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joker的奇想

　　“喂？”我接起电话。
　　“为什么不试试飞行术？”电话里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充满蛊惑力。
　　我想他是打错电话了，要么是一个单纯的恶作剧。
　　“人不会飞，先生。”
　　我等着他说些反驳的话，但是之后听筒里只有一阵忙音。
　　他挂断了电话。
　　我和姐姐躺着床上的时候聊起了这件事。
　　“你的确应该试试飞起来？”之后她把我踹下了床。
　　她在胡扯，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听她的话，我躺在地毯上，摆了一个别扭的姿势，试图“唤”起体内的某种力量。
　　有一阵热流在我身体里发散，但我不确定是不是我自己的臆想，有一段时间我还总是担心有虫子在爬我的头发，但后来证明只是错觉。
　　热流蔓延到皮肤表面，我集中精力幻想飞起来，当我感觉脑袋仿佛轻了一点的时候，脚跟地毯的摩擦突然加重了，当我感觉脚有一些离开地面的趋势了后，脑袋却又死活不肯离开地面。
　　徒劳。
　　这个时候有人给我送了一封信。
　　在信里有人告诉我如果想彻底摆脱现在的家庭，就必须把阳台拉下去，一直到底会有人来接我。
　　家庭，父母，我当然想离开这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厌倦的地方，但我的卧室在12楼，这封奇怪的信里的人是不是把阳台当成了电梯。
　　我走到露天的阳台之中，看着下面的高度，腿不露痕迹地抖了下。
　　我怕高，这不是个秘密，小时候我甚至不愿意走天桥，但有一年我坐了过山车和一切能排上队的高的玩意儿。
　　但已经过去好几年了，那症状又恢复了它的统治力。
　　绝对不行。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阳台就是一个可以活动的电梯，只要把对着里面的窗帘的绳拉下来。
　　但这里是12楼，而且是个水泥砌成的阳台。
　　我几乎可以想象我一拉那绳，脚下地面突然以无法控制的速度全面掉下去。
　　一定是疯了。
　　尽管我想我不是怕死亡，只是怕自己的想象。
　　虽然我很想离开家，但是我还是什么也没做到。
　　我继续着我每天在小镇上的日常生活。
　　上完学之后，我被分配到工厂里上班，是那种很轻松的活儿，而且同事都是小镇上的居民，我们都很熟。
　　Boss身材高大，每个人都很喜欢她，她是个充满魅力和热情的人，她总是能把每件事处理得妥当。
　　但今天显然出了一些差错。
　　一个零件，一个尖尖的东西，我太惊慌了，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总之是铁的，而且刺穿她的胸。
　　她仍然好言好语地让我去拿酒精。
　　我在酒柜里拿了一瓶，拿过去的时候才想起喝的酒应该和医用酒精不同，不知道能不能消毒。
　　但没有人抱怨。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笨手笨脚，去了很久，她的伤口应该已经被包扎好了。
　　这可能是个征兆，因为过了几天我的生活突然被疯狂打乱了。
　　我遇见了寇森。
　　在我骑着摩托车把joker从寇森的追捕中带走的时候。
　　我可能永远也搞不明白这个逻辑是怎么回事了，要么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但我都不记得了。
　　如果joker正在被人追捕，谁不会去救呢？
　　好吧，总之我会。
　　他那张涂得可笑的脸，和脏兮兮的绿毛是那么可爱，而且他就像一个大写的符号亮在那里，告诉我能摆脱自己陷入无聊和单调里的生活。
　　而且他很安静，好像伤很严重，静静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的心都要化了。
　　寇森拽住我的车。
　　我觉得那可能象征拽着我的理智或者别的什么的。
　　但是并不重要。
　　之后我说了堪称平生最刻薄的话。
　　以至于我回忆起来都是不清楚的。
　　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真得起了作用。
　　寇森呜咽了一声以后松开了手，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抨击他的精神支柱。
　　老实说我也疑惑了一下。
　　但随即就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开动摩托带着joker绝尘而去。
　　那之后joker想了个恶毒的主意。
　　我们把大大小小的球都扔到路上，也有可能是用货车扔下的，总之当我们开着被改造的有六七八个轮子的山地车在前面开得飞快的时候，警察在后面被那些白色的可能是乒乓球的东西折腾的不行，最后他们的车都被球球们甩了出去。
　　整个过程joker和我都笑得不行。
　　但被追杀的路上总是会遇到阻碍。
　　黑寡妇骑着摩托拦住了我们。
　　我真的很奇怪蝙蝠侠和他的正义联盟都到哪里去了，有那么一秒我认真考虑了。
　　但之后我就没空想了。
　　joker被揍得相当惨。
　　有人在我面前把他的脸按在地上狂揍。
　　有人……在揍……他。
　　我怀疑我可能吃了类似兴奋剂一样的东西，因为我和寡姐扭打了起来。
　　竟然势均力敌。
　　我怀疑这个时候如果我试试飞行真的可能会成功。
　　我成功把joker救了出来。
　　应该不是救，他自己早就跑了。
　　这个肮脏下流无耻忘恩负义的混蛋。
　　如果我长了那个东西，我发誓会把他按在墙上狠狠地干他几十次。
　　可是我没长，所以如果他不那么对我，我一定会揍死他。
　　还好小镇就那么大点，我很快就找到了他。
　　他又陷入了另一场追杀。
　　我跳上车。
　　他说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追杀他。
　　但中间因为警察的阻挠，我们还是差了一步。
　　按照他的计划我们应该能见到那个幕后人。
　　可惜了。
　　其实我一点也不在意。
　　不过他生气的样子很可爱，让我很想亲他。
　　一边摸着他的脸一边亲他嘴角的那种方式。
　　为什么有人会被他的脸吓到呢？
　　无论是谁割了他的嘴，都应该感谢那人才对啊。
　　他一边开着敞篷车一边回头观望有没有被追上。
　　最后我们停在了湖边的公路上。
　　不是那种就在脚边平平的湖。
　　旁边是很高的坡地，只修了个小台子其它的地方就不管了，而且湖水很深，有点像悬崖峭壁。
　　我和他吵了一架。
　　大概因为对路向产生了分歧。
　　他气得跑走了，顺着湖边。
　　我下了车，穿过马路，走到坡地上，想看看他跑到哪里去了。
　　我有点担心他突然间消失。
　　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跑不见了。
　　这个时候一辆大巴突然向我撞过来。
　　显然又是一个设计好的。
　　我跳下了坡地，但之后有人在拿枪扫射，我只能后退到悬崖的边缘。
　　我向下看了看，发现joker在水里朝我挥了挥手。
　　必须说的是这时候我的行为跟荷尔蒙完全没关，生死之间的jump跟下面那个蠢货真的没什么关系。
　　但是他把我捞起来的时候，我的确被荷尔蒙操控了。
　　他还会回来找我，我一定是中奖了。
　　特别是他脸上的妆都花了，瞧上去有点可怜。
　　快游到岸边的时候，我狠狠地亲了他，差点把他淹死。
　　他气得骂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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