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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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十四
      沈立德规劝鬼不知道:“前辈,以前的恩怨,时隔多年您还记恨在心,以晚辈看您已杀了很多庇护您那俩位师兄的人,恩怨应从此了断,互为相息的好?”鬼不知一听气道:“哼!互为相息,老身倒想重回古墓穴颐养天年哪!可他们,还有江湖上那些败类怎肯容我?哼!如果那淫贼金羽翅这次伤重不死,我想他定会将老身居处散扬出去,到时项纪元老儿还会纠结江湖绿林人士到小瀛湖来寻仇的。”
      霍厉火听了,沉思片刻,又建议道:“婆婆,那我们离开小瀛湖找个偏僻之所,您教我俩剑技,等我们学精了剑术,那些坏蛋要想再来欺负您,我们三人共同御敌,好不好?”鬼不知喜道:“老身正有此意,不过可暂且在小瀛湖居住。以老身盘算那金羽翅就算这劫不死,也得休养个一年半载的,年内我想他还不能纠集江湖人士前来寻仇的。”
      鬼不知抬头一看日以三杆,嘱咐道:“今后如有进小瀛湖者,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格杀。”沈、霍二人一听尽皆愕然。霍厉火问道:“这样也过于残忍了吧?”鬼不知怒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杀他,人必杀你!”沈立德咭巴的道:“何……何以见得,杀害无辜,晚辈实难下手。”
      鬼不知气道:“如你二人下不了手,由老身办。想当初我也如同你二人一样,几位师兄为我拼杀,实是不忍,自己责怪自己因美貌惹起祸端,抽自己耳光,将自己抽打成现在这一半黑一半白的丑陋脸形。可善心不得善报,那两个负心师兄,不辞而别了,把我孤零零一个小丫头扔在了深山老林之中。当时我就怕夜深人静时,夜夜听到豺狼吼叫的声音。天天提心吊胆,夜夜以泪洗面。没吃得挖野菜,但不敢进林深密叶之处。后来林场外的野菜被我挖完吃净,我就在林边寻觅鸟蛋,毒蛇,昆虫充饥。到冬天鸟蛋虫蛇也无处寻找了,我就追逐飞鸟走兽抓捕充饥,久而久之我练出了绝世轻功。唉!没想到比起‘风里鹅毛’金羽翅不差一筹,所以昨天被他逃脱了。”
      鬼不知站起身,对沈立德吩咐道:“好了,不说往事了,今天你领我二人转岛子,熟悉熟悉地形,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沈立德道:“好,那就请前辈与霍姑娘跟我来。”沈立德在前领着鬼不知和霍厉火先到石室旁的牛郎石上,此石也是金螺岛最高之处。霍厉火站在上面放眼俯瞰四方见景致甚是旖旎!她啊了一声,张开小嘴吸纳几口新鲜空气。她半仰俊颊,凤目半睁,沉浸在美境之中。她放眼四望,只见金螺岛四周,矮岩低壁小谷雾蒸,林木青翠如翻江碧海般波泳移返于青风之中。时以中秋繁叶分彩片片,花艳飘香,飞鸟旋于林崖间穿梭往去,真是一片美景佳地。
      霍厉火再向小岛周遭看,小瀛湖似一片碧叶,环嵌在金螺岛四周,碧波荡漾,一朵朵涟漪波移耸动,薄薄的青雾浮在湖面,恰似一展莹纱随风飘舞。再往东方看去不远处的天柱山巍峨耸立,云雾盘绕。其周边山叠峦起伏,苍松翠柏,千峰竞秀,万石峥嵘,数十条水道涌入深山幽谷,平湖斜连星布与小瀛湖碧水蓝天浑然一色!
      沈立德一指周遭山峦和低处的数十个湖泊,说道:“这方圆数十里凡有湖泊的地方,统称之为‘月之谷’。”霍厉火嗯了声问道:“月之谷,好好听的名字呀?”扭头冲沈立德问道:“沈大哥,这地方为什么叫月之谷呀?是不是一到月儿升明时的夜空,这些湖泊里都映衬着明月光呀?”沈立德点头说道:“霍姑娘,的确如此!在我们周边湖泊密布,却水质清澈,如遇月出时,每个湖泊里都会映衬着一棵明光闪烁的大月亮,而且与繁星同相辉映,有的湖泊里还不止一颗月亮哪!”
      霍厉火看这月之谷周遭的美景佳境!感慨道:“这月之谷有如幻入神域,置身其中恰如临驾仙境!”沈立德一指远处一高高耸立的山峰,介绍道:“那是月之谷最高的山峰叫天柱山,它上面那根石柱叫玉柱峰,它后面就是汉江,离小瀛湖大概十多里,小瀛湖虽偏北方可与其它湖不同。”霍厉火忙追问道:“有什么不同,是不是湖里的鱼很好吃呀,或湖里有很大很大的鱼呀?”沈立德回道:“那到不是。”霍厉火小嘴一扁,问道:“那……那……那有什么不同呀?”忽一扬脸蛋,展眉很调皮的笑问道:“是不是,湖里有个大鲤鱼儿成精了,把一个人哪,迷得一辈子也不愿离开小瀛湖一步了。”说完笑得前仰后合,观其容颜真乃艳治无比了。
      沈立德也不笨,笑答道:“的确如此,那个鲤鱼精三天前夜里蜕变成一仙女在湖中沐浴,正好被在下撞见。她丢了鱼鳞失了鱼体,她永远也变不回原形了,只得跟着在下上岛,守在身边,不离不弃了。哈哈……”
      霍厉火何等聪慧,一听沈立德戏言于自己,娇羞的向前追打沈立德戏骂道:“坏小子,你欺戏我,看我不打你?”虽拳拳落在沈立德身上,而他一点也不觉疼。
      沈立德笑问道:“霍妹妹,你为何捶打在下这么柔弱无力,想是你不舍得下狠手了?呵呵!”霍厉火一听沈立德还在贫嘴,心念一转,哼了一声,说道:“这可是你迫我的?”说完用手狠劲一拧,只听沈立德哎呦一声,问道:“你,你真使劲呀?”撸开衣袖胳膊上已有一块紫青色皮肤,想是刚才霍厉火用力不轻。霍厉火哼了声,问道:“现在你知道我了吧?”沈立德一笑回道:“惊鸿一拧,在下终生难忘。”霍厉火笑问道:“难忘什么?”沈立德深情应道:“难忘霍妹妹你终守身边!”霍厉火莞尔一笑道:“那得看你是否存有真心了?”
      鬼不知见沈、霍二人在眼前打情骂俏,心中极为不悦,瞥了二人一眼,怒道:“在这月之谷,谁也不许动真情实意!”沈、霍二人一听,恰如凉水泼头,二人心怀愤恨!但也不敢执拗鬼不知立下的条规,只得委心应道:“是,婆婆。”
      鬼不知嘿嘿笑了几声,扭头问沈立德道:“进岛有几条路能走?”沈立德答道:“前山只有一条路可走。”霍厉火一看小瀛湖外,湖泊山峦层叠棋布,若单身人绕行盘环而上是不成困难的。沈立德一指小瀛湖说道:“前辈,若进金螺岛得乘木筏可过湖。在下只一艘木筏,出入全凭它哪?还过小瀛湖不宽,泳行过湖也不费事儿的。
      鬼不知吩咐道:“那就要将小木筏严加管控,再就是在小瀛湖外岸水下多布置竹钎,以防外人偷偷潜入金螺岛上来。”霍厉火嗯了声,点头赞道:“还是婆婆想得周全。”
      鬼不知一摆手道:“走咱们下岛转一圈去。”沈、霍二人应了声,随鬼不知下了牛郎石,向岛东转去。霍厉火见岛东也有几间破房,向鬼不知问道:“老婆,你看这还有几间房子,我住这里;沈大哥住岛西;您住岛顶,这样咱们三个人,每人都有一处院子,好不好?”
      鬼不知气道:“不行,你得跟我住一起,你以为老身不知道你的鬼心眼儿啊!你住一处;沈小子住一处;老身住岛上边一处。倘使你二人深更半夜私自相会,老身岂能知晓?得将这几间厢房拆了,拆下来的东西得用于修筑岛上石室。”霍厉火一听甚不高兴,但无办法抗拒鬼不知的决定,只得气呼呼的噘嘴道:“哪好吧!”鬼不知吩咐沈立德道:“走,你领老身岛前岛后转转看去?”
      沈立德应了声,领着二人环岛转了几圈儿,又领二人将上岛两条小路走了一遭。并将进山的一条路,湖中一木筏和湖中有几种鱼都介绍给了鬼不知听。鬼不知已做到了心中有数,对沈、霍二人道:“好了,这湖面虽不宽,但要多布竹钎了防范外人要进岛也难通行的。”
      沈立德道:“我从用木夹子夹过兔子之类的小东西,也用陷阱陷过野猪,狍子的。”鬼不知撇嘴一笑道:“你那还叫机括么?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上山吃饭,明天一早先拆房装修石室。”霍厉火因鬼不知不许独处,心中陏闷,一声不吭跟着二人回到牛郎石室里。
      匆匆三天已过,在鬼不知的操持下沈立德将岛东厢房拆了,用其木料将石室的门窗修得很完好,鬼不知与霍厉火居于此室。所供饭菜由沈立德外出制办,霍厉火负责洗衣做饭,鬼不知则在石室内调气运功。鬼不知对霍厉火看管甚严,只生火用餐时才允许她与沈立德相会见面。
      这天早餐后鬼不知对霍厉火说道:“丫头,今后几天咱们三人赶快将进山道路上和小瀛湖外岸水中布置好暗夹机括,叫擅闯进岛者来一个死一单,来两个死一双。”霍厉火问道:“真的婆婆,那是不是我三人在这待一辈子也出不去了?不过沈大哥可要苦闷多了!”鬼不知一皱眉头道:“我看还是你耐不住这寂寞吧?”霍厉火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是没什么的。”
      鬼不知不愿多加追问,催促道:“走吧,去干正事儿。”说完领着霍厉火出室下岛西来到沈立德厢房。沈立德正打算背着皮货要出岛换取衣粮物所需,见鬼不知领着霍厉火下得岛来,忙走向前对鬼不知道:“前辈,这几天餐食可顺口吗?晚辈今天背了些皮货,下山换取食物,前辈和霍姑娘想吃什么,只要皮货可值请尽可吩咐?”
      霍厉火一听高兴的雀跃跳到沈立德身前说道:“沈大哥,我想吃甜甜的,香香的东西?”她回头向鬼不知一努嘴道:“还有婆婆她老人家这几天来疲惫得很,应多加精食,我与你同去选料好吗?这几天我与婆婆同餐共眠我知道婆婆的口味,嘻嘻……婆婆您说是么?”
      鬼不知嘿嘿一笑道:“鬼丫头,别跟老身耍心眼。如放你们同去,恐你们还回来吗?你必将这沈小子勾引的远走高飞,永不再回来的?”其实霍厉火确有此意,如一下山她必说服沈立德一同离去。霍厉火一听鬼不知识破自己意图忙辩解道:“婆婆你多虑了,沈大哥只此一家住处,我又无家可归,不回这还能上那去呀?”
      鬼不知不再理会霍厉火,对沈立德吩咐道:“这几天你暂且不要下山了?你我三人先将所有上山路径布置好机关暗器再说。你有几把柴刀斧子锹镐?”沈立德回道:“好,晚辈遵嘱前辈吩咐,我有新旧柴刀叁把,两把斧头,锹镐也有。”鬼不知道:“好,都拿上。”沈立德将皮货挂在墙上,找出几把柴刀和斧头。霍厉火接过一把斧头一把柴刀,疑惑的问道:“这也能当机关暗器吗?”
      沈立德问道:“前辈,咱们先上向那条路布置暗器呀?”鬼不知应道:“先从前山大路上布置吧。”沈立德领着二人下了金螺岛乘小木筏过的小瀛湖向山外大路走去,待快到得一处山角转弯路口处,鬼不知举手道:“停,我看这路两旁石崖高峭,又无绕过路段,嗯!这是布置机关暗器的绝佳路段?好了,就在这设置暗器吧。”
      鬼不知吩咐沈立德拿柴刀多砍藤条荆枝粗木,吩咐霍厉火在路上开挖土坑。
      不一会儿沈立德扛回几梱柴料,霍厉火气喘吁吁的也挖出几个土坑。由鬼不知指点,沈立德与霍厉火二人同力制作成几种弩器,有弩箭,弩棒,弩矛,弩罩,弩排子分别埋入路坑之中。
      第二天鬼不知又领着沈、霍二人经五天时间将小瀛湖外岸水下插了无数箭钎个个锋锐。不到七天鬼不知领着沈立德和霍厉火便将小瀛湖外围进岛道路以及便宜进岛的树林之中全已埋上了由软藤条作驱力的弩箭、弩矛、弩棒、弩罩、弩棑子暗器数百件。只留一偏僻小径供沈立德进出岛行走。布置完这些防范器括后沈立德才背上皮货出岛换取生活所需,其中给霍厉火换取的衣物,大小甚是和体;买的食物也合她口味,霍厉火欢喜至极了。
      这天初夜明月高悬,彩云游浮,清风拂影,夜虫朗鸣。鬼不知提上一把剑,吩咐霍厉火将沈立德叫到岛顶。鬼不知当中而坐对霍厉火道:“今天我将正是收你为徒,暂不收你为女,你可愿意?”岛顶凉风飕飕,月在当头,鬼不知黑白脸颊格外分明,各半黑白长发随风飘荡,两眼绿萤的光芒四射。
      霍厉火根本不愿拜鬼不知为母也不想拜她为师了,说道:“我现在即不想认母也不想拜师了。”鬼不知听了脸色立变,怒道:“臭丫头,老身收你为徒儿,是你莫大的荣幸,难道老身还不配做你师父吗?”霍厉火则低着头一声不吭的站在鬼不知一侧,一语不发。鬼不知斜眼看着霍厉火,嘿嘿一笑,问道:“火儿,老身看你俊俏得很,不如和老身一样,将脸也弄成黑白间色可好?”
      霍厉火“啊”了一声,双手猛一捂脸,愕然问道:“婆……婆婆……你为何要如此呵?”沈立德也怒不可竭的问道:“是呀,前辈你为何对霍姑娘如此残忍哪?”鬼不知一瞪眼怒道:“是为了试探你是否真心喜欢这丫头,还是只贪图这丫头美貌?”沈立德只一声“我”字再也无话可回答了。霍厉火气道:“容貌乃父母所馈,岂能认人破弄?”
      鬼不知怒气顿生,喝道:“看来你这丫头是想凭美貌找个负心郎了?”扭头又对沈立德怒道:“看来你这坏小子看这丫头美貌,假兴兴得对这丫头大献殷勤想骗这傻丫头芳心了。嗯!是不是呀?”
      霍厉火怒道:“我一生不嫁总可如你愿了吧!婆婆你也不能将我弄成面目全非的,日后叫我如何见人哪?”鬼不知嘿嘿几声阴笑,说道:“既然你如此说法甚好,那老身就依了你,先将这坏小子杀了,反正你也不嫁人了。”说完,挺身一纵而起,舞剑向沈立德分身便刺。沈立德毫无防备被鬼不知一剑刺入左肋腋下,鬼不知又飞起一脚便将沈立德踢出了石院外。
      霍厉火一声惊呼,急身扑向院外的沈立德,大声呼叫道:“沈大哥,沈大哥?”只见沈立德呲牙咧嘴,□□道:“哎呦,摔死我了!”霍厉火心中诧异,忙问道:“沈大哥你,你没伤哪了?”沈立德一撩左臂下贴胸外衣,见已被剑戳穿了一个窟窿,显然鬼不知不想要沈立德的命了,不然稍偏剑锋,沈立德必肋骨尽断。
      鬼不知见状哈哈大笑道:“一个自称绝情断意的人却对另一个无亲无故的人关心备至,怎么能说今生不愿嫁人哪?看来全是荒谬之言,不可信哪!”哈哈……
      霍厉火臊的满脸通红,反问鬼不知道:“就算无亲无故也不能见死不救吧?”鬼不知哼了声说道:“倘若老身真要他性命,你还有救他的机会么?”沈立德已站起身来对霍厉火道:“前辈所言不错,她真要我性命随时都可以取得,霍姑娘你还是拜师好好学艺吧?”
      霍厉火喜道:“婆婆,您就不能收一对徒儿么?”鬼不知哈哈一笑道:“鬼丫头,你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明告诉你吧?老身想收你为徒儿,传授你旋风剑术,然后再叫你去帮为师杀那两个负心人。在将旋风剑术臻至锋伦无比之前,你必须先毫无顾忌的杀了自己的情人,只有这样,你才能练出无情的绝命杀手。”
      沈立德听了心中悚栗一惊。他心中现已明了,这老妖婆暂时不杀自己,原来是留给霍姑娘练好剑术后再杀的。当然霍姑娘是不会杀自己的,到时这妖婆子是必逼迫于她,等到那时我将如何应对?霍姑娘又将如何对我?”
      霍厉火听了惊出一身冷汗,心知鬼不知是要自己将来杀了沈立德,怎么可忍心下手哪!委屈的道:“婆婆,我生性懦弱,实不能帮你完成那件大事。”鬼不知提示道:“我年轻时何尝不是如此?只要你心中有恨,意中有愤,情中有怨,只有这样出手才狠,下手才准!杀人时才不手软,一招毙命!”
      霍厉火眨了眨凤眼问道:“婆婆,可……可,可我心中没恨,没愤,没怨的呀?”鬼不知嘿嘿一笑道:“现在没有,不能说以后没有。”鬼不知一指沈立德道:“将来你会恨他么?”霍厉火摇了摇头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恨上他哪?”沈立德接道:“其实你也救了我。前辈,以在下看,霍姑娘若拜您为师,您可先不设成么条件,等以后酌情再定吧?这样霍姑娘也能专心学剑;前辈你也能细心传授她武功;我哪也能安心的打理山庄,您看好不好?”
      鬼不知嗯了一声,说道:“好,就依你好了。”霍厉火心道:“看来不拜这老妖婆为师也不行了,这样我也可调和老妖婆和沈大哥的关系。我拜她为师,苦学她武技。我年青;她年老,到时真要武艺与她在博中之时,我大可不听命于她,她也无法制服我了。”
      想好主意,霍厉火对鬼不知恭敬的屈膝叩拜道:“师父在上,弟子霍厉火叩拜师父!”说完连连磕头。鬼不知浑身一哆嗦,自也不知强收这个徒弟,为何竟打了个寒颤。沈立德一见鬼不知呆若不语,忙贺道:“恭喜前辈!贺喜前辈,今夜收得如意门生!”鬼不知这才醒悟过来,赶忙摆手示意道:“徒儿,起来吧?”霍厉火早想起身,鬼不知迟久不语只得多磕了几个头。听师父吩咐,起身站在鬼不知身旁,一脸茫然之色。
      鬼不知悻悻对霍厉火说道:“徒儿看得出你拜我为师,心中颇不遂愿?”霍厉火马上辩驳道:“不是呀,师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不愿意哪?”鬼不知一笑道:“不管你心中怎想,因你没见过为师剑术精绝,所以你不屑一顾了?好,为师现在给你舞一路旋风剑法。你二人坐好,看为师舞剑。”
      沈立德与霍厉火一东一西端坐在两块大石之上,鬼不知撑剑居中而立。这时明月正中空悬,将大地照得锃亮。繁星闪闪,夜风微凉。只见鬼不知左臂往上空摇,身躯向下躬曲,右手掌剑平直向前刷的探去,忽见黄光一闪鬼不知将剑又平指身后,说道:“剑拒前应顾后,眼前逼敌退,耳后听敌避。”黄光忽又一闪,鬼不知又将剑平指左侧,说道:“目随剑走,可为耳先,御敌于侧,兼顾左右。”忽得黄光一闪剑已奔向右侧,鬼不知又说道:“耳听剑音,可为目先,御敌四方八侧,功其一方。”说着,刷刷刷数道剑光闪闪上下翻飞,接道:“御敌八侧,功其一方,居上而优于下,居下而警于上,优劣位在于抢占先机,先机在于瞬占,瞬占在于立测。快则锋芒,迅则钢勇,疾则影隐,捷则形飞……”鬼不知一边舞剑,一边论述剑诀。随着剑越舞越快,她所说的剑论也听辨不清了。
      沈、霍二人看鬼不知剑术越来越奇,越看越惊。只见鬼不知黑白长发翻滚如波涛巨浪。剑术惊光飞转,如厉闪开天,道道寒光疾闪而逝!鬼不知身影如同天降飞鹰上下左右前后飞旋不止。旋风剑风呼呼大响却越来越厉。
      沈、霍二人坐在平石之上,身子被鬼不知舞动的旋风剑风带动的已渐渐难定了。只见霍厉火身子被鬼不知的剑风带得摇摇晃晃起来了。
      这时鬼不知尖叫声如鹰隼惊鸣般刺耳!旋风剑舞得形影皆无,只寒光闪闪,恰似一条条火线满天飞舞!剑风声呜呜得尖响,旋风风势愈发猛烈了。霍厉火被鬼不知舞的剑风带得坐隐不住,她啊得一声尖叫,身子忽得滚下了平石顺院门口向岛下翻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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