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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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三十二
      金草虫不一会儿来到了飞升宫盈香阁,见飞虹子也正哀叹不止。金草虫向前紧走几步道:“小虹兄,想是为了花姑娘的事愁苦不已吧?”飞虹子点了点头,叹了一声,说道:“唉!小婵女失踪多日还没有找到,这花丫头也失踪了,这肯定又是慕容易老儿干的事。”金草虫接话道:“不错,正是此人。”飞虹子眼前一亮,霍地站了起来,问道:“莫非小虫弟你得到慕容老贼信息了?”
      金草虫将那块绸布掏出递给了飞虹子老先生,说道:“小虹兄,你看看这个,这是小婵女亲笔所书的。”飞虹子展开绸布仔细观瞧,反复看了两遍,哦一声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小婵女与花姑娘是在一个地方了。哎,这图上画的怪石很像定心峰下胭脂河中二郎石呢?”金草虫惊喜地问道:“二郎石?莫非慕容老贼把两个丫头都掳于二郎石室内?”飞虹子接道:“嗯!极有可能是这样的。可那二郎石只是两块大石而已,没什么怪异之处啊?这信上还言道‘易儿训近到擒换袅婵’这‘易’应是慕容易了;那‘训’应是慕容易的儿子慕容训了;这‘袅、婵’应是花蜂袅和小婵女了。”金草虫喜道:“距慕容老儿限定的时间还有两天,按信上所讲如将那慕容训擒到用他换回花姑娘和小婵女确实是个好策略,但不知道这慕容训那时能到。”
      飞虹子思忖了一会儿,说道:“应是近日,信上说‘齿长’我想应是慕容训门牙齿长了。这个事小婵女怎么知道的?”金草虫道:“也许是慕容易在跟小婵女交谈间透露的这个信息。小虹兄,你我应拿信上图到二郎石那对比一下,看看二郎石是否与图上之石形状相似。”飞虹子嗯了声,道:“对,先去对比一下,在安排其它事宜。”
      说着二老携手走出飞升宫盈香阁直奔定心峰下二郎石而去。二老轻功颇高,几个点落已看到二郎石。金草虫一拉飞虹子的手,说道:“小虹兄,你我不要接近这二郎石,以免被慕容老贼发现。不妨我们就离远点围着二郎石与图案对比一下吧?”飞虹子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那块绸布展开观看画图形状与二郎石对比。二老观看了一阵,觉得不太像,但图上石形的凸起与右边二郎石顶极为相符。飞虹子道:“除这石凸起相似外别处不怎么相符。”金草虫道:“我估计可能是这图与咱们观看角度不相符?”
      二老从西而来观比了一番,石凸起外别处与无图有差距,后决定北向转去观看对比,更觉不像。再去东向对比还觉不像图中的轮廓。二老看了看定心峰山根离二郎石只有十余丈远。飞虹子道:“现在只南侧向还没有对比,可山根离二郎石很近,如去观察,极易被慕容老贼发现!”金草虫想了想说道:“以我看咱二人不如上定心峰山顶俯瞰山下的二郎石,看看与图中有无形似之处吗?”飞虹子点头道:“只好如此了。”说完二老一前一后飞奔到定心峰山后,从山后攀上峰顶。
      二老上得山顶,将绸布一展,详细观察山下的两块二郎石和绸布上的石图画像。二老对比观察几眼心中一震,山下左边的二郎石与绸画中的怪石完全吻合一致。金草虫眼目模糊,哽咽道:“孙儿,孙儿呀,你失踪多日,不成想你就离我们这么近呀?爷爷无用,叫你和花姑娘受这么些天的苦啊!”飞虹子也无比伤感,接话道:“是呀!叫两个女孩儿受苦了!没成想慕容老贼这三十年来一直隐隐在崆峒山二郎石内,我却不知,老夫我实在愚钝至极了。唉!”飞虹子扭头问道:“小虫弟,你这块绸布从何处得到的?”
      金草虫叹了口气,说道:“这块绸布是从项印鸣处得到的。”飞虹子又问道:“那项公子又从何处得到的?”金草虫道:“他,他,哦!是这样的,我从项公子那里得到这个块绸布时,它已伤痕累累,不能说话了。好啦,我已安排人为项印鸣调治伤情了,兄长放心好了。”显然金草虫不愿将雷霸与项印鸣争斗的事挑明,为了不伤飞虹子情面了。
      飞虹子以为项印鸣伤情因外事所致,况且金草虫已安排人手为项印鸣疗伤了,所以也不深究了。飞虹子道:“前些天,我派花蜂袅监视那哑巴和王麻子,然后她就失踪了。花丫头的失踪一定与这两个人有关,现在当务之急,应再派人手对两人秘密监控。现离慕容老贼限定的期限还有两天,小虫弟你我应速作安排,对王麻子和那哑巴及这二郎石要严密布控。如慕容老贼的儿子慕容训果真在这两日到来,要立刻生擒,用他去换回小婵女和花丫头就有希望了。”
      金草虫赞道:“小虹兄,安排的如此周密,小弟我也就放心了。好,你我马上回山院进行部署。”
      二老回到飞升宫盈香阁,秘密召集手下,崆峒山八大门掌门人都到场。有飞龙门主龙古风、追魂门主肖云虎、夺命门主雷霸、螳螂门主卢圆、醉拳门主王海、花架门主刘江、奇兵门主葛明、玄空门主吴丹青。降龙帮派,有天龙堂主黄见夕、西龙堂主白社渠二人已到场分坐右排。左首主坐为崆峒派人,右首客坐为降龙派人。项印鸣因身有伤不能到场了。花架门主由于花蜂袅失踪了,观由刘江接任了。
      飞虹子和金草虫分左右端坐厅堂之上。众人到齐后,共向二老一拜道:“属下参见尊主,我等参见金帮主!”尊飞虹子称属下的是崆峒派的人众。而黄见夕和白社渠对飞虹子只称虹帮主了,不能以属下称谓了。当然崆峒派对金草虫也是如此称呼了。
      二老表情严肃,对众人环视一圈。当飞虹子看到雷霸时,见他鼻青脸肿的,虹老一皱眉头,问道:“雷霸你的脸是怎么回事?”雷霸吱吱唔唔的也说不出所以然来。飞虹子倍感蹊跷,一拍桌子,怒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黄见夕向前冲飞虹子一拱手道:“禀虹帮主,雷霸脸上的伤是跟项印鸣争斗所致的。”飞虹子一听,腾的一下站起,斥责道:“你说,因何与项公子发生争执?嗯!”
      雷霸吓得哆里哆嗦地说道:“他,他与花蜂袅失踪有关。”飞虹子问道:“你有证据吗?”雷霸说道:“属下没有证据,属下是猜想,因项印鸣出去寻找金姑娘那日,花蜂袅也失踪了,所以属下是怀疑他,他勾引……”
      飞虹子一听雷霸要说邪话,不等他说完,大喝了声:“住口,没工夫听你胡乱解释,来人?”飞虹子话音刚落,从旁室蹿来几个护法武伺。飞虹子一指雷霸冲武伺吩咐道:“将追魂门主雷霸关入悔思阁面壁思过半年。”众武伺一拱手齐道:“属下遵命。”说完几人便将雷霸一绑,架出飞升宫盈香阁,雷霸还大声求饶喊道:“请尊主恕罪,属下知错了!”
      等武伺将雷霸架出飞升宫,大厅倍感庄严肃穆。飞虹子落座,对众人一摆手道:“都坐下吧?”众人一拱手道:“谢尊主。”然后各自归座,大气也不敢出,竖起耳朵静听二老训话。
      飞虹子扭头对金草虫道:“小虫弟你先说吧?”金草虫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先说几句。”金草虫用威严的目光环视了众人一眼,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今天急邀大家来,是有重要的事向大家透露,这个消息,按说是个好消息!告诉你们,花蜂袅和金羽婵的下落已经查明。说不好消息呢,两个丫头已被一个武功超强且凶狠狡诈的人劫持在一块巨石内了。如对两个丫头贸然施救很是困难。倘若强行施救花蜂袅和小婵女必先遭不测。这个武功超强阴险狠毒的人就是‘慕容易’;那块巨石就是定心峰旁胭脂河中的‘二郎石’了。”
      在场众人除二老及龙古风和黄见夕白社渠外其余人都不知花蜂袅和金羽婵是被慕容易掳走的了,更甭说二女现被劫持到二郎石内的事了。二女在石内只有二老和项印鸣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众人交头接耳倍感诧异,均想:“二郎石离崆峒院阁这么近,那本是两块巨大的石头而已,怎么成了囚禁人的石室,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玄空门主吴丹青站起身向金草虫一拱手,问道:“请问金老帮主,那二郎石是三间房大小的两块怪石,晚辈在崆峒也快廿年了,可从没发现哪块二郎石有悬疑之处啊?”金草虫苦笑一声,言道:“这个,这个得问你师父了。”飞虹子也苦笑摇了摇头道:“说来惭愧啊!老夫在崆峒山已尽五载了,竟然不知慕容老儿还在那二郎石内开凿了石室,惭愧的很啊!”
      龙古风一拱手道:“尊主,以属下分析,这个信息恐怕有不实之处,您想,慕容老贼如在二郎石内隐居,他吃什么?他喝吗?无吃无喝他怎能在那里隐居这么多年。除非有人给他送吃的喝的,如是这样,这么多年,恐怕也瞒不过我们崆峒山的耳目吧?”金草虫一听,泄了一半气,本应得知孙女下落甚是高兴,听龙古风所言甚有道理。他看了看飞虹子道:“龙师侄所言不错,那慕容老贼如寄居在二郎石内,他怎能不吃不喝呢?难不成那绸布上所言不实么?”
      飞虹子将那块绸布掏出递给了金草虫,问道:“小虫弟,你仔细再看看,上面的笔迹是不是小婵女亲书的?”金草虫接过那块绸布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点了点头说道:“这确实是小婵女的笔迹没错。”白社渠一听,站起身向上一拱手道:“师父,既然是小师妹的亲书,那就应当是确凿无误。”黄见夕也起身向上一拱手道:“既然确凿无误,属下认为就应该抛弃旁猜侧想,请您二位前辈速速分布人手,拯救两位师妹当紧。”众人也一并站起向上一拜道:“属下愿听尊主和金帮主差遣,速救两位师妹出得牢笼!”众人跟花蜂袅和金羽婵关系融洽,为救二女,都已磨拳擦掌,急不可耐的要跟慕容易拼杀。
      二老一看群弟子情绪高涨甚是高兴。二老站起身整了整衣冠,飞虹子看了看众弟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很好!下面我就吩咐你们的任务。龙古风、黄见夕?”龙、黄二人出列一拱手答道:“弟子在。”飞虹子冲龙古风问道:“龙古风,当初在小逸楼伺候项印鸣那哑巴是你安排的吗,还记得吗?”龙古风想了想,答道:“弟子还记得,那哑巴叫哑三。”飞虹子道:“好,记得就好。我命你和黄见夕二人,秘密监视那哑三和王麻子,如发现端倪立即来报。还有,在场的所有人必须记住一件事,无论在哪里若发现一个门牙长的人出现立即报予我和金帮主或组织人手即刻擒拿,注意要活口。”众人齐声应道:“属下遵命!”金草虫冲飞虹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飞虹子接道:“卢圆、王海、刘江、葛明?”四人出列,四人向上拱一手,答道:“属下在。”飞虹子吩咐道:“我命你四人埋伏在二郎石四周,密切关注二郎石的动静,如有人到二郎石处有异常举动先不要惊扰他。记住如是个长门牙的人立即擒拿,绝不叫他被慕容老贼接走。”四人一拱手齐道:“属下遵命!”金草虫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飞虹子最后叫道:“吴丹青、肖云虎、白社渠?”三人出列向上一拱手道:“弟子在。”飞虹子吩咐道:“我命你三人每人组织十人的武伺在山院外围暗中寻视,记住主要是搜擒那个长牙人,一经发现,立即擒拿。”三人一拱手,应道:“弟子尊命!”
      二老布置妥当,众人退下,各赴责职。卢圆、刘江、王海、葛明各率领本门弟子五人埋伏在定心峰山下的二郎石四周密切观察二郎石的动静。二郎石南面离山根很近,葛明等人不敢靠近观察只得埋伏在定心峰山半腰监视。其它三向便可远距离监视,这样不易被慕容易发现。
      吴丹青、肖云虎、白社渠各领十人分别在崆峒山外围监察来往进出山院的人众,一旦发现可疑之人,必向前盘查。
      龙古风和黄见夕二人分别在暗处监视王麻子的居所和哑三的活动轨迹或接触人员。
      飞虹子和金草虫二老坐阵飞升宫等待消息,如那有异常情况,二老必亲自出马协助弟子们处理事端。所有人精力全都集中到那个还没露面的慕容训身上了。因为逮到慕容训才能安全的换回金羽婵和花蜂袅,不然就算群雄攻破二郎石也难保金羽婵和花峰袅的安全。
      夜幕降临,无月的天空云稠星稀,旷间寒风气冷,大地青风瑟瑟摇曳着叶落枝稀。崆峒院楼阁灰蒙蒙一片,大部分人和往常一样,行做自由。看似如旧,实则内紧外松。负责伺候王麻子的哑三和往常一样,吃罢晚饭,提上王麻子的饭食盒,打着灯笼向西峰阁走去。
      一切依旧,王麻子吃完饭一抹嘴,站起身走到院中,悠闲自得的在西峰阁前后转了几圈。看似无事,实则他在观察周围的动静。王麻子觉得无异,进得屋内,将门关闭。实龙古风和黄见夕早已隐蔽在院外山石之后,细心观察西峰阁内动静。
      王麻子进得里屋见哑三正在擦拭桌椅,洗涮碗筷。王麻子一包拳,问道:“慕容兄,花蜂袅这几日可好?”那哑三道:“当然安然无事了。告诉你,姓项那小子回来了,你得抓紧时间赶紧采取行动了。如果你刺杀项印鸣失败,花蜂袅的安全我就不负责了。”王麻子一听刷地从怀里掏出金羽婵那把匕首晃了晃,问道:“慕容兄,姓项那小子在那,我把他约出去再动手。”王麻子急于得到花蜂袅,急不可耐的想趁早动手刺杀项印鸣,换取慕容器的诺言,可与花蜂袅成亲。
      慕容器叹了声道:“唉!你是约不出项印鸣那小子了。”王麻子一怔,问道:“为什么?”慕容器道:“他现在被人打成重伤,卧床不起了。”王麻子心中甚是急躁,问道:“那,那怎么办?等项印鸣好转过来,那得需要多长时间?我和花姑娘的婚事还要等多少日期呀?”
      慕容器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我想,姓项那小子身负重伤卧床不起,对你来说倒是一个好机会了。”王麻子一愣,问道:“好机会儿?你是说叫我在崆峒楼院内刺杀项印鸣么?”慕容器答道:“对,姓项那小子现又被移居到小逸楼居住,现在看管不严,正好动手。”
      王麻子头摇得向拨浪鼓一样,言道:“慕容兄,小的本打算约出项印鸣在崆峒院落外动手,这样我才能全身而退。若在崆峒院内动手,一旦被人发现,到时我怎可脱身呢?”王麻子所顾忌的不无道理,是想崆峒山里高手如云,一旦事情败露,凭他一个猎户决难遁出崆峒山去的。
      慕容器已看出王麻子的心虚,他决不敢在崆峒山内动手刺杀项印鸣,一想这件事还得依王麻子,在山外动手也好。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包,对王麻子说道:“这是上乘的治伤良药,姓项那小子重伤在身,你正好以送药为名接近项印鸣。”王麻子嗷了一声,问道:“慕容兄是叫小的毒死项印鸣了?”慕容器怒道:“不是毒死,而是用小婵女那把匕首刺死姓项那小子,再把刻有‘小婵女’三字的匕首留在项印鸣尸体上,记住咱们这次行动主要是将刺杀项印鸣的祸端栽赃到金羽婵身上,只有这样飞虹子跟金草虫才能反目,他们一反目对我慕容氏才有利。”
      王麻子很是不高兴地说道:“是,对你慕容氏有利了,可对我有什么利益呢?冒这么大的风险在山院内刺杀项印鸣,哼!一旦小的被俘获,焉有命在。我日日夜夜思念的花蜂袅岂不改嫁他人了?”
      慕容器看了看手中哪包药,笑了笑道:“王兄放心,就凭这包良药,你去送给项印鸣,也会打消他们对你的戒心,我不是叫你今夜动手。”慕容器见王麻子不愿在崆峒山内动手刺杀项印鸣,所以改变了主意。王麻子眨了眨眼睛,问道:“就凭这包药?”慕容器笑道:“对,就凭这包药,实话告诉你,这包药一点瑕疵都没有,你去送给项印鸣服用,明日一早姓项那小子就恢复精力了,而且身上淤肿全消,这样你就能博得他的信任,对你也就不加提防了。等那天有了好机会,你再将姓项的那小子约出去,趁他不备,一刀将他捅死。哈哈,到那时王兄你就能搂得美人归啰,花蜂袅就是你的了。哈哈……就看王兄你有没有这个胆量了?哈哈……”
      王麻子一听“花蜂袅”的名子,想到她妩媚的姿容,心魂荡漾不止。马上答道:“有胆,嘿嘿,哈哈……有胆!常言道:‘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慕容兄,可你还不让我粘上花、惹上草呀?如果真要先做了鬼,怎会再风流啊!不妨慕容兄你先叫小的一领花蜂袅芳泽可好?”慕容器笑道:“那可不行。所以王兄得抓紧时机赶快动手啊?”
      慕容器看了看窗外,道:“我得回去了。这包药你拿去,一会儿你就正大光明的去小逸楼把药送给郭郎中,这药名叫‘灵珍丸’小粒,那郭郎中会识得此药的。”王麻子接过药包问道:“这药是从那里得来的?”慕容器哼了声气道:“这你就不用问了,等我走了之后你再去。”说完慕容器又装作哑巴,冲王麻子比划了几下,提起饭盒打着灯笼离去。
      龙古风和黄见夕分别在东西院外大石后监视王麻子和哑三。二人在屋内做了什么,龙、黄二人也不知晓。过了好一会儿,见哑三打着灯笼提着饭盒走出西蜂阁,出院向回走去。按提前约定黄见夕负责监视王麻子;龙古风负责监视哑三,哑三的离去自然是龙古风随后悄悄跟去。
      黄见夕密切注视着西峰阁里的动向。已有半个时辰,见王麻子打着灯笼走出院,大明大摆子的向崆峒阁院走去。黄见夕在王麻子身后百八十丈后悄悄尾随。王麻子并不知小逸楼所在,他逢人就打听小逸楼的址处,不一会儿黄见夕就跟随着王麻子来的小逸楼外。
      王麻子向守门的武伺一拱手道:“请问二位,项印鸣项公子可居于此楼么?”守门伺卫上上下下打量王麻子几眼,问道:“项公子确是在这里住,你是谁,你来干什么?”王麻子一笑道:“小的名唤王麻子,与项公子有生死之交。今日听说项公子被恶徒殴打,身负重伤,特来送上一包良药为项公子疗伤。烦请二位通报一声,就说我王麻子来探视项兄弟了。”
      守门武伺哼了一声,说道:“先把良药拿来,我先代你呈送郭郎中验证好了。项公子正在昏迷中,尊主吩咐过,无关人员不得入内。”王麻子一听,目地达到。忙从怀里掏出那包“灵珍丸”递给武伺道:“既然有尊主限令,小的那敢触犯,那就烦劳二位将这包灵珍丸上等良药转呈项公子了。有劳二位捎个话给项公子,希望项公子早日康复!就说我王麻子改日再来探访。”说完向二武伺一拱手道:“小的告辞了。”王麻子转身提着灯笼慢条斯理的走回西峰阁,当然黄见夕也跟随而去。
      再说项印鸣连遭两场劫难,第一次误中金羽婵那瓶融燃粉的毒,差点丢了性命,这回因雷霸嫉妒又遭暴打,原本他身体就因上次劫难虚弱得很,现又遭雷霸殴打,他怎能承受得住呢?因此项印鸣一直处在昏迷之中,不省人事。
      郭郎中是崆峒山专职医师,上次项印鸣中毒病重,多亏他日夜精心护理,才使项印鸣熬到飞虹子和金草虫二老回到崆峒山为他输功疗伤之时,项印鸣才躲过一劫。项印鸣这次所受是皮肉之伤,只能慢慢将养方可痊愈。但得须些时日了。
      一名武伺进来对郭郎中说道:“郭医师,刚才有个自称王麻子的人,他说跟项公子是生死之交,特送来这包灵珍丸给项公子疗伤用,请您验证,”说着将药包递给了郭郎中。
      郭郎中正愁无良药医治项印鸣伤情,一听“灵珍丸”心里一震,马上接过药包,打开臭了臭,惊奇的道:“这灵珍丸可是珍贵至极的上乘良药啊!就是有一粒给项公子服下,最迟他两日后必能康复如初了。这王麻子一下送来五粒,这么贵重的药!快快请他进来,我要问他这稀缺良药从何处采购而来?”武伺答道:“改日再问吧!我已把他打发走了。况且尊主有令任何闲人不得入内。”
      郭郎中哦了一声,道:“对,这事我倒忘了。好呗,等以后我再亲自向王麻子询问了。”说完冲武伺一摆手道:“好了,你出去吧,这没你的事了。”那武伺撩帘走出寝室,站在院门外继续职守。
      郭郎中识得灵珍丸是最为珍贵的治伤良药,他将一棵药丸碾碎认真的嗅了嗅,又放入水碗一点,品了品,觉很确无异常。他将碾碎的灵珍丸包好揣入怀中,自语道:“有了这个标本,日后我也研究研究这灵珍丸的配制成份。嘿嘿!剩下那四丸足以叫将死之人也能起死回生了。何况项公子并无生命之忧,他真是好福气了。”
      郭郎中倒了一杯热水,等到稍凉时,左手掐住项印鸣两腮,使他张开嘴,右手将一粒灵珍丸塞进项印鸣口中,然后又喂了他几口水,将药丸冲入项印鸣腹中。
      项印鸣服了一粒灵珍丸后,不到一个时辰,已苏醒过来。只觉身体上有几处伤很是疼痛,他微微地发出了□□声。郭郎中一听项印鸣□□声,高兴的忙走到床前,叫道:“项公子你醒过来了,太好了!”项印鸣慢慢的睁开眼睛,向四周望了望,微声问道:“怎……怎么,又是郭医师您,你……你在陪伴我?”郭郎中答道:“项公子,你身负重伤,当然得由我陪伴你了为你医伤啊!难道你忘记了?你受伤已昏迷了两天了。”
      项印鸣哦了一声,道:“对,我跟雷霸打斗,受了伤。”说着他忽的一下坐起,急道:“快……快……快扶我去见金帮主,我有要事要禀报他。”说着伸手入怀乱掏,也没掏出什么?他咦了声又道:“我那块绸布呢?”显然项印鸣是寻找从鱼儿身上得到记录金羽婵和花蜂袅信息的那块绸布了。
      郭郎中当然不知道这些细节了,他忙将项印鸣摁倒在床,劝慰道:“项公子,你的身子很是虚弱,得好好将养才是,不要乱动。”项印鸣急切地道:“不行,我得马上去见金帮主?”郭郎中笑道:“项公子稍安勿躁,你不能走动。你就是从金帮主那儿送过来的,有事明天再说好吗?”
      项印鸣一听自己是从金草虫那里送过来的,情绪一下安隐下来,知道那绸布定是叫金草虫留下了。郭郎中拿出一粒灵珍丸,说道:“项公子请你再把这粒药丸吃了,你明晨定会康复如初了。呵呵!真没想到公子你交了这么好的朋友,把这么贵重的药丸也舍得相赠,公子真是好福气了。呵呵!”
      项印鸣一听,瞪大眼睛疑惑的问道:“好朋友,谁?”郭郎中笑答道:“适才有个自称王麻子的人,说与公子是生死之交,送来四粒这么珍贵灵珍丸,刚给公子服食了一粒,公子你这么快就醒转过来了。这药丸太神效了。”王麻子明明送来五粒灵珍丸,而他却说四粒,显然郭郎中有心吞没了一粒,用作日后研究了。
      项印鸣一皱眉头,自言自语道:“生死之交,王麻子?”项印鸣回想到:“那夜在槐树林中,自己中了金羽婵的毒药之事。虽然那夜自己没见过王麻子,那日在厅堂之上听王麻子描述说金羽婵将昏迷中的自己推入陷阱中,还要投石砸死自已。每想起此事他心中倍感伤痛啊!现自己不记前嫌以怨报德,全凭金草虫有恩于自己,才出去寻找金羽婵下落的。唉!想起来真叫人痛心!要不是王义士拼死相救,自己早就客死他乡,被金羽婵那外现温存妩媚内心毒辣的小妖女害于陷阱之中了。王麻子称与自己是生死之交也不为过!”
      这时郭郎中端过一碗水,催道:“项公子,赶紧把这丸药吃了吧?”项印鸣接过灵珍丸,叹道:“唉!难得王义士一片赤诚之心!他跟项某素末谋面,为了救我项印鸣差点搭上性命,今日又得知我身负重伤,还送来这么贵重的药食,真叫我无以回报啊!等改日项某要亲自登门拜谢!”说完便将灵珍丸吞服肚内。
      项印鸣所讲的“王麻子为救他差点搭上性命”的说词,全凭那日在厅堂之上,王麻子一面之词描述了。王麻子又捏造“金羽婵在槐树林要投石砸死他时被王麻子拦阻后金羽婵提剑追杀王麻子的事因了。”叫人听了来,确实感同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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