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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夺眼人
以往和大筒木交手的经历，让鸣人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幼女的真实目的。然而现在的他没有选择，就算流月未来要反水，做什么对木叶村世界不利的事情，也得先把佐助救回来再说。
鸣人握住流月手掌的一瞬，眼前的世界就消失幻化了。他出现在一个扭曲的时空，到处都是黑白的奇怪斑点。
“这是各个空间的枢纽站，每一个黑点的尽头是一个空间。”流月说，“不要放开我的手，否则没有时空之力的你会被撕成碎片。”
鸣人生生压住丢下她自己去找佐助的念头。
“这个是那些人所在的空间。”流月话音刚落，一个黑点就漂浮到二人面前放大，像一面镜子一样，映射出另一个空间的情景。“佐助！！！”在看清镜中央被围攻的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时，鸣人再也忍不住大声吼道，“我这就去救你！”
“空间传送术的发动是需要时间的，尤其带着不会术法的人。”流月的话当头泼了鸣人一桶冷水。
“你开玩笑！我被桃式抓的时候（博人传）连佐助都能瞬间开异空间传送四影博人过去找我，你一个天生会传送的怎么可能需要时间——”鸣人的话音刚落佐助的肩头就中了一记，血花斑斑点点落在星球坑洼的表面上。
“流月！！！”
“你吼也没用，需要时间就是需要时间。”流月的声音依旧冷冷淡淡。鸣人目呲欲裂，眼睁睁看着佐助的反应速度越来越慢，开了须佐能乎然后被对方的须佐能乎打散，最后如木雕般立在原地。
“他中幻术了，伊邪那岐。”流月的解释像一记重锤砸在鸣人的心上。
“你——！！！”
“你杀不了我，而且你要是真的伤到我，我就没法把你带到那个人，宇智波佐助，的身边了。”流月唇角温和却残酷的笑意像是抓中了鸣人最大的弱点，然后像猫抓老鼠一样一点点玩弄。鸣人的嘴唇都因为痛苦咬破，鲜血顺着下巴滑落滴到衣领上。眼看着所有敌人全部显形，一共居然有七个之多，其中紫发的女子走到佐助面前，掀开他的左眼眼皮，然后——
“佐助——！！！”
女子高高举起右手，佐助痛苦的捂住左眼跪下，鲜血顺着女子和佐助的指缝留下，殷红刺目。
传送也在这时完成，鸣人瞬间冲到佐助面前拦在他和女人中间，成百上千的仙人模式影分身冲上去，暴涨的查克拉几乎能让天地变色！
“把佐助的眼睛还回来！！！”
女子猝不及防被拦腰斩成两截，影fen身冲上去要夺右手中的眼珠，结果掰开手指发现里面只剩血肉模糊的肉酱。
碎……碎掉了……
那女人居然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毁掉这只眼，让佐助失去光明……
“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恨到极致的怒火完全取代了鸣人的理智，等他冷静过来三具破碎的尸体散落地上，烧的血肉模糊，剩下的敌人都消失了影踪。
“咳，一共十个，你杀了四个，我杀了两个，逃了四个。”精疲力竭的男声在背后响起，虚弱却依旧不掩凛冽的锋芒。鸣人回过头，看见佐助左目中留下的血色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少在这说大话了，吊车尾。”佐助嘴角向上扯了一下，像是笑，左眼却流出更多的血。鸣人搂住摇摇晃晃的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用六道的阳遁替他疗伤。佐助任他摆弄——只有在这种极虚弱的情况下，他才会敛起煞气与孤傲，暴露出一瞬间的脆弱吧——右眼从万花筒一点点恢复漆黑的瞳色，问：“你没有轮回眼，是怎么到这个空间来的？”
“大筒木的流月帮的我。”鸣人说。
“大筒木？！”看见从虚无中浮现出的白色幼女佐助的右眼瞬间收缩，挣扎着想做出备战状态被鸣人按住，“她的账不用你，我自会找她清算！流月！你故意等到那些人把佐助的眼睛摘走才把我放出来，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死也要你付出代价！”
“天天死啦活啦的挂在嘴边，多么难听。你们人类在我们眼中看来，不过就是寿命短暂蝼蚁一般渺小的沙砾罢了。”流月冷冷说，“本来呢，我还打算帮你这个忙，不过既然你说话那么难听——”
“帮我这个忙？！你能有办法恢复佐助的眼睛？！”
流月拿出一个红色心脏模样的果实，捧在掌心里：“这是我族的圣果，有仅次于查克拉之果的力量，只要宇智波佐助吃了这个果子，失去的左眼就能长回来。”
“真、真的？！”鸣人短短时间经历无数大悲大喜，简直要喜极而泣。
“本来我打算直接给你，不过既然你说了那么难听的话，那么只要你下跪求我我也可以既往不咎——”话音刚落，鸣人直接双膝跪倒，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我求您。把圣果给佐助。”
流月愣了愣，她听说过人类的说法，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像漩涡鸣人这种火影大人更是士可杀不可辱的好汉，居然跪的那么干脆连她都有些惊异：“这个人真的对你那么重要？”
“佐助是我一生的朋友，我和他就像兄弟一样。我求您，把圣果给我让我救他……”鸣人的额头都磕出了血。佐助在后面说：“鸣人，不要这个样子。”
“你的眼睛——”
“你想想大筒木向来都是仇视人类的存在，她之前之所以在我失去左眼之后才把你带过来，很显然是要用我的眼睛要挟你。这果子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我吃下去你受她胁迫就不得不替她做一些事，哪怕是对木叶村对人类不利的，你也可以答应？”
如果她让我做不利于木叶村的事情？鸣人愣住了。
“假如，”佐助加重语气，“这个果子能够恢复我的左眼但同时含有毒素，流月要你替她干掉其他四影，不然就要我的命，你打算怎样做？”
“如果她真那样做，我的选择和你当初加入晓要毁灭木叶时的选择一样。”
保护木叶，然后要死一起死。
似是触到什么心绪，佐助闭上了仅剩的右眼，声音也在瞬间失却力气：“我知道了……随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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