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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迷失4
“御哥哥，好久不见了。”女孩羞涩却殷红的表情分明无法掩饰其爱慕之意。
“嗯！小舞都这么大了，真快啊！上回见到也才这么高吧！出落得愈发动人了呢！”东方御比了比手势，温和地微笑着，优美的嗓音散发出似有若无的魅力，绝对的绅士做派。
受到称赞的女孩娇羞地笑了，微微低垂下脑袋，露出那雪白美丽的颈子。
“那你们聊，我有点不适，先失陪了。真不好意思。”我冷眼旁观，温言出声。
“哦？既然如此，那宁先生请自便。”连恒山很有风度地退了开，给我让出道来。
“多谢！”
“我也失陪了——”
“你也不适么？”
“御哥——”
东方御没理会那句“不适”的调侃，只对文舞说：“小舞玩得愉快哦！你们两个照顾好我们的小公主啊！不然我可会找你们算帐的！”
“小舞是我妹妹，还用你说？我看你倒是恶人先告状吧！明明自己要跑，还说的比唱的好听！”
“就是！小舞，别信那家伙的！下次你惩罚他！可不能心软啊！”连恒川同仇敌忾地指责。
女孩羞赧地红透了脸，东方御只是笑着挥了手，拉着我走了。
出了会场，空荡的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
“你想直接回去吗？现在才八点不到，还是先去吃点——”
“够了吧！”我打断了他，冷声喝斥。冷冷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他望着我，神情迷离，没有做声。
“我完全配合你，在那该死的聚会上！现在总可以让我一个人清静了吧！”我恨声道。
他一时没有回答，只是悠悠地看着我，静静地，表情也渐渐沉淀下来。
“叮”地一声，电梯很快就到了底楼。
门开了，我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在即将跨出酒店门口时，他平静地开口了：“我们谈一谈，如果谈过后你依然——觉得只保持同事关系，那就照你的意思。好吗？”
我顿住了步伐。但没有回头。
“只是谈一下，我们都平心静气下来，把问题解决，行吗？我保证不会再强迫你，完全尊重你的意思，只是请你愿意静下来和我谈谈。”
他慢慢走上前，在我身边止步，侧头看着我，那忧郁的神情，加上那微微低垂到他眼睛上的柔顺刘海，和那双曾经犀利精锐此刻却浮现淡淡孤寂的漂亮黑眸，看上去居然显得有丝脆弱与疲倦！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样子，还是因为那句“照我的意思”，总之，四十分钟后，我们又去了上次他带我来的那家排挡铺，吃了碗羊肉面，就往不远处的江边去了。
靠近郊区的地方，并没有灯火辉煌的夜景，只有国道旁的路灯发出钠黄的光芒，堪堪照到江边。
望着黑黝黝的见面，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情。
他就在边上，也一样望着江面不知的某处，也许他的眼里实际并没有映入任何影响，他只是在冷静思索，就像我一样。
我们都让自己理智起来，调试着心态，因为再顺着情绪主导一切，这次谈话依旧不会有结局，彼此对峙的状态依然不会改变。
“一件一件来说清楚吧！”昏黄的夜色里他说。
我没作声。
“今天你很失常，究竟怎么了？”他问，“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意见，可昨天之前你还是能够公私分明不是？发生了什么，让你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我侧过头，沉默会，低声说：“……我不想谈这件事。”
“风，老实讲，我的确不允许我的人在工作时犯错，但你今天的错误并没有严重到造成什么损失，所以我不追究，但如果你继续状态不佳以致往后出了无法弥补的错误，我会按公司规则处分你。了解吗？”
“……我知道，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你能保证？你情绪一直不稳定，不要否认，那会影响你的发挥。如果不能克服这点，你就什么也保证不了，今天上午的事还会一再发生。”
他说得很犀利，但我却反驳不了。
只有再度沉默。
“风，你很清楚放着问题不管并不是明智的做法，那不过是逃避。”他轻缓地说，却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点，洞悉的眼眸仿佛熟知我的想法。
“……我会自己处理，如果再犯错，你就照章办事好了，开除我也可以。”我冷淡道。
“你！你——到底怎么了？”面对我三番两次的刻意疏远回避，他明显也有怒气，但还是尽量克制着低声问，“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也许可以一起解决。”
一起解决？
东方御，你所带来的问题都没解决，还怎么解决其他问题？只怕不要剪不断理还乱了！
我差点就大笑出声了，但最终只是扯了扯唇角，冷冷地注视着黑沉沉的江面，无语。
静默片刻，我淡淡地道：“我没事。如果今晚的话题是这个，那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你总是喜欢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肯拿出来和别人说，你觉得这样就显出自己很坚强么？你如果能解决好，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可是，你看你，像是没事的样子吗？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
担心？这次是真的笑出来了。
“说出来又怎样？”我转头看着夜色里他朦胧的脸庞，声声质问，“你们这些人，都这个样子！什么上流社会！什么知名企业家！你们什么时候考虑过别人的心情了？不过都是些自私自利的混蛋！高高在上的你们怎么懂……哈！你懂什么？你这种人，如何能懂？”
他似乎眉头一皱，沉默会，幽幽的眼神望着我道：“风，相信我，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能！”
我只是笑，嘲笑，也是冷笑，更是痛楚的笑，摇着头拒绝：“走开！让我一个人就好！”
他没有走，只是在不远处静静站着。
我能感觉到，但已不想去理他了，反正都是赶不走。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仁慈，什么是残忍？什么是多情，什么又是无情？颠颠倒倒、黑黑白白的世界，如何能看得清？又如何能说得清？
撑着护栏，心中满是惶然，看着这广袤的天地间，竟然有股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错觉，那种无力感和疲惫感并不是第一次经历，却依然叫我有种想彻底堕落的冲动！
只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好笑啊！
然而，可悲的是，既然这么好笑，为什么自己却笑不出来？连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甚至连泪也没有了……
夜无眠 Rebecca
2008年4月6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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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写于08年4月6日，修于2010年5月20日】
【PS：宁风这里的质问不单单是针对东方御，更是对另一个人，正是第一部最后提到的，本部以后会正面出现，所谓的苏先生，一切的失常更是与之有关。咳咳，其实貌似是真老套真老套的剧情了……ORZ，诸位看官就原谅某的狗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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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