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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话 囚禁
左夜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让刚刚还冷眼相对的冷弋文对她这么好——换了房间不说,还找来个医生来给她治伤!
看看这屋子吧!
大的像个高级会议室,豪华的如同总统套房!黑色调的装饰看起来很沉闷,但左夜一眼就看出那些材料的价格不菲,整个屋子装修下来绝对不少于8位数。
啧啧……
真是奢侈啊……想想自己就是DL会长也没有这么高级的待遇阿!(某汐:还不是你太扣!那么多的钞票放家里等着下崽啊!左夜:你~想~怎~么~死~)
可是……这个地方不是子墓岛啊!她是子墓岛训练出来的人,在子墓岛曾经生活过5年,后来当上会长后又来过子墓岛2次,对子墓岛的布局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从来就没有这么个地方啊!
难道是那个姓冷的侵占了子墓岛后新建的?
不可能啊!她从接到子墓岛出事直到她被姓冷的抓起来一共不到3天,这三天怎么可能建这么一个庞大的建筑呢?难不成她接到子墓岛混进七和帮的人的时候就子墓岛就已经被冷弋文占下了?不会吧!那消息是子墓岛的总管木景城亲自送来的。木景城虽说这次的事情大意,可大局上是绝对不会出错的,而且他的个性坚韧,根本不可能收了七和帮的好处或是怕了七和帮来给她传假信的啊!
难道说……难道说木景城根本就是七和帮派来的卧底!?的确,从她被抓到现在,木景城连影子都没有,很可能他就是七和帮的奸细!可是……他可是老会长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七和的呢?如果他真的是奸细,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子墓岛是第2任DL会长发现的。从发现到现在,那里就只从事一个工作——训练学员。对所有人来说,进了子墓岛,几乎就是一只脚踏进阎王殿。举个例子,就说左夜训练的时候。
那是她4岁,小小的她被送到这里被分到了狠其组。所谓“狠其”,就是“心狠手辣,出其不意”的意思。在这里训练出来的人,都没有人性——杀人如开玩笑般简单,不相信任何人,要么不出手,要么就要人命,冷血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别不相信,左夜在5岁就懂得如何杀人了。现在的她,恐怕就是在乱坟岗里睡觉都不会害怕。咳咳……回到话题。4岁的左夜到了那里的第一课就是打架——100多个孩子在一起,只有60个人可以吃饭,所以,孩子们要互相打架,打赢的60个就可以吃饭,打不赢的饿着。这是子墓岛一贯的吃饭方法。因此被饿死的孩子数不胜数。于是,4岁的左夜就懂得弱肉强食了。后来差不多8岁的时候,狠其组的人开始接受刑法训练。训练的内容,就是每天都要挨打——挨鞭子、挨烙铁……凡是你能想到的刑法,狠其的人几乎都挨过。所以在冷弋文打左夜时,左夜会“痛到不知道痛了”。这样的训练每月一次,开始左夜还会受不了,但后来就习以为常了。又过了半年,狠其组开始自由活动——所谓自由活动,就是不需要上课,让学员自己训练,时间是2个月。但有规定——在这2个月后,狠其组的人只能剩20个,如果多了,就抽签来杀人,多几个杀几个。在这种条件下,无论多么善良的孩子都会变坏——谁都敌不过生存的欲望。而左夜也是这样,当时的她只知道如果不杀掉身边的人,自己就会没命。于是,在一夜之间,和左夜一个房间的7个孩子全部死掉。很快又过了1年的时间,10岁的左夜在出子墓岛的考核中活了下来——一共1000多个孩子,可以活着出子墓岛到DL总会的人只有5个。所谓考核的方法就是1000个和左夜一起进入子墓岛的学员在一个一个的决斗,最终活下来的5个,就可以活着进入DL总会工作。
这就是子墓岛。
一个吃人的地方,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地方。
可左夜就在这种不知道明天的环境中活了下来,你说她会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吗?
先不说这个,就说木景城。所有可以进入子墓岛的学员都是木景城一个一个把门进入的。而如果木景城出了问题,那么这些年进入DL总会的人不都会有问题了吗?
若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些年由木景城挑选进入DL总会的人都不能活。
左夜眼中露出狠厉的目光,旁边正给她上药的医生瞬间打了一个冷战。
小小的动作没逃出左夜的眼睛。
左夜开始打量这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医生。
她皮肤很白,样子很可爱,也就15岁左右,长长的金色头发很直,大眼睛是蓝色的,翘鼻子,樱桃小嘴。
很典型的美国漫画美少女。
“What’s your name?”
左夜问道。
女医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的打算,又低头不动声色的给她上药。
这种反应让左夜有些窝火。该死的!想她也是DL的会长,怎么在七和的人眼中好像一点地位都没有?!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会之长好不好!
左夜一下打掉女医生正在给她上药的手,一只手狠狠掐住女医生白皙的脖子。
“Who are you?What’s your name?”
谁想,那女医生不害怕也不挣扎,就那么静静的和左夜对峙着。
左夜更加气愤,掐着她脖子的手慢慢的收紧,很得意的看着女医生的脸越来越青。
这下,女医生有些害怕了。她似乎没想到左夜真的敢杀了她,开始挣扎。
左夜不理会她的挣扎,就静静的看着她。
“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左夜兀自重复着这个问题,气得连英语都忘记说了,所以压根没看到身后的门轻轻的走进来一个男的。
“她叫冷弋诗,是我的妹妹。”
突兀的声音让左夜吓得一下子回过头,下意识的松开了掐着女医生脖子的手。
而那个女医生一得自由,马上反手给了左夜一个耳光。
左夜两眼喷火的看着冷弋诗,而冷弋诗却毫不畏惧的盯着她。
“呵呵……”
沉厚的男声传来,左夜又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冷弋文,不怒反笑:“帮主看起来很高兴?”
“的确阿!”冷弋文笑着坐到了床上,轻轻抚摸着左夜被打得有些红肿的脸颊,道:“能看到堂堂DL会长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打了一个耳光,真是不容易啊!”
“手无缚鸡之力?”左夜拂开冷弋文不怀好意的手,道:“她若是手无缚鸡之力还能在七和活下去?哼!真是好笑!”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暴力啊?小小年纪就会杀人!”冷弋诗看起来很不满的反驳,那语气有点像大姐姐训斥小妹妹一般。
左夜乍意的看了她一眼。
“她的确手无缚鸡之力,她从小学医,连枪都没摸过。”冷弋文的样子看起来不像开玩笑。
真的吗?左夜又偷偷瞄了瞄她的手。真的呢!她的手很细很滑,没有常年摸武器的茧子,身上还有一股由内而外的中药味,说她是学医的倒真说的过去。可是,如果她真的如冷弋文所说,又怎么会在七和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活下来?而冷弋文又怎么会放心他的妹妹活在这种地方?难道不怕出状况吗?
见左夜低头不语,冷弋文又皱起了眉头,这妮子又在想什么?难道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这个时候不是她偷袭他最好的时候吗?
“哥,我不想救她!让她自生自灭算了!”
冷弋诗的一句话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左夜冷眼看了看这对很奇特的兄妹,懒洋洋的往后一躺,道:“把我搞成这样的是你们,要救我的还是你们。不累呀?或者,冷大帮主就是有这种玩弄幼女的嗜好?”
冷弋文闻言微怒,冷冰冰的道:“随你怎么说,不过,你最好认清事实。你现在是我的囚犯,你的生死都由我说了算,别太嚣张。还有,别想着怎么逃跑,这里不是什么子墓岛,你是逃不出去的。好好学会做一个囚犯吧!哼!”言毕,拉着冷弋诗走了出去。
嘭!
大门狠狠地被摔上,随后门外锁门的声音哗哗啦啦的传来。
左夜却没空管这个,一心只想着怎么逃出去。
这里不是子墓岛?那可不好办了。如果在子墓岛,她完全可以跳窗而出然后用无线电给左岸发个信号。可不幸的是这里根本不是子墓岛,想联系上左岸来救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唉!真是棘手啊!
~~~~~~~~~~
“你说什么!?”
左岸狠狠的拎起木景城的衣领,暴怒着咆哮。
木景城的样子看起来很狼狈。
确实很狼狈。
可是左岸现在没那个闲心管他究竟多么的狼狈。只要一想到左夜在那个狠毒的出名的冷弋文手中受苦,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难受。
“你说明白一点!究竟怎么回事!”
左岸一把放开木景城,坐到一边的木藤椅上。
阴暗的眼神紧紧抓住木景城的脸,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
木景城晃了两下,马上站好,道:“属下下飞机后一直跟在会长身后,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属下就开始神志不清,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子墓岛的监牢里了。因为……属下都子墓岛十分了解,就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逃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没想到去找找会长?”左岸清楚的吐出几个字,却惊的木景城一身冷汗。
“不……不是的!”木景城赶紧否认,头也不敢抬,接着说:“属下逃出去后去找会长了,但几乎所有地方属下都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会长,所以……属下认为,会长应该被带到其他地方了。”
“其他地方?”左岸阴着脸重复了一遍,抬头看了一下几乎浑身是伤的木景城,叹了口气,道:“你先去休息休息吧,一会我再叫你。”
“是!”
木景城轻点一下头,转身离开。
空旷的有些过分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男孩在静静的坐在那里。表情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又在心痛着什么。
的确,他的心,好痛。
痛到快要窒息了。
左夜……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活着!哥会去救你……等着哥哥……
夜……
小夜……
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不是兄妹之爱……
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哥哥……我却不能告诉你……
……不可以!
左岸猛地拍了一下脑袋,烦恼的走到落地窗前边,俯视着脚下城市的风景。
很美,如左夜一般美。
左夜……
为什么当年要答应他呢?
如果他当初不答应他,就不用这么偷偷的喜欢她了。
不可以!左岸你不可以!你不是答应他了要一辈子作她的好哥哥吗?怎么可以告诉她你不是她的亲哥哥?不可以!左岸!你要清醒!你这辈子都不可以是她的情人,你只能是她的哥哥!
深吸了一口气,左岸走到一个不起眼的瓷砖上边,轻轻敲了几下。
“副会长!”
一个身影应声而出。
“3天之内找到会长的具体位置。”
这时的左岸早已没有平时玩闹打笑的样子,很郑重其事的样子若是让左夜看了去非说他故作深沉装老道。
“是!”
那身影如来时般消失。
火红的太阳开始慢慢往下移动,月亮浅浅白白的影子在碧蓝色的天空中淡淡的飘着,清澈透明。
铛铛铛——
有敲门的声音。
“进。”
左岸没有回头,依旧望着脚下鳞次栉比的大厦。
“副会长。”
助手水歆走进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道:“上个星期定下来和穆勒公司的饭局是否推迟?”
“推掉!全部推掉!取消最近的全部行程!”
左岸还是没回头,但隐忍的怒火让他的声音有些可怕。
水歆微微抬头,看了看前边男孩宽大的背影,轻轻道:“是否……”
“出去吧……”
左岸没等她说完就急急打断她。他现在没心思听这些和左夜没关系的事情,满心思只想着左夜是不是在受苦,是不是……还活着。
水歆吃惊的抬起头,大大的眼眸中一下子渗满了泪水。怎么会……岸从来没这么对过她……从来都没对她冷过脸……为什么呢?
偷偷把眼泪逼回去,水歆吸了吸鼻子,道:“属下告退。”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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