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只是生活

作者:古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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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 章


      空手道社那边其实还是无所谓地继续下去,反正也已经答应了,就那样吧。周五的春游也和预估的一样,只是一个人跟着队伍走,没有和别人说话,也没有人和我说话。其实,我终究还是被忽视了吧……
      上课听不下去的时候,会偶尔想到如果有个朋友关心自己,和自己聊天,会是什么样子的生活?每次从幻想中“惊醒”的时候都会发现目光竟然锁定在手冢身上,有时他也会回过来诧异的目光。越发的觉得自己不正常了,居然也会有下意识的时候。生理课上老师说,我们现在的年龄从心理上会对异性产生兴趣,但是行动上会是先排斥,再接近。如果哪天发现更留意某个异性了,可能就是喜欢上了。我……不会是喜欢上手冢了吧?!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我和手冢的关系比和其他人的更近一些。虽然对话不多,但是每次目光接触总觉得都会有什么信息在传递。好像习惯了上课没事就往他身上看,结果就是他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轻声说一句:“认真听课!”其实也挺有趣的。
      在班里最痛苦的时候就是换座位,只是几个星期才会轮到的,我在全班的最左面,他在最右面,同一排里相隔最远的距离。要这样“分离”整整一周,会有点难受,有点惦念,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从走神中“惊醒”过来,正好对着他的视线,原来,他已经在看着我了。他好像有点无奈,看我回过神了于是又把目光移回到黑板。心跳居然突然变快了,这是为什么?
      生活还是依旧,没有什么大起大伏。空手道社参加了几次比赛,不过参赛者都是二年级以上的学长学姐。我们没有冲进八强,社长在比赛后叹了口气,说:“又是这样的结果。”看来青学是常败。

      一次暑假,一次寒假,再一次春假,从没和同学或者朋友出去过,当然,也因为我没有朋友。只是,生活是不是太过平淡了?几次空手道社的假期集训下来,还是和谁都不冷不热,同班同学也是,包括手冢,最多只是目光接触的次数多一些,仅此而已。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不禁叹了口气,就这样混混沌沌地升入二年级了?!今天是开学典礼,注册、开个班会就能放学,不错!
      下意识地拽了拽前几天领到的新校服,国中三年是不是每一年都要订套新校服?貌似这段时期身高长得比较迅速。什么时候校服的裙子才能长到脚面?我不喜欢膝盖以下都露着的衣服,而且上身也有点短,如果抬起手臂会露一点肚子,总觉得很难为情。此时又想起了生理课上老师的某句话:“在青春期里,男孩女孩都在发育,身高体重会明显增长,同时第二性特征也会渐渐凸显出来,尤其是女孩子。所以在座的女生不要害羞,这只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你说不要害羞就不会害羞么?!终于知道为什么要把生理课安排在一年级的第一学期了!就是以免二年级的学生面对老师某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会砸东西过去!

      打开教室的门,里面居然已经有很多人了。大家好像都没什么变化,但是有些细节又有了点变化。上学期期末我的座位是靠窗第二行最后一个,手冢是靠窗最后一个。坐在座位上,把书包放进桌斗。他的位置上站着一个男生,面冲窗户俯瞰楼下。因为他微微低头,我又是坐着的,所以看不清是谁。应该不是他吧?他没这么高。
      “呦,葛原,N久不见!”是坐在我右面的井则。
      看到他的正脸我不禁睁大眼睛,居然晒得这么黑?!而且好像比以前还高!难道他打算在国三毕业的时候达到190么?!
      “喂!只是这么几天没见就不记得我了?!”他咧咧嘴。
      “你怎么变得这么黑?”
      “哦,春假的时候去南方的海边了,晒晒日光浴很舒服的!”说罢掳起袖子,把他黝黑的胳膊亮出来。
      真不理解,晒得那么黑就真的好么?!看他继续向别人炫耀着自己的肤色,我也只得无奈地看向手冢的位置,他不会还没来吧?
      回头的时候那男生已经回正身子了,班里有这么高的人么?!随着目光的上移,我又一次不禁睁大眼睛,居然是手冢?!
      下意识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我居然比他矮了10公分左右?!以前明明差不多高的!再次不得不承认,国中每个人的校服都有可能突破3套!
      仔细看看他的脸,居然感觉突然比以前成熟了!头发也比以前的长了一点,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乱糟糟的向各个方向支着。最重要的是:“你头发的分缝怎么换方向了?”以前明明是分在右面的,现在居然改在了左面。
      “不好么?”
      “也不是,比以前成熟了。”
      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我的心跳居然加快了。

      二年级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一下子加了几个学科,不得不把学习的时间延长,同时,社团里二年级的也即将成为主力,一轮轮的排位赛展开,只是为了选出最后参加比赛的代表。
      一次课间,班里的女生很少,所以几个男生聚在一起小声讨论女生的事。其实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只是他们没说几句居然就听到有人问手冢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他应该不会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吧!于是打算把注意力继续放在课本上。
      “手冢,别忘了,上次比赛可是你们队输了,所以现在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呵呵,是啊!上次体育课上我们队有3个足球社的成员,你们能赢就怪了!所以你就当是倒霉吧!全班男生就你没说过对女生的感觉。”
      “对!你还是班里最受欢迎的男生之一呢,说出来也好给某些女生点打击,省得她们烦你!”
      停顿了两三秒,又有人继续怂恿:“快说,要不一会该上课了!反正你们队就是输了,不回答不行!”
      在又一组威胁与激将和怂恿下,手冢终于开口:“很细心的那种吧……比较安静、体贴……长头发……吧。”
      “嘿?!你果然会喜欢这种类型!”那些男生突然炸开了锅。
      长头发……么?突然有点泄气的感觉。不过他喜欢长头发的女生跟我有什么关系?!真是莫名其妙!
      “葛原!”教室门口有人叫我,于是转头望过去,居然是新一届的社长。
      放下手里的笔,冲门口走去。
      “今天下午的排位赛加油吧,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参加校际比赛了,我希望你能为青学女子空手道获得荣誉。”
      “哦。”
      “还有,我给你调换了一下,以前让你带的那个一年级的女生以后不用管了,从今天起你的搭档是我,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又是和学长对打么?难道他们真的希望我去获得个什么奖?那是我自己都没想过的事。不过无所谓,反正国一一整年都在和学长打,只不过现在换了个人而已。其实我个人更想和师范过过招,他从来都是只教动作和要领,从不实战示范。不过如果和他打我是不是更是被打的?没准被整得三天下不了床?或者严重到全身上下无数地方都要裹绷带?那样的话还是算了吧!

      生活确实还是一成不变,只是有些细节已经开始有了本质上的变化。例如上课走神的时候我还是会不自觉地看向手冢,但是他不会再把目光从黑板上移开,也不会再对我说“认真听课”,好像……他变得冷漠了。自嘲地笑了一下,不知道抓紧时间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
      再后来无意中听说他是现在学生会的主席,又是网球部的部长。二年级的学生就担起这么大的职务了?!虽然班里学习气氛很浓确实是他的功劳,但是从没想到过他竟是如此有能力的人!网球部部长,应该是在网球上很出色的人才有可能被选上的吧?这么说难道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打网球了?再刻苦,一年也不可能能达到部长的水平吧?!好像从各个方面来看,我都够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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