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江山

作者: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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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初见



      绿叶绿树间,红花,白花,紫花点缀其间,深的,浅的……,各展其妍。
      烦事缠身之余,忙里偷闲最是难得。
      看世间忙忙碌碌,叹熙熙攘攘为名利,徒负一山好景。
      展颜,一笑,既然不再可以纯粹的只为这悦目美景,不辜负一山春色还是可以的。
      “橙红黄绿青蓝紫,色色迷人,二月柳絮,三月风,四月牡丹,五月雨,叹,江山多娇!”所以他自愿折腰。
      “求,二月赏絮,三月品风,四月看花,五月听雨。”笑。
      “若花有灵,雨有识,当叹不枉此生。”又一个身不由己之人。
      “若花有灵,雨有识,定不会为此而叹。尽情的活,快乐的过,才是花木风雨本色。”再笑。
      “子非花木风雨,安知花木风雨之意?”挑眉,反问。
      相视大笑,再叹,人的自以为是。
      “何其有幸,得遇公子。”一双黑眉长入发鬓,两只桃花眼更是尽得天下五分妩媚。
      “良辰美景,佳肴美酒,得遇一解人,只余一快意。”何谈“有幸”?
      “好一个‘快意’!”柏雅大笑。人生难得“快意”二字。
      卿本解人,奈何……
      “良辰美景虽多,解人却是难求,恰巧,不久发现一风情优美之处,高山清风,弹琴唱曲,也别有一番风味。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公子,请。”躬身。
      “先来为主,姑娘先请。”
      “山月本无主,”浅笑,“不如一起。”
      男子笑,“姑娘还真是解人。”
      柏雅笑和。
      “山野之地,准备不周,还请姑娘见谅。”男子席地而坐。
      地上只是铺上一层厚毯,厚毯上是一古琴,并无香炉之类,弹琴必备之物,称得上简陋,可是配上那琴,那毯,只剩野趣,简陋是半丝也无。
      “山间弹琴,重在自然二字,多余准备,反显雕琢,如此甚好。”柏雅赞。
      “姑娘深得我意。”男子弯了弯桃花眼,笑。
      解人难求,知己难得,今生可能有幸得一,奈何……
      “此琴面光滑,梅花天成,弦如雪,关此即知此琴不俗。”
      “此琴只是外出行走方便携带之物,算不得什么好琴,并不是家里常用那把,姑娘过誉了,恐也谈不出什么好音。”
      “弹琴只为了理一身之性情,琴次之,关公子言语,天下尽入胸中,不闻可知公子琴音必佳,公子请。”
      笑,“献丑了。”男子在古琴前端坐。

      千万里江山如画,看冬去春归,千万条江河入海,与日月同辉,千万年美人如玉,谁踏雪寻梅?千万点渔火灯帆,唱夕阳红醉,谁能够四海当家?念世间苍生,谁能够拂衣五湖?钓天涯月明,谁能够琴心剑胆? 笑白马西风,谁能够青梅煮酒?论天下英雄,千万年云烟过眼,谁能够常胜不输?英雄无泪儿女情长,数英雄英雄无数,千万年云烟过眼,谁能够常胜不输?说英雄谁是英雄?有几人笑看风云?笑看风云.……

      “琴为清庙、明堂之器,声调廓然旷远,君深得其味;更兼鼓宫叩角,轻重间出,配上一曲毫词,更是岱岳江河,尽在其间。佩服之至,”柏雅叹赞。
      淡笑,“不知我是否有幸得听姑娘清音?”淡淡邀请。
      柏雅答,“恭敬不如从命。”

      看世间忙忙碌碌,何苦走这不归路,熙熙攘攘为名利,何不开开心心交朋友,时时刻刻忙算计,谁知算来算去算自己,卿卿我我难长久,何不平平淡淡活到老,真真假假怨人生,不如轻轻松松过一生,是非恩怨随风付诸一笑,聚散离合本是人生难免,爱情也许会老,真心永远年轻,有我有你有明天,人生短短何必计较太多,成败得失不用放在心头,今霄对月高歌,明朝海阔天空,真心真意过一生。

      “音有幽度,始称琴品,品系乎人,无论缓急,悉能安闲自如,指下自然写出一段风情。有正始风,斯俗情悉去。姑娘独得幽雅二字。”男子叹,有此琴音者若非高人,即是雅士,“姑娘琴风高雅,奈何身陷俗尘!”
      柏雅笑笑,“对风当歌,深山觅幽,固然令人流连,但是,承欢膝下,共聚天伦,更是所求。所以,不得不然。”
      “如果有人可以提供给姑娘一样的条件,甚至更好,姑娘是否愿意她就?”带一丝希冀。
      “人无信不立,公子……”迟了。
      “如果已过约定限期,姑娘当如何?”男子再问。
      柏雅苦笑,“世事难料,比如这风信子,谁知道明年它会安家在那!”淡淡感慨,淡淡无奈。
      “再如果有人固请姑娘出山?”
      柏雅淡淡道:“《庄子•秋水》载:一天,庄子正在涡水垂钓。楚王委派的二位大夫前来聘请他道:‘吾王久闻先生贤名,欲以国事相累。深望先生欣然出山,上以为君王分忧,下以为黎民谋福。’庄子持竿不顾,淡然说道;‘我听说楚国有只神龟,被杀死时已三千岁了。楚王珍藏之以竹箱,覆之以锦缎,供奉在庙堂之上。请问二大夫,此龟是宁愿死后留骨而贵,还是宁愿生时在泥水中潜行曳尾呢?’请问公子当如何?”
      男子默想:“二大夫道:‘自然是愿活着在泥水中摇尾而行啦。’”这个故事,他也是看过的。
      柏雅接道:“二大夫道:‘自然是愿活着在泥水中摇尾而行啦。’庄子说:‘二位大夫请回去吧!我也愿在泥水中曳尾而行哩。’”
      男子急问,“笑傲四海,指点江山,何等快意,难道姑娘一点都不心动?”
      “笑傲四海,指点江山,固非我所愿。”淡笑。
      男子再叹。

      注:改自黄燎原作词的《笑傲江湖》
      出自陈大力作词的《真心真意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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