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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让你对他好点!
铁路的办公室里,袁朗站在窗边。训练场上,老A们在练习格斗。
铁路坐在办公桌后,面前的电脑,自动的屏保已经来来回回出现了好几遍。
“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铁路的语气明显压着火,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没有”袁朗勉强挤出这两个字,就像有人捏着他的嘴。
“没有?你没有我有!你看看这个!”铁路历练多年的定力被袁朗的这两个字点燃,烧光了。他抓起手边的一包东西,向袁朗大力的砸过去。
铁路骨子里是个暴脾气,本性这东西是永远也改不了,即便是装了五六年“笑面菩萨”的人也不行。
袁朗被这包软软的东西砸的胸口一疼。打开来看,是着火时自己穿的军装:上面除了抱着吴哲冲出木屋门口时被火烧焦的地方,还有几条明显是撕出来的,长长的口子。
“知道那些口子是怎么弄的吧?”铁路瞪着袁朗。
袁朗沉重的点头,眼睛离不开那件衣服。
吴哲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了很久,双手却仍旧死死的抓着袁朗的衣服,手指都掐进衣服的缝纫线里,怎么也拿不下来。
没办法,只好把衣服撕开,才把吴哲的手拿出来。
“这样的一个人,你究竟有什么理由,还要试探他?”铁路质问着。
沉默,袁朗似乎在思考怎样表达。
“再说,你设计的那是什么狗屁场景!我就纳闷了,聪明如吴哲怎么就相信了!”铁路瞪着袁朗,眼睛都在喷火。
“噗!”袁朗笑出来,但随即便低下头极力的忍住————他不想挨揍。
铁路不是吃素的,更不是白给的。袁朗的这一声笑反倒让他冷静下来。他敛起怒容,严肃的盯着袁朗,等待他的下文。
“我不怀疑吴哲的人品,从不。”袁朗依旧看着窗外,又似乎,什么也没看。手里那件支离破碎的军装被他攥的更紧。
“他和我是一种人,太过相信自己的嘴,相信到,很多时候会忽略了自己的心。我很担心,他是怀着一股不服输的志气才一定要留在老A。毕竟以他的学历、性格、特长。他没必要一定要当一个特种兵。
现在他真正成为老A一员了,我不知道他的那个总是想太多的脑子会不会让他的信念动摇,他总是习惯怀疑,习惯权衡和比较,我很担心,有一天他会怀疑自己曾经的选择,毕竟那里面有太多被我刺激的成分。
上次化工厂的骗局,被他识破了,我没能见到,他的真心。
我不能冒这个险。不能就这样,让他上战场,那是拿他和别人的命一起去冒险.”
“你这,会不会,又是想太多啊?”铁路轻轻插了一句。
“铁大,你莫非忘了十年前,你在丛林深处把我找到的时候,说了什么。”袁朗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却听的铁路全身一震。
“你对我说:如果我今天没有找到你,全队都会因为的开小差而死在这里。
我不想,有朝一日,也要对吴哲这么说。”
袁朗吃力的咽一口唾沫,就好像这句话让他觉得很苦。
“所以我设下这个局,其实根本算不得什么局。既然吴哲那么善于洞察和怀疑,那么我干脆就让他怀疑到底。明确的告诉他,这就是假的,就是A他的。
然后,我出面来做诱饵。
整个A大队,我,恐怕是他最讨厌的人了,如果,他在明确知道自己被骗的情况下还在乎我这个“烂人”的安危。
那么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就可以放心把任何一个人的性命交到他手上。同样,也不用再担心他在极端的情况下因为信念的动摇而丢掉他自己的性命。”
袁朗说完了,铁路反倒沉默了。
“可是,你是不是也玩的太大了点?医生说,那种过敏要是再晚一会,搞不好要出人命。再说,再怎么试探,你也犯不上给他下蒙汗药吧。”铁路开始就细节问题展开批判。
“那小子睡觉太警醒,有点风吹草动就爬起来。不给他下药,火就点不成了。药量是算好的,刚好让他在活烧起来的时候醒。至于昏迷,那真的是个意外,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对松树油过敏。”袁朗解释着,掩饰不住愧疚。
“现在,你满意了?”铁路换了不那么绷着的姿势,指了指袁朗手里的军装。
“恩” 袁朗极力控制着嘴角上翘的弧度,却藏不住眸子里的温暖。
“那你是不是可以把你副“恶人”脸摘下来了?别再折磨人家孩子了,我还指着他提高A大队的战斗力呢!”铁路趁热打铁。
“当初是您说,我选的兵我自己管嘛!”袁朗恢复了狐狸的警惕性。
“臭小子,我才懒得操那个心。我是让你对他好点!”铁路已经抓起了桌上的烟灰缸。
最快速度冲出门外,再伸个脑袋进来:“头,你放心,我下次一定选梨花木的房子烧。”
铁路握着烟灰缸的手举的老高,可袁朗跑出老远也没听见门上有动静。
办公室里某人:这个,这个烟灰缸可不能随便扔,这是老王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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