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为馅同人]白微

作者:昔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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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好久不见


      温馨典雅的西餐厅,寂静的包厢里,男女相对而坐。
      “K,好久不见。”季念微薄唇牵起淡淡浅笑。
      看着眼前完好无缺,一派淡然的女人,许湳柏仍是难以置信:“V,你怎么……”
      “怎么还活着?”季念微把玩着手中酒杯,“很简单的道理,祸害遗千年。”
      许湳柏哑然,消失六年的V,突然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愕然之余,他同样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默了片刻,他淡淡问道:“这些年,你都在哪?”
      “年少轻狂以至行动失败,那次被警方围击后,我伤的很严重,等我清醒,想要寻找你们时,你们已经发生了变故。”
      那些日子,她前所未有的恐慌,无措,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心心念念不过是那个人是否安好,只是没想到费尽心思找到的答案,却令她彻底绝望。
      季念微凝睇杯缘,眼神迷蒙,继续说道:“没有了追求和信仰,让我很茫然,这些年,我去过很多地方,徘徊在不同的职业间,试图沉浸自己,可是没有了灵魂,行尸走肉的生命,并不是我想要的。”
      听着她清清如水,不带感情的话语,许湳柏道:“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或许不会……”
      仿佛听到笑话般,季念微轻笑出声,打断他的话:“没有或许,为了苏眠,他可以忘记过去,放弃信仰,还有什么不会?”
      “六年前,当他得知被警方围击丧命的消息时,是怎样的状态,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他,后来警方派苏眠来做卧底,不得不说苏眠伪装能力很强,不少理念与你更是惊人相似,看得出来苏眠是根据你的案子,分析出轮廓作为角色扮演,明摆着一场局,可他却固执的不肯放手。”
      “K,你错了,他不放手是因为苏眠是他心中永不节哀的小勇士,和所谓的扮演没有任何关系,之前的我,不过是他寂寥时的替身,我的死去,苏眠的到来,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对于她的话,许湳柏不尽认同,但也无从反驳,纠葛的情绪慢慢打开,望着季念微,他幽幽叹息:“想要答案,只有唤醒他的记忆。”
      答案还重要吗?
      起初的几年,她被嫉妒愤怒包裹,她疯狂的想撕下那个女人的皮囊,绘制一副最完美的画作,然后送给他,让他也感受感受绝望的滋味。可是她没有,因为他是她的信仰,是她的神,她可以对全世界残忍,唯独不能毁灭自己的信仰。
      于是她没日没夜的沉浸在生活的角色中忙碌,把自己幻想成一个正常的人,学习至天明,工作至凌晨,因为她害怕空闲,怕入睡,怕做梦,那每一分没一秒就像蚀心的毒/药,让她扭曲让她疯狂,只有偶尔绘画时候,看着自己预定的作品,心甘情愿贡献出画纸,她才能得到些许的平静。
      季念微自嘲一笑,“陈离江的案件,T的行动,你们不就一直试图唤醒他,让他看到你们的存在?”
      许湳柏蓦然一怔,眸色微闪,六年未见,眼前的女人已不再是当初自负狂妄的少女,她目光深沉,充斥着冰冷,眼底的深渊,竟让他看不透。
      “K,不要试图催眠我。”季念微冷冷开口。
      许湳柏拨动佛珠的手微微一顿,忽的笑了,“V,你真让我意外。”

      ——————

      夜色昏暗,恍恍惚惚间,他来到一间密室,光线昏暗,四周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隐隐让人觉得……兴奋。
      少女身穿白色长裙,背对着他,优雅作画,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她心情的愉悦。
      “迷失,挣扎,徘徊,只因世俗的虚伪不堪,怎样不让自己淹没,只有撕下那一张张虚伪的皮囊,用最纯净的色彩绘画,S,是你教我的,真正的艺术。”少女淡淡开口,声音如清风掠过。
      忽的光线变得明亮,刺眼的阳光,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叽的一声,尖锐的声响朝他耳畔震过来,几乎刺破他耳膜。
      是一辆小车,正用一种疯狂的速度,朝悬崖峭壁冲下去,他心惊地看着,只听一声震耳爆炸。
      “不……”他嘶吼出声,铺天盖地的悲怆感将他淹没,胸口是锥心剧痛。
      徐司白猛然弹坐起身,脸色苍白,呼吸难平。
      睁眼,看着熟悉的房间。
      他愣了片刻,才恍然醒觉。
      原来是场梦。
      几乎忘了,有多久没做过梦。
      只是为什么会突然梦到如此奇怪的画面。
      还有那从未有过的巨大悲凉。
      徐司白翻身下床,走到客厅,为自己倒一杯水,冰凉的水能滋润喉间的干渴,却平复不了他的情绪。
      打开窗户,木然看着周遭景致,拂晓的城市,街道冷清,天空是一种迷幻般的暗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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