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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牡丹花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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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初涉江湖之二


      四初出江湖之离别和迷途之遇

      这天夜里,果然在归雁厅里看到了酒醉迷离的娘。白天她的眼神让我很不心安。好像我总是这样子,遇到这样的情况心里就有莫名的负罪感,偏偏,自己又根本不知道错在哪里。

      我踌躇在原地,不知进退。心里暗暗的希望娘会开口叫我,或斥退我,总归我不知怎么先开口,而且,我也满满的认为娘一定感觉到我在她身后了。

      “杭儿长大了吧。别像个孩子罚站似的站在哪里。”这样幽幽的口气总让我莫名的哀伤。
      “娘。”我咽了口口水,脑子里也搅不出什么要说的话。
      “有没有做错什么事,”说着回过头来看着我,扑哧一下笑了笑:“怎么委屈的这副脸孔啊,娘的不羁小少年?”
      要见娘嬉皮笑脸的样子也就是在她喝醉的时候了,我喜欢这样子的娘,拥有让人心情也会好起来的笑容。
      “唉唉唉,又弄错了,不是小少年,是不羁少年了。”我抖了下后摆,想在走前与娘再畅怀的聊一聊,一屁股坐上玄青石台。不料顿时被玄青石台上的凉意刺的生疼,好是尴尬。

      娘似乎是看出来,说道:“最近天气是转凉了,年纪轻也不可轻视这些。恩,出了门了,就更是要注意。”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了,“杭州虽也为南方,只是江南水乡天气潮湿,冷得也更刺骨些。”
      杭州!我脑子不禁闪过些什么,眼睛迷离了一阵,问道:“是在杭州吗?我,我是说武林大会,在杭州吗?”我身体禁不住的前倾,紧紧盯着娘,迫切的想知道。想知道什么?我猜猜也知道我预料的没错。只是,只是,杭州,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分量太重太重。让我想起一个也是分量很重很重的人,却从未谋面的人。

      “恩,当今武林盟主就在杭州罢。”
      “娘。”我低下头来,眼睛失了焦距的不知该看向哪里,微微颤颤的开口,“会不会,我想说,会不会我也能碰到哥哥?”这是我顿时间想到的,此次出行的绝佳的也是唯一的意义。只是,提起哥哥,我是不是又触疼你了?
      我实实在在的听见了娘的叹气声,让我也感到硬生生的疼。她别过脸去,青丝被风吹的扬起一丝丝,淡淡的说:“娘怎么知道。”又立刻转了话题,“这次出行,遇人遇事定是繁杂,莫要强出头惹麻烦,言谈交往注意分寸,忌独行其章也忌处处交心。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代表燕诏门到访,不要入世过深。”娘说着挥了挥衣袖欲离去了。我扬起手来想留住她,但还是作罢了。
      娘,为什么你是我最亲的人,却总有我不能了解的心事,有些事能不能交给长大的杭儿来为你承担呢?

      娘留下越来越淡的背影,我只听到她说:“江湖险恶,人心更甚。”

      回房路上我也思索着,对于这次出行总而言之还是利大于弊吧,江湖人士聚集没准就能遇到哥哥,就算没遇到哥哥那也能长些见识,就算笨到啥都没学到,那也算事为燕诏门完成了一回任务。这样来思考问题,人容易快乐。

      这么晚,难道还有谁没有入睡?

      发觉马厩方向传来声响我不由的疑惑起来。径直向那边走去。

      刚刚见到的是银澈明月下的娘,弯下眼角,饮酒低吟,一头散发平在石凳石椅上,一举手一投足皆是美的一塌糊涂。我现在为止也不知道娘的武艺有多高强,文采有多傲人,或是在他人眼中是否有倾城倾国的容貌,但不论如何,她可能就是我一辈子最敬仰的人。

      现在在不远处,图着一位翩翩少年的轮廓,隐隐约约,被笼在散散的月光中。他拿着马刷正刷洗骏马的胸腹,发出“煞煞煞”的响声,背对着我,显出单薄的身子。高高扎着髻,头发垂在蓝色袍肩上,一手麻利地顺毛洗弄,一手扶在马儿的背部,那马儿也被伺候的正舒服。厩房作映,骏马作饰,修长的背影,这是人间的男子吗?还是我只是在欣赏一副清月朦胧图。

      “十四,怎么这么晚了来刷马啊?”我将最好的笑容摆在脸上,走他走去。
      我出声之后略略的感觉他背影一颤,十四转过头来,咧开嘴巴,眼睛里闪出亮光,真的好看。
      “九师兄怎么还没睡,我以为你早早睡下了呢。”他把手中的马刷甩入水木盆中,泛起一个水花儿。又朝我开心的笑笑,好像见到我跟见到帅哥一般,不对,我就是帅哥!
      “没有呢,”我走到马儿前面,抬起手摸了摸马儿的面部,四体健壮,肌筋发达,是匹好马啊。“这马你有急用吗,大半夜别着凉哎。”再看了一眼十四,穿的是少了一点了,要入秋了。
      十四低头将刚刚为了刷马而卷起的衣袖顺了顺,倒是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挑选过,这是燕诏门内最好的塞马,明日,明日你出行就选它作坐骑吧。”

      在这样一个离别前的蕴着清凄的夜晚,有人为我精心准备一匹劲马,作为我出行的坐骑。出行,即是别离。

      干嘛,干嘛!为什么突然心里就难受起来?是舍不得燕诏门吗,那又不是不回来;舍不得刚刚见面的师兄弟吗,那本来就常常见不到。

      “哈哈,乖十四呦,挺关心你九师兄的哦!”我换了一副嬉皮笑脸隐下一段暗暗的怅然,“哦,我还记得上次你说我孤陋寡闻来着呢,好啦,我要去大开眼见了,大好特好的好事嘞!”

      我又怎料得到一个箭步能快到何等程度!十四就在这一瞬间已在我的面前了。毫不动摇的目光凝着我,这份坚定,是属于那个有长长睫毛有可爱眼睛的男孩子的吗?怎么我从不曾察觉。不过这样的气势也让我拿出少有的镇定,我看得出你满腔的倾诉......

      “我会保护你。”

      他淡淡地开口,却吐出这浓浓地五个字。五个字,就轻轻地刻在了我心里。

      ......

      “哈哈,十四你怎么跟娘一样啊,我去参加武林大会嘛,比你行刺的风险还小得多呢,你们都好像把我成是小孩子哎,看不起你九师兄啊?奇了怪了呢。”我推了推十四,“你啊,还是快快去睡觉,明日还能早起送我一遭呢。去去去。”我手扬了扬十四厢房的位置,咧着嘴朝他示意。装出来的笑容有令人作恶我也顾不得了,只但愿你不要看出来。
      这样被我打破的气氛似乎他有话也说不下去了,努了努嘴,看着我说:“只是传闻破天魔教会破坏此次的武林大会,境况甚是不佳,总之九师兄你要处处小心。如果遇到危险,到扬州找二师兄,他能找到我,我,我会来,保护你。”身体有明显的颤动,我们两个都是。
      “我是什么人啦,搞不好我把魔教都打得灰飞烟灭呢!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到时候回来给你将师兄灭魔教的故事奥。”
      十四也弯起了嘴角:“清楚清楚啦,早入门晚出师的九师兄。”可恶,还在“九”字上要上了重音,果然还是看不起我。

      后来也相当开心的闲扯了一会儿,我亲自将十四送回厢房。看着他的脸庞被越来越窄的门缝削瘦削瘦,我的忧愁也慢慢溢上来。

      对不起,十四,有些话不用说出口,五个字足够了。

      一觉起来又是神清气爽,失眠对我来说有点难,我把心境看的尤为重要,甚是讲究顺其自然。

      娘有给我准备一套黑白间色的简部侠装,质地很好,我穿的真叫那个舒服合身啊,娘对我就是好,有特别照顾。

      不过让我大失颜色的事情还是有:十四,已经走了。在昨日半夜,有了任务,他就走了。怪不得,匆匆的为我洗刷马匹,怪不得,说了不少告别的话语......哪里有那么多的人被人恨,哪里有解不开的仇怨,为什么燕诏门的任务总是连连不断呢?

      离开的场面出乎意料,没有人跟我道别,师兄们前几日就陆续离开,小弟子们正在练文习武,先生在教课,娘我也不指望她。只有我和一匹骏马,我都感觉太凄凉。

      我跨上马儿,正欲扬鞭,却别人叫住了。
      “慢着,燕九杭!”飞似的冲出来的便是我的小祖宗,燕七七。自从那次她当着众人面前羞辱我之后便开始直呼我姓名起来了。
      “啾”我拉转了马头,居高临下的开着这个小丫头,没好气的说:“怎么了大小姐,你师兄我可要赶路呢!武林大会哎。”哈哈,刺激刺激她。
      七七果然狠狠的瞪了瞪我,走到马前,数落得我抬不起头来:“真是太笨了燕九杭,你要出门都不打算带银子吗?没走到半路就死翘翘嘞!”只见她一手叉腰,一手朝我递上一个包袱,“喏,娘叫我给你的,里面有足够的银子,一副地图和一套衣物,还有,身上这套一副是为了在武林大会上不丢燕诏门的脸,特意给你准备的,娘叫你千万别弄脏了。”不对燕诏门的脸?哎呀,真的够打击!

      我为这身衣服感叹着没完的当儿,七七这个死丫头下了重手往马屁股上一击,马儿前蹄一颠,风儿似的冲了出去。

      身后还有长长一声:“给燕诏门丢了脸的话就别回来了。”

      什么风凉话啊!我差点没因为你坠马而死呢!我回过头去还想与她再斗几句,却只是发现,人影已经越来越小,燕诏门也渐渐看不清了。

      马上就会回来的,娘,先生,还有七七。回来给你们讲我的江湖趣闻,还有十四,还要讲给你听呢。

      下次什么时候才会碰面呢十四,是怎样的一个遥遥无期。

      以前我觉得自己生活能力是不强,但我也没发现我居然这么低,怎么这个地图我不会看呢?朝着一个方向却也走不出山路,林子和菁地。银子有什么用哦娘,怎么包袱里没有干粮呢?天天吃果子我身体再壮也不行了。按理说我在马背上颠簸了快十天半个月了,看不到城镇也会有个村落吧,哎,这就是命啊。

      又是在马背上无精打采地过去了一个上午,就在我几乎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瞥见竹林后面,一片大大的香蕉林中隐隐约约显出一座山庄的模样。那真叫一个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啊,哎不对不对,应该是天无绝人之路,哈哈,管他什么的呢?有山庄就有人,有人就能问路的呗。

      我将马儿的缰绳系在粗壮的树干上,一个旋身钻入层层叠叠的香蕉林中。本来是一心想一个直线冲入山庄,问清前路,但是日照当头的就让人想起那没着落的午饭,再一看树上正是一串串成熟到金黄色的香蕉,自然而然就起了偷念。我一个顺势摘下了长的最好看的一串,当即盘腿而坐,差点没剥皮就往嘴里塞去。

      唔,人家专门种香蕉的啊,种出来的就是比燕诏门里种的好吃多了,怪不得就有钱造这么大的山庄。我一手一根吃的不亦乐乎,同时心里也暗暗夸奖香蕉林主人高超的种植技巧。

      “喂,饿死鬼。”
      虽然事声音很轻的嘀咕声,但还是把做贼心虚的我吓的结结实实。我慌忙起身抖了抖衣服,本捧在怀里的香蕉也事散落一地,慢慢尴尬的抬起眼来,看见那个叫我“饿死鬼”的女孩子。十七八岁模样,穿着一身红色的小短装,头上扎了一个小揪揪,斜背着个小包袱,一手叉腰一手旋甩着系在腰上的小香囊,乍眼开去灵气逼人。

      “不好意思,我实在是饿极了才不问先取,望姑娘海涵。”我深深作了一个揖。后来一想这丫头背着包袱一副旅人样子,这香蕉又不是她的我跟她道什么歉啊,我自己都无法想象自己有多二。
      却没想到她还应顺下来:“没事啦,几根香蕉怎么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吧,没人怪你。”说完就与我擦肩而过。

      正在此时她猛地一转头回来,又是吓了我一大跳,害得我一脚踩在满地的香蕉上面,我低头看看黏糊糊的鞋底,偷偷地往旁边地上揩揩,尴尬地抬起眼看她,只见那小丫头水灵灵的眼睛望向远方,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快就追来了?”怎么,她是在被追杀吗?
      好像是八九不离十,不然她用得着跑的这么快吗?脚尖点地,轻功纵使,刷一下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时我也分分明明的听清了另一个方向传来脚步声,人语声,看来正是追杀这小丫头的人啊,我的娘啊,这少说也有几十来号人吧,那我去向他们问路会不会告诉我呢?不行不行,人家追人心切,我上去问什么什么路,耽误了他们一个不好跟我动起手来怎么办?走为上策,红了眼的追兵不好惹的呢。刚想动起步子前往山庄我却又踌躇起来,那那个小丫头不会有什么问题吗?如果被那些人追上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吧。其实管我什么事情呢。
      只是心里一个念头起来了,人就不知怎么定定地向那小丫头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我看她的眼睛很澄澈,我觉得,她不会是坏人。

      哈哈,还好有越雷步旁身,前方林中那一颗小小红点渐渐被放大开来了。嘿嘿,小丫头的武功还是逊我一筹啊。只是听着声响,恐怕“追兵”们也有赶上来的趋势。

      “小丫头,在这样跑下去还是会被追上的。”我朝着她背影叫了一句,她回过头来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也是啊,如果是我被一个陌生人这样追赶我也会又惊又恐吧。

      无奈啊,我只是想帮帮她:“我觉得你应该躲藏一下,或者是换个方向......喂,小丫头你听一下好不好啊?喂!”这次她倒是头也不回了,但腿上的速度加了不少,我赶得也吃力起来。这样下去不但会筋疲力尽,要是迷了方向该如何是好。

      境况等不及人的犹豫。我高弹几步,越至与她并肩,伸手勒住了她的手臂。“干嘛你!”我感觉到她火冒三丈的气息。要解释待会再奉陪吧。我抓紧她腾身一跃,借香蕉树作踏脚石,轻而易举地出了这篇无垠的香蕉林。

      “你......”
      “我有一匹快马在就在那边,先远远离开此处为好。”哈哈,谢我就等一下吧,只要上了马儿即使被“追兵”看见我们飞出香蕉林,他们单凭脚力也定是追不上我们的。

      “驾!”
      有种救美英雄的情怀洋溢在我胸膛中。

      “莫名其妙的想要把本小姐带到哪里去?小心我拧下你的头来。”怀里坐着的人儿反手一招锁喉,我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

      盈盈的火苗在攒动着,照在人的脸上就忽暗忽亮,像闪烁的言辞。

      “咳咳咳。”我揉了揉白天被蹂躏过的脖子,还是更卡着痰一样的难受。瞥了瞥坐在篝火对面的那个恩将仇报的小丫头,没好气地接话说:“那你的意思说,你是从那个香蕉林里的山庄逃出来,找你表哥的咯。”原来只是离家出走啊,我还以为是躲避什么仇家追杀呢。
      她也一副气鼓鼓的样子,马上起身开始了滔滔大论:“就是啊,我真的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个十七岁生日。”她紧紧盯着我这个倾诉者,所有的情感都要迸发出来,“你知不知道,从小爹娘就跟我说,十七岁我就可以嫁给表哥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盼望着一天啊?”
      干嘛老问我知不知道,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但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好心救你还差点被你误杀,结果感谢也没有,道歉也没有,我就尽听你讲你的出逃故事和爱情自传了。
      “武林大会,武林大会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去会怎么样啊!去难道就不能让我陪着你吗?”小丫头说到这里就沮丧起来,慢慢蹲下身子,细长的双臂搂住双腿,迷离的看着星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陪我?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武林大会啊?什么陪不陪的我又不认识你。我心里纳闷的一塌糊涂。
      “你是戒空派的掌门啊,谁敢逼你去参加啊?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能丢下我啊......表哥”她哽咽起来,头埋在手臂里,双肩也微微颤抖起来。
      表哥,呵呵,人家没跟我讲话呢,我傻的个什么劲啊,哈哈,真的太傻了。想的我都自嘲地搔搔脸。吖,她表哥也去参加武林大会啊,戒空派,那就是她出逃的香蕉林中的山庄咯,原来是个武林门派啊......
      “呜呜呜。”竟然全然不当我这个外人在场,她,哭出声来了。
      “喂喂,你,你别哭啊。”这下我倒是手足无措了,连忙凑到她旁边半蹲下来。手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搭在了她肩上,摇了摇,“喂,小丫头,别哭了啊。”女孩子真的很麻烦啊,哭的让人心烦,不就是去参加武林大会嘛,我也去啊。“那要不,我陪你去杭州找你表哥吧。”

      还是说点实际的话有用,她慢慢抬起头来看我,眼睛红红的,泪水横在脸上,像个被遗弃的娃娃。
      “真的愿意陪我去找表哥吗?”那种期望和喜悦,我根本无法拒绝。但又有什么可拒绝的呢?
      “当然啊,我也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呢!”我乐了一乐,“和我一起上路做个伴,正好我也不识路。对了,你表哥叫什么名字呢?”
      “他叫席天一,是现任戒空派的掌门。”我分明的看到她脸上骄傲的神情,她应该很喜欢她表哥吧,我也有兴趣见一见这个迷人的表哥呢。
      “一言为定哦!”小丫头马上开朗了,盛气凌人的劲头也回来了,一副大小姐吩咐下人似的对我说:“还有,喂你,以后不许再叫我小丫头,或者是'喂'了,我有名字的,我叫席易撷,从小和表哥一起在戒空派习武,也是戒空派的小师姐。”
      什么态度啊,我斜了她一眼,瘪了瘪嘴:“那你也别叫我'喂'咯,我也有名字的,我叫燕九杭。”
      “难道,难不成你是燕诏门的吗?”
      “哈哈,名气大吧,看你惊讶的样子。”
      “名气再大大得过我们三大门派之一的戒空派吗?你们燕诏门不过只是个不正不魔邪门歪道而已。”
      “切,大门派的人也就是种种香蕉的村夫村妇,了不起个什么东西。”
      “你个没见过市面的野小子瞎说什么啊?燕九杭,名字这么难听。人长得土里土气的还。”
      “那你名字好听,席易撷,细一些,恩恩恩,我看你是有点胖,你名字好!一极棒!”
      ......

      星空下的小小光源处,两个不谙世事的顽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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