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总不想结婚[快穿]

作者:令王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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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羞的美人(完)


      安蕊从没有谈过恋爱,她很无措,但沈川寸步不让,怕一松手就又让她缩了回去。

      强势又温柔的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宣布她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他难得有这样孩子气不讲理的时候,安蕊动了动唯一自由的一只手,想到那炽热干燥柔软的吻,心底似是名画《蒙娜丽莎》,一半还在忧伤过去,另一边却忍不住微笑向往未来。

      自从学会了博信,安蕊就陆陆续续的把画好的图都传了上去。

      安蕊本就天赋过人,有了沈川的辅导更是进步神速,她日日沉浸在画架上,练习稿也一日日厚了起来。坚持每天都在博信上发一些练习图,不留只言片语。这样下来,也吸引了不少粉丝,这些粉丝大多都是艺术爱好者,其中不乏青年画家。

      大家每日会在安蕊的博信下发表一些自己的评价,或赞美,或专业的手法分析,或点拨。

      这日,安蕊正在翻看评论,不巧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安佳美人才是真正的美女画家,安蕊是什么鬼,从来没听说过,也值得你们这样捧她。”

      后面有附合也有抨击,安蕊都没有再理会。

      放开鼠标,以手半掩唇角,神色有些怔愣。

      安佳,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家人不敢说,佣人也被千叮咛万嘱咐从不提起,只恐自己受刺激。自己的好堂姐,似乎现在过得很好啊。

      她光华满身,似乎再也不是那个因小自己六岁的堂妹得奖就心生嫉妒,一手策划出毁掉一个孩子的事的人了。可是,好巧,安蕊知道她不是,像梦一样的前世中,这位堂姐,时隔十年,偷走了安蕊的画册,用安蕊的画去参赛并且得奖胜出。那时,安佳才真正声名鹊起,乘着这场东风,伯父为她找了一个豪门佳婿。在风头正盛时,安佳宣布退圈,理由是继承管理家族企业相夫教子,忙不过来。

      实际上,她能力有限,只爱名气又不勤加练习,仅有的一点才华也早被挥霍干净了,近几年都是靠枪手代笔,好延续往日风光。

      安佳行事张扬,找枪手时留下马脚,一来二去,被人家猜到身份,坐地起价。安佳自然不肯,结果谈崩了,还要给封口费。但好的枪手就那么几个,水平次的枪手她又看不上 。早早收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安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尖触及玻璃,映出倒影。

      偷画时间似乎就在眼前了,这一次,安蕊倒是想看看她还能不能称心如意。

      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两人未见多年,时隔不止十年之遥,还有迢迢不可追的前世,安蕊也很期待安佳的表现。

      沈川时刻关注着安蕊,她一出门就知道了,关掉定位追踪系统,从车库里开出平时开的车,转了几圈,在一家便利店里找到了人。

      找到安蕊时,她正在认真挑选糖果,长发垂下,侧脸温和,泛着莹莹玉光,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旁边的人能不能专心点买东西,别动不动扭头看,拿手机是那样。沈川脸都要绿了,在安蕊转过头来时却还是温柔模样:“好巧。”

      安蕊微红了脸,把垂下的发拢到耳后,轻轻颔首。

      坐上车,安蕊系好安全带,有些紧张,其实她刚刚腿都软了,感觉好多人都在看自己,应该是太久没出门的原因,紧张得产生错觉了:“沈……”

      剩下的“大哥”消噬在沈川深深的目光中,安蕊有些窘迫地低咳两声:“阿…阿川,麻烦你了。”

      沈川见她脸上红晕泛开,不自觉想用指腹去描摹女孩那精致的轮廓,手伸到一半,才觉出不妥,改道揉了揉安蕊柔顺的发:“傻丫头,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为你效劳,我荣幸之至。”

      安蕊感觉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手轻轻按住狂跳的心,侧过头,正好见到沈川冷俊的侧脸线条微微柔化,嘴角带着一抹笑,凤目中波光流转,摄人心魂。

      把头转过去对着车窗,努力平息心中的狂澜,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车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沈川看了眼熟睡的女孩,把温度调高了些,车开地更慢更稳。

      不急,慢慢来。

      等安蕊醒来,已经到了地方。

      沈川为她打开车门,入眼是一个古朴素雅的门。安蕊推门进去,满室茶香,红衣美人慵懒卧于贵妃榻上,纤手如凝脂,在一屋藏书中,又别有风味。

      见安蕊来,阮眉美人倒是吃惊极了,把二人带到后院。

      一个两岁左右萌萌哒小男孩,眨巴着大眼晴,粉嫩嫩的小嘴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巴…巴,妈…妈咪,有人。”

      安蕊展眉笑了,蹲下身逗他:“小布丁,我是谁?”

      小布丁的大眼晴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嫩生生开口:“干…干妈。”

      安蕊晃晃手中手中包装精美的糖果,“那这是什么啊?”

      小布丁脸不红气不喘,又亮又润的眼睛和头上的小卷毛都萌哒哒,大声说出:“糖糖。”

      安蕊眨眨眼,小布丁会意地将小手抵住唇,“嘘,小声点。”

      周围的人笑着看这一幕,只要见过安蕊过去十年的生活的人,都知道这有多不容易。安蕊自八岁以后第一次单独出家门,单独行走在陌生的人群中,像这个年龄应有的孩子一样笑闹,太多变化,不让人惊诧,想起过去十年只觉心疼。

      红衣美女是安父好友的女儿,好友去世后由安父扶养长大,算是安蕊的一个姐姐。

      安蕊出事时她十六岁,平时一直很照顾安蕊,这次沈川也是她介绍过来的。

      她大学学的金融,本研硕博连读,一毕业就被聘为操盘手,干了几年,辞了,被几家公司请去做特聘经济顾问,只需时不时去一次两次点个卯就好了。

      安父知道安蕊在公司管理上没什么兴趣,也没这个天分,曾想过把公司交给阮眉,只是阮眉推辞了。

      安蕊知道,阮眉是顾念着自己,但自己对这个是真的不懂,信过的也只有她了 。

      上辈子,父母差点流落街头,是阮眉伸出援手,后来更是利用自己的人脉倾尽所有,帮安父东山再起。

      谈明来意,阮眉有些犹豫地答应下来。

      安蕊倒是明白她的顾虑,毕竟公司里很多人都是元老,有些人阮眉叫过叔叔伯伯,关键时刻总是累赘:“我希望你能以职业经理人的身份担任公司的CEO,同时接受这份合同。”

      手轻轻按住安蕊推过来的合同,阮眉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又有些调侃:“姐姐就是关键时刻用来
      使唤的对吧。”

      安蕊感觉突然被看穿,强拉半退休的阮眉出马,自己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了,孩子气地挠挠头,“姐~。”

      尾音拖得长长的,很有撒娇的意味,沈川心里像被一只毛茸茸的小猫轻轻蹭了一下,痒痒的,忍不住柔软下来。

      阮眉微红了眼眶,直到这一刻,她才有点真实感,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妹妹,终于要好转了吗。

      她的丈夫揽她入怀,聪明的小布丁奶声奶气地开口:“妈…妈妈,不…不哭,糖糖。”

      一群人在小布丁突然中气十足的“糖糖”中相视而笑。

      从阮眉家吃完饭出来已经是下午,沈川送安蕊回家。

      轻缓的音乐中,来电提醒的铃声显地尤为刺耳。沈川本想直接关掉但在安蕊关注的目光中,手一抖,变成了接听。

      一个陌生的女声:“请问您是沈川吗?您好,我是安佳。”

      沈川的不耐在听到安佳这个名字到达顶峰,似想到什么,本想直接关掉的他眸色深沉下来,微垂下眼睑,指尖一点,按下录音。

      沈川虽然不当评委了,但他手中还有三个推荐名额,得到名额就可以直接进入决赛。安佳好不容易打听到沈川的私人电话,打这个电话也是一种试探,失败了再作其它打算。没想到的是,以冷清独来独往而闻名的沈川,在听到自己的名字后竟然没有挂电话。

      沈川的沉默在她看来就是期许,心思一下子活了起来,语速更缓声音放地更柔:“我仰慕您很久了,听说您今年没有成为画赛的评委,但我想告诉您,我还是非常相信您的实力的。”

      沈川似问似答:“嗯。”

      得到回应,安佳更加放松,眼珠一转:“只是有些遗憾此次不能够在画赛上看到您。”

      安蕊早在铃声响起时就有些奇怪地扫了一眼沈川,然后目光一直看着沈川,有些犹豫要不要提醒他,现在是在车流高峰期最好不要打电话。

      又聊了一会,安佳听着那头磁性又略带清朗的男音,感觉温和极了,整个人都要飘飘然了:“沈先生,我一直以来都想见你一面,你觉得约在哪里好呢?”

      沈川看了眼一直看着自己的安蕊,简直心花怒放,漫不经心地回答:“不好意思,我人在国外。”

      安蕊眨眨眼晴,不小心偷听到沈大哥说谎,应不应该假装没听到。

      沈川又耐着性子和安佳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保存了那段录音。

      且不说安佳是如何窃喜,这头安蕊反正已经要爆炸了。

      到了安家,沈川将从后座上拿出的盒子递给安蕊,目光专注,带着缱绻的坚定情意,不容忽视,“我的小公主,送你的。”

      他靠得很近,安蕊甚至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低下头拆开,是一件黛绿色礼服,轻盈飘逸,带着特有的内敛与优雅。

      有些眼熟,像是前几天沈川给自己看的礼服画册中最喜欢的一件。

      结结巴巴开口:“送,送给我的。”话一出口,安蕊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太蠢了。

      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再次说话,声音平稳:“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阿川。”当然,如果安蕊没有从脸一直红到脖子就更有可信度了。

      沈川最喜欢看她红着脸却努力假装淡定的样子了,他的小花蕊,无论什么样子他都喜欢,眼中是浓浓笑意:“如果想谢谢我,不如来点实际的。”

      安蕊不太明白,虚心求教:“什么是实际点的?”

      沈川也不为难她:“换上,我想看看你穿这件衣服的样子。”

      安蕊没什么不答应的,这是人家送的衣服,于是乖乖跑到更衣室换衣服。

      出来时沈川正站在落地窗前,安蕊松了口气,自已其实没穿过这种正式的礼服。之前因为病的缘故,门都怎么没出过,更别说太过喧闹的宴会。

      似有所感,沈川转过身来。因为光线的原因,安蕊不怎么看得清他的神色,有些不安地碰碰头发。

      殊不知,沈川正喉结紧绷,眼底是隐隐发红的血丝,果然,不为难她就是为难自己。女孩细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如一支未绽的栀子花,含露带羞,亭亭袅袅,尚且不见花开之容先嗅其清香,让人神魂俱迷矣。

      情不自禁地向她走去,安蕊不安地出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不好看。”声音软软糯糯的,粉红小巧的唇瓣一张一合,沈川低头想揽她入怀,终是克制了下来。手虚虚放于安蕊单薄光洁骨肉匀称的双肩上,把人轻轻一拨,转了个身,推到梳妆台前。

      让安蕊先坐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狭长盒子,打开,是一管暗黑色的口红。“送你的。”一出声沈川便知不对,太过低回太过沙哑大过引人遐思,索性闭嘴。沈川单膝跪下,有些笨拙地转下口红盖子。

      沈川长得高,即使跪下也略高于安蕊。与安蕊四目相对,见安蕊目光闪躲才轻笑一声,垂下眼脸,小心之又小心地为他的女孩涂上琉金裸粉的口红。

      涂好了,沈川向后退了一些,打量了一下,觉得不是很满意。他的小花蕊,本身就是最美的。但是,现在的女孩有的和没有的,沈川都想一样样送给安蕊,仅此而已。

      安蕊没用过口红,最多用过一点润唇的唇膏,呆呆的向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镜子里的人和平时的自己不一样,又好奇地伸出手指轻轻抹了一下,才想起来问沈川,“为什么送我这个?”

      沈川现在根本禁不起安蕊任何撩拨,无论有意无意。安蕊眼神天真又懵懂,粉白的脸,光裸的肩,唇是红的,指甲下藏着一抹又轻又薄的桃粉,指尖带着唇红,青葱水嫩的手指又是玉白的,靡艳又勾人。

      这场景对沈川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的眼底又黑又暗,似蕴酿着一场狂风暴雨,安蕊在这样的目光下不禁心跳加速肌肤都微微酥麻。

      沈川低下头来,隔着眼皮轻吻那双美丽明亮的眼睛,才覆在软嫩可口的唇上,呼吸声有些粗重,仅仅是这样,沈川就有一种交颈厮磨的感觉,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大手扣住少女纤细的后颈,扣入发丝间,试探性地舔吮啃噬,唇齿依偎,一呼一吸间都是她的气息,让人从发梢到指尖都酥麻,灵魂都在颤抖。品尝到自己的女孩甜美至极的味道,沈川整个人都有些飘飘欲仙了,腰间的手却越缩越紧,安蕊颈后的大掌也不由自主地越按越近。

      就像吸食罂粟,越是满足,越是不足。

      安蕊觉得自己要炸掉了。阿…阿川怎么能这样呢,红晕从耳后根一直蔓延到锁骨下。

      安蕊从最初的震惊到随着沈川的动作而轻轻闭上眼,睫毛微颤,大概是明白的,这个人喜欢自己,像一片云恋上一朵花,从此山河川泽都不再留恋,所有的飘荡都只为一人。

      自己,自己也是一样的。在头脑因缺氧而迷糊前,安蕊羞怯地想。

      在怀中人快要呼吸不过来前停下,沈川将人轻轻搂住,自己坐在了梳妆台前,头放在安蕊颈间,平息了一下呼吸,轻笑出声:“现在,你知道了吗?”

      安蕊还晕晕乎乎的,有些迷茫的眨眼,觉得颈间耳后痒痒的酥酥的,腿有些发软,影响了自己思考。

      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沈川这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

      所以,沈川真的是喜欢自己?

      安蕊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又添绯色,层层娆娆,似天边的云霞。

      见状,沈川有些不安的心也定了下来,俯首爱怜地轻啄怀中佳人,“你喜欢吗?我亲手画的图。”

      安蕊都分不清沈川是在问她喜欢这件衣服还是喜欢他这个人了,他的声音太好听了,磁性中带着满足的欢喜,让人醺醺然,不知今夕何夕,只愣愣呆呆地点点头,乖到不行。

      年少时见过一句话——“低回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心中是不屑的淡漠,何等殊色,让一国之君丢掉尊严与伪装,软弱到不能自持地倾倒于女子裙下,任予任求。

      在那时的自己看来,简直荒唐又可笑。可现在才知道,这种事与容貌并无太大关系,是一场毫无底线的沉沦,无声无息却深刻入骨。
      只是没有遇见那个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人而已。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安蕊十九岁生日,二十大寿,宴请亲朋,杯光酒香满厅欢笑。这些是上辈子没有的。上辈子的十九岁生日只有一家三口,夜里只有父母不轻易露出的淡淡叹息。

      安蕊把目光从在家里已经做了三年保姆的王嫂身上移开,平静的,看着她按捺不住的窃喜地出了自己的房门。即使拿走了画册又如何,安佳,亲爱的堂姐,你还是没变啊!

      想起前两日就和画一起发出去的推荐信,想到安佳到时候难以置信又狼狈的表情,安蕊忍不住想要微笑。

      听着楼下的热闹,想象着爸爸妈妈那种开心又骄傲的模样,安蕊不由地跟着笑出来。

      看着眼前人对她紧张又小心的样子,也不怕花了妆,握住沈川正在描眉的手,安蕊笑靥如花,她问了个最最普通不过的问题:“你喜欢我哪里?”

      沈川不假思索:“以前的,现在的,将来的。”说完又觉不够,其实,哪里止呢?

      喜欢你的羞怯,喜欢你褪变的每一步,喜欢你像头小狮子一样的聪慧又懒散,喜欢你呆呆的模样,喜欢你算计别人时的小得意……可是,沈川没有特意补充,只含笑静静看着安蕊。

      丝丝甜意从心底泛出,汇成一朵花的姿态,安蕊从前只知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在和沈川在一起后的却懂得了情的魅力。

      无需太多言语。

      手牵手,一起走下楼梯,从容缱绻,郎才女貌。

      众人皆窃窃私语,一个耿直人一脸懵懂无知,“不是说他女儿傻了吗?”

      有人掌握了一手资料,得意洋洋“你不知道啊,听说治好了。”

      耿直人懂了,“你别说,这个女孩叫啥来着,长得真俊。”

      更多的人关心的是安蕊身上的利益,对安蕊是赞不绝口。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人一旦恋爱起来,是藏也藏不住的。

      赵茹茹一脸冷漠地看着电脑屏幕,很好,早上发了张绿衣美人的画,让大家疯狂地猜测画中人是谁,晚上就发张十指相扣的照片,透出一股浓浓的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的味道。

      前两天发的什么来着,哦,好像是一组情侣漫画,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晒晒发着酸腐味的恋爱嘛,赵茹茹告诉自己。

      可是,为什么这么想掀掉键盘呢,辣鸡男神,搞得自己都想谈恋爱了。

      茹是迷妹:喂,妖妖灵吗,我举报,这里有人虐待动物【正经脸】。

      大家一起玩游戏:如果这是游戏,男神我会让你三天不能上线【微笑】

      总有人要谋杀朕:这又是一个想要朕死的人【冷漠脸】,朕死了他就当皇帝了,鉴定完毕,这是一个假男神!!

      脑洞清奇:感觉男神好苏好宠溺,嘤嘤嘤,人家也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_^)

      单身汪:你不是一个人
      墙头草:你不是一个人+1
      ……
      颜即正义:男神开心就好啦啦啦(▽),手控宝宝已保存图片,舔屏数次不要外传。

      查看入围决赛的名单,不出安蕊所料,安佳还是选了上辈子那一幅画,坐在桌前,把头放在手背上,安蕊静静笑了。

      沈川拉开窗帘,转头见到以手撑头坐在桌前的安蕊,走过去揉揉她柔顺的长发,拿起梳子小心又娴熟地给她梳了个公主头。

      低头问她,“今天想出去玩吗?”
      安蕊不假思索地说:“想去游乐场。”

      沈川略思衬了一下,就答应了,眼角带着笑,“好,我去楼下等你。”低头在安蕊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安蕊笑弯了眼,不住地点头,样子可爱非常,似一只小小乖乖的猫咪,让人忍不住想宠她爱她亲亲她。

      沈川这么想也这么做了,有点无奈的样子,眼角眉梢却勾勒出幸福的痕迹,声音低哑磁性:“你啊。”

      安蕊红着脸,一脸茫茫然,什么东西。

      让人惊讶的是,去了游乐场,安蕊想玩的都是像大摆锤过山车这种项目。

      而且玩完这些还非常有精神,实在是让人很有惊喜感啊,沈川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成就感。

      直到安蕊一脸兴致勃勃的拉着他进了鬼屋。

      玩完大摆锤过山车一脸兴奋的安蕊,居然,见到一个工作人员扮的鬼都瑟瑟发抖。

      沈川全程充分享受了软玉温香在怀的优厚待遇,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瑟瑟发抖的安蕊:“阿,阿川,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感觉到衣角被紧紧抓住的沈川不动声色地牵上小手,声音沉稳:“关于这个,大家众说纷纭,信则有,不信则无。”

      安蕊脑子里一团浆糊:“所以,是有还是没有?”

      沈川已经达成搂肩成就,有些心疼地为安蕊擦去眼角的水色,低声安抚:“没有。”顺便把左脚压在身旁想要从阴影中走出的一身恐怖装扮的工作人员脚上,用力碾了碾。

      安蕊感觉时间过了很久,才走出了鬼屋,身心俱疲,人都奄奄的。

      沈川只好取消剩下的行程带着安蕊回家。

      更多的时候,两人待在画室或花园里,各自执笔,不见交谈,只闻轻轻的纸张磨擦声。

      室内很安静,安蕊疑心自己听到了彼此的呼吸声,有种静好的岁月感。

      时间从指缝中悄然溜走,转眼间画赛的邀请函就已经寄到了安蕊手中。

      安父安母早已从起初的不安惊喜归于平静欣然,对安蕊充满信心,鼓励她前去,相信她早已战胜了心魔。

      沈川与她同行,一起乘飞机飞往画赛举办地——巴黎。

      到了巴黎,刚入住已经预约好的宾馆,洗了把脸,沈川就把安蕊塞入被子,让她好好睡了一觉。

      等安蕊醒来,已经过了很久,巴黎正值深夜。

      环视一圈,沈川不在,应该是出去了。

      安蕊掀开被子,先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沈川已经回来了,还带回了夜宵。

      鲜美温热的粥,清淡有味的小菜,暖了安蕊整个胃,没想到在巴黎也能尝到这么棒的中国清粥小菜。

      吃完夜宵,沈川看了看时间,想着安蕊第一次出国,还需要倒倒时差:“再睡一会吧。”

      安蕊正精神到不行,小腿在椅子边上晃晃悠悠,闻言摇摇头,并不想睡。

      十分钟后,不想睡觉的人,在沈川温和的注视中安然睡去,小脸上还带着笑意。

      次日,安蕊同沈川一起前往画赛中心。

      他们来的很早,已到场的人不多。半小时后,人才陆续来齐。
      决赛获胜名单是陆续公布的,由低到高。

      狂欢至半夜姗姗来迟,由于名气问题坐在较靠后位置的安佳听着一个又一个奖项的公布,看着站在台上笑容灿烂的人,低下头,右手收紧又放开。果然,不该那么信赖安蕊那个贱人,安蕊她傻了十年,即使从小天赋出众,也该泯然众人了。

      画能冲入决赛已经是那个傻子的极限了吧!安佳面容有些扭曲,内心喜悦与愤怒交织,夹杂着失落的苦涩。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是一串有些长而绕口的英文名,是安佳在那些稀奇古怪的英文名中找出来的。曾经,为了在众人面前流利说出这串名字,安佳反复诵读,不下百遍。

      安佳确定,不会有人叫这个名字,至少在这里面没有。她有些失态地站起来,只是一会又反应过来,仪态万方地向台上走去。
      众人只当她有些激动,纷纷抱以理解的微笑与掌声。

      银奖,是的,银奖,安佳抿唇,口中含着这两个字反复咀嚼。眼眶发红,不敢相信,不愿相信,安蕊这个小贱人还有这样的水平。为什么?为什么??安蕊从小就压自己一头,现在傻了十年还仍旧胜过自己?她几欲发狂。

      安佳在心中把安蕊凌迟了百遍,走到台中央,仍旧勾起嘴角,有条不紊地发表自己的感言,表达自己对艺术的热爱和执着追求。

      不管怎样,现在,得奖的是自己,安蕊那个傻子,也只配做自己的垫脚石了。想着,安佳的背不由又挺了挺。

      安蕊坐在台下和沈川咬耳朵,姿态亲密,“咦,需要穿这么正式吗?”

      安佳穿了一件曳地长裙,露出整个背部和小块□□,看得出来是特意做了造型,显得光彩照人,可以直接走红地毯的那种。

      沈川在安蕊耳边轻笑,安蕊觉得耳朵酥酥的,忍不住向边上躲了躲。沈川却有更直观的感受,粉粉小小的耳朵可爱精致非常,有意无意擦过耳廓:“当然不用。”

      说话间,安佳已经开始向台下走,沈川理理衣领,让安蕊坐好,叮嘱了几句才走开。

      下面就是金奖,沈川穿着一套休闲西装站在台上,微笑着说出安蕊的名字。

      安蕊眨眨眼,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坦然站起来,平静地一步一步走上台。

      走着走着,安蕊忍不住微笑,大笑,终于,不和上辈子一样了。自己同样可以绽放出光芒,一步之遥,天壤之别。

      一步又一步,大家纷纷起立,掌声雷动。他们或惊讶于安蕊的年龄,或欣赏她的才华,此刻,都真心为她击掌称赞。

      倒将因震惊而久久不落座的安佳行为的怪异掩盖了过去。

      握着奖杯,安蕊想了想,向台下的人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我会努力的。”

      颂完奖,还有一个画展。此次入决赛的作品都将在此展出,众人各自散开,去寻找自己欣赏的作品。

      安佳随便站在一幅画前,心神不宁。

      一个清冷好听略带稚嫩的女声从她身后响起:“这幅画怎么样?”

      安佳定了定神,眼前这幅画正是自己…不…应该是说安蕊的,她迟疑又恍惚地转过身来:“安蕊,你知道了。不,你想怎么样?”

      安蕊轻轻一笑,有些欣赏安佳的恍惚了,真是天可怜见。
      沈川还在等她,安蕊凑近了些压低嗓音:“我想干嘛,你不久就知道了。”

      说完,安蕊后退一步,冲安佳笑了笑,脚步轻快地走了。

      领完奖,沈川和安蕊也没有离开,两人一道在巴黎玩了一圈才回去。

      即使不回去,安蕊这个名字也在国内响彻云霄。画坛许多人夜不能寐,新人、沉迷艺术多年却无所收获的人甚至是画坛泰斗,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着安蕊这个名字,这个人,更念着她的作品。

      安蕊此次获奖的作品是《日出》,属于印象派作品。

      当年,沈川成名后,发表的第一幅印象派作品《沉睡的吉普赛少女》掀起了轩然大波,该画中,以往官方学院派艺术推崇的那种谨慎而明确的轮廓,呆板而僵化的色调荡然无存。这种具有叛逆性的绘画,引起了官方的反对。

      而沈川一意孤行,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公众场合宣传这画。

      艺术,总是宽容的狂热的。遇到佳作的人们才不管什么流派不流派,那幅画如梦如幻,又真实到毫厘之间。
      人们向往这梦中之境,脱出这梦境,又沉迷于这高超又新颖的画法。

      他们狂热地追捧着沈川,官方与老式画派一再反对,却对开放自由的艺术氛围无可奈何,只能让步。

      自中世纪宗教统治结束后至今,艺术氛围都开放自由又热烈。得益于这开放的艺术氛围,印象派得以生存发展。

      令人惊讶的是,沈川作为创派者印象派作品却不多,起码,为人所知的作品不多。虽然他的作品皆为上品,甚至可以说是传世佳作,但总是让人感到可惜的。

      如今,安蕊横空出世,以黑马之姿闯入大家的眼界,靠一幅印象派作品获得国际画赛金奖,即使不看年龄,她的才华亦足以惊艳四方。

      安蕊是国内第二个获得金奖的人,第一个是沈川。当沈川获得金奖时,大家欢欣鼓舞,却不抱什么希望。当安蕊获得金奖时,大家的心就活了起来。

      如果一个人获奖是奇迹是偶然,两个人获奖让人总能看到些希望。

      起初,国人以为是三个人。

      安佳回国后沉默了一段时间,见安蕊没有动静,心中不屑,认为她原来也只是嘴上厉害厉害。

      学会忍耐需要很久很久,故态重萌却不用时间适应。安佳将前段时间推掉的各种宴会展会重新找出来,高调出席,在博信上晒各种宴会照,合照和抽时间照的认真钻研画技的照片。

      她的粉丝也引以为荣,舔屏安利一波接着一波。

      相较于另外两个沉默的获奖者,安佳一时风头无二。

      比之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进士榜子,安佳更是气盛风吹花开遍。在这个信息网络瞬间万变,信息爆炸的时代,安佳似乎一夜之间成为了国民女神。

      一些安佳的同学朋友也在“不经意”间透露一下安佳曾经的学霸生涯,一直以来对画画的执着追求,性格的温柔开朗。

      年轻有为又美丽的女画家,性格好,成绩佳,家境优渥,一个又一个美好的名词往安佳身上贴。俨然成为了人生赢家。

      这是安佳所没有想到的,她从周围的人看自己的目光中,从博信粉丝量,从头条,从身边追求者的身份,感受到了名气带来的好处。

      这是从未有过的。从小,安佳就知道得到大家认可的好处。但名气一旦越过一个限值,带来的附加值是呈几何倍数增长。

      安佳不由地有些飘飘然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却无法预测人心,无法精准地测算自己的行为,无法阻止欲望的膨胀。

      如前世一般,安佳开始在追求者中周旋挑选,她在心中衡量这些人的容貌家境能力年龄,又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心意,笑语盈盈,八面玲珑。

      等到安佳挑准了一个年轻有为的才俊,准备将他带回家见父母,尽早定下婚约时,网上出现了一个贴子。

      发贴人是一个著名的博信人,圈子里颇有才华的画手,平时也应邀画一些商业画作。

      每天都练习的陆子:这些天,一直在关注一个人。

      她现在很有名气,很有才华,很有底气,有木有猜到是谁⊙ω⊙?

      人美心善姿容佳有才华,陆子都要被这个人设迷倒了。

      据陆子所知,她并没有团队在背后运作。也就是说,她现在的名气完全靠自己的努力和运气哦。

      说实话,这真哒是一个女神范本,妥妥的人生赢家。如果,如果陆子没有提前几年认识她的话。
      【贴图】
      【贴图】
      【贴图】
      【贴图】
      【贴图】
      【贴图】
      陆子不洗白摘出自己,真相在此,欢迎鉴定。
      Ps:录音视频在手,不服来撕。

      陆子作为大咖粉丝不少,贴子里说的是谁简直一目了然,就差指名道姓了。这条博信一经发出就炸了,一个小时之内上了头条。

      陆子粉丝、安佳粉丝、路人和各路黑粉都在双方博信下狂刷,舌枪舌剑。

      我佳美美美:呵呵,黑粉喷子们,怎么,我佳一出名,就来蹭热度蹭流量了,你们的脸呢!

      一堵墙:我佳是无辜的,支持我佳。

      女神的佳佳:我佳是无辜的,支持我佳+1
      ……
      红黄蓝最好看:我佳是无辜的,支持我佳+身份证号

      宝宝好方:死忠脑残粉也是醉了,请睁大你们的小眼晴,看真相

      技术人员:这图是真的,没Ps过,看时间跨度至少三年,手机电脑的版本都换了好几次。

      小吉祥:我还是念念不忘女神,发现女神总会崩人设,哭晕。
      ……
      女票爱美颜:贵圈真乱。

      ……
      陆子一路爆料,从安佳开始找上他代笔到两人撕破脸,两小时更新一次博信,直到让想要为安佳申冤的人无话可说。

      陆子处于弱势时,就会有人恰好想明白决定和陆子一起扒下安佳光鲜亮丽的表皮,露出污秽不堪的内芯。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安佳之前爬到多高,人们把她捧到多高,现在她就摔得有多惨。

      之前“关系亲密”的同学朋友们皆沉默了,少数几个活跃的也是在忙着撇清关系。

      各人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总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知情人们纷纷扬扬,有人说安佳脾气坏,一个月换几次保姆,有人说安佳从不认真学习,上大学全靠她爸有钱……

      安佳面色惨白,手指都在颤抖,她强笑着把手机递回给对面的男人。

      完了,一切都完了。安佳恍恍惚惚地走出餐厅门,谢绝了男人送她回家的礼节性询问。她知道,这个人不会再和自己有联系了。

      回到家,父亲的咆哮声充斥于耳边,偏头躲过迎面砸过来的文件,任由它散落开。

      母亲时而哭泣时而斥骂,原来,父亲已经破产了。

      是了,前几日父亲还让自己好好钓个金龟婿来挽救自家公司。
      安佳麻木地走上楼,关上房门,静静地看着沈川的博信。

      他最新点赞是在一小时前,是一条评论——
      茹是迷妹:只有我觉得安佳获奖的那幅画和小蕊的画一模一样吗【链接】

      没有思考,安佳脸上如死水一样平静,点开,是一幅画,博信主人(安小蕊)。

      细看之下,除了画的名字,和获奖的那幅无一处不同。

      安静了许久后,房间里回荡着一男一女的交谈声,似是录音,越到后面,女子的贪婪与迫切越一览无余。

      下了飞机,沈川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低头玩手机无法自拔的安蕊。过安检时,沈川也只松开行李箱,另一只手仍紧紧牵着安蕊的手。

      网瘾少女安蕊手上不停,点开一个又一个网页,搜查历史上赫然是“安佳”“抄袭”“脚踩两只船”“国际画赛声明”。

      身败名裂都不能特别恰当地形容现在的安佳,她是被揭开层层伪装的美人蛇,让人感到被欺骗的愤怒,受人唾弃又让人厌恶。

      一瞬天堂,一瞬地狱。抄袭,找枪手,被网友发现获奖亦属抄袭,国际画赛发表声明痛斥,再是被发现脚踩N条船…一桩桩,一件件,层层叠叠,将安佳深埋下去。

      安佳之前的人设多完美,现在就多么让人讨厌,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安佳抄袭金奖得主,金奖得主一声不吭。网友们深扒了一层皮,安蕊是她的堂妹,抄袭堂妹,其行为性质极其恶劣。再往深处扒,安蕊八岁时的事情就浮出水面,十四岁时安佳就能因嫉妒堂妹的才华做出这种事,此人之恶毒好胜一览无余。

      对比这两个堂姐妹,网友们沉默了。

      一个做了二十多年别人眼中的女神,一个是只活了八年快活,生命的大半时光在阴影中挣扎着,近几月才渐渐走出来的小可怜。

      同时获奖,“女神”却是抄袭,小可怜的奖却是用无数个挣扎的日夜,只能对着画布倾诉的枯寂时光换来的。

      知道了这些,网友们再看安佳的…不,应该是安蕊的画,心境又格外不同了。

      获得银奖的作品《哭泣的女子》,这幅画刻画了一位极其悲伤的女人,悲凄的命运和感情由粗放的颜色和劲利的笔触反映出来。人物的眼睛、嘴唇、鼻子似乎杂乱无章,支离颠倒,具有常人难以理喻的特点。女人脸部扭曲又断裂的线条展示出她精神上的痛苦和失常。从安蕊的博信中可以看出,她前期的作品多为阴郁痛苦的,又极富张力。

      而《日出》则不同,它描绘的是一幅晨雾氤氲中港口的日出图。在由淡紫、微红、蓝灰和橙黄等色组成的色调中,一轮生机勃勃的红日拖着海水中一缕橙黄色的波光,冉冉升起。海水、天空、景物在轻松的笔调中,交错渗透,浑然一体。近海中的三只小船,在薄雾中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远处的建筑、港口、吊车、船舶、桅杆等也都在晨曦中朦胧隐现。虽朦胧却显得生机盎然,与前一幅相比,对比鲜明。

      从《哭泣的女子》这幅画中,众人不难想象,安蕊是怎样在痛苦抑郁阴影中挣扎。

      再想到安蕊的年龄,她在面对安佳时一味的沉默忍让,网友们心中沉重不已,觉得心疼又愤怒。

      安蕊收起手机,不再去看网上已经一面倒的评论,她柔顺亲呢地靠上沈川的肩膀,知道这事背后定有他的推动,却不会去询问。

      她笑着闭上眼休息,粉脸微红,亲密无间的爱人之间,无需追问道谢,只用心相待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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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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