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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已修】
比赛仍在继续，佐伯望向菊丸的眼神仍让不二有些在意，又一次的回击，佐伯挥拍将球击向了菊丸运动的反方向。菊丸勉强回过身去却已经够之不及，只能看着那小小的网球跃出场外。
菊丸看着那只球，眼里一瞬间锐利，下一秒，他已经哈哈笑着回过头去对不二有点歉疚地拿球拍敲敲肩膀：“对不起，不二，方向弄反了～”
“没有关系，不用在意。”不二对菊丸温和一笑。
佐伯的表情越来越奸诈，菊丸跃向和球运动方向相反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菊丸咬牙：“混蛋！为什么总是攻向我的空挡！”
菊丸身后，不二已然没了笑意。
佐伯眼里映出菊丸的身影，他目光闪烁冷笑着大喝一声：“没用的！是左边！”与此同时菊丸已经如他所说一般跃向了左边，网球飞速地在菊丸的右侧落下，在地上砸出砰然一响，菊丸大惊失色地回过头去，佐伯目光锐利，“你的特技式击球对我已经没有用了。”这样说着的两人同时瞪大双眼，飞向场外的网球竟被后场的不二淡然一拍击回。
“不二～这里交给我啦～”菊丸一边追球，一边不甘心地央求道。
“不。”不二断然道，虽然此刻菊丸的不甘情有可原，也明知若是自己为菊丸补位便不再是原本两人的双打，但一味逞强蛮干可是不行的呐，“英二的行动对手已经了如指掌，这里交给我。”
对于不二，佐伯虽说是号称要一雪前耻，可无论如何还是不愿与他正面对上的，因而佐伯集中攻击的对象主要是菊丸，菊丸每每碰不着球，心中本就窝火，再看佐伯那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也只能将后场暂交给不二掩护。自己一遍一遍地通过假动作之类来尝试应对办法。
又一次菊丸漏球之后，不二反手挥拍，将球击入对方死角，回球得分。
菊丸直起身，回头对不二露出一口白牙：“thank you～”
“后面有我，你可以慢慢考虑。”不二眉眼舒展，带着点点笑意，轻轻拂去了菊丸些许的不快，“就是这样。”
“啊咧？”菊丸的眉眼弯成了半圆，“原来你知道啊～”
两人同时看向对面，菊丸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要用那个啊～”
“找到好办法了吗？”不二微微一笑。
“喵～”菊丸回过头去，“不过不试试看还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菊丸要做什么，佐伯还是很淡定地继续调戏菊丸，他大喝挥拍再次将网球击向菊丸身后：“左！”
一片阴云正缓缓移开，挡住的日光重临大地的那刹，菊丸突然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一秒，他已经纵身扑向那个本在他身后的网球。趁佐伯呆愣原地的时候，菊丸单手撑地，纵身跳起对不二一挤眼，食指中指比出一个Ｖ字：“菊丸封印，解除！”
这话，让不二觉得很想笑。这话和“和你定下约定的小樱命令你，封印解除”非常有异曲同工之妙。惊悚的魔卡少女樱，给不二留下的印象太深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树从鼻子里喷出两股白气，眼神里很是不可思议。
佐伯的眼神也有些踌躇不定：“为什么，菊丸确实是向左边移动的，可是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呢。球场之上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会发生，只是这宛若瞬间移动的招数太过惊人。场边的人看不出来，佐伯不熟悉菊丸也看不出来，可不二看得一清二楚。为了速战速决，不二挥手击球。球，没有弹起，而是沿着地面一路前行。
燕回闪的同时，青学将比分顺利拉至4-1，青学领先。
趁着休息时间，菊丸坐在场边的教练席上喘息连连：“稍微……努力过头了。”
果然。菊丸向左移动之后又迅速反身奔向右边，对于寻常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菊丸是有可能做到的，他身姿轻盈灵活，本人还是学校横身左右移动的纪录保持者。但是，这样的移动，有效的同时，极费体力的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
菊丸本就不是以体力见长选手，再如此乱来，怕是撑不到比赛结束就要体力透支。所以不二急着速战速决，使出了燕回闪。
菊丸还坐在那边垂头喘息：“稍、稍微跑太多。”不二对他温柔一笑：“英二，接下来可以休息了，后面的交给我。”正面望向对面，微风忽起，柔亮的栗发下不二的瞳眸明亮得惊人。
下一局的比赛，无论是树还是佐伯，两人的回球都有意识地绕过不二，集中攻击菊丸的战书，旨在消耗菊丸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似是仍然气息不稳，菊丸弹着球，一起一伏的模样叫场边的正选们有些担心。
他勉强发球的同时，脚边突然踉跄，树毫不犹豫地挥拍击向菊丸脚边。菊丸只能后知后觉望着球自脚边弹过，表情有些难过。
“没有关系。”不二轻拍菊丸上下起伏的肩膀，“冷静点。”
菊丸的下一次发球没有过网。双发失误的菊丸，表情疲惫无比。他竖起手掌放在额前，颇有些内疚地对不二弯下腰：“对不起啊，不二。”
不二发觉今天这句话从他口中吐出的频率大大增加，他微笑回答说：“不要在意。”
然后所有攻向菊丸的球全被不二一人接起，来来回回的奔走中，不二连连得分。二对一的形势下，不二竟还能站稳优势，这让所有人肃然起敬。
但是长时间地打下去，对于不二必然也是不利的。
不二和菊丸一样，也不以体力见长，虽然不是急攻型的选手，而是站在后场诱导对手失误得分，也没有见过不二在任何一场比赛中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但是长时间的以一敌二，消耗的体力可不是寻常单打比赛可以比拟的。
不二面对树的来球，定了定心神，纤长的手指并起齐眉，下一秒，球拍已划出一道浅蓝色的弧线，本是燕回闪的招式，网球弹地的下一刻，又轻轻巧巧地弹起，被佐伯一拍打回。
不二倏然之间想起。是了。树的来球没有旋转。而燕回闪却是利用对手击球产生的旋转而成为超级削球的回击球。一般来说，没有旋转的球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但是，却成了对付不二燕回闪的最好武器。
想来，佐伯对不二的燕回闪刻骨铭心，故而仔细研究过才会摆出这样的棋局来应对不二的燕回闪么。想法是很好。不二轻笑，只是没有旋转，那便自己加上旋转不是最简单的处理方法？
这样想着的不二横放了球拍，利用球在球拍拍线表面的滑动，使球产生旋转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横放的球拍产生的旋转远远不够，不是完整的燕回闪，使得贴地滚动的网球稍稍离开了地面，这样就会有被回击的可能。虽然树接起的球撞在了网上，但是下一次，谁又能保证他不会过网呢？
还需要更强烈的旋转。横着的球拍接触面不够，那便竖起球拍，仍不够呢，不二看着树的回球擦网而过，嘴角一弯，又是燕回闪。
这回，树即使将腰弯得再低，也不能再回击了。
前场的菊丸已然闭目垂头默数，恢复体力，比分在不二一次一次的试验中磕磕绊绊地攀升至5-2。正是青学领先。
不可思议么？为什么接不住呢？光用球拍的旋转不是远远不够的么？不二表情再度回复平时笑意晏晏的模样，佐伯，你是这么想的么？是正在这么疑惑的呢？他轻笑一声，封印燕回闪，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完成的呢。
场边的乾也恍然：“是啊，球碰触到球网引起的旋转，弥补了球拍不够旋转的部分。”对于这，乾啧啧称奇，“但这可不是普通的技术，竟然迫使对手打出触网球，真是令人害怕的选手。”这样说着的乾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一个微笑来，“在对手的回合里，随心所欲操纵对手击球的超级技术，是只有被赋予天才的不二周助才能做到的技术。”
“40-15”青学的赛末点。
佐伯仍未放弃，既然燕回闪解除了封印，那么直奔不二而去的球便不能再打，这样想着的他甩手一个挑高球。这个球的角度很犀利。正要越过闭目养神的菊丸头顶，不二不能前冲扣杀，只能等在后场待那高球轻轻落下，燕回闪不能使，只能挥出简单的球路。
前方菊丸的数字已经数到“97，98，99”，网球越过菊丸头顶的那刹那，菊丸猛然抬起头，双目大睁俏皮一笑：“100！”迅捷回身，菊丸跃上高空的动作轻盈灵活，“菊丸光束！”
网球砰然扣进六角中场内的同时，菊丸翩然落地。
青学，第一双打，胜利！
菊丸和不二两人手掌相击，场边欢呼声沸腾成一片。
双方又在网前握手，佐伯干脆地摇摇头：“我输了，甘拜下风啊。”
不二伸出手，纤长白皙的食指在佐伯额前轻轻一弹：“惩罚。”
这动作一出，不仅佐伯愣了，不二也愣住了。做起来那样顺手那样熟悉的动作，可不二在搬离千叶之后从来没有做过。这是不二和佐伯青梅竹马的小时候的事情。两人什么都要比。谁先起床，谁先吃完早餐，谁先出家门，谁先抵达幼稚园，输了的就拿弹额头当做惩罚。
佐伯每每被不二轻弹额头的时候，总是憨憨地傻笑。不二每每要被弹额头的时候，总要使坏能躲就躲。彼此都熟悉无比的动作，现在做来竟有些触景生情的味道。
两人怔怔地看着对方，良久不二才无知无觉地将手收了回去，颇有些自嘲地笑笑：“你看，佐伯，习惯了就改不掉了。”
佐伯银白色的短发泛着柔和的光泽，眼里的光泽比发丝还要柔软：“没关系，不二。没关系的。”
青学顺利晋级决赛，即将面对的对手，叫做立海大。
王者立海大。
结局如何，没有人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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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该庆祝的，青学这群贪玩的家伙一点都没落下，这回，所谓的“庆祝青学男子网球部晋升关东大会决赛纪念大型娱乐大会”，巧立名目去了台球馆。
不二会打台球。不，应该说是非常会打台球。
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不可思议地神奇。且不说眸色发色按道理，在这个亚洲的岛国应该是绝对纯黑纯黑，才算是正常。可偏偏从不二本人来看就不知道是哪个星球的神奇生物。栗发也便算了，这个冰蓝色的瞳眸算是怎么一回事。
其次，所有类属于牛顿定理地心引力的常识在这个世界通通不适用。就算是桑普拉斯，就算是纳达尔。你见过他们的球打出去能够贴地滚动的么？你见过堪比星球大战的网球比赛么？所以说，不二的台球水平，放到真实世界当中，世界冠军这种事不过是擦嘴抹汗之类的小事罢了。
所以说，不二很会打台球这件看起来很惊悚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了。
不二第一次拿起台球杆，是还身在冰帝国小的时候。
冰帝自有选修课，与社团是两类课程。当时选修课，等到轮到不二报名的时候，热门课程早已满员，不二也是姑且随意地选了一个冷门的课程来混混学分。负责教导台球的老师，对于小学生的要求不高，充其量不过是希望这些孩子能够通过这类高雅的运动，培养自身的气质与风度。
第一天的课程，老师随意地讲了讲要领便让学生们自己练习。一杆扫尽桌上所有的球，是不二第一次上手时的成绩。老师惊为天人。面对老师毫不吝啬的赞扬，不二也不过是随意地笑笑。对于台球的感情，远没有对网球来得深刻。
与其说，这次的活动是不二提议，不如说龙崎教练借用了不二的名义发起的活动。不二没有反对罢了。当然，不二也做好了准备，对于由乾荣誉出品的醋类饮料绝口不喝。
比赛采用9球淘汰制，首先4人一组，分三组进行比赛，然后获胜的三人进入决赛争夺第一名，获胜者可以得到河村寿司店的招待券。采用美式公开赛规则，再加上乾式计分规则，以白色母球发球，打散的球按照标有的数字，从最小开始按顺序打进网袋，最后将9号球击落袋的就是获胜者。比赛中犯规3次的人，作为惩罚要喝大杯红醋。这样的规则浅显易懂，而且，赏罚分明。
相较于面无土色，四处逃散的众人，不二只是轻轻地抚了抚下巴这个反应让乾的眼镜直泛光芒。
抽过签之后，一号桌由海堂桃城越前和堀尾组成，二号桌则是龙崎教练河村大石菊丸，三号桌便是剩下的乾不二胜郎胜雄。
赢不赢得优胜，不二并不介意，但是既然乾与自己同一桌。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保龄球馆的青醋，不二可是记得很清楚。对于青醋的制造者，不二手下留情才算作奇怪。这样想着的时候，不二不经意乜了眼乾，乾立时颊边的汗外沁得像喷泉。
按说乾对于规则熟悉无比，就算不能获取优胜，也当是不会犯规。所以当乾第一个因为3次犯规倒在自己制作的红醋之下的时候，所有人都感到十分诧异。不二将手背在身后，笑意吟吟地回望着众人看过倒地的乾又投向自己的视线，众人齐齐背后一寒，僵硬地回过身去。
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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