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 初面始終如一的單戀

　　『你遲到了哦！楊可翼』
　　我咧嘴一笑。
　　『抱歉，抱歉，太久沒來，有點找不到路，對了，妳昨晚突然在賴上說有事要說，到底是什麼事？』
　　你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我只是微笑，但是笑容裡卻泛著濃濃的酸。
　　找不到路是嗎？這裡明明是我們以前最常來的遊樂園，可是現在，你已經忘了如何來到這裡，甚至，忘了我們的回憶。
　　『今天，我要你陪我一天，時間一到，我就會告訴你。』
　　我露出頑皮的表情，讓他誤以為今天提議只是因為好玩。
　　『好啊！反正久沒來，剛好來玩一下。』
　　你假裝挽起袖子，擺出決勝負的表情。
　　『走吧！』
　　你說著便抓著我的手往前衝去，我卻為了這一點動作而悸動不已。
　　我拉拉帽沿，掩飾有些通紅的臉。

　　我看見前方有一隻布偶熊，馬上興沖沖的要他陪我拍照。
　　我挽著布偶熊的手『嘻』的笑一了下。
　　『拍好了嗎？』
　　我搶過他的手機。
　　呃...
　　看見照片上的自己，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可翼！你拍的這是什麼！臉大皮膚黑，根本把我的缺點全拍出來了啦!』
　　我不滿的大聲抗議。
　　『這是本人的問題吧…跟我的技術有什麼關係。』
　　楊可翼作勢挖挖鼻孔，一臉理所當然。
　　『你！說！什！麼！』
　　我看著照片，嗓音裡是不容忽視的憤怒。
　　『糟了！』
　　自小培養的好默契，讓楊可翼馬上拔腿就跑。
　　『哼哼！有種不要給我跑!』
　　我嘴巴雖然威脅著，但是卻打從心底懷念這樣的感覺。
　　儘管...這種感覺，永遠只是哥哥對妹妹的一種嬉鬧。
　　鬧了一會兒，有位漂亮的小姐走過來，看她身上穿的制服，應該是遊樂園的工作人員。
　　『您好，請問兩位是情侶嗎？我們現在有辦活動，只要情侶做滿三項我們的指定條件，就可以得到xx酒店的2張招待卷哦！』
　　聽完工作人員的說明，我們互看一眼，楊可翼覺得很有趣便慫恿我答應，我敵不過他，只好妥協。
　　說是妥協，會不會，我心裡其實正期待著什麼
　　工作人員開始解說規則。
　　『一，在我們指定的餐廳，點一份情侶分享餐，兩個人互餵，直到吃完為止，二，兩人一起進入鬼屋，工作人員會用一個手銬將你們套住，然後給你們地圖尋找鑰匙，找到鑰匙並成功出來，第二個任務就算完成。』
　　『嗯嗯。』
　　楊可翼點點頭，而我佯裝鎮定的聽著，其實心裡早已亂成一團。
　　『三呢？』
　　楊可翼問。
　　對啊！三是什麼？
　　我也好奇的看向工作人員。
　　『哼哼！』
　　工作人員發出神秘的一笑，仿佛早就在等我們問出這個問句。
　　『三是，摩天輪愛的kiss！』
　　『什麼！』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怎麼了嗎？你們是情侶，kiss什麼的很正常吧？』
　　工作人員用著有些質疑的目光看著我們。
　　『哈哈哈！沒事，我們只是一時太害羞了，反應才會那麼大，妳說是吧？』
　　楊可翼拉拉我的衣袖。
　　『沒...沒錯。』
　　我趕緊慌忙的附和。
　　工作人員繼續說。
　　『三的任務，是在晚上的時候乘做摩天輪，當摩天輪快抵達正上方時，會啟動拍照模式，這時候兩人kiss，成功被拍下來，第三個任務就算完成。』
　　『每一站都會有工作人員在指定地點守候，每次完成任務就會在手上蓋上我們吉祥物的章，只要集滿三個章回到這裡就可以了哦~』
　　說完，她露出一個甜笑。
　　『呵呵。』
　　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還叫『只要』嗎？這些條件對我們來說都很困難啊！
　　因為，我們不是真的情侶！
　　我在心裡面無聲的狂叫。
　　我偏頭看看楊可翼，他臉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顯然已經從剛才的驚訝回復過來了。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在我還在猜測時，你開口了。
　　『只要完成這些條件就可以了嗎？』
　　『沒錯！』
　　工作人員點頭微笑。
　　『那好，我們走吧！』
　　好？
　　我是聽錯了吧？
　　你拉著我的手，開始往指定的地點前進。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大腦，一瞬間竟然轉不過來，全為了他那一句話。
　　楊可翼居然同意！他在想什麼！檸檸姐她...
　　可恥的是，我居然為此感到了些許的開心。
　　走了一小段路，確定工作人員已沒在看，我甩掉楊可翼的手。
　　『楊可翼，你到底在想什麼！這可不是開玩笑欸！你跟檸檸姐...』
　　我的喉嚨泛起一陣酸，明明我最不想提起的，就是她的名字。
　　我低下頭，藏住欲哭的表情。
　　我的臉現在，一定很難看吧...
　　『哈哈哈！』
　　你突然一陣大笑，我抬起頭。
　　『先別生氣，這種事我知道啦！你看，前兩項，小時候都有做過啊！至於最後一項，只要稍微借個位什麼的，有什麼困難的。』
　　『再說，檸檸不會介意這種事的。』
　　你的眼神溫柔，是對我從未有過的表情。
　　原來，最大的殺傷力不是檸檸姐，而是你想著她所露出的表情。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沒有勝算，我沒有檸檸姐的柔弱，沒有檸檸姐的氣質，更沒有檸檸姐的溫柔，我身上沒有一個你喜歡的點，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拜託...不要露出那種表情，即使清楚，心，還是會不自覺的痛。

　　『你怎麼啦！怎麼不說話。』
　　你用手在我的面前揮了揮。
　　『沒事！沒事!。』
　　我笑著擺擺手。
　　你走在我的前方，我看著你的背影，卻怎麼也無法前進。
　　我說沒事你就相信了，到底是因為信任，還是源自不在乎
　　我嘆了口氣，跟上他的腳步。
　　也許...哪個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在園區繞了一會，我們終於來到那間指定的餐廳，餐廳格局是走可愛風，裡面有很多Q版人物的插畫。
　　『哇~好可愛，楊可翼，等下幫我拍。』
　　我滿眼興奮的左看右跑。
　　『好好，你們女生就愛這款的，就連檸檸也是。』
　　你露出了寵溺的笑。
　　我刻意不看楊可翼的表情，直接轉移了話題。
　　『楊可翼，你看！指定人員在那裡！』
　　你順著我的方向看過去，我從後推著他前進。
　　對不起，我承認我的心思很狡猾，唯有今天，我不想讓你想起檸檸姐，我知道這樣的自己很令人生厭，可是已經是最後了，就讓我任性一次，好嗎？
　　剛才遠遠看，沒看見什麼，細看後發現，他們將有辦活動的位子另外隔開來，且還精心佈置，椅套用的是浪漫的粉色，心型氣球在腳下飄逸、彩帶更是裝飾的好看，明明是身處在同一個餐廳，卻有種置身不同世界的感覺。
　　工作人員親切的迎上前。
　　『你們是參加我們活動的情侶吧！餐點已經先替你們準備好了，請入座。』
　　工作人員拉開椅子讓他們入座，並且放上他們指定的餐點。

　　兩個巧克力鬆餅，上面有兩球香草冰淇淋，冰淇淋的上方擺著兩個，用糖捏制的小人，一個女，一個男，男的正嘟起嘴親身旁的女孩。

　　你興奮的看著小人，幾秒後拿起叉子就想把小人偶給刺下去，我拿起叉子即時阻止。

　　你幹嘛啊！人家擺盤那麼漂亮，你居然想一舉刺下去，有你這麼不懂氣氛的嗎？
　　我擠眉弄眼的看著楊可翼。
　　你似乎是看懂了，嘿嘿的笑了幾聲，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用唇型向我解釋。
　　一時忘了我們在吃情侶套餐，我通常看見特別的玩意兒，就會想先吃它。
　　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心想，
　　我就是知道了才阻止你!
　　一看見你兩眼放光的盯著，我就知道你的心思。
　　有時真不想這麼瞭解你...
　　我露出一絲苦笑。

　　就這樣我們在工作人員的監視下，你一口我一口的，其實是楊可翼強塞我嘴裡，吃完號稱是情侶套餐的東西，向工作人員蓋個章，我們往下一個地點前進。

　　鬼屋距離餐廳不遠，走了幾分鐘我們就到達鬼屋，我看見前方的屋子，裡面是一片黑壓壓，我的勇氣突然就沒了，連走進去看一下的興趣都沒有，這樣該如何完成任務

　　雖然很不想走近，但是楊可翼好像沒察覺到我的恐懼，很堅定的一步步的邁去。

　　來到目的地，工作人員皆穿著符合鬼屋的服裝，他們將參加活動的情侶一一戴上手銬，我和楊可翼在後面排著隊，隨著人數的遞減，內心就越發緊張。

　　終於輪到我們，工作人員再次的和我們說明了下規則，他們拿出先前說好的手銬，銬上後，就讓我們進去。

　　起初，我跟著前面的情侶走，因為有其他人在，所以感覺鬆了口氣，又繼續走了一小段，前面的情侶都不見了，身旁盡是些骷髏和血跡，還有不知從哪裡發出的怪叫聲...

　　我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突然很後悔為什麼要進來這該死的鬼屋。

　　不害怕，不害怕，我一點都不害怕。

　　我在心裡面不斷的給自己打氣。

　　突然一個黑影閃過去，我揉揉眼睛，顫著聲問。
　　『喂，楊可翼...你有看見什麼嗎？』
　　『看見什麼』
　　『就是...
　　我正打算開口，剛才閃過的黑影，在眼前瞬間放大，那鬼全身黑，張著大大的獠牙，眼睛、鼻子、耳朵，都有觸目的血痕，血沿著手，滴落下來，身上的疤皆是潰爛的，模樣噁心，我驚恐的瞪大眼睛，嘴巴張的大大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楊可翼也盯著面前好半天，時間就像在這一刻停止，終於，一道尖銳的叫聲，劃破了這可怕的寧靜。

　　『呀啊啊啊啊啊啊！有鬼!不要過來!』
　　我慌張的想逃跑，拉扯的時候，想起自己的手仍被手銬銬著，於是無助的蹲下身，在原地哭。
　　『嗚嗚嗚...好可怕，我要出去...』

　　哎呀…是效果太驚人了嗎
　　扮鬼的工作人員略帶歉意的想上前安慰。
　　但是不論工作人員說什麼，我都聽不進去，楊可翼向工作人員擺擺手，示意他沒事，讓他先去忙。

　　工作人員會意的點點頭，也好，讓熟人安慰，也比較安心。

　　楊可翼跟著蹲下身，輕拍我的背，嘴裡說著沒事、沒事，極細心的安撫我。

　　真是不可思議，聽著他說沒事，心情漸漸的就平復下來了。

　　後面有好幾對情侶經過，楊可翼都側著身子讓他們先過。

　　我緩緩的抬起頭，發現這樣的景象，有些似曾相識。

　　在一個荒涼的田邊小巷，有兩個小小的身影，正一前一後的走著。
　　『嗚嗚嗚，人家好累走不動了，如果一直都回不了家怎麼辦...』
　　一個綁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因為害怕而哭了起來。

　　『沒事的，有我在啊！』
　　小男孩堅定的拍拍胸脯，直接牽起小女孩的手。

　　神奇的是小女孩頓時就不哭了，好像只要小男孩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

　　果然過不了多久就尋到回家的路。

　　啊啊...從以前開始你就是這麼的溫柔，這樣不行啊…我會越陷越深的。

　　看著楊可翼的臉，突然有股衝動想把長久以來的暗戀說出口。

　　現在，我應該說得出口。

　　『楊可翼...』
　　明明已經就差那麼一點，手機鈴聲正好在此時響起。

　　來電顯示，哲慶，是檸檸姐的弟弟，楊可翼一看見立馬接起。
　　『喂？阿哲』
　　『翼哥！姐剛才又發燒，剛去看完醫生，現在吃了藥正在睡，她叫我不要告訴你，但是，嘴裡卻又一直喊著你的名字。』
　　聽著電話，楊可翼面色有點難看，肯定是檸檸姐出事了。

　　嘆了一口氣，我裝出無所謂的表情，對著楊可翼道
　　『你回去吧…回去陪檸檸姐，我一個人，沒事的...』
　　沒事才怪!我其實很難過，很寂寞...我只是在逞強，但是，你看不出來吧…

　　『抱歉。』
　　你歉然的看著我，隨後對著阿哲交代幾句，並說了等等會過去。

　　看吧！我就說你看不出來，因為，從頭到尾，你看的人始終不是我。

　　『活動得要中斷了，下次我會補償你的。』
　　我搖搖頭。
　　『我不需要補償，真的。』
　　我只要你的心。可是，我想你大概也給不了。
　　我看著楊可翼苦笑。

　　臨走前，像是想起什麼，問
　　『所以，你說要告訴我的事，是什麼？』

　　『沒什麼。』我說。
　　我試圖讓自己笑得自然些。
　　這已經不重要了。

　　原本我想藉由今天，向你告白，讓你意識到我，我知道你有檸檸姐了，但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因此我考慮了很久，決定鼓起勇氣開口告白，一點點也好，如果你有將我放在心裡，讓我會拼盡全力去努力。
　　但是，我發現，即使我多喜歡你，即使我多想讓你看見我，但是你始終沒有回過頭，我之於你，僅僅是青梅竹馬，沒有別的，如果告白了，你一定會困擾對吧！你一定會擔心傷了我，對吧！你就是這麼溫柔，然而我也最討厭你的溫柔，因為，你對我的溫柔並不是愛情。

　　『是嗎？那我走了，自己回去時記得小心，到家時撥通電話讓我知道。』

　　『好啦~你是媽媽嗎？真愛操心。』
　　我一邊說一邊將他往出口推。

　　『快去吧！檸檸姐，生病了一定很需要你，別讓她等太久。』

　　楊可翼點點頭，便快步的往出口離開。

　　我望著他的背影，眼睛一陣酸澀。

　　再見了，楊可翼，再見了，我的初戀，你和檸檸姐要幸福啊…不然我的退出就沒意義了。

　　我邊想，眼淚不斷的掉，四周是一片吵鬧聲，但是，我的世界像是被人任意按上了靜音鍵，所有的聲音都無法進入耳裡，只有心碎的聲音，還依稀的殘留在耳邊。

　　不自覺的，我走到了摩天輪，明明應該要離開這裡的，然而，我卻還是捨不得...捨不得離開，今天和楊可翼共度的這一天，還有這個充滿回憶的遊樂園，呵呵！我可真傻...

　　突然一滴雨水滴落，一下子嘩啦一聲，頓時下起傾盆大雨，眾人著急的躲雨，但我卻像是失了神，任由雨水將自己打濕。

　　我緩緩的仰起頭，看著這仿佛下不完的雨，心想，如果雨水能夠帶走我的悲傷，該有多好，如果雨水能夠讓我忘記，對他的感情，該有多好。

　　工作人員看見我始終站在一旁，拿著傘著急的想勸我去躲雨，但是，我都沒有理會。

　　這時，一陣急忙的腳步聲過來，一股力量將我往後拉，我跌進了身後那個人的懷裡。

　　『妳在幹什麼！下雨了，怎麼不躲雨呢？』
　　姜宇信一手拿著傘，一手將我往懷裡靠，模樣看起來非常生氣。

　　『姜宇信，你怎麼在這裡。』
　　我仰頭，用著極其平淡的語調問，也許，我也不是真心想問，對我來說，不是楊可翼的任何人，全都是一樣的。

　　我看著你，發現你的表情很悲傷，悲傷的令我無法忽視，姜宇信，為什麼...你要露出這種表情

　　我抬手，不自覺的摸了下他的臉。

　　他將臉別過，深吸一口氣，這時工作人員上前。

　　『我看你們淋得那麼溼，我們休息室裡面有毛巾，你們跟我過來吧！』

　　姜宇信點點頭，道了聲謝，便跟著工作人員進休息室。

　　工作人員拿了兩條毛巾過去，便微笑的退出。

　　姜宇信拿著毛巾並沒有先幫自己擦，而是走過來輕柔的幫我擦。

　　我看著他，卻沒有說話，也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妳啊…肯定是又被阿翼給弄得難過了，對吧！』
　　我一驚，抬起頭，為什麼他會這麼說，難道...

　　『妳是不是打算今天告白的。』
　　昨天和楊可翼傳賴的時候，偶然得知這件事，他想了一整晚，都沒有入睡。

　　我看了姜宇信一眼，只是默然。

　　原來...他知道啊…看來，我藏得不夠深。

　　『我很笨吧…明知道沒有希望的。』
　　我自嘲一笑。

　　『別笑了！』
　　你突然的生氣的大吼，並捧起我的臉。
　　『不想笑的時候，就別笑了，妳如果想哭，我會陪妳。』

　　聽見這句話，我雙手顫抖著抓緊他的手，就像是終於可以不用一個人承擔了這些，不顧一切的哭了起來。

　　『啊啊啊...』
　　你沒有說話，只是輕拍我的背。

　　我好累，真的好累，一直在談一場永遠不會成功的戀愛，還必須小心翼翼，沒有人明白。

　　哭了一會，他在兩邊的口袋摸了摸，只掏出了幾張皺掉的衛生紙。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拿起皺巴巴的衛生紙問。

　　『這是什麼啊？』
　　『別嫌棄了，我身上有，妳就該偷笑了。』
　　他拿起衛生紙小心的攤開了，將我臉上的淚痕仔細擦拭。

　　『擤一下。』
　　你將衛生紙貼在我的鼻子。

　　我聽話的用力擤了下。

　　『哎唷！真髒。』
　　你表情誇張的將那個沾有鼻涕的衛生紙，扔進一旁的垃圾筒。

　　『哈哈哈。』
　　我很成功的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對了，你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想起剛才問了，卻還沒得到的答案。

　　『楊可翼打給我的。』
　　你的表情似乎很不想說。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的感情那麼好，肯定是他擔心，叫你來照顧我的。』
　　我露出了然的神情，卻不也不像剛才那樣悲傷。

　　也許剛才的發泄，發揮了很大的功用。

　　『才不是！』
　　你大聲的反駁。
　　『不是他告訴你的？』
　　我問。
　　『是他告訴我的....沒錯。』
　　你摸了摸鼻子。
　　跟平常總是一付溫柔哥哥樣，很不一樣。

　　原來姜宇信也有這樣侷促可愛的一樣。

　　『不過不是因為他叫，而是我自願來的。』
　　你眼神堅定的看著我。

　　『因為我喜歡妳，從楊可翼帶我去他家之後，第一眼看見妳時，就注意妳了。』

　　『可能，妳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其他人也沒有發現異狀，但是，我知道，妳有時會不小心看著楊可翼發呆，那種眼神是一種既悲傷卻又很深情的眼神，也許會注意到妳，也是這個原因。』

　　『有時很笨拙，卻又很努力，有時很難過，卻又勉強自己微笑，妳的模樣，我全部看在眼裡。』

　　我聽著他說的這些，一陣心慌，居然會有人注意到我，尤其是還是這麼的細微。

　　我搖搖手，擋在他的唇邊示意他別說下去了。

　　『行，那妳得考慮跟我交往。』
　　我一驚，慌忙道。
　　『不行...我!』
　　你微笑道。
　　『別著急，我開玩笑的，我當然知道，妳不可能這麼快接受我，妳，只要知道，我，姜宇信，喜歡妳，這就夠了，至於要不要接受那也是之後的事，如果妳想把我當備胎，走出對楊可翼的情傷，那我也是沒意見，因為我有自信，能讓妳，喜歡上我。雖然妳不是會這麼做的人。』

　　你有些遺憾的嘆口氣。

　　『謝謝你。』
　　我說。
　　謝謝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趕來，謝謝你，讓我不要勉強自己，讓我能毫無顧忌的發泄，還有，謝謝你的喜歡。

　　『既然覺得很感激，那考慮和我交往吧！』
　　你的面色微紅，低語。

　　『不要～』
　　我朝他扮了個鬼臉。

　　他泄氣的低下頭。

　　『但是...也許，不久的將來我會考慮。』
　　你一聽見這句話，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開心。

　　隨即揚起了溫暖的笑容。
　　『我會等妳的。』

　　雖然對於楊可翼我還是無法全然放下，但是，面前的這個人，我想好好珍惜，因為，我知道，他和我擁有一樣的眼神，我知道，他內心其實也不比我好，但是，他卻拼盡了努力，只想讓我開心，這樣的人，我想去珍惜，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能真的放下楊可翼，為了，眼前的這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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