌烦,一遍遍地进试衣间。
她整个人就显得淡,衬得起浅色系的衣服,里面白色的毛线衣,吊带裙子,打底裤,再加毛外套。
谢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小朋友长得真蛮好看,个子高挑大长腿,撑得起衣服,而且还乖巧得让人疼。这又让她有种独特的满足感,像是这么好这么优秀的谢饼子,就是被她一点点养出来的,要是哪天被什么毛头小子小姑娘拐走了,她怕是得心疼死。
收拾好,一家人终于出了家门,拎着礼物到各路亲戚家拜年。
平时算来亲近点的亲戚似乎也没有多少,但是到过年就会莫名其妙冒出一堆的姨母伯伯表姐表妹,看着倒是有点眼熟,但那份眼熟也都差不多是往年过年见到一面。
血缘的远近,有时候倒不一定是与亲近程度成正比的。
谢忱是不喜欢也不擅长这种和几乎不认识的人交际谈天的,一路听话地叫阿姨叔叔伯伯,被夸几句长这么高了越长越漂亮了,然后僵硬地笑笑,继续在后面当纯粹的背景板吃瓜子,想着自己过个年肯定要上火嘴里长燎泡。
而啊纯就要自然得多,不管熟或不熟,也都能笑着地客套上几句。
然而这种七大姑八大姨都在的场面,在相互问候了身体健康工作生意后 ,最不可能缺少的便是对底下小辈人生大事的关心讨论,而眼瞧着快要奔三、同龄人大多孩子都快满地爬了的谢啊纯,自然便是炮轰的第一对象。
“女孩子到底还是要安定下来,这几年喜欢瞎折腾一个人过得开心,以后年纪大该怎么办?”
“我同事的儿子,我前几天见到,长得可精神,个子高,人也老实,和你也差不多年纪,要不你们找机会见一见,认识一下?”
……
谢纯眼看着自家姐姐话里努力敷衍着转开话题,都笑得僵硬了,心里干着急,却也没什么办法。
而谢父谢母明显有点尴尬,如谢父的脸几乎都要黑了,也不肯帮腔,反而带着嘲讽似的语气说他女儿主意大着呢,他们根本都管不了。
谢纯的神色淡了下来,但还是忍住了。这几年差不多每年就要经历一回,倒也
是差不多习惯了。
等拜访了几个主要的亲戚朋友,也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回家时,一家人的气氛明显就差了许多。外面随便吃了点,谢纯便带着饼子一同回属于她的那个家。
父母家与自己家,明明是都是久住过的地方。她是从一家三口中分离出的部分,却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吧,家庭的负重,包括她所渴望的亲情,都让她想暂时逃离。
刚到家,没等休息一会儿,谢纯的手机响了。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咩宝”二字,心中一突。
接起来时,她便听到了咩宝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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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刚说要日更就打脸……脸好疼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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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责任小剧场:
收到三块钱压岁钱的饼子:是预示着我注孤生了么QAQ
啊纯:我要你。我定是比外面的那些毛头小子小姑娘要好得多的。
饼子:好。那你明年压岁钱给我多少QAQ
啊纯:……只记得钱么??
作者菌:抠门〔鄙视的小眼神〕
啊纯:你说谁?〔回头扫过一道眼刀〕
作者菌:哈哈哈我说这个门把手坏了只能用来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