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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鸣惊人
我又回到了我的女王生活,我又见到了我的花样姐妹二人组,我又守着我一手创建起来的色戒小窝,我又满脸笑眯眯地接收着一堆一堆越来越名贵的宝贝,只是,死老头儿走了,还算有良心地把楚儿送我得东西还给我,云淡风清地走了,也好,我不用再受他陷害了。
世界如此美好,生活如此幸福!
我甜蜜地睁开眼,在灿烂的晨曦中引吭高歌:“神奇的地球~~”
“咚,咚——”
猝不及防,有人应声倒地,耳测人数:TWO。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我就跑,轰的一声学校不见了。”
拐了半个圈,我非常配合的从怪调子的神奇的地球转到了上学歌,我家两只小丫头才几天不受我的锻炼,承受能力直线下降。
“噗~~~~~~~”
爬到一半的两个丫头彻底阵亡。
呃,我好像唱错歌词了,把打油歌给唱出来了。
Sorry,Sorry,very sorry!
我踮起脚,小心地穿过两个趴在地上休养生息的伤员,然后,裤腿被扯住了。
“姐姐,你干事都要这么惊世骇俗么?”
温顺的七七终于小宇宙爆发啦,一个鲤鱼打挺,恨不得揪住我的衣襟,再来一记左勾拳,将我扫荡到地球另一边去。
“没……没啊。”我顾左右而言他,天性表明我就是一欺软怕硬的主,平日里羞羞答答的七七乐得欺负欺负,今日这只母老虎我就不敢摸她屁股了,还是赶紧赶紧谋求机会,逃命去也。
“还说没有——”音调突然提高,我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以为七七要功高噬主的时候,小泥巴参和了进来,“你一声不响地就从我们身边消失,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担心你,我和七七这两天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就怕,就怕你有什么意外,你个没良心的,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心上,呜呜呜……整个色戒找你都快找翻天了,大当家的气得差点没把整个锦江城给拆了,你倒好,逍遥自在,无法无天,还好意思给我们昏迷着回来……”
话还没说完,我屋里已经多了两股喷泉。
我有这么重要么?我窃喜。
“是是,我不对,我有罪,我不好,我检讨。”安抚激动中的女人最重要,我不要看见水漫金山的惨剧。
“小姐,你太我行我素了!”
“是,是……”
“姐姐,你太不估计别人的感受了!”
“是,是……”
“小姐,你太不乖了!”
“是,是……”
“姐姐,你以后不管到哪里都不能丢下我们!”
“是,是……”
呃,我要回现代你们也跟着?
上帝,原谅我,这是我撒的第一个谎!(某叶:怒,这是第一个吗!!!)
“小姐,楚歌喜欢你……”
“是,是……啊,放屁!”
“姐姐,我觉得薛公子,他,也喜欢你……”
放屁,放屁,统统放屁。
“你们哪儿来的美国时间开这种国际玩笑!”楚儿他那叫恋母情结,恋母情结你们懂不懂,算了,你们确实不懂,薛彦之,哼,说白了就是我骗来的高级花瓶,摆上八百年等他成精了再来谈感情这回事儿,OK?
“你不喜欢他们?”
刚刚还哀戚的两张小脸上瞬间绽放出幽幽的绿光。
哦~
我再笨也该看出这两个鬼丫头的真实意图了。
“这个嘛……”我奸笑,想给我下套子,我就偏让你们着着急,“我要看账本!”
“啊!”满心期待的两颗心登时化为七彩泡泡飞啊飞,“你怎么这样啊……”
哈哈哈哈,看来我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该准备两份嫁妆了。
“小当家的,小当家的,”闺门被一脚踹开,久不闻的竹竿狗腿的声音将我从轻松的天堂踢下了烦恼的人世间,“有人,有人砸场子……”
“谁?”
我一把抓住苟子的双肩,闪着激动的泪花把他当筛子使劲摇,苍天有眼啊,你终于赐我一个恶霸来砸我的场子了。
“不……不认识……”苟子被我的热血澎湃吓住了,结结巴巴就怕撞到我的刀口上。
没用的东西。
靠人不如靠自己,我放开他,招呼后面两个好姐妹,红色娘子军,出发!
兴冲冲地奔至大厅,哟呵,大清早的,色戒里依旧像菜市场般热闹无比,声色犬马。
我的四大天后脸红红的站在舞台一角,一衣着华贵的人拽得二五八万的手执黑色沉香木盒正在大放厥词:“贵舍还不肯把最好的歌舞拿出来么?”
闭月朝我这儿瞧了一眼,见我威风凛凛给她打气,吃了颗定心丸,朗声道:“这位公子,不是我自夸,论歌舞,咱们四姐妹在这锦江城认了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不知公子此番挑衅到底是为了什么?”
“哦,”二五八万狂妄得都快用鼻孔说话了,“在下不才,曾经有幸在贵舍见过一场真真正正绝世歌舞,那名红衣女子的倩影身姿绝不是几位小姐所能比拟,只是在下疑惑,有如此人间绝色为何被贵舍藏着掖着不觉可惜么?”
说话间,他顺着闭月的眼光瞟了我一眼,我看清了他的长相,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胖瘦适中,平凡无奇的脸,却有一双猎豹般的尖利眼神。
砸场子的不该都是些油光瓦亮面目狰狞的土匪地痞么,我重新审视我认知的准确度。
等等,红衣女子,该不会是说我吧!
“哦~~~”一声荡气回肠的哦后,他了悟般地说,“贵舍是开门做生意的,我懂,我懂。”
沉香木盒顺着他的手开了,一时间,色戒里所有的灯火全都黯然失色,连红火的太阳也仿佛惧怕这光彩夺目的光芒而不敢照射进来。
一个龙形琉璃盏呈现在大家面前,原本看好戏的各位嫖客被震得三魂丢了七魄。
女胖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利欲熏心,一个劲儿戳我背脊梁,要我出去自首。
我晕,我才不要,这琉璃盏给我也不能卖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不动。
我不动,女胖子动,手劲儿下得更狠了,不把我脊柱戳个窟窿决不罢休,顺便丢给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告诉我要认清谁才是这色戒真正的主人。
我吞了口唾沫,女胖子好久没赏我这种眼神了,好可怕。
我急中生智,从人群中揪出那日和我斗舞的艳遇,一个眼神,命令她替我上台。
艳遇自然是美到天上去了,扭着腰肢往台上爬,还没迈上第二只脚,就被一阵地狱使者的魔音给吓了回来:“我看姑娘是不把我看在眼里了!”
二五八万阴森的眼神飘过艳遇落在我身上,阎罗王找上我了,我当时就这么一个感觉。
都指名点姓了,我再在这里装傻,估计女胖子也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一边在心底展开对他的神骂,一边极度不情愿走上舞台。
台下立刻窃窃私语。
斗舞那天有他么?
我想破脑袋也没把他和台下的一棒子萝卜白菜联系起来。
“妃绯……”楚歌捏住我的手,“你不喜欢的。”
我回他一个自信的笑容,不是要看最好的歌舞么,我表演给你看!
我清了清嗓子,朝所有人行了个标准欧洲宫廷礼,扯开一抹无比白痴的笑容,开始唱——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
二四六七八
嘎嘎嘎嘎真呀真多鸭
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赶鸭老爷爷胡子白花花
唱呀唱着呀呀歌还会说笑话
小孩小孩快快上学校
别考个鸭蛋抱回家
别考个鸭蛋抱回家
我故意的,我发誓我绝对是故意的。
当我扭着屁股、一脸天真的时候,我看到女胖子一副要剁了我的表情。
当我鼓着腮帮子、装可爱的时候,我看到众嫖客纷纷昏倒的壮观情景。
当我弯着腿、抱着鸭蛋、做最后一次耍宝的时候,一阵洪亮的掌声响起,我顺眼望去,一个精壮的背影翩然离去,只留下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定力如此之好。
他,是谁?
女胖子顾不得难看不难看了,拖着一身肥肉健步如飞,跑上台就揪住了我的耳朵:“你个小贱人,你想把我这妓院拆了是不是?”
我自然是拼命摇头,哎哟,痛死我了,女胖子,你不是很喜欢我么,真下得去手啊!
“大当家的。”楚歌英勇救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弄开了女胖子的肥爪,将我护在怀里。
“好啊,好啊,都反了是不,你们一个个都知道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女胖子咆哮,糟糕,她后悔把权利下放太多,养出我这么个祸害来了,可是,女胖子,天地可鉴,我没有啊!
关键时刻,一只手伸出来挡住了女胖子正欲再次进攻的爪子,二五八万凑在女胖子的耳边嘀咕几句,女胖子居然守得云开见月明,硬是把本来占地面积特宽的五官挤在了一堆,唯唯诺诺地接过琉璃盏,还一边说:“哪里,哪里,她那点儿本事算什么呀,您过奖了,您过奖了。”
不算什么你别叫我上台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嘁~
二五八万特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不知是褒是贬地来一句:“姑娘今天,真是一鸣惊人啊!”
惊你个头,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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