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同真实与幻梦的绘卷

作者:亥软辣木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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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为幻梦


      十四.
      旅游车行驶到了揍敌客家门前。
      不,其实应该说是院子前。
      旅客们蜂拥着下车,叽叽喳喳地议论。
      那是一扇巨大的门,让我想起之前听到的一句话。
      ''十三区的'牢笼',一部分是借鉴于揍敌客家的黄泉之门。''我喃喃出声,被站在旁边的导游小姐听了个一清二楚。
      ''看来这位小朋友来这里之前做了很多调查呢。''她笑了笑,接着为旅客们解释这扇门的由来。
      每推开一扇就增加一倍的重量?
      我皱起眉,看来这扇门还真是把来人的实力透了个一清二楚。不过,既然我要从这里进去,就不能给沙依柯丢脸对吧?
      在导游小姐咋咋唬唬地声音下,我走向那扇黄泉之门。
      就是一扇石门。
      我侧过头去看那个想要出声组织的门卫。
      ''没事的,不用担心。''
      说着,我将左手按在门上。
      吱呀的声响从头顶传来。
      一些灰土落在我的头上,我推的大开,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眼睛的男人站在那里。
      ''等候已久,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我在包里摸索了一会儿,右手递去那封邀请函。
      左手还推着那扇门,我抬头,嗯很好,都打开了。
      他脸上的表情有了些微的变化,看了我一眼。
      ''失礼,请和我来。''他一鞠躬,我走进去。
      石门渐渐和上,我从缝隙里和目瞪口呆的导游小姐告了个别。

      ''您好,我是揍敌客家的管家梧桐,''梧桐走在前面带路,''离二少爷糜稽的生诞宴还有七日,其他客人会在今日陆续来到。您还是第一个抵达这里的客人。''
      我嗅到魔兽的味道,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通向山上的路有点长,梧桐似乎是看出了我想要慢慢欣赏风景的想法,按着普通人行走的速度领着路。
      这种气氛很不错,但是周围的树木不仔细去看几乎都长的一样。
      我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对身前的梧桐说,''走吧,让他们等着也不好。''
      他点了点头,加快步伐。

      走……大概是跑了很久,终于看见揍敌客本家的影子。
      像是巨大的复古城堡,这种东西我刚来大陆的时候也很罕见,只有一些大富豪才有财力和人力去修建这种建筑。
      梧桐领着我进入这栋分了几栋几部分的''豪宅''。我一边走,一边觉得这东西沙依柯修不起来。
      毕竟那孩子连什么是风格都不懂。如果让他去弄一栋这样的房子出来,那绝对会让人''大开眼界''。
      各种意义上的。
      ''梧桐先生,''我刚一开口,就看见只留给我背影的梧桐身子一僵,随即便改口,''嗯,梧桐啊。''
      某种意义上,被比自己年龄大上许多倍的''长辈''叫做''先生,是一件不怎么愉快的事。
      尽管我的外表是十二岁。
      ''是的,您有什么疑问吗?''他扶了扶眼镜,作出冷静的样子。如果忽略他颤抖的手指的话。
      梧桐看上去很年轻,大概二十来岁。
      ''你知道揍敌客家是什么时候建成的吗?啊,只是我个人的疑问,不是什么刁难你的问题。''我摇了摇手,想让他放松。
      ''建成的时间啊……''梧桐的手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大概在两百年前,不过期间翻修过几次,毕竟一些家主恩…………有破坏家具的习惯。不过大家都好像决定了一样,采用的都是相同的风格。''
      ''是吗……''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墙壁看。
      过了一会儿,等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梧桐还在一旁等候。
      ''走吧,是去见现在的家主对吧?''
      梧桐点了点头。
      脚步声交替响在走廊里,一声比一声微弱。
      梧桐走路习惯不发出声音,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直到后来走廊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可我们还在行走的时候才发现。
      如果揍敌客家的所有人都有这种水平的话,那就真的十分不错了。
      没过多久,我快要抵达会客厅。

      白色?或者是银色的头发,看着像是家主的年轻男人坐在那里。
      看上去实力还不错。
      ''久等了,我是浣孟。不介意的话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我朝那里走去,不客气的坐在他对面,穿着夸张洋服戴着电子眼的高挑女人端着茶,放在我的面前的桌上,杯子没有因为和桌面碰撞而发出声音。
      ''前辈…''男子刚要说话,我挥手打断他,''直接叫名字,就当我是永远的十二岁好了,反正我看起来也就这么大。''
      他点了点头,开口介绍自己,''我是席巴,她是我的妻子,基裘。''
      基裘看我把目光瞥向她,向我提了提裙摆,''我是基裘。初次见面,浣孟。''
      气质很不错,从念的强度上来看不会弱,再加上技巧和身体强度……
      ''席巴,你找了一个很不错的妻子呢…''我饮了一口茶水,身体的反应告诉我这里面参杂了些许毒素,不过对于我来说不要紧,''这个是传统吗?''
      ''什么传统?''席巴有些摸不着头脑。
      ''唔嗯……加毒调味?''我又喝了一口茶水,舔了舔嘴唇回答他。
      基裘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电子脸上的线条波动不停。
      ''说来,基裘生下孩子还没过多久吧?''我放下茶杯,对着她笑了一下,''尽管身体强度很不错,但也不要忘了调理自己,毕竟这种时候很容易落下根子,有条件就要去享受嘛。''
      基裘点了点头,小声地嘀咕,''十七天前孩子就已经生下了,我已经活蹦乱跳的了。''
      我被她给逗笑了,''所以说不要太相信自己的身体强度啊,揍敌客家又不缺你一个战斗力。''
      她缩了缩脖子,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我摇了摇头,所以他们这还是当我是一个长辈?
      算了算了。
      ''嗯…席巴。''我站起身,理了理没有褶皱的衣服,''要和我打一场吗?''
      席巴抬起头,我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笑的和个傻子一样。
      ''想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什么水平吗?''
      ''来吧。''
      ''我来告诉你。''

      训练室完好无损,他站在原地喘气。
      汗水顺着脖颈流下。
      他摆好姿势,眼里有刺眼的光芒。
      ''再来!''
      基裘站在楼上,遏制住喉间要发出的叫声。
      和我想的一样,现在的席巴很强。
      但还能更强。
      ''好啊。''我偏了偏头,笑了一下,''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
      一些动作尚且保留着。
      比如落地的动作和出击的手势。
      为什么揍敌客家的人都这么喜欢手刀?
      凭借着身体的力量,我躲避他的攻击。
      数个回合下来,这一局又持续了近半个小时。
      就像是在戏弄他一样。
      算了算了,我还是出手攻击吧,虽然不管是哪一种做法都会挫伤自尊心就是了。
      太自负了可不好。
      就像我一样。

      那之后的两天,都在指导中度过了。
      因为我不需要进食,而训练室里也看不见外面天黑或是天亮的缘故,训练和战斗交替持续着。
      直到桀诺进来打断了我。
      ''浣孟前辈……''
      我皱了皱眉,''直接叫浣孟就好。''
      我顿了顿,才想起来,''时间过去了多久?''
      ''四十九个小时。''
      我皱起眉头,转过头去对席巴说,''就到这里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抱歉没有注意到时间。''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席巴被基裘瞪了一眼之后,乖乖地出了训练室。
      啧啧啧,年轻人啊……
      ''浣孟,你不感觉累吗?''桀诺看了一眼打开的大门,似乎能从那里捕捉到刚走出去的席巴的背影。
      ''累?''我看了看没有出汗的自己,好像从开始到现在我也没有喘不过来气,''还好吧,不提起来我都快忘了身体上的累是个什么滋味了。''
      ''身体上的?''桀诺从楼上一跃而下,亲飘飘地落在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说的像是你有心灵上的疲劳一样。''
      我点了点头,''是啊,很累。''
      桀诺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背着手岔开话题,''浣孟,席巴他怎么样?''
      我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还残留着汗水和微弱的念。
      ''很不错,至少能证明他的成功。''
      ''是啊,那孩子一直很努力,从来没有辜负过我们的期望。''说着,桀诺的眼睛都像在放光,''他的天赋都十分不错,只可惜……''
      只可惜?
      ''唉,浣孟前辈您来看看吧。''桀诺朝着门走去,虽然不爽这种敬语,但我还是没有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
      顺着有些昏暗的走廊,抵达一个布置温馨的房间。
      ''这孩子,身子太弱了,我们第一时间保护起来,现在还是一点都没有好转……''
      婴儿床上,肉团子的面色有点苍白,胸脯只有微弱的起伏。
      ''糜稽出生已经十七天了,现在的状况还算是好的,前几天……''
      桀诺没有说下去,我走到婴儿床旁边,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个小家伙。
      生命的气息很正常,细胞有在正常发展,器官也是同样的。
      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说,或许是正常的。
      但是揍敌客家不可能生出这样的孩子。
      ''出现问题的时候,我们就做过全面的检查,请了很多医生,但都说没有问题。''桀诺叹着气,他的念也有些颓废。
      ''或许是别的问题……''我喃喃着,''虽然能感受到生命力,但没有该有的念力。''
      桀诺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我拉了把椅子坐下,''或许你们没有认真观察过,每一个新生命,越是刚诞生,身上的念力就越纯净,一开始不会有区别……我是说最开始。后来才会因为基因或是别的因素产生改变,念就是由此而来的。''
      ''介意我检查一下吗?''我问他,看桀诺摇了摇头,才把右手手指轻放在糜稽的额头上。
      从我的身体里,把同样的念剥离而出,让它从纯黑的''膜''里钻出,围绕在这个孩子身边,把我和他接触的地方当作门扉,渗透到生命的本源。
      我看到了''罪魁祸首''。
      就像接触到一团乳白的光球,然后在表面有一个纯黑的墨渍。
      墨渍吞噬光球,不断壮大自身,如果不除去这东西,以它吞噬的速度,不过一周这小东西就会死去。一边计算着用念除去这东西糜稽活下来的概率,一边,我用念将墨渍包裹起来。
      那东西就像咬住了糜稽的生命,不愿意松口一般。硬来是不行的。
      不是这片大陆上的东西,在暗黑上倒是很常见。
      靠吞噬宿主,夺走身体而存在的''芋子''。
      ''怎么样?''
      看见我睁开了眼,桀诺问道。
      ''找到原因了,现在除去这东西太危险。''我没有隐瞒,直接把这些说出口,''糜稽的念被吞噬了一部分,想要拿回来是不可能的事。我把芋子锁住,它虽然没有被消灭,但也没有办法继续吞噬了。''
      房间里有一瞬的沉默。
      ''芋子?''桀诺看了一眼呼吸渐渐顺畅的糜稽,眉头还是没有松开。
      ''一种能量体,和虫子差不多大小,专吃新生生命的念。''我站起来,''现在还除不了这东西,枉然行动只会对这孩子的身体造成影响。等到他十八岁了我帮他弄掉这东西的。''
      桀诺沉思了片刻,还是提问,''为什么不能擅自去掉?是留下的伤害大还是……''
      我看了一眼熟睡的糜稽,''现在去掉,他会死。只有等他剩下的念成长到能够抵抗我的念伤害时,我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伤害到他。''
      ''只有你能弄掉这东西吗?''桀诺抬起头,总算没有之前那样闷闷不乐。
      ''你问了个蠢问题。我来自暗黑,而这东西……''
      ''大概某种意义上和我是老乡?''
      桀诺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暗黑?''
      ''啊,''我单手叉腰,低头去看醒过来,睁开黑色大眼睛的糜稽,''算是我对黑暗大陆的爱称吧。''
      毕竟,我在那里待的时间最长……
      更何况帧实也喜欢这样称呼它。
      ''早上好,糜稽。''
      他看着我,甜甜的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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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你们看到这一章的时候,我已经去拿通知书了
    早上好小天使=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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