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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临杭州
阎皇楼。
座落在渐江杭州郊区,依山伴水,美不盛收。说是楼,其实是座庄院,对外称为明镜山庄,周围大片土地为山庄所有,没人轻易闯进,更没人知晓其内实为阎皇楼总部,只道是某富商的宅院而已。
皎洁的月光斜射进书房内堂,安静的只闻虫儿在呜叫。
但此刻,睡在床上的人极不安稳,翻来覆去,满头的大汗淌入身下薄被。
“救我!烈,救救我……”
一片浓雾笼罩着,什么也看不清,顺着声音一直往前奔跑,惶急地心因那声声呼喊而揪起,只能不断地大喊着:“曼儿!!你在哪里?……曼儿……”
终于,浓雾渐渐散去,印入眼帘的是漫天大火,而于曼就处在大火中央,伸出双手希望他能拉她一把。可无论怎么跑,就像隔了道透明的墙壁般触摸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大火一点点地将她吞噬……
“不——”撕心裂肺疼痛迫使他喊了出来,彻骨的悲伤让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右手下意识地往枕下一摸,心跳骤然停止。神情慌乱地翻身坐起,不死心地扔开枕头继续寻找——没有,还是没有!
“来人啊……”找遍整张床都见到时,顾不得衣裳不整,神形暴燥不安地赤脚下床唤道。
“主子!”门外巡逻的人立即闪身进入内室,单膝跪地等候指示。
“马上传素烟来见我!”短暂地吩咐后,那人领命而去。
不到一会的功夫,素烟奉命来见,还未踏进房门,左纤臂已被他右掌铁钳扣住:“说,我放至枕下的东西谁动了?”
望着这张令她心痛爱恋的脸,刘素烟毫不在意地轻道:“不就是个小玩意嘛,丢了就算了……”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东西呢?”加重力道,眼中的寒芒突地熄灭,残暴冷戾之气骤现。
“为什么主子认为是我拿了?也许是不小心掉……”忍住锥心的疼,清秀的容貌也不禁微皱秀眉,逞强地坚持着。
“真的不说吗?”欧阳烈微俯下身子,锐利含怒的眼光直视她,冰冷的唇低语着。
深深地凝望他一眼,最终妥协,左手困难地从前襟掏出一个锦囊递给他:“东西在这里面,我看这样拿着容易丢失,特意锈了个锦……”
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只见欧阳烈只字未闻,放开她的纤臂,一把抢过那锈着青竹的精致锦囊,掏出里面的东西,赫然是当日于曼送他的打火机。随手扔掉那锦囊,双手捧着那打火机,无限爱恋地盯着它,满身的残暴冷戾之气骤然消失……
“主子!难道您还不能忘掉她,都三个月了,如果人还活着……”早就有消息了。
素烟强忍心中泪水,颤抖地蹲下拾起她辛苦一晚锈的锦囊,故意无所谓地将它塞进衣袖。更心痛地是她陪伴了他这么多年,还比不上个“外人”。这三个月来,主子夜不能寐,日不安寝,疯狂地工作,一旦停下来就见他抚着那“打火机”思念着那人,一张俊颜迅速消瘦,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总会在恶梦中惊醒。她相信如果不是家仇支撑着他,早已随“那人”而去……
这样的他她心疼啊,从她随爷爷入府第一眼见到他,就深深恋上了他。她知道,她变了,变得非常无耻与自私,变得一颗心只为他而跳。逢欧阳家遭劫,他俊秀的脸遭毁,她的心既惶恐又心喜,喜的是再也没有其他姑娘会爱上他,尊贵的身份也不再高不可攀;忧的是他性子大变,从活泼开朗变为阴沉冷漠。
后来爷爷带着他们东躲西藏,直至他去拜师,一走就是十年,她也等了他十年。学成归来后迅速创立了阎皇楼,接来她跟爷爷一起住,本以为一切都会幸福美满,可七年的时间过去了,等到的却是他爱上别人的消息。失望、伤心、落漠、无助……通通蜂涌而至,差点将她淹没,但那姑娘再次下落不明,又让她死寂的心重燃一丝希望。只是这希望真的好渺茫,她的心早已千苍百孔,又有多少个七年可浪费……
小心翼翼地将打火机收入怀中,本来温柔的眼在转向她时已恢复为冷漠,冰冰冷冷地音调无感情地说道:“这不干你事,安份点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再有此事发生,别怪我不顾及情面!!”
微低头的身子轻轻一阵晃悠,握拳在衣袖中的指甲渗入肉里,□□的疼痛比不上心中的痛,好不容易才吐出几字:“是,素烟遵命!素烟告退!”
“嗯。”从京城回来后他一直就睡在书房,累了就睡,醒了就办公,想到未完的事,随意地点点头,转身朝书桌走去。
听到那淡得不可闻的声调,刘素烟迅速退出房间,强忍的泪水在看到月儿时才流出,若无其事地擦干后离开。远处柱子后闪出一人,朝那悲伤远去地背影心疼地轻轻一叹,眼神复杂再转头看看主子紧闭的房门后再度隐于暗处。
出了无忧谷,于曼带着她新上任的仆人——怪老头上路了。
花了近二个时辰才走到最近的城镇,城门口看到五个斗大字眼——杭州城南门。她才知道来到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杭州,还真没想到那老头还将她从北方移到南方来了,更没想到杭州离无忧谷倒是很近的,难怪没感觉什么寒意,原来是来到南方。累极了的她只想找个客栈倒头就睡,进城前蒙上面纱,免得吓坏旁人,也搞得自己心里不舒坦。
路上老头的精神特别好,一直在她耳边吱吱喳喳说个不停,说天、说地、说风景、说他当年的趣事,拉拉杂杂一大堆,听得耳朵都起茧了。顺着阵阵飘来美食香味,眼亮地看到不远处的“迎宾客栈”,飞奔而至,随便选了个位置坐着,随意点了几个菜。
怪老头努了努白雪胡须,跟着坐下后于曼顺口问了下这是杭州哪里,老头马上开始介绍,真当于曼是乡巴佬进城,诉说着:“从南门进来没多远就是清河坊,明代江南才子徐渭曾提到‘八百里湖山知是何年图画,十万家烟火尽归此处楼台。’就是描写杭城吴山和清河坊……”
“那西湖呢?西湖在哪?”打断他罗哩叭嗦的废话,直问主题。
“西湖共有三十六处,光浙江省一带的西湖就有九处,离现在这里最近的西湖仅数百米……”
“那雷锋塔在哪?”虽不记得任何事,但听到西湖自然而然脑中浮现雷锋塔,逐打断他的话。
“你,你懂不懂得敬老尊贤啊,随便打断人家的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高兴地瞪了一眼于曼,然后生气地撅着嘴扭头不看她,显然对她打断他的话有些不悦。
“扑——”刚喝进嘴的茶喷了出来,差点喷到老头身上,只因那“人家”二字搞得她鸡皮疙瘩往上冒。“别忘了,谁是主谁是仆,难不成你习惯做言而无信之人?”
“乱说,江湖上谁不知道我……”听到于曼用言而无信来形容他,老头激动起来,活了大半辈子,晚节名誉不能不保。
“老祖宗?!真的是你!”一道惊喜的声音从老头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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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没有更新,非常不好意思,让大家空等,非常不好意思(再次道歉)。
关于亲亲提到的不想她早点出谷,多学点本事,抱歉,学武得从小练起,没个三五七年难成大事。而寻找记忆更重于学本事,没记忆学起来心中总会有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