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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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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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一日,天气晴好,阳光明媚!今日是七月十五日乃是丐帮成立之日。丐帮登坛竹楼各色彩旗遍插随风飘扬。竹楼筵台之上早已摆放一黑漆大桌香案,案桌上香炉祭品已摆放停当。范毅俊任丐帮成立总司仪官,他有条不紊的指挥众丐引导参会人员按部就班的进入竹筵外广场观摩。
      由于乞丐乃天下最穷困之帮,所来与会的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高之徒人等均站外广场赏凉水敬之;只有哪些有头有脸的晓有名气的尚可站在老鹰潭客栈院内,分赏白开水敬之;再就是哪些名声甚响的侠客可敬上竹筵台上布座,赏以清茶一怀为敬了。
      观看老鹰潭客栈内外所来之人不下三千之众,当然这些人并不是来图吃喝的,倘若如此也犯不着到乞丐这里讨没趣的。这些人尽九成是各路乞丐,只有一成是凑热闹或观摩丐帮成立时比武夺冠的俗家弟子。再有就是像黄见夕和龙古风等人众那样是来为碧竹翁撑门面助威来的;当然恐也不乏有来踢场了或争夺丐帮帮主的不屑之徒混迹在人群之中。
      范毅俊率领一帮丐众忙了好大一会儿,一切布置停当,已快到了上午卯牌,丐帮成立大会良辰时刻了。这帮维持秩序的丐众虽身着繁补破衣,但都已洗得干干净净,个个精神抖擞,持棍排例有序站立各个角落。其他众多来访乞丐却还是脏兮兮的,拥挤在院里院外等待立帮大会开始。今日老鹰潭客栈内外可谓人声鼎沸,臭气熏天!这些异味全发自台下众多乞丐身上,还好院内台上乞丐多为四宗长老名下部众,他们均将破衣洗净,所以台上并无臭异之味。
      竹筵台上稍后正中黑漆香案之上三性猪、牛、羊胙首祭品已摆上,只是香炉内还末焚香祀供。香案后设有一块由各色彩布不规则的缝合一起的大幕布高悬挂于竹楼后面,幕布上偏左贴挂着丐帮第一代帮主庄义方画画像。竹楼两侧隔厅内摆放多把竹椅,供奉龙古风和黄见夕等高贵来客乘坐。竹楼外围站着三圈手持竹棍的年青乞丐,个个虎视眈眈看着众人,戒备森严!
      卯时良辰已到,首先范毅俊登台向台下众人拱手朗声言道:“诸位同士、诸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好!”说着躬身向台下深深的鞠了三个躬!然后挺直身板,接着说道:“各位朋友,今天乃是七月十五日,丐帮成立之日;想当年丐帮首任帮主庄义方,庄帮主就是七月十五日在洞庭湖君山首创丐帮的,使得天下乞丐同枝相连。可是近些年来丐帮如同散沙,各个帮派难以聚拢!为此碧竹神丐要重组丐帮,碧竹神丐吩咐此次丐帮成立,当延续庄帮主序承,帮主承续第二任起延任后续。”
      台下众丐一听,尽皆欢呼雀跃,高声大喊大叫,有的喊道:“对,碧竹神丐英明,理应承继庄帮主遗愿,不以朝官为伍,杀尽贪官污史,替天下百姓出气!”
      接有众多乞丐叫喊道:“庄帮主已死多年,可他并末把丐帮发扬光大!还不如废他名号,今时就以碧竹神丐为首任帮主好了。”
      又有多人喊道:“碧竹神丐英武绝伦定能率领丐帮发扬光大!帮主之位非他莫属。”
      再有丐众叫喊道:“丐帮再创,乃是天下乞丐人心所向,这帮主及四方长老之位应能者居之,不可内断定夺,要公平竞争。”
      这帮乞丐杂念丛生,即有善来投靠的;也有恶来搅局的;还有寻机浑水摸鱼的,总之他们各怀心事,均想伺机而动。
      范毅俊见下方吵闹不止,立马喝声制止。可台下众丐哪里肯听,还一个劲儿的吵吵嚷嚷叫喊不停……
      在后台的四宗长老范不着、伍不住、高不得、索不来四位长老一见大怒,提棍走上筵台,威颜向台下凝望!台下众乞丐一见四宗长老出现在筵台之上,顿时鸦雀无声,再无人敢大声喧哗了。
      范门长老范不着在四宗长老中威望最高,他向前走了几步,威视台下一会儿后,拱手朗声说道:“各位朋友,今天乃是我丐帮再创良辰吉日,望各位朋友同道鼎力相助?我宣布,丐帮成立大会开始。”
      伍门长老伍不住向后一转身,高声宣道:“有请降龙、崆峒、昆仑、蛾眉、少林、武当及众位贵宾登台观礼。”
      高门长老,高不得吩咐道:“鸣礼炮。”索门长老,索不来也高声宣道:“奏乐。”登时听得筵楼后,四声“砰砰砰砰”铳响,跟着鼓乐之声大作,龙古风和黄见夕等人高兴采烈的随着鼓乐声登上筵台之上,有仆丐引领众人分坐筵楼两侧隔厅里坐定。
      四宗长老见众人坐定,齐转身向后,恭恭敬敬的向后揖拜道:“恭请碧竹神丐登台授杖。”范毅俊立马下到后台背起栽植着哪棵碧竹的铜簋,说道:“师父,今天台下众丐中多有不屑之徒,您可要当心呀?”碧竹翁哼了声,怒道:“即使你不说,老夫也猜得到。俊儿,吩咐众弟子严防筵台左近安全,其它外围你就不用管了。”
      这时又听台上四宗长老喊道:“有请碧竹神丐登台授杖。”范毅俊马上躬身道:“是,徒儿谨遵师父指令。”碧竹翁点头道:“还有,更要注意台上宾客安全。”范毅俊揖拜道:“是,师父徒儿都记下了。”再听得台上四宗长老高声喊道:“有请碧竹神丐登台授杖啊!”
      碧竹翁听了,刷从怀里掏出一幅卷轴画像,托在左掌心上,伸右掌吩咐道:“俊儿,将铜簋放我手上。”范毅俊马上将碧竹铜簋放到碧竹翁手心之上。
      站在台外众丐大多末见过碧竹翁,甚至连耳闻都末听说过,只是近期才知有碧竹翁这人。途听闻这碧竹翁武功高深,其乃皇族出身,众人均不觉这碧竹翁舍弃皇族富贵生活,甘愿沦落为丐,究其何因?现在大多数人才有感知这碧竹翁贬身为丐原来是想当叫花子的头。均想就算如其所愿当了丐帮帮主,那又如何?还不是风餐露宿,饥渴终生么!
      众人都想一睹碧竹翁尊容,听四宗长老连呼请三遍,还末见碧竹翁登台授杖,都翘足伸脖向筵台上观瞧。过了一会儿后,台下院内外的众丐终于看见一株碧竹从后台下缓缓升起,又过了一会儿随着碧竹上升,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也升了上来。待他全身升上筵席台面之上,众人睃目观望,只见台上老者身披多补丁麻布灰袍衫,满头白发须髯,童颜鹤面,精神攫烁。只见他挺身伫立筵台之上,右手高高托举碧竹铜簋,左手心平托一轴画卷。
      碧竹翁登台并不急于说话,四宗长老分立左右。台下众人见碧竹翁右手托举铜簋里栽植的碧竹,足有五尺多长,手腕粗细,晶莹剔透,闪耀着荧光。此竹头无枝无杈,只有□□片绿荧叶更是耀人眼目。众人均知碧竹翁名号就是因此竹而得来的。众人忽又见碧竹翁左手心平托的画轴缓缓向上自行开展升起,众人一见均悚然敬叹!想那画轴木少说也有三斤重,碧竹翁竟用浑厚内力将画轴向上驱起,这得需要多么深厚的内力方可将三斤重的画轴驱展,恐在场的众人无一能做到了!
      刹那间台上的龙古风和黄见夕等人包括台下众人无不鼓掌喝彩!四宗长老更是叹服备至,四人均瞠目结舌观看。想是包括四宗长老在内的众人均不晓得碧竹翁竟身怀驱气飘风之绝技。碧竹翁的驱气飘风绝技在于他慢慢将画轴向上驱展开来。众所周知,疾风驱物飘移实乃自然迹象。而轻风也只能吹移毛羽布头之类轻物;稍重之物实难吹动。碧竹翁今时展现此技,无疑是想用此绝技震慑那些不屑之徒了。
      当碧竹翁将画轴用驱气飘风之法,将画轴向上全部驱展时,众人一看画面上是一耄耋老者之像。众人突又见四宗长老看了画像,均扑通一声全跪拜在画像之前;台下众人离远看不清画像为何人,也不知四宗长老为何向画像跪拜?这时忽听得四宗长老高声宣道:“我等,拜见范丹老祖尊神!”台下众丐一听,均全部跪下,均高声宣拜道:“我等拜见范丹祖师爷!”众丐连呼数遍才停歇。
      要知道范丹老祖可是天下乞丐的祖师爷,众丐人人敬慕!在众丐之中虽有对范丹老祖不屑一顾之人,但在此场合这些人也不敢懈怠,只能随众人跪拜范丹老祖画像。这些人知道,如若不拜,定会遭至其他丐众乱棍击杀不可!
      再往台上看,碧竹翁一手托举着碧竹铜簋,一手平托举着范丹老祖画像慢慢转身向后,两手微微一动,便见碧竹铜簋和画轴已然出掌悬在空中。只见碧竹翁双掌冲那碧竹和画轴微微平推摆手,更令人惊奇的是那碧竹铜簋慢慢向香案上稳稳飘移落定;而那幅范丹老祖画像则慢慢飘向后幕布方义方画像右侧贴挂在上。在场众人见了大为赞叹碧竹翁内力深厚,均全起立高声喝彩,声传数里,震荡山谷。
      碧竹翁转过身,向在场众人揖手拱拜道:“各位朋友、各位同道,欢迎诸位光临敝派的开帮大典。今日天下乞丐同庆聚拢立帮大会,望各位同仁鼎力相协!回想乾符四年七月十五日,庄义方,庄大侠在洞庭湖君山首创丐帮,至今已有三十多年了。自从庄帮主卸世以来,天下丐帮帮众渐行渐远,如一盘散沙,各为其事,互不相容。甚至还有些帮众为祸一方,皆如盗匪,残扰百姓!”
      台下一乞丐听了碧竹翁的话,举起竹棒,立马喊叫道:“碧竹神丐,你说的倒轻挑,向人乞讨,十讨九空!倘若天下乞丐都守规矩,岂不饿死了吗?”又有众多乞丐马上附和喊道:“对呀,向人讨要,多遭人白眼儿,我等有时三四天粒米难得,腹中饥饿难忍;若不强抢,必死无疑!请问碧竹神丐,你若遇如此情形,该当如何呀?”
      碧竹翁听了众丐之言一愣,心忖:“对呀!这些同道所言,却也不无道理,人在生死关头,实难顾及周全。所谓良心丧于困地,便是如此了!”碧竹翁心虽这么想,但答辩便不可出此言论。他沉默了片刻,向台下一拱手,朗声接道:“诸位刚才提出的问题,若事出无奈,还情有可原,老夫刚才所指并非诸位所为;老夫是说那些持强非为的刁丐,他们欺凌同门,伤虐百姓!如不加以规范,皆同匪患。”说着碧竹翁拱手左右分转身躯向四宗长老一拜后,回正身躯接道:“为此,老夫协同四宗长老要再统丐帮,立规于众。”
      台下尽多数乞丐听了,均鼓掌欢呼:“我等拥护碧竹神丐与四宗长老再立丐帮,我等拥护……我等拥护……”
      台上四宗长老一听,均面现欢容,马上跨步向前,向台下众丐躬身施礼!齐声说道:“多谢诸位同仁拥护,恳请各位同道加入丐帮。”台下有一乞丐高声问道:“我等请问四宗长老,既然您四位要协助碧竹神丐再创丐帮,你等是否设定好了编制?”
      范门长老范不着向前一步,拱手应道:“诸位兄弟,成立丐帮,编制确也定立好了。多项与前庄帮主名下如同,丐帮将设有帮主一位,职责同揽全局;设四方四宗长老四位,职责各统率一方帮众;设传功长老二位,负责传受四代以下弟子棍法;设执法长老四位;负责督查四方八向丐众行为准责;以上各职均受领于帮主之下。”
      伍门长老伍不住向前拱手接道:“诸位同道,成立丐帮,在四宗长老名下还各编制了掌棒龙头和掌钵龙头各一位,职责协同宗方长老处理本分舵事物,不过今时暂定帮主之下掌钵龙头和掌棒龙头各一位。四宗长老名下掌钵长老和龙头长老以后待定。”
      高门长老高不得向前一步,拱手言道:“诸位朋友,丐帮成立,在四宗长老名下还设有分舵舵主数名,协统领一所丐众向四宗长老负责。舵主名下不得少于三百丐众,如若那位朋友属领超三百丐众者,按所位方向,均可向方位的宗系长老申请加职。”
      索门长老索不来也向前一步,拱手说道:“各位同士,丐帮成立,在四宗长老名下的各分舵舵主名下再设有,节首、节首不少于一百人;节首下竿头,竿头不少于十人即可。竿头、节首、舵主、四宗长老将逐级向帮主负责。”
      这时范毅俊昂步向前,拱手宣道:“诸位前辈,诸位兄弟,在下范毅俊奉恩师碧竹神丐之命,宣布丐帮立帮之规。”说完向台下威严扫视了一遍后,从兜里掏出一块白布,展开朗声宣读道:“各位朋友,各位同道,今辰,乃大唐天复二年,壬戌七月十五日,即丐帮再创之吉日。碧竹神丐及四宗长老,真诚欢迎各位丐同和各路观宾前来参加丐帮成立盛典,给予诚挚感谢!今时丐帮成立,将设帮主一人,辈分九袋儿依挂;其下依次是:四方四宗长老四人,辈分八袋儿依挂;执法长老四人,辈分七袋儿依挂;传功长老二人,辈分六袋儿依挂;掌棒龙头和掌钵龙头各一人,辈分五袋儿依挂;四方四宗长老名下设舵主数名,辈分四袋儿依挂;各舵主名下设节首数名,辈分三袋儿依挂;各节首名下设竿头数名,辈份二袋儿依挂。丐帮行职暂时按上述格规而定,我想日后定要添加格职的,那要看丐帮发展势头而定了。”
      范毅俊抬头看了看台下众人,刚要接着宣读帮规,忽有众多人怒喊道:“什么他娘的破规矩,我等身为乞丐,散乱无朋,自当不了什么破叫花子头儿,照你宣读的规矩,我等自不配携囊袋挂身了?那请问碧竹神丐和四宗长老,叫花子讨饭存食,以备不时之需,如没布袋,叫我等如何存放携带讨来的残羹剩饭呀?”
      范毅俊听了台下众丐的责骂声,清了两下嗓子,向台下拱手,笑道:“大家别急,这些事,碧竹神丐和四宗长老早已想好了。”说着低头继续宣道:“丐帮无职属众均可自行携带一个布袋,可内置隔兜,却布袋大小不限。”台下众乞丐听了此等宽限,心情大悦,均鼓掌公颂道:“碧竹神丐善解人意,对我等卑躯不苛谨礼限,我等愿入丐帮……我等愿追随碧竹神丐……”刹那间呼声响彻山谷,声传数里之外。
      台上丐族众人和坐在两侧的龙古风和黄见夕一众人,无不为碧竹神丐得此拥戴感到高兴!金羽婵与项印鸣并躯在竹筵台右侧黄见夕身旁站立。金羽婵听了台下众丐均拥护翁伯伯,高兴得鼓掌小声对项印鸣开玩笑的嘀咕道:“翁伯伯必承任丐帮帮主之位,到时候,你也到丐帮谋得一差半职可好?”项印鸣点头笑道:“那得看你婵妹能不能吃糠咽菜了?我当了叫花子,讨回的饭菜,多为别人吃剩的残羹冷炙。”说着哧然一笑,接道:“到那时你金大小姐若不吃,我可要往你嘴里硬塞了。”
      金羽婵一听项印鸣说出这等叫人作呕言词,登时引发胸胃恶心,立马捂嘴干哕起来。众人扭头看向金羽婵如此呕吐,均怀异样的目光投看过去。金羽越看妹妹金羽婵如此作呕,心中轰然一震,面红脖根,立马起身向前,扶拉不住干呕不止的金羽婵,急道:“婵妹快下后台。”说着拉着金羽婵走下了后台。
      等金羽婵姊妹俩下到台后,金羽越将她拽到一侧,面现严肃,板脸问道:“婵妹,你怎么啦?”金羽婵断断续续的一边干呕,一边答道:“姊姊,都怨那个项印鸣,他把我……”不等金羽婵说完,金羽越大惊失色,惊恐问道:“什么?婵妹,你……你……你真的怀上了项公子的孩……孩子了?”
      金羽婵听了姊姊急声发问,还是这般贸然臆测自己,立马惊醒!刚才自己呕吐时,众人均怀异样眼光睃盯着自己,想是那些人均如姊姊所想了!金羽婵急得脸刷得一下煞白,瞪大眼睛惊恐得辩解道:“不是,不是啊?姊姊你可不要瞎想!”金羽越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金羽婵,微微摇了摇头,问道:“妹妹,我看你还是说实话吧?刚才你呕吐分明是身怀妊娠的征兆呢?”
      金羽婵一听,急得仰面哈了口气,双手一抱头,叹道:“哎呦,我的天呀!我……我……我的姊姊呀!我万不能败坏咱们金门的清誉呀!”金羽越还是不信,追问道:“婵妹,正因你是咱金门的小姐,作风更要检点。你想爷爷可是降龙帮主,在武林中名望颇高,若你做……做出……”
      金羽婵一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胳膊腿脚无以适处,已带哭腔,央求姊姊金羽越道:“姊姊,你就相信我吧?我与项公子绝没做出格的事!”说着伸手拉住金羽越的手,求道:“姊姊,我们真的没做有伤大雅之事,你就相信我吗?好姊姊了!”
      金羽越表情还是凝重,气问道:“婵妹,我问你,既然你跟项公子未做出格的事端,你为什么怀有妊娠反应呀?”金羽婵又急又气,问道:“姊姊,你是说刚才我呕吐的现象吗?”金羽越点头“嗯”了一声。
      正在此时项印鸣也下得台来,见金羽婵和金羽越姊妹俩在嘀咕着什么?便走向前说道:“婵妹,你在这儿?走,快上台为翁伯伯助威去。”金羽婵正又急又气无法向姊姊金羽越解辩时,见郎君项印鸣下台近前来,想到刚才他用话将自己引发的恶心干呕不止,立时大怒,冲过去双拳捶打项印鸣前胸,连续怒道:“都怨你……都怨你……”
      金羽婵简直是气昏了头!项印鸣下来,她应心平气和的向金羽越解释,将刚才项印鸣用脏食污语引发自己呕吐不止之事说开,以解心疑;而她却不解释误点,竟然上前捶打项印鸣撒气,并还说:“都怨你……都怨你……”的词汇!不由得叫人联想到此事确已属实了。
      项印鸣更不知所错,见金羽婵怒捶自己,不知出自何因?他贯知金羽婵小性子颇多,动不动就无故拿自己出气。当着姊姊金羽越的面,他只能逆来顺受。只得拥哄着金羽婵劝道:“婵妹,请原谅我吧?是我违你心愿,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惹你生气,对不起了!婵妹别生气了好吗?以后我再也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金羽婵气问道:“对不起行吗,对不起就能将这事撇清么?都愿你,都愿你说话做事不加检点,害得我有口难辨!”
      项印鸣实也不知自己那点又惹怒金羽婵,依以往惯例,金羽婵多对项印鸣均是先发脾气,后再作解释;可今时当着金羽越面情形有所不同,他却虚拟承认了错误,叫旁人听来更加作实了他与金羽婵有不当行为丑事发生了!
      金羽越听着二人亳无离隙对答,如五雷轰顶!气得她脸面铁青,向前一把抓住金羽婵手腕,一掠道:“小婵女,跟我来。”说着硬生将金羽婵拉往院内客房而去了。项印鸣不知金羽越何故恼火拉着金羽婵离去,将自己闪在这里。他踟蹰一会儿,挠了挠头,也不解其故。他只好又向台上走去。
      待项印鸣又上得楼筵台上时,范毅俊正在宣读丐帮的帮规:“十穷、八要、十戒。”呢?只听范毅俊宣读道:“丐帮十穷之规:‘进穷棚、抬穷头,穷家祖师供穷楼;穷家也讲三纲论,穷家也讲三教共九流;穷家鞭竿传天下,穷家的褡子四海游;穷家的沙玑子(竹板儿)垂耳度春秋;穷家里面分贵贱,穷家里面出王候’。”
      范毅俊宣读完“十穷”之规后,顿了顿又接着宣读道:“丐帮八要之规:‘一要天地君亲师;二要受祖师爷教化;三要孝敬父母亲;四要敬兄爱弟;五要谨遵国法;六要禁美食;七要禁互为构陷;八要禁同行残杀’。”
      范毅俊宣读完“八要”之规后向台下看了看,见众丐都竖耳聆听,低头又继续宣读道:“丐帮十戒之规:‘一戒越边抽舵(不准投邻居的同行);二戒顶色卧莲(不准嫖同行之妻);三戒点水发线(不准内奸行径);四戒引马槽(不准暴露自家做的坏事);五戒熟知暗取(不准偷盗同行东西);六戒驱离迈境(不准驱逐来境同行);七戒众讨暗没藏羹(多人乞讨不准私吞独食);八戒中饱私囊(不准私吞公财);九戒强夺同乞(不准抢夺同行食物);十戒奸凌欺妇(不准□□妇女)’。”
      范毅俊宣读完了丐帮“十穷、八要、十戒”之规后,便见台下众丐交头结耳议论纷纷。碧竹翁和四宗长老一直昂首挺胸站立筵台之上,甚是威武!碧竹翁见台下人声鼎沸议论不休,他昂步向前,朝台下众丐一抱拳,朗声说道:“诸位朋友,诸位宾朋,老夫感谢各位光临到此参加丐帮再创大会!今日之丐帮与昔日之丐帮不同之处,在于今日之丐帮与昔日之丐帮意念不同。”说着碧竹翁用力挥了挥拳头,高声接道:“昔日之丐帮依附反叛王仙芝之众,反叛朝廷搅动天下大乱,使黎民百姓备受煎熬,天下苍生难得安逸,烟霭四起,百性涂炭!老夫认为庄帮主治下的丐帮缺以大仁慈之向。”
      碧竹翁说音刚落,台下就有多人怒声喝叱道:“碧竹翁,你好不仗义!庄帮主已离世多年,你竟敢公然否定他的功绩,你居何用心?”碧竹翁并末生气,他把双臂一展,示意大家消停。待众人慢慢平静下来,碧竹翁拱手言道:“请大家稍安勿躁,待老夫慢慢解答。”
      说完用威严的目光巡视了一下众丐,后又朗声说道:“今日之丐帮当以道义为重,所为道义: 乃是行君子之道、立善德之举、怀仁慈之心!君子之道以行端持正为本;善德之举以相胁互助为份;仁慈之心以宽怀量度为意!所为道,道乃是人行品德之规!有道者通拔四向,博覆八方,贤者依之,良者亲之!助力驱臂,人人爱戴;无道者,沉臂羁肌,孤忙无助,人神共愤,天道伐之!今日之丐帮道义当先,道义二字,为世人最高敬怀之本,国有道义,黎生昌盛,君民同乐;民有道义,操守良规,安居乐业;君有道义,天下太平,万世昌延!”
      说着碧竹翁迟瞪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接道:“唉!如今的天下缺少的就是道义二字!天方博大,乞丐游扰,贼寇遍地,百姓涂凌!此当时乃我朝艰险危难时期!”说着碧竹翁眼眸发亮,神采奕奕的又一晃拳头,高声说道:“老朽我重组丐帮,就是要综怀道义之本!为国分忧,为民求安。外可保国抵御外扰,内可护民造一方安宁。”说道激动处,碧竹翁再次将拳头高高举起,高声呼道:“今日丐帮之宗旨是:‘保国护民’四字之责,起自今日,丐帮延后历代严谨行反叛朝廷,行逆端之事,丐帮延后历代都应以‘保国护民’四字为宗旨,任何人不得更修!”
      四宗长老听了碧竹翁的慷慨之词后带头举臂高呼“保国护民……保国护民……”一时间,信阳鸡公山秀女峰下老鹰潭客栈丐帮总舵前响起了震天界的欢呼声:“保国护民……保国护民……”
      等了好长一会儿,人们的呼声才歇止。碧竹翁向右几步一转身,先向后幕布上贴挂着的范丹老祖和庄义方画像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一指铜簋里载植的那棵晶莹剔透的碧竹介绍道:“诸位大多有所不知,老夫这棵碧竹乃是廿多年前采植于宋州陈留外黄范丹老祖坟茔之上的。说来甚是神验,廿多年前一天晚上,老夫饥饿难耐,疲累劳乏,路宿荒郊。黑夜得一奇梦,我梦见范丹老祖仙驾飞来,老祖责我馁敛失志,腐于生计!我则辩解道:‘棍棒拙器,恶犬难驱!’范丹老祖叹言奉告,居于坟茔之上,生有茅竹一根,可植移培之,成竹之后可造神器,聚拢丐帮可依信物。”
      台下有人听了碧竹翁如此神聊,大多不信。有人高声喊道:“碧竹翁,你说的也太神乎其神了,你想聚拢丐帮,也用不着搬出范丹老祖神灵欺瞒人呀?”碧竹翁听了微微一笑,接道:“请让老夫把话说完?那日一梦惊醒,起初老夫也不信梦兆?后来老夫想,叫花子乞讨为生,游历天下,到那讨饭也是一样,不如依梦兆去一趟范丹老祖坟茔处一观便知梦兆应不应验。于是老夫一路打听着乞讨向范丹老祖家乡而去。老夫行程尽一个月,一日老夫终于到了宋州陈留外黄范丹老祖家乡。又经向本地人打听,老夫寻到了范丹老祖坟茔。到得坟茔前老夫先跪拜了范丹老祖灵墓,之后老夫跪爬上老祖坟丘之上,在乱草丛中寻觅了好一会儿也末见坟上生有茅竹。当老夫伸手再拨开范丹老祖坟丘正项上的乱草时,令老夫大感惊奇的是,果在范丹老祖坟头正顶上生有一根尽拃长的茅竹一根!老夫见了,惊喜万分,当时兴奋之余也不敢贸然挖取茅竹,老夫马上退下坟丘,向范丹老祖墓穴连嗑九个响头。后老夫马上到集市上买了七柱香回到范丹老祖坟茔处,焚香揖拜后老夫跪爬上老祖坟头之上才小心翼翼地将茅竹挖取下来。先将茅竹载值在老夫的瓷钵里……”
      碧竹翁环视了一下台上台下众人,见所有人都面带惊奇之色,双目紧盯着香案上铜簋里栽植的那棵五尺多长的碧竹,像听童话故事一样,煞有兴趣儿的侧耳聆听。碧竹翁一指香案上碧竹接道:“老夫先将这棵碧竹栽值我的瓷钵里,后来它逐渐长高,老夫又将它移植于这铜簋里。”说着碧竹翁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有多处凹槽的翡翠碧玉,一举接道:“随着这棵碧竹天天长起,老夫也天天给它磨喂碧玉精华,才使得它荧绿生辉啊!”
      说着碧竹翁回身先向范丹老祖画像一拜后,又一指碧竹,哈哈大笑道:“诸位请看,范丹老祖梦赐这棵神竹它终于生长成才了。它跟随老夫廿多年,从末分离过;老夫用碧玉将它磨喂的晶莹剔透!此竹可拒刀斧砍剁而不破,恶狗撕咬而不损的神棒!今此丐帮成立之时,老夫将它奉献于帮会,用作传世权杖好了。”
      说着碧竹翁走到碧竹前,先冲碧竹鞠了三个躬,突伸手攥住碧竹杆,猛往上一薅,一下便将碧竹连根拔出。在碧竹翁将碧竹拔出的一霎那间,众人只觉眼前荧光闪闪,待定睛一看,只见碧竹根部根枝扭生环抱一团,却冒着色彩斑斓的荧光,久久不熄……
      碧竹翁双手高举着碧玉棒跨到台前,高声宣道:“丐帮打狗神棍碧玉棒乃帮中最高权杖,今后便将此杖延传历代帮主专用。持此棒者尊令通达,权统丐帮!”四宗长老一听,躬身拜道:“碧棒在手,尊令通达,权统丐帮!”众丐也立马连声附会道:“碧棒在手,尊令通达,权统丐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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