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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等候
扶着老婆婆看完病,抓了几副药,给了她们百两银子后她才离开。
回到客栈时,天已昏昏暗,有人早已在房间等候。
“早点睡,明日起程回江南。”欧阳烈静坐在茶桌旁,漆黑的房间未点灯,只听声音响起,才知有人在房中。
“这么快?”听出是他的声音,镇定下来后耳闻消息,有些吃惊。“你们不是还有事未办完吗?”
“嗯。”点完头,才想起她有可能看不到,才应了声,待于曼摸索到了桌旁,点燃烛火后才接着道。“我让常劲先护送你回去,待我办妥事后就来找你。”
“为什么我得先回去?”这样一来与恶霸的事还未完结,事情有些糟了。
“京城不安全,你回到江南我才能更放心地办事。”一向没有解释的习惯,但看到于曼坚持的眼神才开口。
“明白了。”还不就是怕我拖累你!转念一想:那也是,如果在这,他多少有些顾虑。“那我还有些事没办完,再待一天,就一天,后天起程,好不好?”
“老婆婆的事我让萧然替你办妥。”知晓她担忧什么,欧阳烈无奈轻叹。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你派人跟踪我?”有些疑惑他怎么知道,虽不至于气他,但也有些不满,只是疑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没有,路过。”微皱眉头,有些不悦她的误会。
“呵呵,原来是这样……抱歉,对不起嘛,我向你赔罪,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的鲁莽……这样吧,以后你爱怎样就怎样,我绝无二话,就算你真的找人跟踪那也无所谓,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才这么做的,对不对?”不爱看他眉头紧皱,漾起讨好笑容蹦跳至他面前,微低头,伸手扯住他的衣袖轻轻摇晃。
“谁担心你了。”昏暗的烛光掩盖他的尴尬,微偏头看向窗外的夜景,低语道。
“好好好,你不担心,真的只是凑巧路过。”有些窃喜他的反应,又有些悲哀自己的命运。
对于俩人之间的事也好好想过,她承认对他有丝动心,她是二十一世纪人,既然不能天长地久,曾经拥有也算不错。反正大家也没谈感情,没谈过恋爱的她现在有个现成的老公那就好好放肆享受一下,那也不枉此生了,就当他们有缘无份。
于曼说完绕至他身后,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颈项,额头轻偏他的颈窝,想到这,她内心有些难过——这片温暖终究不是属于她的!她……也没资格拥有。也许会说她感情来得太快,但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呢,短短两天的时间真的让她喜欢上了他。在这个世界,除了小纪最亲的人就是他了,虽然他没有太多的言语,虽然他俩相处不是很久,但……就让她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光吧。
欧阳烈有些微感颈项的湿意,想拉开环抱自己的胳膊,无奈她紧紧抱住,不愿使力伤了她,只有转移话题。“咳……那个,嗯……你先回去,十天,最迟半个月我会去找你,好不?”
轻笑出声,放开缠绕的双臂,不着痕迹地擦干脸上的泪痕,挪至衣柜前开始打包行李。虽不愿与他分开,但也不想增添他的烦恼。牵扯越深,到时只怕自己不能洒脱地离开。“我还未接回小纪呢……”
“你们出城后,我已嘱咐常劲会带你先去趟庵堂,你们接完小纪后再赶路。”欧阳烈看着她背对着他的背影,感觉她就像一团谜,问过谦饶,对于她来徐府之前的资料一无所知,怎么查都查不到。
“……谢谢……”对于他的安排,她很感激,微红的眼睛泪水又想再度流下,在他面前,她发现自己变得异常脆弱,也有股想要依靠他的冲动。
“……那你早点休息。”虽然很微弱,但对于长年习武的他来说,黑暗之于他毫无影响,那娇小的身影明明怔了下,对于她不愿说出的秘密他选择保持沉默,那微抽的身躯知晓她哭了,心——有丝莫名的疼。
起身离开房间时,深深凝望三秒后才拉上房门。
听见身后的关门声,于曼有些想唤住他。但唤住他干嘛呢?唉!来这发现叹气的机会越来越多。需整理的东西没多少,三两下就搞定了,拉开房门准备唤来小二送洗澡水上来,可门口的人影又让她一愣。
“烈!”
“那个……打火机能不能送我?”站在门口发呆过头的欧阳烈再次回神过来时,见于曼满脸困惑地望向他,不习惯解释自己是因为放心不下难过的她离开,狼狈地找了个应急借口。
“哦,好,你等等——”误以为他呆在这是不好意思向她要打火机,毕竟打火机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很稀奇的东西,现在她不愁吃穿,更不用自己动手煮饭菜,一切有他买现成的,送他也无妨。
转过身从背包里拿出打火机递给他,他要接过时随口问了句:“这么晚了你还出来干嘛?”
“我还未沐浴,想找小二给我烧点水。”
“哦……是我疏忽了,在房间待着吧,我唤小二提水上来。”反正他还要下去一趟,就不用她再下来了。
“好的,谢谢了。”不敢再看他那深邃黑眸,于曼对他甜甜一笑,道谢后关上房门。
抚了抚手中的打火机,欧阳烈将之揣进怀中才迈步离开。
背抵着房门的于曼过了好久,还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以为他还站在门口。直到咚咚地脚步声由远而近,紧接着敲门声响起,心一喜,立即转身打开房门——是店小二,招呼着后面的几位杂役将热水提进房中倒入沐浴用的大圆桶内。
探出头来看向走廊,空无一人,不知何时离去,后转念一想,这也许就是武侠小说中的轻功,听说练过轻功之人走路是无声无息的。
莫名的为君喜为君忧,这可不是好现象啊,唉!瞧,又叹气了。
抛开烦恼,舒舒服服地泡完澡,直接躺在那柔软的床上一夜无梦到天亮,揉了揉眼睛,抬手看看了手腕——七点半,还真早,但比起以前在徐府现在已经很好了,下人们工作一般从五、六点开始,那才真叫个累啊!
正准备再翻身睡个回笼觉,一阵嘈杂声响起,紧跟着房门传来敲门声,又急又促。
“龙姑娘!龙姑娘!您醒了吗?”是常劲的声音,刚直又有礼的性子。
“……嗯……醒了……”有点起床气地于曼,有气无力地回答,声音模模糊糊,还真夸练过武了常劲能听明白。
“有位唤月儿的小丫头哭着说有急事找您。”还是那僵直的性子,音调不高不低,唉,都是跟冰块学的,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哦!不就是月儿嘛……哭!月儿!
欲睡着的人惊觉自己刚才听到什么,昨天跟她说过有急事来醉月楼找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等等,我马上就来。”
一个鲤鱼翻身——
抱歉,想翻,也想一跃而起,但……没那本事,只有一溜烟地滚下床,顺手拿起床头叠得整齐的衣服,准备穿上,怎么变成丝绸的了?用金线绣的下摆及衣领处显得高贵华丽——她的那件从徐府带来的粗布衣呢,四处寻找,包袱、衣柜,还是没看到?哪去了……
“龙姑娘!您起来了吗?”守在门口的声音再度响起,提醒了慌张中的于曼。
不管了,先不论是谁的,穿上再说。
一袭华艳亮丽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非常合适,就像特别为她量身订做的一样,随手将一头卷发绾了上去,插上木制的簪,再套上鞋——鞋也是新的,五彩的蝴蝶绣在其上,更显精致。旧鞋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迅速装扮一身的于曼无瑕去照镜子,反正这里到处都是铜镜,想看也看不清,打开房门边走边指示一袭青衣的常劲带路,个子不高的于曼只顾着往前走,当然也没看到常劲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只是面无表情的脸庞还是一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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