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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言
因为楼王的受伤,回国的行程被耽搁下来,楼军在两国的边城停留了三日。
这三日里,晨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帝默,吃喝拉撒更是她一手包办。
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闲适日子,并没让帝默的脸色有所好转,晨越是殷勤的伺候,他的脸色就越臭,眼里的杀气也越重。
这日,醒来时,看见的不是几天来跑前跑后的人,帝默的心情更不爽了。
“陛下,您今日的气色不错。”高秋贺睁着眼睛说瞎话,完全忽略一旁父亲的眼色。
帝默受伤的脚上缠着一层纱布,刺目的白衬得他发黑的脸分外的明显,“废话少说,今个儿你们一起来见朕,发生什么事了?”
高家父子一脸犹豫,最后还是高秋贺顶不住父亲眼神的压力,站出来道,“是司徒影烟。”
帝默微微皱眉,疑惑道,“她怎么了?”
“回陛下,这几天,司徒影烟的精神状态都不太稳定,嘴里一直叫闹着”顿了一下,高秋贺一脸为难。
“她叫什么?”帝默挑眉,声音变得冰冷。
“妖怪!”
话音一落,室内突然一片宁静。
良久,帝默嘴角才拉出一个弧度,眼里似燃着某些不知名的情愫,“妖怪,呵呵,她是在说谁呢?”
未等高家父子回话,帝默的脸瞬间就凝结起来,全身的杀气仿佛是与生俱来般,弥漫在屋内,“你们也任由她胡说八道吗?”
闻言,高秋贺轻呼口气,手在身侧僵硬的握紧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陛下,那天墨妃杀……”
“闭嘴!” 帝默眼里的寒意一瞬即逝,厉声道,“朕不想再听到任何人谈论那天发生的一切,高秋贺,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陛下,目睹墨妃残忍手法的不下千人,怎能堵住众人的幽幽之口。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即使不是妖孽,也不能留在您身边啊!”高秋贺的父亲,高齐晟突然跪下,顶着帝王充满杀气的双眼,坚定地说道。
此时,高秋贺被帝王身上毫无掩饰的杀气,惊出一身冷汗,他急忙跪在地上,恳切地望着帝王,开口求饶道,“皇上恕罪,家父只是护主心切,并非有意冒犯墨妃娘娘…….”
“够了!”帝默打断高秋贺,年轻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疲惫和苍凉,“高将军,朕且问你,当朕身处陷境时,汝会如何?”
“臣自当舍命保护皇上安全!”高齐晟毫不犹豫地回到。
帝默面无表情地看着高齐晟,良久才继续问道,“好,很好,那你告诉朕,三天前的刺杀,你是怎么保护朕的?!”
帝王的话,让高齐晟眼里闪过惭愧和愤怒,他喘着粗气,似乎在压抑某种即将喷薄的情绪,声音沙哑道,“陛下怪臣护驾不力,臣不敢有任何怨言,但墨妃是个太危险的女人,请陛下为了自身安全,为了楼国江山考虑,远离此女!”
帝默眼中不耐的怒意越来越深,冷笑道“当天若不是她出手,朕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高将军!”
“皇上!”高齐晟还待说什么,却被帝王那不若平常的,带了抹嗜血的冷笑,惊得浑身冰凉,饶是他厉经杀场几十载,也承受不住此刻帝王满身凌厉的杀气。
那种彻心彻骨的凉意,激得他吞下了喉咙里所有的话。
帝默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人,笑笑,没有一丝讽刺与寒冷的微笑,“朕的女人不会给朕带来危险,相反,她是朕的守护神,你们两个是朕信任的臣子,朕不希望你们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利用,更不希望为了一些无稽之谈而破坏我们之间的和睦。”
起身下床,帝默瘸着一只脚,将跪着的两父子扶了起来,语气坚定诚恳,“朕的生命是属于楼国,属于池月,朕比任何人都要爱护它,所以,请你们相信朕,能够呆在朕身边的女人绝对是和你们一样,就算舍了命也会保护朕!”
高齐晟看着年轻帝王眼里的自信和笃定,无奈地叹息一下,而后慎重地行了一个君臣之礼,道“老臣明白了,还请陛下治臣不敬之罪。”
帝默再次将高齐晟扶起,一脸欣慰道,“将军严重了,您也是关心朕,所谓关心则乱,将军的这份心意朕记住了。”
“陛下,那司徒……”高秋贺想起来这里的目的之一,赶紧出声询问道。
帝默眼中杀机再次陡盛,他对着高秋贺沉声道“封了她的嘴,朕不想再听到‘妖怪’这两个字。”
高秋贺面色虽没变,但语气却有些不赞同,“皇上,她毕竟是司徒家的人,这么做,恐怕会引起和司徒家不必要的摩擦。”
“哼,”帝默讥讽地一笑,眼中有某些不知名的光芒在闪动,“既然是司徒家的人,你认为她会那么容易受惊吓到精神失常吗?没有割掉她危言耸听的舌头,朕已经很给司徒家脸面了!”
一句话同时让高家父子垂下了眼帘,不知道两人眼中是被利用后的熊熊怒火还是对司徒影烟以后命运的怜悯或厌恶。
高家两父子离开后,帝默一直站在原地愣愣出神。
从高家父子谈论到晨时的眼神,帝默就已经猜到这几天外面的那些人是用怎样的眼神看晨。
那些无知的人是不会记得是谁救了他们,反而只会记得是谁无情的残杀那些刺客,血洗了那些妄想伤害朕的人…….
晨杀人的手法是怎样的凶残,帝默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在他的观念里,他关心的只有晨是否会离开他…….
所以,凡是会造成失去她的原因,帝默都要杜绝,哪怕是……
想到这里,帝默眼底的冰冷几乎可以把任何生物冻僵。那一头墨黑的发丝贴着黑衫在风中轻轻扬起,衬着他苍白的脸,赤红的眼,竟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般冷酷、邪恶。
可是这样的表情在闻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腥味后,立刻突变。
果然,晨推门而进时,手里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她对着帝默灿烂一笑,声音竟流泻出浓浓的温柔, “帝默,喝药了。”
帝默望着晨,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弧度,半晌才道,“不喝!”
晨眉头轻蹙,眼中如利刃般的笑意一闪。随即,她快速走近帝默身边,扶住站得笔直的帝默,朝他展露出一个淡淡的,却无比真诚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是“腿站麻了吧!”
帝默嘴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一下,而后对着晨粗声粗气道,“还不扶我回床上去!”
晨眼中的光芒如繁星般温和灿烂,却掩不住淡淡的,无恶意的嘲笑,她尽量不露笑意道,“你下床做什么?刚才有人来过吗?”
“恩”帝默淡淡应道,脸上显出的疲惫像是几天没有睡过似的。
见他这样,晨也就不再追问,扶他躺好后,转身端药去了。
“来,趁热喝了,这可是我亲手熬的哦。”
……
“帝默,喝药,你别给我装睡!”
………
“醒醒,喝了再睡,”
……
“你给我醒过来!!!!!!!!”
........
望着怎么折腾也不“醒”的人,晨认命的放下药碗。
挑起帝默的一屡头发,晨细细地抚摩。
如丝般的黑发,没有任何束缚,没有任何点缀,在窗外阳光的映射下,透出淡淡的金芒,却越发耀眼。
头发的主人,脸很苍白,不知是不是因为重伤刚愈,连嘴唇也没有半点血色。然而,这丝毫无损他清俊如水,毫无戒备的睡颜。
看着这样的帝默,晨觉得心里暖暖湿湿的,她无言许诺道——
任何妄想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饶恕!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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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都没有回复大家的留言,不过俺都有看的,
在这里,先谢过各位亲亲们的打分和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