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我的良药

　　“诶，阿语，那个谁还是没有回来吗？”嘈杂的酒吧内，一个衣着暴露的少女正在劣质音响的伪装下轻声地旁边的女孩聊着天。
　　少女穿着较为大胆，低胸装和迷你超短裙的搭配，再加上本身的大长腿优势，让她的优点发挥的淋漓尽致，面部的妆容也尤为的妖娆妩媚，拿酒杯的样子很是干练，整体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却让人一眼就不愿离开视线。
　　“呵！”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一旁被唤为“阿语”的女孩冷笑一声，“他？”
　　寻声望去，女孩满屏的大长腿，配上一身中学生的服饰，满脸的胶原蛋白，大而有神的眼睛，粉粉的樱桃小嘴，怎么看都是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样。虽并没有少女那么的身材有料，可处在杂乱的酒吧当中，却也显示出了另一种清纯可人，如果忽视她头上那一顶酒红色的杀马特的头发——也是想不明白，明明就很有书香气息的女孩子怎么就会去染这样的一个颜色的头发？
　　“算算，也已经有好几年了吧，他就没有联系过你一次？我说他不会是把你忘了吧？”
　　也许是感受到了女孩的冷嗤，少女显然被勾起了兴趣。
　　女孩冷冷地看了眼少女，眼里的寒意不明而喻。
　　少女也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讪讪地笑了笑，打算扯开话题，“阿语，要不要去‘活动’一下？”
　　说完少女就指了指不远处的酒吧舞台。
　　“娅，要我说啊，这女的长得难看也就算了，居然跳得那么难看还敢出来显摆？”女孩一脸嫌弃地看着少女指的方向。
　　“怎么，露两手，不对，露两脚？”饶有兴致地询问着女孩。
　　“今天就不了，下次吧。我要回去了。”女孩说着喝完杯中的红酒就要起身。
　　“才几点啊？那么早？再玩会儿呗？反正你家里又没有人。。。”看了一眼手表，话就这样说出了口，少女才又发觉自己又说错话了，可是在交谈中又没有撤销功能，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让正起身的女孩又顿了顿，僵硬地站了起来。
　　“阿语，对不起啊，我。。。”看到女孩的反应，少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却也无计可施。
　　女孩努力装作出一个微笑地模样，“没事儿，娅，都过去了，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好了，我今天有点累了，就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你也快去工作吧。”说完也不等身后的少女有什么反应，快步地离开了。
　　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少女也满是心疼：阿语，其实有些事情，说出来就会好受一些的。
　　一离开酒吧，女孩靠在了墙上，泪水划过脸颊，可她却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心里自问，这是第几次了？明明说好不会再哭的，可为什么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明明说好的不会再想他的，可为什么听到“家”这个字，心还是再颤抖？不是说好的要坚强的吗？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了，自己还是坚强不起来？路星语，你是有多没用啊？！
　　路星语在心底咆哮着，终是支撑不了，慢慢地靠坐在地上，双手环膝，哭了出来。
　　十二点的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只有路灯还在不辞辛劳地工作着，昏暗的灯光照着孤单的她更显悲凉。
　　十分钟，路星语冷静了下来，擦干眼泪。泪水流淌之后，眼神变得更为清澈透明，但也更加充满寒意。
　　她已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是自己哭，自己安慰自己，自己冷静下来，也许，已经数不清了吧？
　　坚强地站起身，路星语抬头看着天空，曾经的群星璀璨今天的夜晚却已经没有了一颗星星的点缀。记得那个人曾经说过，想他了的时候，就抬头看看天空，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星就是他的眼睛，那表明，他也在想着自己。
　　那个时候，她还觉得很是新奇，可现在想来，除了自嘲，路星语找不到其他的感觉了，以前，自己怎么那么傻啊？他那话，分明就是不要自己了啊，怎么自己还真的会在他消失不见的前几天里傻傻地靠在窗口，使劲地看着天中最亮最亮的星星？想想，就觉得好好笑。
　　慢慢地走着，轻笑着，泪水却又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路星语不明白，可是那个人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就想娅说的，他也许，真的把自己忘了吧。
　　忘了，也好。
　　也许是上天也在怜悯着自己，天空中下起了茫茫细雨，似是为了映衬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路星语，也在这场细雨中，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那个“家”。
　　回到家，全身都已经历过了上天的“洗礼”，路星语随便洗了个澡，就摊在床上，两眼闭着，想要睡去。
　　可是，意识却总是那么的清晰，半个小时，她再次睁开眼睛，却是那么的清灵，路星语知道，这一次，自己又失眠了。
　　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两点了吗？
　　起身，没有开灯。路星语选择在黑暗中摸索。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啪！”打火机的声音，之后，便能看到火红的光点在黑暗中蠕动。她习惯了黑夜，在慢慢适应黑夜之后也慢慢喜欢上了黑夜。也许，只有在黑夜，她才能不再伪装，活成一个真正的路星语。只有黑呀才能使她完全的抛弃所有顾虑，活得像个孩子。
　　一片漆黑，看着火红的光点慢慢地移向自己，手指一转，便将香烟捻熄。身体在烟中若影若现，也许这样自己才会有那么一点的安全感。路星语想着，又点燃了一支烟。既然睡不着，那就不睡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样的夜晚，也不知道自己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会过多久，也许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吧？可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会知道吗？他会有一点悔恨吗？他会吗？答案也许是否定的。路星语自己在内心里否定这自己提出的问题自己给出的答案。
　　他？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呢？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四年？。。。自己也就是在这样遥不可及的幻想中，学会了数数。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你不是说只是出去一下，马上就会回来的吗？可为什么你的“马上”时间那么的长远，我等也等不到？你说过想你的时候看看天空，最亮的星就是代表着你，可是为什么我看不到星星，哪怕是最不亮的？你说过等你回来你会带我去游乐园玩儿，可是现在，等到我都过了以前我最喜欢玩的游戏的年龄限制，你为什么还不出现？你就是在骗我，对不对？我竟然也可笑地相信了你的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
　　也许，我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吧，这样我也就不会成为你的拖累了？路星语这样想着，也许是黑暗的氛围的压抑，让她又湿润了眼眶。
　　你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的伤悲，就像白天永远不会懂得夜的黑。
　　尼古丁的刺激让路星语更加得睡不着觉，就这样靠在窗边，她迎来了第二天新一轮的朝阳。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昨晚的残局，香烟蒂满地都是，路星语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换好了暴露的工作服，出门去。
　　来到了昨日的那间酒吧，“嗨，宝贝儿，昨天睡得还好吗？”依然是娅的亲切问候。
　　“嗯。”路星语淡淡地点了点头，接过娅手上的盘子，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而娅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她的做法，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加油。
　　“小姐，麻烦给我来一瓶红酒。”路星语刚走过，一个男人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先生，我们这儿的红酒价格是不一样的请问您是。。。”路星语礼貌地回答道。
　　“就来一瓶你们这里最贵的吧。”
　　“好的，先生。”
　　说完，路星语就帮着去给这个男人拿酒了。这便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的经济来源。自从他走后，一切就只能靠自己了，如若不是娅的帮忙，也许这间酒吧还不要自己呢，因为年龄不到。
　　“先生，您要的红酒，总共是一万七千六。”路星语拿来了红酒，礼貌地对男人说。
　　“什么？！你抢劫啊？一瓶红酒都那么贵！？你有没有搞错啊？”男人听了这个价格，显然是暴走了。
　　“对不起先生，这红酒就是这样的价格的。”
　　“我不相信！”
　　“先生。。。这红酒是比较名贵的，这个价格也不算太贵。。。”路星语尽量保持着平和的语气。
　　“这还不算贵？你是不是故意给我出高价，你好拿回扣啊？”男子大声质问道。
　　“先生，我们这儿都是统一标价的，如果您买不起，请。。。”
　　“你什么意思？嗯！？”还没有等路星语说完，男子仿佛就像是被踩到了他的导火线一般，突然之间就火了，通过身高的优势，一把抓过路星语的领子，大声喊道。
　　路星语从一开始男子的言语中就知道他肯定是个穷光蛋，只是来这里骗钱的，并且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文盲，再加上对峙时扑面而来的酒味，本身就大为光火，现在被突然拽住，也是很不爽。
　　“我说如果你买不起，就不要到这里来浪费我的时间！”
　　男子显然被激怒了，暴走地点点头，也许是太生气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直直地看着同样也直直地看着他的路星语。
　　“你们经理呢？经理在哪里？我要找他！”
　　“不好意思，我们经理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得了的。”
　　“诶，好了好了，对不起啊，先生，我这个妹妹新来的，还什么都不懂，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请您原谅。这样吧，我做主了，这一瓶酒我们就送给您了，希望您能消消气。”两个人争锋相对，场面一时间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娅出来解围道，说完还把路星语拿在手上的酒送给了男子的手上。
　　男子一看也得逞了，但碍于周围那么多人看着，还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各玩各的啊，没事。”娅招呼着还“观看”着的其他客人，随后拥着路星语来到了工作室。
　　“阿语，你没事吧？”娅担心地问道。
　　“娅，你干嘛把酒给他啊？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就是来找茬的，就是来骗的啊！”路星语不解，她并不明白娅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语，我们这儿是酒吧，什么都很混乱，你必须对待好每一个人，因为你从他们的穿着上根本就判断不出来他们身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而且，你看看刚才周围那么多人，你已经暴露了，你要是不低头，也许以后会带来杀身之祸的。”娅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这就是不公平嘛！明明就是他自己。。。”还没有说完，路星语就被娅“嘘”地手势住了嘴。
　　“阿语，听着，你不能再这样大声地说话了在这里工作，就得处处小心，知道吗？”
　　“知道了。”路星语撅噘嘴，不情愿地说道。
　　看着路星语迷茫外加倔强的眼神，娅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也许根本就不应该带她到酒吧里来？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一瞬间，娅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一开始见到阿语的地方。
　　那是在八年前的一个半夜，她刚刚下了晚班，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旁的草丛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什么小动物在那里活动。可是，突然，“唔～”的声音传到了娅的耳边，那是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个女的。
　　也许是正义感使然，娅二话没说，脱下了自己的高跟鞋，就窜了进去，果然，一个男人正用手捂着一个小女孩的嘴，另一只手也不知道有什么企图。
　　“呵！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娅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让自己都有些许的愣神，现在，好像也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吧？
　　不过，男子好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一样，还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娅一看场面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立马拿起高跟鞋，狠狠地砸向男子的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只一下，男子就立马晕了过去。
　　女孩一没有了男子的受力，大声地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
　　“好了好了，小妹妹，没事没事，有姐姐在呢！”娅小声地安慰着女孩，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抱起女孩就想走。
　　可是小女孩却不肯离去，眼睛一直盯着男子。
　　“怎么了，小妹妹，这个人你认识？”娅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女孩摇摇头，手还是指着男子的方向，“要～”糯糯的声音从女孩的口中说出，让人一听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孩。
　　要？要什么？
　　这话还真是让娅二话摸不着头脑。
　　娅抱着小女孩走到男子的身边，小女孩似乎更加得不安分了，这时娅才看清楚男子倒地旁边的酒瓶子。
　　“你是说这个吗？”娅拿起酒瓶问道。
　　女孩拼命地点头，那神情，好似娅不拿走，她就会拼命似的。
　　娅虽然不明白女孩的想法，可还是拿走了酒瓶。
　　回家的途上，娅突然想起来，她应该是把小女孩送回家才对。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她的家人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小妹妹，你家在哪儿呢？”
　　沉默。
　　“那小妹妹，你父母呢？你有没有什么亲人？知不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比如说电话号码之类的？”
　　依然还是沉默，只是环着娅的脖子的小手更加得用力了。
　　“小妹妹。。。”娅毫无办法，这是什么情况？！正义感使然，她也不能把这孩子扔在马路上不管不顾吧？哎，她只能跟着自己先回家了，娅在心里想到。
　　一路上，娅抱着女孩，手上勾了两只高跟鞋，而女孩环着娅，两个人就这样一步步回了家，背影十分的和谐。
　　到了家，走进自己的房间，娅想把女孩放下来，可女孩就硬扯着娅，不肯撒手。这让娅心力交瘁啊，自己真是带回了个小麻烦的节奏啊。
　　“小妹妹，现在你是在姐姐家里，是很安全的哦，现在姐姐想去洗个澡，放心，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好不好？”娅揉了揉女孩的碎发，耐心地说道。
　　女孩听到娅说的，也慢慢松开了自己的小手，任由娅离开。
　　等到娅离开，女孩下意识地就找了个角落，靠坐在地上，双手环膝，一动不动。那姿势，一看就知道并不是第一次了。
　　等到娅洗完澡，打算询问一下女孩的身份信息，走进门，却发现女孩已经坐在角落里没有一点声音。
　　睡着了？
　　娅轻轻地走近，蹲下身来，仔细地看着，女孩睡着的样子，很是清纯可爱，像所有像她这般年纪的孩子一样。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出端倪，可是从她清秀的五官，吹弹可破的皮肤，娅也能大致判断得出来，今后小女孩会是怎样的出挑。
　　小心翼翼地想抱起小女孩，带她到床上谁去。可是，一碰及，女孩就瞬间醒了过来，眼神里的寒意刺人心脾。但也只一瞬间，女孩立马恢复了平常。
　　“小妹妹，你家在哪儿？姐姐送你回去好不好？”
　　女孩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娅很是着急，这该如何是好？看来这孩子，还是不打算和自己透露任何一点信息啊！
　　“那你先在这儿睡会儿？”
　　女孩听了娅的话，点点头，扑到了娅的怀里。
　　“你就打算这样睡啊？！。。好吧，姐抱着你。”娅很是无语，抱着女孩睡到了床上，想想自己印象中好像也没有这样搂过一个人睡过觉吧？无奈的摇摇头，轻轻地拍着女孩的背，进入了梦乡。
　　“不要～不要！哥哥！！！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会乖的！不要！！不要～”半夜，娅被一阵惊恐声吵醒，打开灯，发现小女孩满脸的泪水，小手在空中挥舞，像在抓着什么。
　　娅在一旁干着急，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突然间，女孩睁开了眼睛，对上娅的视线，娅能够很清楚的看到女孩眼神中的惊恐，“做噩梦了吗？没事，别怕，姐姐在。姐陪着你呢！没事儿，昂，乖。”娅尽量轻柔地安慰着女孩。
　　女孩听到娅的安慰，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只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拉住娅的衣服的双手攥地更加的紧了。
　　娅环着女孩，抽出一旁的餐巾纸为她擦净，“好了，没事儿了，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吧。”
　　等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娅的身上时，也许是感应吧，娅醒了过来。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感觉自己身上那么沉？睁开眼睛，等看到某个小孩儿简直是挂在自己身上时，娅欲哭无泪啊。
　　不过，女孩的睡颜很是唯美，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迷你小扇子一般。阳光照射到她的脸上，浑然一副天使的模样，我见犹怜，让娅都不忍心破坏这份美好。
　　她到底是谁呢？家在哪儿？她的家里人怎么会让她一个人那么晚还跑出来？怎么联系到她的父母？这些都是让娅头痛的问题啊！
　　娅甚至想，如果联系到了，她一定要狠狠地批评她的父母，怎么那么不负责任？！
　　正想着，女孩嘤咛了一声，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睁开了她的那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世界。
　　“你醒了？”看到女孩醒了，娅还是很想马上知道她的家庭，不然他们得有多着急啊？！“你父母呢？能不能告诉姐姐？”
　　原本还好奇地望着周围的装饰的女孩听到娅的问题瞬间就耷拉了脸，低着头，不再说话。
　　“喏，你听好了，不管你是怎么那么晚还在街上的，现在你爸妈肯定很着急了，你一定要马上回家，不然他们会急死的，知道吗？”
　　回答她的，依旧还是沉默，一如昨日。
　　“你这孩子！是不相信姐姐吗？既然这样，那姐姐就去警察局了，让警察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娅猜道，说完起身就想抱着女孩去警察局了。
　　“不要～”女孩使劲拉住娅的衣服，不让她走。
　　“我的姑奶奶，你总算说话了！”还以为这孩子是个哑巴呢。
　　“那你和姐姐说，你父母的手机号是多少？”
　　“我。。我没有父母。”女孩低声回答道。
　　这话也让娅吃了一惊。
　　“那，你有没有亲人呢？”娅也转变了之前的态度，知道也许眼前的小女孩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是因为调皮才出来的，轻声问道。
　　“语儿也没有亲人。。。”
　　一瞬间，静谧无言。娅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原本她只想帮着她回家，可没想到，自己却触痛到了她的苦。
　　“对不起。。。”苍白地弥补也已无济于事。
　　“你叫语儿是吗？”娅问道。
　　“我叫路星语。”
　　“路星语。”娅重复着女孩的话，“你可以叫我娅姐。”
　　就在那一瞬间，娅做出了一个巨大的决定，她想收养她。她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而且工作也不是特别的上的了台面，可是，她看着眼前这个脸一半被阳光照着，一半隐藏于阴霾的女孩，她对自己说，她绕不过去。她不能也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她再去外面流浪。
　　时光荏苒，八年过去了曾经的小女孩也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沉鱼落雁。
　　只是，八年，也许是被娅保护得太好了，路星语在杂乱的酒吧内保持着那一份纯真。在娅看来，她觉得很后悔，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她想保护路星语，可是在这么混乱的氛围内，太单纯，却反而更易招来杀身之祸。
　　也许自己就不应该答应让她来自己工作的地方工作，她还是个孩子，更适合她的，应该是学校才对。
　　“好了，娅姐，我知道了，下次不会再捣乱了。”看到娅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路星语赶忙打岔。
　　娅一愣，回过神来，“好了！小鬼！”轻笑一声，“今天有没有兴趣和姐出去玩玩儿？”
　　“好啊！死在牡丹花下，做鬼也风流啊！哈哈！”路星语打着趣道。
　　“死丫头，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娅和路星语一样，也笑着。只有这个时候，她们才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在繁杂的社会上笑得那样的纯洁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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