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唐氏玉珂笑不出来

作者: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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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之六(补完)


      “回来了?”玥娘从天上楼里头探出脑袋,一头长发此时如同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唐玉珂怀疑等一下她梳断了一把梳子都梳不直那些乱毛。

      “正好八月十五,你可真准时。”屋里头走出来一个穿着明黄衣衫脑袋上还扎着个金色发冠一身怎么闪怎么来看着就是被人抢劫的土豪样的男人,唐玉珂眯着眼盯了他半天,恍然大悟一般拍掌:“是你啊赵玦!你也回来了?这段时间干啥去了?”

      这只黄叽露出一个特别嫌弃的表情,翻了个白眼,明明白白的表示了不屑:“别提了,那天我正做饭呢,脚下突然冒出来一个召唤阵,结果就莫名其妙被选中参加一个脑残的抢杯子大赛……圣杯战争……七个人也敢叫战争?朕当年杀个七进七出扑在朕剑下的无数金人都会哭的……还master,这么多年了朕还从没见过敢自称朕的主人的家伙呢!”

      “……你还好意思提……你自己不是玩的很开心吗结果过了三年才回来……”玥娘一副我是个废人的样子扑到刚刚提着菜篮子进门的帐房身上,“师父父……我好命苦哇……整整三年没法开门啊……这个大厨走了我啥都不会做哇……你知道外面客人在催而我一进厨房半根鸡毛都找不到锅上的菜还烧糊了那种感受吗……要不是你又走错门了来这边……”

      白毛的帐房无奈的摇摇头:“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拍拍玥娘的鸡窝脑袋,她没好气的说:“还不快去梳头!”

      “嘤!”玥娘难得的幼稚一把,一张QAQ脸冲进了天上楼。

      “真是难得呢,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啊。”少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哟……怎么一年不见你长这么高?!”唐玉珂回过头看见一只金毛,她猛地向后退一步看着几乎要长到她肩膀的戴沐白,伸出手比了比,有点难以置信。

      “……”一年不见,这家伙的脑子好像又哪里不对了呢。

      “……今晚留下来不?”火速换好衣服从一个逗比变回那个美艳的老板娘的玥娘从楼上走下来,“按我们那边的习俗是要全家人一起赏月的~刚好苦力也回来了!就给你看看什么叫做特级厨师的实力!”老板娘狂笑着,非常得意——虽然好像真正的特级厨师是帐房、唐玉珂和赵玦来着——而蹭了一年饭的戴沐白完全清楚事实上在场的所有人中隶属于黑暗料理界的叛徒只有老板娘一个而已。

      看起来一天不见老板娘的脑子也依旧是进水的呢。

      虽然是这么说了,吃完饭后(不得不承认所谓特级厨师的实力还是认真的⊙▽⊙)却没有找到唐玉珂的人。

      “那家伙人呢?”戴沐白边万分熟练地帮忙收拾碗筷,发现好像某个厨师又失踪了,“她不会吃完饭就又跑路浪迹天涯了吧?”

      “喏。”玥娘扔给戴沐白一罐子酒,“那家伙应该在屋顶上晒月亮呢,你带着这个爬上去找她吧。”

      赵玦看见那一罐子酒,挑了挑眉:“小心点,那可是一罐子二十年的陈酒,贵重的很——不过也一文不值的很。”

      “身为同样被她看中的孩子,你这一次过去,也许可以听见一个故事呢。”男人这样子懒洋洋地说着,“一个藏了二十年的故事。”

      赵玦转过身,朝背后挥挥手:“快点吧。”

      “不要让她失望啊。”那个在戴沐白印象中一直神神叨叨的男人这样说道。

      小老虎抱着那酒爬到屋顶上,躺在青石瓦上的唐玉珂头也没回。

      “那两个家伙……”她叹息着。

      “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有一个女人。”

      “她被背叛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是仍然不愿相信,并因此悲伤。”

      “就是这样。这个自作自受的故事完了。”

      =======

      从那次雪原的事故之后,又过了多久呢?

      大概……是几年的时间吧。

      不记得了。

      几年的时间,好像可以改变许多的事情。

      听见比比东说武魂殿召回要离开的时候,唐玉珂点点头,后来似乎是说武魂殿圣女身边出现了一个青年,两人恩爱异常,算上前世前前前世以及n个前世总共单身了三十万年的咸鱼默默算了算足够烧死一个六十级的火柴的量要多少钱,最后摇着头无奈的算起婚礼的红包又要多少钱;听见蝎子说要回去雪原看看老家的时候,唐玉珂瞪着死鱼眼看着她,后来这只蝎子把自己埋进冰雪里头要冬眠的时候对着她挥了挥钳子,说如果哪天寂寞了欢迎带着爆炒猪腰来看她,最后完全不顾大白兔子西比尔软萌的劝架,和蝎子又来了一次拳头的“友好交流”;听见西比尔说要回家看自家小兔子的时候,唐玉珂懵逼了一下子,沉默地扳起手指头确认西比尔身为十万年老兔子家里有只小兔子不是什么值得好大惊小怪的事情,最后习惯了西比尔左肩一只猴右肩一条蛇怀里还抱着一只小白兔子来她在星斗大森林里头搭起的木屋蹭饭的日常。

      直到那一天。

      对,直到那一天,那一天起,所有的一切都像换了一张脸,,带着面具的人生拉开了嘴,露出尖利的牙齿对着她恶意地微笑,看,你就是个傻子啊。

      什么都试图抓住,什么都无能为力。

      虽然……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习惯了,这个样子的事情,那么多辈子,自以为是狂妄自大的她不知道遇见过多少次——只是,那么多年了,她依旧固执着坚持自己是人,不愿向时间认输,不愿意抛弃自己的最初本真,于是,就算过了那么多年,没用的,顽固的,愚蠢的她,依旧未曾学会,也不想学会,那如同神明一样的心如铁石,所以……你看啊,那个灵魂深处的地方……再不在乎……也还是,与那无数的凡人一样,会疼的啊。

      虽然,那积年累月中贮存下来的疼痛,已经压得她得毫无知觉了,麻木不堪了……再也,没有力气对那可笑小丑一样的命运,挥出那样子决绝炽烈的一拳了。

      唐玉珂对着那千百年,千万年,都不曾改变,静静看着世人的月亮张开自己的手,从指缝中看见的碎片是那样子冰冷。

      她勾勾嘴角,是一个僵硬的弧度。

      依旧……笑不出来呢。

      看啊,这么好笑的事情,你都笑不出来呢。

      =======

      那一天是冬天,唐玉珂例行蹲在星斗大森林里头的日子。

      这个冬季不同寻常,一直是阴雨绵绵,雪倒是没有下过几天,西比尔身为兔子非常讨厌雨水,自然而然完全不想从星斗大森林中心出来,唐玉珂乐得清闲,天天在屋子里头做果酱剁辣椒熏腊肉。

      但是门被敲响了。

      她打开门,惊疑地看着门外的人。

      金发的少女站在那扇她印象中最温暖世界的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没有打伞,没有避雨,完全不顾腊月里雨水刺骨的温度,就那么站在那里。

      蓝色的眼睛失去了聚焦,甚至于没有了一丝平日里神采飞扬的景象,只是一双玻璃珠子,镶嵌在那个没有感情的玉石人偶眼窝之间,可是那眼窝,通红通红的——她在哭。

      她身上淅淅沥沥地滴着雨水,衣服凌乱而单薄,狼狈不堪的样子,金色的长发结成了一缕一缕,散乱在肩上,在这样子的黑夜里头失去了如同太阳似的光芒,就好像落入了深渊。

      “……阿东?”

      =======

      “玥娘!开门!!!”深夜的星罗皇城,有人急促而用力的拍着天上楼那扇红木大门。

      晚上习惯性晚睡的玥娘手上举着个发着光的小盒子打开门,瞪大眼睛看着门外的唐玉珂。

      ……与她身后明显穿着小了一码的衣服,头发还滴着水,面无表情的比比东。

      红衣服的老板娘神速地把自己手上的3DS塞到袖子里面,把唐玉珂和比比东拉到了店里面,探出脑袋左右看了看,啪的一声摔上了大门。

      “怎么了?”老板娘走了几步,站在唐玉珂身边看着急急忙忙给比比东披上毯子倒上热茶然后就开始在柜台那里翻箱倒柜的悬灯斗罗。

      “……我不知道。”唐玉珂迟疑了一下,轻微缓慢地摇了摇头,“她来找我的时候精神状态就不太对了……你别去问。”

      回头瞄了比比东一眼,玥娘咬咬牙:“这个状态,会不会是那个传闻中的男子……”

      伸向柜子深处那包板蓝根的手停住了。

      “也许吧。”

      可绝对不止如此,绝对。

      她当然相信,这个单纯的孩子,是全心全意爱着那个青年的。

      当时遥遥看过他们两个人那样子温情的景象的她——其实觉得那个青年也是有情的。

      看过无数坎坷爱情,无数平淡眷侣,甚至于也经历过几次被爱的唐玉珂能感觉得到。

      如果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抛弃了……这个其实很坚强的孩子……会悲哀至极……却不会这么绝望的。

      甚至于……心中孕育着那一种可悲的情感。

      那浓烈的,漆黑的,憎恨。

      冲好那一包明显不该出现在斗罗大陆的板蓝根推到比比东面前,唐玉珂坐下来,闭上嘴,默默看着木偶一样的金发少女。

      这样子的寂静就好像这一室的空气都凝固了,甚至于窗外的雨声也像冰块一般被冻结,最后落了下来,撞出寒冷彻骨的伶仃声音。

      “珂。”她开了口。

      “我想死啊。”

      “但是我不能死啊。”

      “我死了,我的悲哀怎么办呢?”

      “我不能原谅啊。”

      “我的一切,我的本身,就这么完完全全的,被否定了啊。”

      “我好恨啊。”

      “好恨。”

      “我该不该去死呢?”

      “啊。”

      “真可悲啊。”

      “到那个时候,我会再也不是我吧。”

      “可是我……想去做啊。”

      “我……真是丑陋啊。”

      唐玉珂握紧了手中的那个茶壶。

      紫砂的壶体上面已经满是裂痕。

      她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孩子……一定经历了什么……没有办法被称作是悲伤,而是应该更加漆黑的东西。

      漆黑到,染黑了她所有的一切希望。

      让她扔下了所有的自己……扔下了这个世界。

      可是,唐玉珂就是这样一个天真而又愚蠢的人啊。

      名为唐玉珂的人类,依旧固执地,自欺欺人地相信着。

      现在,此时此刻,那心中翻涌的漆黑情绪所铸造的,名为比比东的,可以为了那样一个目的放弃所有自己拥有的事物的人偶。

      将仍然铭记着自己的情感,自己的记忆,并怀抱着美好。

      全然没有意识到,也没有察觉到。

      当世界中本应圣洁的少女,被由世界外所来的‘虚无’污染的时候。

      她所拥有的,只有毁灭而已。

      毁灭他人,毁灭情感,毁灭世界,毁灭自己。

      不……应该说,就连毁灭这一种概念也没有。

      那个名为唐玉珂的人类将人偶拥入怀中,没有笑,眉眼却带着来自岁月的温柔。

      “哭吧,哭出来,所有的一切,哭出来之后,再笑着活下去吧。”

      怀中传来啜泣。

      然后……是哀嚎。

      嘶吼着,怒号着,听不清话语中的字词。

      那哀嚎,不像一位百合般绽放的少女。

      而像再无生的欲望,垂垂老矣的野兽。

      房屋的后院,赵玦把今年最后一壶桂花酒埋在了桂花树下。

      可以窥见未来的男人,垂下眼,计算着着一壶酒,最后将会如何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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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把刀子准备见血。
    大家都知道教皇大人这个时候身上发生了什么吧?
    我的心情很不好,于是决定让你们陪我一起心情不好(笑)
    不要以为三千近四千世加起来绝对有三十万年的时间都是没有半点恋爱经历啊。
    我们家玉珂就那么不值得被爱吗?
    只不过有着记住“那个深爱的人(唐三)”的执念,唐玉珂实在不能接受而已。
    所以一般在只是发现自己已经有微妙的好感的时候她就果断断了当个朋友或者当个闺蜜(笑)(你以为对方会就这样放弃?)(写作朋友读作一有机会我就要叼走你!)。
    对的,后面有尝试着爱别人可是那些心悸的感觉一直在跳出来的虐狗情节。
    当然唐三也会发现他也有很多情敌的(笑)。
    而且一般情况下,死了的没必要计较,没死的那些情敌一般情况下他居然打不过(恶意微笑)。
    同时迟钝的老珂儿会说:???那是朋友啊???
    然而说了这么多……我只想问一个问题……还有人在看那一本龙族吗?
    很想把那一本写下去,结果发现今天一点写的心情都没有。
    大家来投票吧,你们认为我该不该弃文?
    现在我想改一次那一本书,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人在意我有没有在写它。
    你们认为我该怎么办?
    也许弃了以后哪天想起来就再动笔写上一段,但是现在真的没有半点心情去写它。
    没有任何回应……没有评论投喂的作者好想死。
    所以打算弃掉那一本全心更老珂儿。
    你们的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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