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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这一次下线沫以澄当晚就来了,张伯出门看见她也没问就让她进门了,应当是阮墨书早就下好的命令。
书房。
阮墨书看书看了一下午,刚刚吃了晚饭,招呼了一声:“张伯,一杯水。”
没有人应。
过了一会儿,正当阮墨书确信张伯出门的时候,桌上传来杯子落下的轻响,阮墨书没有在意,毕竟平常张伯有时感冒也是这样不和她说话,离她远远的,笑着伸出手去握杯子,握住杯子的那一刻,笑容在一瞬间凝固了。
张伯害怕她烫到,温度大致都没变过,这杯水的温度可以说是有点热了,脑子一转,就回过神来。
“以澄?”
沫以澄屏息站在一边,见自己瞬间被猜出身份,不满地瞪了椅子上的人一眼。
阮墨书很镇定,毕竟一个眼前只有黑暗的人大抵不是疯子就是格外冷静的领导者。
她尝试根据杯子的位置推断沫以澄的位置,一眼望过去,在黑暗中透着微弱的光。
那是——光。
阮墨书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又看了一眼,十遍之后,终于确认自己的视力在恢复。
沫以澄看着她晃来晃去,担心地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我没事。”
阮墨书保持着脸上的表情,打算给沫以澄一个惊喜。
沫以澄看着她的眼睛,总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再细看,还是那双失焦的眼睛。
沫以澄的视线很明显,阮墨书忍不住眨了眨眼。
“疼吗?”
阮墨书反应了几秒,才发现沫以澄问的是她的眼睛,应该是十岁那年的事,被误伤的时候是很疼,脑子像裂开一样,后来渐渐好了。
“不疼了。”
沫以澄看着她的眼睛,靠在她的肩上低声道:“我会和爸爸说的,我只和你在一起。”
阮墨书迟钝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沫以澄是怕她自卑,顿时哭笑不得:“你怕我自卑?”
沫以澄被戳穿,有些尴尬。
阮墨书严肃了不少:“首先我不存在自卑这个问题,眼睛看不见又如何,谁说盲人不能顶半边天?我生来就是骄傲的,为什么要自卑?”
这其实也不能怪沫以澄,她见过的人都是自卑的,人一旦看惯了一件事很难改过来,除非你在他打破常规。
见沫以澄沉默,阮墨书放缓了语气:“我爸爸和你爸爸从小就是兄弟,本来就约好如果生的是一男一女就定下婚约看看合不合适,所以沫伯伯是不会拆散我们的。”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一身西装的中年男人跟在阮父身后,笑意满满地看了眼沫以澄,阮父僵着脸,只感到恶意满满。
沫以澄还靠在阮墨书身上,本想起身却被阮墨书一把拽着动不了,只好红着脸喊了一声:“爸!阮伯伯好。”
阮父笑着眯了眯眼,目光扫过阮墨书,心里感到无限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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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父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大致是让正在逛街的沫母和阮母回来的时候一起到阮家。
沫以澄:……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见家长!
母胎二十几年,没见过这样状况的沫以澄有点害怕。
阮墨书冷静的多:“爸,我有事跟你说。”
一听有事阮父立刻正经了不少,沫父走出门,沫以澄艰难地看了眼自家父亲的眼神,不得已走出门去。
天大地大,还是自家父亲的眼神最恐怖。
房里很安静,阮墨书看着眼前模模糊糊的景象,隐约可以看见一个男人,似乎和十几年前那个年轻的背影重叠。
“我的眼睛在变好。”
阮父呆愣了十几秒,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你……再说一次给爸听。”
“爸爸,我的眼睛快好了,我看得见了。”
阮父走上前扶着阮墨书的肩,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字:
“好。”
所有报道都说阮墨书十岁那年因为绑架被误伤而失明,只有阮家的几人知道真相并非如此。绑匪要的不是钱而是当年初生牛犊不怕虎吞并了好几家公司的阮父的命!阮墨书被绑后十分冷静,在救援到达的那一刻挣脱了绑匪的束缚,跑了出去。最幸运的就是绑匪觉得她跑不了并没有把她绑起来绑的紧紧的,只是压着她不让她动。
得知宝贝女儿失明的那一刻,阮父心里有些后悔,也是阮墨书强撑着告诉她:“爸爸,不要后悔。”
豪门子弟,远比任何人成熟。
可阮父心里的悔,还是难消。
到这时终于有了改变,又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等阮父平静了些,父女俩才走出门去。沫父一眼望过来,啧啧出声:“老阮,你这眼珠子怎么红了?是知道女儿要嫁到我家这难过?”
阮父竖着耳朵听见嫁那个字沉下脸:“明明就是你女儿嫁过来!”
“你女儿嫁!”
“我女儿娶!”
……
一言不合怎么办?沫父拿出阮父压箱底的好酒:“今天谁先倒了,谁女儿就嫁!”
阮父正要应下,眼珠子一转:“你是想喝我的酒吧?”
“是又怎么样?我今天还就喝了!”
“你喝,喝不死你!”
“你说的!”
“我说的!”
……
等两母亲回来的时候,看着大厅里醉醺醺的两个人,阮母面带微笑:“藏酒了?”
阮父迷迷糊糊地:“藏了啊。”
“藏哪了?”
……
等阮父交代的差不多了,阮母看了眼旁边的张伯,张伯冷汗连连,立刻把所有酒都搬到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的钥匙只有阮母有。
阮墨书看着自家父亲的脸,心里一阵默哀。
阮母面带微笑地看向沫以澄:“以澄啊,你父亲今天也回不去了,你今天和墨书睡吧。”
沫以澄:……我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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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根据评论过百决定明天加更,今天下午8点,没错,20点是下午,群里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