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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到机场后我和妈妈看行李,爸爸忙前忙后。飞机起飞再降落,我们再坐上出租车到达新家,和计划的没有一点差错。
周日和爸妈收拾了一整天,北海道真冷,大衣都裹上了。到新学校办理了入学手续,周一就可以上学了。
我房间的书桌上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全国大赛冠军的时候网球部所有队员的合影,手冢和越前站在最中间捧着奖杯。另一张是伯母送给我的他国中一年级时的照片。拿手机把相框里的照片拍下来保存,其中他国一那张被我当做了手机壁纸。怕进到新学校的时候没有什么信心,也许看到他就不会那么害怕了。眼眶突然湿了,我真的又一次放他鸽子了,我真的离开他了,好难受。
晚上和妈妈出去散步的时候路过运动商店,从里面买了一个网球拍和两个球,我打算没事的时候继续练空手道、打网球。妈妈小心地问我手冢得知我要走时说了什么,我淡淡的笑了,告诉她我都没说出来。妈妈微微皱眉,问我到北海道会不会很寂寞,会不会很想他,我只是摇头,我们结束了,从没开始就结束了,那个唯一的初吻就是我们的开始和结束。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初吻的感觉还留在唇上。
“你们……拥抱过么?或者有过更进一步的发展么?”走出商店后妈妈继续问。
“嗯,拥抱过……也接吻过……但是是在宴会时我吻的他。”抱紧网球拍,还好这里没有东京繁华,晚上没有那么灯火辉煌。
“那他有没有拒绝你?”
没想到妈妈还在追问,我不想回想起和他的事,但是她偏偏让我回想。
“没有,他甚至后来比我还主动……”
“理……”妈妈突然拉住我,眼神里带了些遗憾说:“你们才刚刚开始,你就这样不辞而别了……”
刚刚开始?怎么可能……他会喜欢我么……
“他喜欢你才会接受你的吻,甚至变为主动,他只是一直没对你说喜欢而已,你难道根本就没有感受到他对你的感情么?”
他对我确实很好,但那些不都是朋友之间的么……扯到别的话题上,他已经只是我的回忆了,我希望能有新的美好生活。
周一到新学校里上课,不太习惯这里的气候,全班只有我一个人裹得像粽子。没有朋友,寂寞的时候会打开手机发呆一会,或者摸一摸锁骨,因为我还带着他送我的挂坠。
放学之后到图书馆去,这里的人也很多。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下,对面的人不认识。看书的时候不时的有凉风灌进来,打了个哆嗦,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他还在低头学习着。突然想起以前了,秋冬的时候每次到图书馆或自习室,手冢第一件事总是关窗子,原来他是在为我关……在图书馆的点点滴滴全从脑海深处冒上来,慌忙收拾起东西离开,图书馆再也不适合我了,那里面有太多和他在一起的回忆。原来他真的对我很好,很多我以前从没在意过的事情原来都是他在默默付出……为什么我要这样对他!我太卑鄙了!他今天会不会一整天都在诅咒我?也许周六晚上分别之后他就在期待周一,但是我却离开了……眼泪滑下来,突然觉得我太狠心了……
回到家后哭了一晚上,我后悔没有对他再好些。
某天上网的时候查看邮件,除了几封垃圾邮件没有任何新邮件。他……不知道我的邮箱地址吧,我从没在学校的什么表格上填过。随便看看别的网页,偶然看到了丰胸按摩法,想到宴会时那件礼服就郁闷,明显的平胸!实在是比较在意这个,于是就记下了按摩的方法,然后每天晚上都坚持。真希望以后穿婚纱的时候不要再这么凸显平胸了!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但是,谁会为我披上婚纱呢?脑海里果然第一个想到的又是手冢……不可能的吧……我们还会见面么……
来北海道将近一个月的时候,又到了生理期,也许是水土不服的原因,这次异常难受。没有人特意为我准备热水,没有人提醒我不能吃凉的东西,再加上肚子像是拧了筋一样疼得要命还伴随四肢无力和出虚汗,我不得不请假回家。
虽然从学校到家要坐电车,但是路上花费的时间和在东京时从学校徒步到家的是一样的,以前从来不会觉得有多寂寞,但是自从到北海道之后每天都要忍受寂寞的折磨。
下了电车往家走,仅仅5分钟的距离我走得很漫长。实在是很难受,而且很冷,裹紧大衣继续往前挪步。实在撑不住了只好扶着树稍微休息一下,眉头柠在一起,缩着身子打颤,冷死了!不止一次地想,为什么手冢还不出现,他在这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但是一次又一次地打破幻想,他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休息之后继续走,只是没走多久我又一次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依然扶着树,肚子快疼死了!“手冢,你在哪……”小声嘀咕着,眼泪也渐渐涌上来。吸了吸鼻子,努力不再想他,但是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他借给我校服时的表情和话语,还有拉面馆里,以及之后他替我去图书馆接热水。“手冢……”好想拿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但是我早就把他的号删掉了。眼泪夺眶而出,一发不可收拾,我不知道我此时为什么心情如此低落,并且陷入了对他的无尽思念中。
挨到家的时候吓了妈妈一跳,她说我的脸苍白得像面粉,而且还流着眼泪,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换上睡衣躺在床上继续挣扎,抱着他送我的小熊用脸蹭着它,疼得要命的时候居然直接抱着它呻吟着叫出“国光”。那么,就叫它国光吧,反正也是他送的……
妈妈给我弄了红糖水,挣扎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没有那么严重的要死的感觉了。抱着国光坐在床上看了会书,还是挺难受的。
晚上本想好好学习,但是看几个字就会走神一次,每次想的都是他。无奈之下拿出手机,看着他的照片发呆。翻了翻通讯录,只有爸爸在东京和北海道的两个号,还有家里的号码、妈妈的手机号,和龙崎教练家的号码。
拿起电话,拨通了远在东京的龙崎家,我想找她聊会天。接电话的是教练,问候之后换到樱乃。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竟然开始叫她“樱乃”。
她拿起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学姐!快回来吧,你害苦手冢部长了!”
我只是想聊聊天而已,但是她居然上来就提他。
我不知道要回复什么,想了半天也只能说:“是么……”
“听不二学长说,你走之后的周一,老师说你去了北海道,部长整整发呆了一节课,连老师板书的错误都没看出来,他一直盯着你送他的手链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到课间或午休的时候第一件事一定是拿出手机打电话,但是里面听到的一直都是空号。”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的会那么在乎我么?!他真的会为我发呆一整节课么?!手冢……鼻子酸了,视线开始模糊。
“学姐,你为什么要走得这么突然?更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告诉部长?听不二学长说,那次宴会的照片寄到部长手里之后,他每天都会随身带着两张,一张是刚进入会场的时候一位摄影师拍摄的你转头的瞬间,我看过那张照片,真的好美。另一张是你们接吻时的,怎么看都不会觉得你会这样不辞而别啊!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离开部长?你们不是互相喜欢的么?”
互相喜欢?他真的喜欢过我么?还有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么?手冢真的会那样在意我么……脑子突然很混乱,我问她:“手冢真的喜欢我么……”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么?几乎全校的学生都知道啊,你怎么现在还问这种问题?”
我们是男女朋友?!全校人都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们不知道?!还是说,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无数个细节都出现在脑海里,他对我的温柔,对我的体贴……而且他只对我一个人这样过啊!他再没对别的女生这样温柔体贴过!但是为什么我当时只会纠结他有没有言语上的表白或承诺?!他是个不轻易承诺的人,但是行为上已经对我这样好了不就代表他是喜欢我的么?!为什么我要那么傻?!为什么我要那么纠结言语?!可恶!我一直就在享受爱情的甜蜜啊!但是我直到失去了才知道我之前一直都在幸福中!我真是个傻子!全校人都看出来了,只有我一个人不敢承认他喜欢我……我真是傻死了!
抱着国光不停地抽泣,太晚了,我已经无法挽救这场爱情了!抱着它边哭边喊着“国光”,我不知道在喊他还是它。
妈妈开门进到我的房间,把我抱在怀里替我擦了擦眼泪,从我手上拿起电话听筒说:“是手冢么?……对不起,是龙崎啊……不好意思,理这几天很难受,下次再聊吧,顺便替理向大家问好。”
她挂上电话,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头。
告诉她我居然傻到根本不知道手冢是喜欢我的,她抱紧我,让我有机会给手冢打个电话,起码也要亲口告诉他我在北海道。但是得知我早就删掉他的号码了,妈妈什么都没说,继续轻拍着我的头。
他说的没错,我真的是反应太迟钝了!而且我真的不是一般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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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推销一下我的其他文,有兴趣可以关注一下“作者推文”里面的文章。已完结的是《春种·夏长·秋收·冬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