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之百合殁

　　当张瑾何看完丫头，和君兰回到张府时，客厅内除了张启山，还有二月红，还有――十几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大箱子。

　　“哥，二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啊？这些大箱子又是做何用的？”张瑾何指着一个箱子，心生疑惑。

　　张启山让张瑾何坐下，开了口：“瑾何啊，你现在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方才二爷来，已经向哥提亲了，那些箱子里的是二爷备的聘礼。哥想问你，同不同意这门亲事？”

　　“提亲！？二爷？”张瑾何的脸霎时间一红，低下头，支支吾吾的挤出几个字，“我，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哥是瑾何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哥就是特地征求你的意见的，若哥看错人，耽误了你，就不好了。”张启山又把话题发言权给了张瑾何。

　　张瑾何看了看张启山，又悄悄瞥了一眼二月红，思索片刻，红着脸点了点头。

　　看见张瑾何点了头，二月红顿时心花怒放，站起身，向张启山抱拳：“既然佛爷答应了这门亲事，三日之后，红某便来迎娶令妹。”

　　“三日？！”张瑾何吃惊出声。

　　“是，二月红已经差人问过八爷，三日后是今年一年的好日子，虽说时间紧迫，但二月红必然会风风光光的迎娶小姐。”二月红转头，用充满柔情蜜意的眼神看着张瑾何，张瑾何才消去的红脸又回来了，而且更甚。

　　“既然二爷已准备妥当，启山也不多说，但是二爷，我之前说的，二爷可一定要办到！”张启山神情严肃。

　　“佛爷放心，二月红自会办到。”

　　他们说了什么啊？张瑾何心里暗暗道。

　　―――――――――――――――――――――

　　“二爷，你是真的喜欢瑾何？”

　　“那是自然，我对百合她是一见钟情，佛爷大可放心。”

　　“好，二爷可要记得，一辈子都要爱护瑾何，一心一意，绝无二心，否则，我张启山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瑾何从你府中夺回来！”

　　―――――――纯对话，完―――――――

　　翌日一大早，张瑾何醒来了，她本就没有赖床的习惯，更何况昨天被二月红提亲，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早上梳洗吃过早点后，原想去找丫头说话，可君兰提醒她她现在在待嫁期间，不能与二月红见面，自然也不能去红府，以免遇上二月红，坏了规矩。

　　“诶，好无聊啊！”张瑾何经过调理，身体已好了三四分，此刻在唉声叹气着。

　　“小姐，不如，君兰陪您在院子里走走？”君兰终究不忍心她家小姐叹气。

　　“好啊，君兰，我们快走吧。”张瑾何何等高兴，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虽然只是在院子里，不过只要能出去就好。

　　“你们放开我！百合，百合！”远处传来一声男人的呼喊。

　　张瑾何回头一看：“陈皮？”

　　张瑾何快步走到大门口，招呼着家丁：“你们先放开他。”

　　“是，小姐。”家丁应声散去。

　　“陈皮，怎么了？”张瑾何眯着眼。

　　“百合，我……”

　　未等陈皮开口，君兰便打断了他的话：“陈皮，你现在还叫我们家小姐百合啊，虽说我们家小姐比你还要小一点，但好歹也是二爷的准夫人，所以啊，你应该叫小姐师娘才是。”

　　都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君兰这番带着调侃意味的话，到了陈皮耳里，竟成了讽刺，让陈皮心里对二月红又多了一层恨。

　　“君兰，别胡说。”张瑾何嗔怪着，又对陈皮抱以微笑，“陈皮，你别在意，君兰这丫头被我惯坏了，你继续说吧。”

　　“百……师娘，你真的要嫁给师傅了吗？”陈皮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

　　张瑾何拂了拂垂下来的一缕秀发，带着向往与柔情：“是，我喜欢二爷。而且二爷已向我提了亲，我也答应了。”

　　听到这里，陈皮心凉了半截，苦涩一笑：“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了，陈皮，其实你继续叫我百合也没什么，只是外头风言风语传的厉害，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但是，我永远是你的朋友，也永远是你的师娘。”张瑾何的最后一句话，就否定了她与陈皮之间的可能，他们终究，只能是朋友，和师徒。

　　两天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到了二月红和张瑾何大婚的日子。
　　张瑾何紧张不已，换喜服时僵直的似根木头，完全靠君兰和喜婆在忙活。

　　“小姐，拿好这个苹果，千万别掉了。”喜婆递来一个大红苹果。
　　张瑾何紧紧地握住苹果――她一定要平平安安陪着二爷。

　　这样想着，张瑾何竟就出了门，上了街，进了马车了。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三马拉的胶皮轱辘车当中，身上穿着红棉袄，下边是青缎子棉裤，脚上穿着新的红缎子绣花鞋子，头上戴朵红绒花，后头跟着一辆车，坐着两个吹鼓手，君兰和那个喜婆。俨然一个大姑娘出嫁的样子。

　　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张瑾何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好不容易到家还要继续后面的仪式。

　　“一―拜―天―地。”这是齐铁嘴故意做出的怪腔。

　　二月红和张瑾何朝门外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二月红与张瑾何的父母皆早亡，张启山作为张瑾何的哥哥，也担任了这个角色，坐在主位上一脸欣慰的看着张瑾何。二月红好张瑾何又朝四个灵位和张启山拜了拜。
　　“夫―妻―交―拜。”

　　张瑾何扬起一个微笑，转过身，和她的夫君拜了下去。

　　不等齐铁嘴说完“礼成”，二月红就已经抱着张瑾何进入了新房。

　　“诶，二爷！你说你猴急个什么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齐铁嘴抱怨着。其他的几门也都向张启山道喜。

　　张瑾何这边又如何呢？我们去看看。

　　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居然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竟铺成了一圈圈的心形。

　　“二爷，请您挑喜帕。”喜婆说着，双手俸上系着红绳的喜称。
　　二月红踌躇了一下，他的手微微地抖着，接过喜称。二月红有点胆怯，但是也只得鼓起勇气把张瑾何头上那张帕子一挑，居然挑起了那帕子，搭在了床檐上。一阵百合花香往二月红的鼻端扑来。二月红抬起眼睛偷偷地看了张瑾何一眼，略施粉黛，倾国倾城。他的心怦怦地跳动。他知道她的样子，让人不忍多看一眼，怕再看下去就会陷进去。她的一眸一笑，都让二月红沉醉。

　　“二爷，那奴婢们先告退了，祝您和小姐百年好合。”君兰服了服身，拉着一干闲杂人等退下，把空间留给两个新人。

　　“二爷。”张瑾何朱唇轻启，叫了声二月红。

　　“百合。”二月红应声。

　　“二爷，我们，成亲了。”张瑾何靠着二月红的肩膀。

　　“是啊，百合，我可算娶到你了。”二月红说着，在张瑾何眉心处落下一吻，手也开始摘下张瑾何的凤冠。

　　张瑾何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闭上眼睛，任二月红做什么。
　　洞房花烛，一夜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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