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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复一年
吴哲走了,离开A大队。
战友们隐隐的感觉到,他是真的不会回来了,因为他没有拜托任何一个人帮忙照顾他的妻妾。
冬天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就降临,木叶离枝的叹息在深夜寒冷的山里,听的人心悸。
花圃的植物相继冻死了,齐桓曾经向袁朗申请,他愿意把它们移到自己寝室,但是袁朗没有批准。他说:“不要勉强”而深秋瑟瑟的北风里却总有个人衣衫单薄的身影缩在楼角的阴影里望着那片颓败默默的抽烟。
训练、任务、削南瓜、捉老A,A大队的生活,一天又一天,一如既往。
没有人能做到忘记,却又都小心翼翼,小心翼翼的不去提及那个散发着阳光味道的名字。即便他们某个人在听到它的时候,依旧谈笑如常。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中校变成了上校
他没有再说过长相守,一次也没有。
没有再提起过吴哲这个名字,一次也没有。
没有再亲手为任何人涂过红花油,一次也没有。
没有人是傻子。
每年吴哲生日的那天,袁朗都会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只是第二天他回来的时候,总是一身的海腥味。
袁朗带队出任务的时候,铁路会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对着吴哲和袁朗的合影发呆。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少校变成了中校。
常常要谢绝身边人好心的做媒,他的理由经年不变:“我曾经喜欢一个人,但是,他的家里人反对,所以,我放弃了。
我,这辈子,就准备一个人了。”
他搬出了父母的家,一个人住。因为他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毛病。
年轻的战友们说:它们这位温和的上级什么都好,就是格外不喜欢植物,他的办公室里,一片绿叶都没有。
年长的战友们向他询问在老A的生活,他的回答简单的让人听不懂,他说:就是心甘情愿的被A。
他的勤务兵知道,他的办公室里有一个抽屉常年上锁。
勤务兵不知道,抽屉里其实只有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着明信片,每张明信片上都只写了一句话:烂人,生日快乐。
袁朗把自己的烟灰缸送给铁路的那一年,吴哲发现,它已经离不开登喜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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