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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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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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玉溪见爹爹还没出屋,马上走进史恭达房间查看,见爹爹还在鼾睡。史玉溪上前推动史恭达叫道:“爹爹,醒醒,他们都起床了,他们叫您哪?”史恭达坐起身子揉一揉眼睛道:“天亮了?”史玉溪道:“天刚亮,那几个人叫你不应,女儿以为他们黑夜对爹爹你怎么了?还好,爹爹安然无事!”
      史恭达抬眼见女儿浓妆艳抹,哈哈笑道:“我女儿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俊美呀?嗯,不错!凭我女儿模样定会叫那姓朱的小子见了,那个叫什么来得呀?对,你娘曾经叫为父我‘魂牵梦绕’对魂牵梦绕来着!”史玉溪脸一红,撅嘴羞道:“爹爹!”史恭达呵呵一笑,起身下了床。史玉溪小声对史恭达嘱咐道:“爹爹,你可要小心那个一只手的人,女儿看那人诡谲狡诈,定不是好人。”史恭达一笑道:“我何尝不知哪?好了我的乖女儿,用心你那终身大事吧?”说完推门走下楼去了。
      金羽翅三人见史恭达下了楼,忙向前躬身施礼道:“史大侠好!”史恭达还礼道:“各位早晨好!”朱友诲只见史玉溪一影,她便进了客房,史玉溪今天秀发盘系倭堕髻,髻插金凤钗簮,富贵双喜金步摇别插脑后,金花钿蝶,金萼珏嵌珍珠盈首别插头顶,耳扣红宝石环坠;颈戴嵌珠项链,手套金鑲玉珠手镯;上衣穿乳云纱对襟长祆,缎绣围肩,绿纱套水袖;下身穿古纹双蝶云花水裙;脚登红漆牛皮描银木底鞋。史玉溪佩戴这等尚妆,真可谓体如仙柳,态若凤仪!
      金羽翅见史恭达下了楼,拱手说道:“各位早餐在下已备好,不知朱公子史大侠和史小姐是否如昨日所说,领受在下送予新衣和马匹?”这时史玉溪领着秋月也款款走下了楼梯,说道:“我倒是缺少马匹,得两匹马。”回头一指秋月道:“她也得有一匹马。”金羽翅皮笑道:“好说,好说,先请二位姑娘用餐,到时任由姑娘挑选良驹好了。”
      史恭达笑道:“那就请金大侠破费了,衣裳么,老夫就不麻烦金大侠了。”朱友诲道:“在下衣裳马匹具全也不烦费金大侠了。”金羽翅道:“好,请先用餐,”说着几人走进客厅用餐不提。
      史玉溪和秋月用完餐后,便走到院中看见客栈马厩里拴着好多马匹,史玉溪便向店老板询问道:“你这马厩这么多马,请问那匹是朱公子的马?”店老板回道:“这得问伙计。”史玉溪和秋月向马厩走去,正看见店伙计挎一筐草走向马厩,史玉溪赶忙走过去问道:“老伯,那匹马是那白衣公子的马呀?”那老伯一指马厩里第三匹白马道:“就是那匹白马,怎么?”史玉溪回道:“好了,没什么。”
      待朱友诲几人吃过早餐,出得院来。金羽翅道:“在下和常大侠宁大侠三人自有马在,朱公子也自己有马匹;现在只缺史大侠一行三人的马匹,一会儿到集上买得三匹马后,我三人换上新衣,咱们七人一行赶往宁大侠家中可好?我三人马匹在哪里。”伸手一指马厩西边那两黑一白的马匹。说着,几人向马厩走来。
      史玉溪见金羽翅几人走近身前,她向金羽翅一拜道:“多谢金大侠赏赐马匹!嗯,那你就把那匹雪白的马给我买来吧?”说着一指马厩里朱友诲那匹雪里驹。金羽翅呵呵一笑道:“好,只要史小姐看中,在下绝不吝惜银子。好了,将店掌柜的过来,问问这是谁的马匹。”
      朱友诲见史玉溪打扮得美艳绝伦,早已魂不守舍了。听史玉溪要买自己的战马,立马说道:“不必叫了,那是在下的坐乘。”史恭达道:“既然是朱公子坐乘,那溪儿就不便索要了,还是到集市上买一匹吧。”
      史玉溪是想一试朱友诲对自己是否怀有情意,听了老爹的话,撅嘴说道:“我,我就喜欢那匹雪里驹么?叫金大侠再给朱公子买一匹就好了么。”朱友诲一听,很为史玉溪担心!这匹雪里驹乃是兄长朱友凉所赠,此马得自西域。这马性情极为暴烈,一般人降服不了。见史玉溪凝视着自己,马上劝道:“哦!史小姐这匹雪里驹性情暴烈,恐你降服不了。姑娘娇体如金,在下怎肯送予潜险之驹哪?”
      史玉溪听了心中一怔,心道:“昨天今晨,他见我如醉如痴的样子,今时我讨他一匹马他都不舍,难道是我一厢情愿了?”实史玉溪怎知朱友诲是怕她乘马受伤;她在想是朱友诲不舍此马,也就是对自己不上心了!
      史玉溪从小娇生贯养,一听朱友诲不愿赠马,所愿不遂极为恼怒!手指捻缠弄绿纱水袖,站了一会儿,一扭身气呼呼的蹬蹬上了二楼,砰得一声将门带上。
      朱友诲一见史玉溪恼怒时更加艳美无比,因昨天黑夜没瞧清楚,今早史玉溪又精细打扮一番实如天仙般美貌。见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看得朱友诲心醉魂迷,望而生痴。朱友诲心道:“若能讨得如此美女欢心,区区一匹马算得了什么!”
      朱友诲见史玉溪气冲冲上了二楼,忙对史恭达一揖道:“前辈,小姐误会了,在下这马实是暴躁,我只怕这马摔伤小姐。若史小姐喜欢就送给小姐好了。”秋月道:“我家小姐从小就骑马射箭为乐,什么马没见过,再烈的马也禁不住我家小姐骑训的。”
      金羽翅一笑道:“既然朱公子有心相赠,在下再给朱公子买一匹马算了。朱公子可别说话不算数呀?想史姑娘也不会推托的。”金羽翅心中暗想:“这美丫头,跟姓朱的小子似心生情意了!我既得不到那美妞,哪我就成全她得匹烈马,最好那烈马将她摔死才好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史恭达哪里知金羽翅的不良居心,扭头对朱友诲说道:“这,这怎么好。朱公子的爱骥,小女怎能强索哪!”
      朱友诲笑道:“史大侠不必过谦,在下是诚心相赠的,万望前辈替小姐收下?”这时史玉溪开门走出对史恭达道:“爹爹,咱们怎能索人所爱哪?这马我不要,刚才我以为是别人的马哪?真要是别人的马倒好说了。”朱友诲呵呵一笑,忙接道:“望史姑娘别生气,这匹马只配姑娘所乘,请姑娘收下,好吗?”
      史玉溪脸一直绷着,低头看着朱友诲道:“不好,请问金大侠,你给我的马哪?”金羽翅一见史玉溪恼怒朱友诲,心中暗喜,马上迎合道:“好,史姑娘别急,请姑娘到集市上自己挑选好了。”史玉溪问道:“什么时去呀?”宁龙道:“大家如无别事这就动身,买上马即刻赶往老夫家乡鄂州好了。”
      朱友诲被史玉溪冷落的很是尴尬,只得随几人收拾好行装,等金羽翅结了店资和常太长、宁龙、金羽翅牵着马,史恭达、史玉溪和秋月跟在后边出了客栈向大街走去。一行七人先到裁缝铺将常太长、宁龙和金羽翅订制的新衣换上,然后几人来到集市上。
      集市人很多,也很热闹。几人来到马市上,金羽翅对史恭达说道:“前辈,这里虽无良驹,但坐乘行旅还凑乎。”金羽翅回头再问史玉溪道:“先紧史小姐挑选好马了。”史玉溪道:“你随便吧,授人之物哪敢挑剔呀!”
      朱友诲见了牵着他那匹雪里驹走到史玉溪跟前,将马缰绳向前一递,微笑说道:“嗯,给你?”史玉溪脸稍露笑意!一转身,气道:“你的马,是你心肝宝贝,赠我如若根挖你心一样的,我怎敢强取哪?”朱友诲一听知她在挖苦自己。也跟着转过身,微笑道:“好妹妹,收下吧?”又将缰绳一递。史玉溪一听朱友诲叫她妹姝,心中暗自高兴,脸上却一沉,问道:“你叫我什么?”朱友诲笑道:“好妹妹,好妹妹,好妹妹了!”他一连叫了三声“好妹妹”,是想观察史玉溪的表情,从中窥出她心意。
      史玉溪美目不停游动,突一瞪眼,问道:“谁叫你叫我妹妹,你知我愿意么?”说完一转身背过身去。朱友诲极其聪明,已从她颜容窥测出史玉溪内心极为高兴了!见她转过身去,也随转身过去,又将马缰绳往史玉溪手里送去。在朱友诲赠史玉溪马过程中,由于二人牵着马缰绳旋转多圈身体,马的缰绳已将二人裹缠了多圈,二人却浑然不知!正当朱友诲再次送马说道:“别在推辞了好吗?好妹……”
      朱友诲刚说个“好妹”二字,突听那雪里驹一声嘶鸣,一个蹶子向前惊驰而去。二人只觉身上一紧,二人身体已被马缰绳紧紧缠住了。随着雪里驹向前一蹿,二人身子刷的向前倒去,史玉溪惊叫不已!那惊马将朱友诲和史玉溪向前拖了数十丈后朱友诲疾伸右手抓住马的鬃毛,左臂还紧紧搂抱着史玉溪身子,二人双脚着地斜身挂在雪里驹身上被拖飞狂奔向前……
      由于刚才朱友诲要送马,史玉溪转身相拒,一个拒马转身,一个送马跟着转身马缰绳将二人缠绕起来,那雪里驹确是一匹烈马!当史玉溪身子转到马头时,马通人性,那马嗅出史玉溪不是主人味道,所以一声嘶鸣惊奔而出。当时其他几人正在挑选马匹,没有注意朱、史二已被马拖走之事。
      史恭达几人听有人大声叫道:“不得了啦,惊马拖人走了。”几人扭头一看,见朱友诲和史玉溪被马缰绳紧紧缠绕着,两人身子斜挂于马脖子之下,被那惊驹拖挂着驰向荒郊驰去,极为危险!史恭达见了大为惊恐!他立马跳上金羽翅的马匹飞追而去,口中大叫道:“溪儿……溪儿……秋月也快步追去大叫道:“小姐……小姐……”
      常太长和宁龙见状大惊,也飞身上马追向惊驹。只金羽翅无马,站立原地不劲,嘴角流露出诡谲的笑容!
      史玉溪吓得紧紧抱住朱友诲肩膀,闭紧眼睛,只听得耳旁风飕飕的滑过。史玉溪和朱友诲身子现已横贴马肚之上,身体并末受伤,只危险至极。史玉溪哭叙道:“朱公子,我们刚刚相识,难道就……”朱友诲安慰道:“别怕,史妹妹!”他不住得喝止雪里驹“唷,唷……” 可这雪里驹那听主人喝止,飞也似的向荒野惊狂奔驰……
      朱友诲右手紧紧薅着马鬃,左臂紧紧搂住史玉溪的腰身。大声对史玉溪喊道:“史妹妹快将身子转到我腰后抱紧,你将双腿摽住我左腿,待我腾出一只手来,我们就能挎上马背,听清么?”朱友诲左手挠了挠史玉溪肋骨,急道:“就是这只手。”史玉溪被朱友诲挠得痒痒的,要不是在这非常时刻,她非大笑不止了。
      史玉溪听从朱友诲吩咐将身子转抱到朱友诲身后,双腿紧紧摽住朱友诲左腿。朱友诲喊道:“抱好了么?”史玉溪回道:“准备好了,就,就看你的了。”朱友诲喊道:“注意了。”朱友诲腾出左手已将缠绕两人的马缰绳退松了。雪里驹越驰越快,朱友诲右手还在紧攥住马鬃,左手抓住马鞍鞯环,双臂一用力,喊道:“史妹妹抱紧了。”说完纵身一跃骑上了马背。
      待二人骑上马背,长舒了一口气,朱友诲“嗷”声大喊道:“我俩赢了!”史玉溪惊喜的伸手拧了朱友诲脸蛋一下。朱友诲一捂脸“哎哟”一声问道:“你干嘛?”史玉溪笑道:“你疼了,疼了证明我们不是在做梦。”朱友诲反臂一把将史玉溪扭搂身体躺卧在马鞍前,笑道:“傻丫头,若是梦这样不醒更好!可我却不知是梦兆还是现实了?只能拿你一试了。”说完,低头在马背上一下向史玉溪香唇吻去。
      刚开始时史玉溪还用手推抵朱友诲的头,到后来她却紧紧的搂抱住朱友诲的头与他激情热吻起来。那雪里驹狂奔了一阵,性情慢慢稳定下来。史恭达骑马渐渐追上,见女儿反身躺在马背上,那朱友诲低头不知干些什么?见女儿如此姿势,心中一凉,以为女儿身受重伤难立马上了,史恭达急声大喊道:“溪儿,溪儿,你怎么样了?你不能死,不能死啊!”
      待史恭达骑马驰到朱友诲和史玉溪马后,喊问道:“姓朱的你害死了我溪儿,我杀了你。”史玉溪一听爹爹叫喊,吓了一跳,猛一推朱友诲脑袋,便将朱友诲一下从马屁股上推了下去,同时史玉溪失去了朱友诲的扶持,身子也从马脖子上向右侧滚落在地。
      史恭达见女儿掉下马来,却一磆碌身坐了起来。心中一喜跳下马来掠到史玉溪跟前弯腰扶着女儿,问道:“溪儿,你没事吧?”史玉溪脸色绯红应道:“爹爹,我没事,一点伤也没受,只是当时吓得懵了。”史恭达一听女儿无事,大放宽心。扭头见朱友诲已站起身来,怒道:“臭小子,你差点害死我溪儿,找打么。”说完,举拳向朱友诲打去。
      史玉溪一见老父要打朱友诲,忙道:“爹爹,不要打他。”这时朱友诲已被史恭达打了个踉跄。史恭达回头问道:“乖女儿,他差点要了你的命,你还护着他?”史玉溪也已站起身了,她红着脸解释道:“爹爹,恰恰相反,要没有朱公子相救,女儿的命真得就不在了!”朱友诲站起索性敞白说道:“前辈,令媛说得不错,没有在下一手攥牢马鬃,一手紧紧搂抱住令嫒的腰身,恐怕史姑娘早就…… 我倒没事的。”
      朱友诲最后没说出前半句的话,史恭达和史玉溪当然明白,的确,要是朱友诲自己遇有惊驹,他会立马飞身跃上马背避险的。只因有史玉溪的拖累,才使他也置身于险境中。史恭达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朱友诲道:“哪倒不必,您是前辈!只不过令媛她……”
      史恭达怒问道:“只不过什么,只不过我女儿怎样,说?”史玉溪激灵聪慧,已猜透朱友诲想说什么了。史玉溪听了,一捂鼻子呜了声,悲泣道:“只不过今日之事,马缰绳将女儿我和朱公子的身体裹缠一起,被众目窥见了。虽然朱公子救了女儿一命,可女儿名誉受辱!以后,以后叫女儿如何做人呀!”说着掏出手帕捂在眼上装摸作样抽噎起来……
      这时常太长和宁龙先后驰到,下马一看朱友诲和史玉溪二人站着,心知无事。但见史玉溪不停得抽噎哭泣;而朱友诲则面带微笑看着史玉溪;史恭达则不停的劝说女儿,急得团团转。
      宁龙走过向史恭达问道:“小姐受伤了么?”史恭达急道:“伤倒没受,可……唉!这,这……,二位已看见了吧?那马惊时……”
      史恭达叹了口气,转回身一指朱友诲道:“马惊时这臭小子,唉!”史玉溪听到这,装得更悲伤的样子,哭泣道:“二位伯伯也看见了,很多人都看见了。我,我可以后怎么见人呀!可怎么活……活呀!”看样子哽咽哭泣的极其悲伤!朱友诲心里却美滋滋的,心想“我今日要大喜临怀了,看这野丫头非把这台戏唱圆满了不罢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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