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骗子与少年犯

　　“与外星军队相连接的大门就要打开了，你可以一起保卫世界吗？”尼克弗瑞看着眼前仿佛被一团燃烧着的火包围的女孩儿，询问她。
　　早在对方来的那天，女生身上的不羁和反骨就已经被他看清了，科尔森的死成为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再度站起来的女生，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会是一个好士兵、好特工。
　　“我可以。”英迪娅说，“我做不到和娜塔莎一样与复仇者们配合默契，但是我会偷车，我可以疏散人群。”
　　“那么毁灭者之枪你拿去用吧，”男人说，“枪中的能量和在新墨西哥州袭击你的那个机器人是一样的，可以暂时击退洛基。不过即便你能找到他，也不要自己逞英雄。”
　　英迪娅点点头，将枪装进枪匣里，然后背在了背上。

　　从沿海公路一路开回市中心，英迪娅从神盾局借了一辆重型装甲车来，虽然开得已经足够快，但是仍然没能阻止博士打开通道。
　　在斯塔克大厦的上空，一团蓝色的星云如同门一样破开了一个缺口，漆黑的宇宙深处不断有外星人向外涌出。
　　它们拥有类似人的外形和金属皮肤，手中握着可以发射激光的武器，成群结队地来到地球上，数量之多，难以想象。
　　前方的纽约霎时被笼罩在一片混乱和火光之下。
　　英迪娅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

　　咬了咬牙，女生踩下油门，朝着市区冲过去。
　　装甲车的好处就是玻璃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破坏，于是当外星人朝她的车发射激光时，她毫不犹豫地开车将对方撞到散架，然后再狠狠碾压过去！
　　金属与轮胎摩擦出的刺耳声响让英迪娅重新找回了无法无天的感觉，她紧紧靠着椅背，那把毁灭者之枪就抵在她的背上，将蝴蝶骨硌得生疼，但她没有让开。
　　科尔森叔叔被捅穿心脏的时候，一定比她疼多了。
　　她的爸爸被那怪物撕碎的时候，一定比她疼多了。

　　装甲车就像是一头钢铁的野兽一样，咆哮着向那群外星人撞了过去，女生将一条路上的障碍全部撞开，然后一个利落的甩尾，将那趴在她车顶的外星人摔下去碾碎。
　　经过神盾局改装后的装甲车不仅无坚不摧，而且速度很快，几乎完全克服了车身沉重的问题，英迪娅蛮横粗野地驱使着这辆装甲野兽，将油门踩到底，为无路可逃的纽约人民开辟出一条暂时安全的通道。

　　正当她把三只外星人一起撞进墙里，想要倒车时，忽然有四五只外星人突然开始一同攻击她的车子，英迪娅一个躲避不及，反光镜被打掉了一只。
　　女生打算钻出车去用武士刀和他们搏斗，但这个念头刚一动，忽然有三支箭矢破空而来，将外星人从车顶打了下去。
　　英迪娅立刻推开车门钻了出去，她惊喜地看着眼前握着弓箭的人。
　　“巴顿特工！”
　　对方稍显惊讶：“英迪娅？居然是你，我还在想是谁这么野蛮，居然把神盾局的车开进墙里呢。”
　　女生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短发，有些不好意思：“我太鲁莽了。”
　　“没关系，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说着，巴顿再度射下一只外星人来，“这里太危险了。”
　　英迪娅摇摇头：“不，我要去找洛基。”

　　提起洛基，巴顿神色立刻黯淡了几分：“科尔森的事情，我很遗憾。”
　　“所以我要报仇，”英迪娅说，她闭了闭眼，“七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它重演了。”
　　“他在斯塔克大厦。”巴顿说，说完他的语气顿了顿，拍拍女生的肩膀，“还有，英迪娅，之前对着你举枪，抱歉。”
　　英迪娅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那都是洛基干的。”
　　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她要和洛基来算。

　　斯塔克大厦的情况比别的地方好不了多少，但因为洛基就在大厦里，所以那些拥有金属外壳的外星人并不怎么靠近这里。
　　女生顺利地跑了进去，发现大楼中的基本已经空了，除了偶尔有一些避难的人躲在楼梯间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英迪娅用手枪打穿了一只外星人的头颅，回头看看那些像是看救世主一样看着她的人们：“你们找坚固的地方躲好，远离有玻璃的地方。”
　　说完，她将毁灭者之枪从背上解下来，拎在手里，按下了上楼的电梯。

　　洛基站在斯塔克大厦的顶楼上，外星人源源不断地从天空的那个缺口涌入，他就站在顶楼平台的边缘上，戴着头盔，穿戴着披风，手握权杖，冷冷俯瞰着纽约的一切。
　　英迪娅走近对方，走得很慢很轻，就在离洛基还有四五米远时，她举起了毁灭者之枪。
　　“不一起来看看风景吗？”洛基问，但他没有回头。
　　他的身旁是仍然被控制着帮他做事的赛尔维格博士，对方紧张而痴迷地看着天空中的那道缺口，仿佛从那里出现的并不是在纽约大肆破坏的外星人，而是外星的文明和真理。

　　“你杀了科尔森叔叔，”英迪娅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只想杀了你。”
　　“他是你的亲人吗？”洛基回过身来，看着对方。
　　英迪娅猛地冲上去，撞上男人的胸口。
　　洛基的步子稍稍后错，即刻站稳。
　　女生的枪口抵在男人的下巴上，两个人靠的很近，她一抬头，毛茸茸的发顶就蹭在了对方的脸颊上。
　　所以如果她这个时候扣动扳机，那么被激光打飞的一定不止是洛基一人。
　　洛基低头看着她，脸上笑意盈盈。
　　他心情非常好，通道被打开，纽约一片混乱，他的哥哥和他在中庭认识的朋友们在混战中几乎精疲力竭，而他自己则站在纽约最繁华的大厦上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男人一伸手，环住了用毁灭者之枪顶住自己下颌的女生的腰，笑着问：“这是那个中庭人的武器吗？”
　　“是。”英迪娅咬牙切齿地回答他，瞪对方瞪得久了，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天台上风大，她竟然生出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洛基笑了：“原来你的同伴死了，你也会难过。”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了，但英迪娅却浑身颤抖。
　　她想起内森被洛基杀死的那一晚，对方对她无动于衷的态度有多么失望。
　　“你真是个疯子——”
　　“彼此彼此。”洛基颔首笑道。

　　“你们中庭人总有那么多无用的感情，他既然不是你的亲人，那么你又何必为了这点恩情而错过颠覆纽约的盛况呢？”洛基说，他像是心情不错，如同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是和煦的笑意，他甚至伸出手帮女生挽了挽耳边的头发，像是个真正的神一样，充满了慈悲。
　　英迪娅被满心的仇恨烧得感受不到男人冰凉的手指，她反问对方：“奥丁和托尔也不是你的亲人！那你为什么为了阿斯加德而毁了我们的世界？！”
　　“我是为了阿斯加德，并不是为了奥丁和托尔。”洛基说，他拍了拍女生武器的枪身，语调优雅地说，“这东西无法伤到我，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英迪娅不理会他，直接扣动扳机，表情凶狠地开了一枪。
　　洛基松开她，非常轻巧地侧身躲过：“你以为我会让它打中我两次？”

　　女生再度举起枪口，这次并不是对着邪神，而是对上了那个装载着宇宙魔方的装置。
　　毁灭者之枪中的力量不属于地球，而那个打开通道的装置同样如此，二者倘若相互碰撞，谁输谁赢，尚未可知。可以预料到的是，它们所产生的能量一定不小，一定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
　　“这不好玩，英迪娅。”洛基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皱眉道。
　　女生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甜蜜微笑，眼神里有和对方如出一辙的疯狂：“邪神认为不好玩的，那一定真的很好玩。”
　　说罢，她朝着装置猛地开了一枪。
　　在那一瞬间，英迪娅敏锐地捕捉到了洛基眼底的一丁点失望和细微的动容，只有一点点，但那足以成为她忤逆对方的开枪的理由。
　　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如果开枪能让她获得一点点报复的快感的话，她愿意用光枪里的所有能量。

　　毁灭者的激光与宇宙魔方的能量冲撞在一起，形成了强大的爆炸波，那一刻白光大炽，照的所有人都无法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英迪娅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朝她涌来，她立刻不受控制地被打飞出去，径直从斯塔克大厦的顶楼飞速坠落。
　　那一刻，她无厘头地想，从彩虹桥上坠落也许也是一样的感觉。

　　洛基眼神一变，下意识举起权杖想将她拉上来。
　　但当他站到顶楼边缘朝下看时，那里已经没有了女生的踪迹。
　　……

　　英迪娅当然没有摔死，她在飞出平台的一瞬间就将自己的飞爪甩了出去，想要勾住平台。
　　不过却没派上用场。
　　因为及时到场的雷神托尔将她接住了。
　　“特工小姐，你很勇敢。”迅速降落到安全地带，托尔对英迪娅这样说。
　　“我不是被洛基打下来的！”她有些懊恼地举起枪，“是这个毁灭者的激光和宇宙魔方的能量碰撞，我被反弹下来了！”
　　托尔像是欣赏一件工艺品那样拍了拍枪身：“那么现在你可以休息一下了，剩下的交给我们解决。”
　　“等一等！”看出雷神打算转身离开，英迪娅喊住他，“托尔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把我送到贫民区去，我的母亲也在纽约，我要看看她的情况。”
　　托尔点点头，很理解她：“十分乐意。”

　　贫民区的状况没有比市中心好多少，到处都是在肆虐的外星人，托尔帮助女生清理了很大一部分，然后甩着雷神之锤去支援复仇者们了，英迪娅举着手枪击毙两个，然后跑到自家门前，一脚踹开了门。
　　她看到家里乱成了一团，自己的母亲捂着手臂坐在地上，身旁是一个头颅里插着一柄水果刀的外星人。
　　“妈妈！”英迪娅立刻喊出声。
　　妇人抬起头，眼中的惊喜一闪而逝，随之而来的是惊慌：“你回来做什么？！这里那么危险！”
　　英迪娅走上前，简单查看了一下母亲手臂上的伤口，还好，只是被尖锐的物体划出的伤口。流血不多，已经止住了。
　　“我带你走，”她话不多说，抓住了母亲的手腕，“那个男人呢？”
　　说起那个男人，母亲的神色变得悲伤而愤怒起来，“他……他在地下室。”

　　英迪娅一怔，随即皱起眉：“他将你关在地面上，自己躲着去了？”
　　妈妈下意识摇摇头，想要解释：“不是的……”
　　“别说了。”英迪娅扬了扬下颌，不由分说地指指家门，“带我去找他。”
　　拗不过女生，妈妈咬咬嘴唇，只好捂着手臂，走到新建的地下室前，敲敲门低声说：“库伦，你把门打开吧……英迪娅她，她回来了。”
　　那下面静默了几秒，并没有人回答。
　　英迪娅没有耐心等下去，她拨开站在门前的妈妈，退后了几步，举起手枪连开了三枪，将门锁打碎，然后一脚踹开了门。

　　“如果开门的人最后是我，那你就活不下去了。”英迪娅看着那幽深的楼梯，冷笑着说。
　　她抓住了妈妈的手，带着她走下去。
　　下面不大，俨然是个简陋的拳馆模样，看来库伦的生意被她毁了之后，就把黑拳打到了家里来。
　　此时，昔日那个健壮凶狠蛮不讲理的男人正缩在擂台的一角上瑟瑟发抖，显然是吓得不轻。
　　“没出息。”英迪娅扯扯嘴角，一步踏了上去。
　　“滚开——”男人惊吼出声，“你这个怪物！你拿了枪——”

　　英迪娅懒得听他嚷嚷，不耐烦地蹲下身，直接将枪口狠狠抵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是！我拿了枪！而且只要我动动手指，这把枪就能打烂你的脑袋！如果想活命，现在就给我闭嘴！不然我就让你死在这上面！”
　　“英迪娅……你做了什么？”她的母亲退后两步，含着泪光问，“你为什么会有枪。”
　　女生回过头，邪气地笑了起来，语调像是那个邪神一般优雅：“妈妈，忘记和你说了，我现在是个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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