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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一忘皆空
“马尔福，”哈利盯着眼前的男孩儿，下意识瞪大了眼睛。
马尔福全然没有被抓住的窘迫感，除了被哈利拉开隐身衣的一刹那，脸上闪现出了一丝慌乱。
他抖了抖袍子，将上面蹭上的灰尘弹落，拉长了声调说道：“当然是我，波特，难不成你的眼睛出毛病了？”
哈利紧紧抿着唇，死死盯着马尔福那张苍白的脸。
他这么有恃无恐，到底听到了什么？马尔福一定知道屋子里不止是他一个人……但是那是有求必应室不是吗？他不知道进去的口令，怎么可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不可能知道！
“别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蠢样子，波特，”马尔福挑了挑眉，冷笑道，“我知道你在隐身衣上做了手脚，很可惜，我恰好知道这个小魔术，”他对着哈利手中的魔杖微微扬了下下巴，“这根魔杖的气息可真强烈。”说着他抬起了右手，打开了手中握着的一只怀表。
那只怀表上写满了哈利看不懂的符号，但是表盘上有一根细长的红色指针正颤抖着仿佛要从表盘上跳出来，尖端正指向他手中的冬青木魔杖。哈利举起手又放下来，那根指针随着他手中的魔杖方位在微微调整方向。
马尔福似笑非笑得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嘲讽。
哈利这才发现他的左手依然拢在胸前，隐隐约约能看出那是几本书的轮廓。
“你刚刚去图书馆了？”
马尔福慢悠悠将怀表收了起来，笑道，“当然，我确实是在那里发现你的。毕竟你完全没想着要隐藏自己不是吗？这也不能怪你，你以为我还乖乖得待在寝室呢吧？傻宝宝你可真够蠢的。”
“马尔福，你有什么目的！”哈利咬着牙，恶狠狠说道，“跟踪我很好玩吗？”
“哦，这句话我想原封不动的还给你，”马尔福收起脸上的笑，冷冷回望向哈利，“你把隐身衣给我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如果我要没有发现上面的小魔法，你打算怎么做？嗯？波特，我承认你触及了我的底线……”
“得了吧，马尔福！你敢说你要隐身衣的时候，没打算做什么坏事吗？你那时候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担心的可真多！”马尔福说道，“那你是不是也不介意告诉我，我熬制的那一杯生命药剂，你给了谁？”他脸上的讽刺渐浓，故意一字一顿的说道，“是刚刚屋子里同你讲话的那个男人吗？”
“你不需要知道！”哈利大吼道，“马尔福，闭上你的嘴！”
“让我猜猜他是谁！”
“你最好不要管我的事！”
“是吗？究竟是谁打算先多管闲……”马尔福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哈利已经冲了上来，马尔福下意识举起魔杖，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哈利竟然给了他一拳。这一拳被快很准得砸在脸上，他觉得自己的鼻子一热，似乎有什么流了出来。
马尔福抬手摸了摸，濡湿黏腻的液体呈现出一片暗红色沾染在手指上，让他大脑一瞬间炸开了，他脸上的表情被定格在错愕上。
哈利将马尔福按在了墙上，又是一拳挥了出去，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哈利！”
哈利挣扎着扭动着身体，反而被身后的男人牢牢扣住，拖离了马尔福站着的位置。
“哈利！”
马尔福好一会才从怀中摸出了一条银灰色手帕，按住了自己的鼻子，只是颤抖着的手暴露了他的内心的情绪。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眯了下眼睛，“你是那只大黑狗？别否认，我认识你的眼睛。”
西里斯看了他好一会，才不置可否得点了点头。
“你不应该在这里。”马尔福说道，他因为鼻子受伤的缘故，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少了几分原来的傲慢，多了几分孩子气。
“我以为马尔福向来是不爱多管闲事的，”西里斯强按着怀中的哈利，示意他别冲动。
“那得看这件闲事对我有没有好处了，”马尔福拿开捂着鼻子的手帕，他对着自己的鼻子施了个止血咒，才用手帕将脸上的血迹彻底擦干净。
西里斯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才说道，“你爸爸从来都不是魔法部的忠实拥护者。”
“谁说的准呢？”马尔福讪笑道，“你们已经十几年没见面了不是吗？”
“没错，”西里斯也冷笑起来，“上一次见，你爸爸还在亲吻伏地魔的袍子角呢！”
“我会告诉我爸爸的，”马尔福似乎并没有生气，但是他听见那个名字身子明显微微颤动了下，“别得意，你马上就……”马尔福没有来得及说完。
“你没有机会了！”哈利还是挣脱了西里斯的束缚，他举起了魔杖：“一忘皆空！”
一道光束从哈利手中的魔杖发射出来，撞在了马尔福胸前。马尔福的身子被迫靠在墙上缓缓滑落在地上，目光顿时变得空洞起来。
走廊的楼梯处响起来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的几声猫叫。
“快点，是费尔奇！”哈利将手中的隐身衣抖开，拉了拉西里斯的手臂。西里斯弯腰，跟着哈利一起躲进了隐身衣之中，缩进了墙角。
“谁在那？”费尔奇吼道，“别叫我抓住你！否则我一定叫你尝尝……哦，瞧瞧谁在那！”
哈利看着他走向马尔福靠墙坐着的位置。洛里斯夫人叫了一声，迈着干瘦的腿，轻快得跳到了马尔福身前。
“斯莱特林的学生？”费尔奇大笑起来，“快起来！”他说着将地上坐着的马尔福拎了起来，“你为什么在这？你有什么目的？”
马尔福似乎刚刚回过神，他无辜得眨了眨眼睛，看起来颇为苦恼，“我……我也不知道……”
“斯内普一定很想见到你的！”费尔奇拉着他向楼梯口走去。
“哦，不！”马尔福听见“斯内普”的名字瞬间打了个冷战，“你不能这样！一定有人陷害我！我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的！”
“你说的没错！我太了解你们的小心思了……不要狡辩……”费尔奇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在了走廊中，哈利才从隐身衣里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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