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莲花剑

作者:唐长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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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笛声何处


      骆冰甚惊,见脚底一枚棋子,不曾想到此人认穴之准,竟如此高!福康安道:“你是甚么人?嗯?”声音厉色,显已瞧出了他破绽。
      骆冰反而问道:“你到底是福大人还是李大人?还是两个都不是?”不等福康安回答,旁边那少妇道:“总舵主问你话,怎敢不答!”骆冰心道:“原来他既非福康安又非李可秀,却是甚么总舵主!”索性仰首挺胸,道:“在下有一要事要找李大人,不料被你们误抓。”
      那总舵主走到跟前,打量他一番,冷冷地道:“你逃脱的技能,倒是不差,找李军门何事?”
      忽然一名侍从走进来,躬身道:“禀总舵主,周围村镇又死了许多百姓,会中兄弟纷纷疏财接济。”
      那总舵主道:“这等事理出应当,何须禀报。”
      侍从应道:“是。”退了出去。
      骆冰见那总舵主做的好汉行径,心下敬服,不由将心事和盘托出:“江浙盐案害的百姓疾苦,吃不起盐,自相残杀,死者无数,诚比水祸,可比旱灾。但盐案的幕后主使者依旧逍遥法外,为所欲为,恳请好汉,除暴安良,替天行道。我找李军门,正是为了此事。”
      那总舵主脸色渐变,一拱手问道:“请问小兄弟,如何称呼?”语言中大为客气。
      骆冰答道:“在下姓骆名冰,骆宾王的骆,冰雪的冰。”
      众人闻到此话,皆是“咦”了一声,围上来上下打量,眼神中充满疑惑,那美丽少妇似是没有听清,问道:“你叫甚么?”
      骆冰道:“骆冰。”
      那总舵主哈哈一笑,面如冠玉,举止潇洒,指那少妇笑道:“真巧,四嫂与你同名。”
      那少妇笑道:“真是巧得很,我也叫骆冰。兄弟,你说的那幕后主使是谁?”说着将手中两柄单刀一错,恨恨地道:“咱红花会首先去了他的狗命!”
      那变戏法的矮子道:“四嫂,目前最大的事是要救出四哥!”
      骆冰(女)听了他语,登时脸现忧色。
      那总舵主道:“实不相瞒,在下红花会总舵主,姓陈,草字家洛,刚才听骆兄弟一番话,大义凛然,感触匪浅。”
      骆冰(男)满脸吃惊,道:“原来你们都是红花会的,我来路听过不少红花会好汉的事迹,甚是佩服。不过刚才,我听到有位大哥说你们与李军门是对头,倘若对我怀疑,就杀了我!”
      陈家洛哈哈一笑,道:“哪里话!”向旁边说道:“三哥,劳你取一张纸一支笔。”
      其中一人应声:“好。”到案上取了纸笔,骆冰(男)一看,正是那赶马的乡下汉子,不禁说道:“这位大哥,你的那马儿很好,我也曾骑过一匹这样的。”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骆冰(女)道:“那是我抢的马儿,你是甚么地方人?”
      骆冰(男)道:“我是华山上的,那匹白马当真是你抢到的?”
      骆冰(女)道:“是,怎么是你那匹?”
      骆冰(男)摇头道:“不是,我那匹马,大耳长的像兔子一样,也是我抢来的,只不过借人了。”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那矮子叫徐天宏,向骆冰(女)说道:“四嫂,你们两个真有缘分,同叫一个名字,还都抢了人家的神马!”众人哄笑。
      骆冰(女)笑道:“说不定上辈子,我们是姊弟!”
      陈家洛道:“逢此喜怪之事,本该好好庆祝一番。李军门与我们有些小误会,红花会尚有一桩大事,迫在眉睫,不能与你共举大事。”顿了顿又道:“你胸襟坦荡,在下好生喜欢,这里送你一物。”说着,提笔在纸上潇洒画了一个符号,又道:“日后举大事,用的着红花会兄弟的地方,便将此画在街道墙角,红花会定助你一臂之力。”
      骆冰接过符号,道了谢,说有一位同伴,陈家洛请那“乡下汉子”牵两匹好马。骆冰称谢一番,随他出来,那人叫赵半山,人称千臂如来,在红花会中坐第三把交椅。骆冰说起杨云风,却原来和赵半山认识,说笑一番。
      当下已是未牌时候,见了解铜,向他说明此事,解铜向赵半山连连道谢。正走间,家兵来报,有一参将要拜会总舵主。
      骆冰道:“既有贵客,我们也不宜打扰。”赵半山再三挽留,骆冰推辞一番,说找李军门不可耽误,赵半山便不多挽留。二人上马离开孤山,向提督府奔来。
      两人到提督府,已近申牌时分,府上气势恢宏,与卞高言衙门相比,当真是天宫月阙、琼楼玉宇。
      骆冰下马向门卫揖手道:“请通个信给李大人,说旧交杨云风有事求见。”
      左边门卫道:“请在此稍等。”奔入内去。隔了一会儿,出来说道:“请两位明日再来!提督大人正在接见一位贵客。”
      骆冰道:“今天晚上能否见到李大人?”
      那门卫道:“今晚大人也有贵客,请二位明日再来。”
      两人无奈,解铜也不敢胡闹,与骆冰转回。
      骆冰心想此事若不早办,杨大哥多一分危险,江浙百姓多一分危险。突然迎面走来一队军官,领头者身材魁梧,满脸被滚油烫起的伤疤。后面一军官扛一旗子上写着个“李”字。
      骆冰心中一喜,低声在解铜耳边说了几句。
      解铜道:“就这么办咧!”
      那魁梧将军正是李可秀的参将曾图南,他摔一干亲兵正欲回府,过一个街道,最后两名军官忽然身子一软,被骆冰点倒,跟着被解铜拖入过道,两人换上衣服,紧跟上去。
      进了提督府,二人趁人不注意,自行走开。
      此时已近黄昏,天边明星初现。但见满府兵将,一间厢房之中有人走动,二人从一脚偷偷望去。暮色苍茫,但见房内一个军官领着一个怪人,那怪人身披黑色大氅,头戴风帽面罩,显是不愿让人发现面目。
      不一会儿,又走进一名军官,说道:“幸会,幸会。”
      那怪客揭开大氅,露出脸来,笑道:“前日湖上一会,不意今日再逢。”
      骆冰见他面目,吃了一惊,那怪客正是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暗忖:原来他说与李大人有些误会,竟是真的!这倒是不错,却不知为何陈总舵主要戴上面罩相见呢?
      但听那来者军官又道:“现在就请去见那犯人,请随我来。”
      陈家洛与那军官走到门口,骆冰与解铜怕被他们发现,连忙躲开。官兵众多,两人小心行了一阵,见一处侍卫甚多,屋上都有来回走动者,衣服却与他二人不同。骆冰道:“说不定李大人便在里面。”解铜点点头。
      骆冰见旁边有一小道中没有人把守,说道:“我们从小道过去,我点倒两人,咱们换上衣服。”
      解铜道:“好。”慢慢走入小道,忽“啊”一声低呼。
      骆冰问道:“怎么了?”
      解铜脸上微微一笑,在微薄的月光下显得可怕,但见他左腿立地不动。
      骆冰细细看去,但见他小腿上竟然插着一柄刀子。刀子从墙中伸出,茫夜中显得殷红,惊讶道:“有机关?”
      解铜点点头,忽见小道口明暗一闪,一个人影挺着一柄长刀,正向里探脑袋,是那守房的数十名侍卫之一。
      那侍卫瞧了两眼,陡见近前两个人影,口一张正要大喊,解铜忽然跃起,捂住他嘴巴,后腿“哧”一声刮得鲜血四溅。那侍卫胸口气闷憋胀,眼珠滚滚上翻。猛然挥出一掌,打在解铜脸上。解铜手上无力,登时向后仰倒。那侍卫偶然得到放松,只顾喘气,也忘了呼救,举起大刀便向解铜头上落去,解铜大惊,后腿一蹬,向他□□窜过。
      骆冰伸手在他腋下一点,那侍卫身子微一摇晃,倒在地上。骆冰回身低声道:“解大哥,怎么样了?”走过去搀扶。
      解铜笑了笑,道:“木斯。”忽然见地下月影一晃,抬头一看,那侍卫竟又醒了过来,急忙身子向前弹起,伸手推开骆冰。
      那侍卫钢刀迎面插入解铜胸中,解铜身子将那侍卫向前一带,那侍卫也已斗得没了力气,身子向后一仰,撞在墙上“嗤”一声响,后背喷出血花,恰好中了机关。
      骆冰心下一惊:点穴功夫竟然对他没用!却不知那侍卫,不是平常角色,功夫不弱,穿了上等护身衣物,骆冰一指力道不大,只是将他点麻。
      解铜被那一刀当胸插入,咬紧了牙,道:“告诉你件密事,其实……额……没有甚么……密账。”
      骆冰含泪道:“杨大哥和我说过,……他说你故意骗蒋文章的。”
      解铜笑了笑,道:“杨大哥……知额心者,李……李……全仗你咧……”
      骆冰点点头。
      解铜伸手将刀向里一送,骂了一句:“伢妈了个巴子的……”手已垂了下去。
      骆冰张大嘴巴,却不敢喊,俯身磕了三个头,换了那侍卫衣服,含泪走出来。
      忽然,迎面一个枯瘦矮小的老者问道:“干甚么了?”听口气,似是那侍卫上司。
      骆冰低声道:“小解。”
      那老者道:“快点跟上。”他身后侍卫形形色色向东奔去,足有上百人,武功皆是不弱。
      骆冰连忙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众侍卫穿过一个院子,守着一座书房,房前房顶房后都站满了侍卫,密密层层,里外三圈。
      骆冰随众人守在门口附近。
      不一会儿,疾走来一个四十来岁的方面汉子,向那枯瘦老者道:“我有机密大事要问这犯人,不许有人听见。”
      那老者甚是恭敬,答道:“是是!”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四名侍卫抬了一个担架进来,一个汉子带着手铐足镣,睡在担架之上。四名侍卫放下那犯人,躬身退出,那老者将房门掩上。
      房中只有那方面汉子,和那担架上的犯人,一时书房里静寂无声。至于两人说些甚么,还是做些甚么,一句也听不到,一眼也看不见,只不时发出那方面男子哈哈笑声。
      过了大半夜,那男子突然推开门,大踏步向外走去,众侍卫在后面紧随。骆冰急忙跟上,突然发现那与陈家洛在厢房中会面的军官,也恭恭敬敬的跟随其后,领着许多兵,走到府外,跪下相送。
      骆冰心想若是走出提督府,再进来就难了,便悄悄退出来,留在府内。倏忽有几个亲兵发现,竟也不咋呼。不一会儿火光通明,由身后射来,回头一看,那会见陈家洛的军官正领了众兵回来。骆冰心下一凛,不知该往何处藏身,心中一动,急跑到书房来。
      此时侍卫都护送那方面男子而去,骆冰轻而易举便溜了进来。书房内,那担架上的人早被抬了下去,空荡荡的,寂无人声。门后挂着一顶圆锥形湖色红缨凉帽,顶尖上镶着一颗红宝石,四面都是书架。
      骆冰随手拿了一本,是《孙子兵法》,随眼望去,还有《史记》、《三国志》、《文心雕龙》等等,忽见左面书架上一封信。抄起一看,上面写着“呈浙江水陆提督李军门”。
      骆冰心中一怔:这是交给李可秀的信,怎么会在这里?见信已打开,恍然大悟:这是李可秀的书房?难道那个四十多岁的方面汉子便是?正想间,房门“吱“一声开了,骆冰一惊,回头一看,走进来一人,正是那会见陈家洛的军官,那军官见了骆冰,吃了一惊,喝道:“甚么人?”待看清他着装,又甚是恭敬。
      骆冰道:“我是受杨云风之托,来找李可秀将军。”那军官一愣,忙支退侍卫,问道:“你认识杨云风?”骆冰道:“杨大哥是个好汉,我叫骆冰。”
      那军官一怔,想是为那名字感到奇怪。片刻,便不多问,说道:“我就是浙江提督李可秀,杨云风兄弟托你来有甚么事?你快说来。”语音甚是急促,似有甚么急事。
      骆冰一听,登时垂下泪来,便要施下礼去,李可秀搀起,问道:“何事?快说。”
      骆冰道:“江浙盐案,真凶逍遥法外,杨大哥遭贼人毒手!”李可秀吃惊地道:“云风兄弟怎了?”骆冰将杨云风托付如实相告,又将江浙百姓苦于缺盐,贫困潦倒,生死存亡诸话慷慨陈词,简略说了。
      李可秀道:“你放心,杨云风是我要好旧交,我定然救他出来。”
      骆冰盼这句话盼了十几天了,一时语塞。
      李可秀又道:“眼下有一天大的事我要去做,我先将你安排到一个地方,来日见你。”说完打开房门,向四个亲近吩咐了几句,换了将军帽,匆匆告辞去了。
      四个亲近请骆冰上轿,一直将他抬,到西湖北的灵隐寺。四人与寺主持说了些话,对其好生招待。
      一个亲近道:“提督大人有一要事要办,命小的四人跟随公子,请公子这几天不要离寺。”另一亲近道:“是,最近江湖不大太平。请公子在此暂住几天,大人办完要事,很快就来,绝不是软禁,请公子见谅。”
      骆冰好生好奇,见他们说的真诚,便答应。四人好吃好喝伺候,又给他换了新衣,勤快得很。寺中几日闲暇,问道畅谈之余,不免回忆起数日来的坎坷,心道:我本一介书生,学得些医术,能在华山周围,行医访世,本可安此一生。却不料遇到了表妹,如大师们所说的,万事皆因一个“缘“字!不对,难道没遇见她,我会留在华山吗?师父一别,我难道不会去访他吗?他杀了我父母,可从小到大,没有打过我,没有骂过我,教我读书、写字、学医……便如生身父母,还要待我好!便是为了师父,我也决计不会留在华山,佛家说的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人生于世,谁不会犯下过错?可惜的是犯了错误,能勇敢改正的,天下能有几何?而像杨大哥、像师父,正是难能可贵……
      寺内白天娴静,晚上寂无人赖,唯有鸟叫虫鸣和不断的木鱼“嗒嗒”声,寺外却是人声嚷嚷,从西湖上传来阵阵歌声。骆冰心道:歌声虽美,有表妹话音之美?想起她,不自禁嘴角含笑,她的眼睛,眉毛,鼻子……满是秀气,宋词有云“眉共春争秀”,形容女子眉毛之美,又有“舞余裙带绿双垂,酒入香腮红一抹”形容粉黛女郎的娇柔玉面与翩翩身段之美……可是这些全加起来,又哪能形容得出表妹绝伦不俗的美丽?
      他情犊暗拙,把叶菲自是想象的无与伦比,仙女不及。又想:杨大哥的云风刀下,冤死过多少英雄好汉、忠臣贤明?解大哥的脏话,是改不了了!想起解铜,不禁感叹。最狠毒的江浙盐案,弥天的大错,枉杀多少忠官,受累的无辜百姓,又岂止是云风刀下的冤魂,所能比及?辗转难眠,已是月明星稀。
      第二日,向四个亲近问及江浙盐案,一亲近道:“我们略知一二,听说江浙盐商要求朝廷增加每年盐引的发放定额,以满足供应。皇上及户部同意在不增加当年盐引定额的基础上,将此年的定额提前使用,同时要求盐商对这部分盐引向朝廷支付一定税额,称作‘预提盐引息银’。盐商们为了赚钱,贿赂江浙两省的盐运、盐政官,这些官员瞒着户部,同意他们先支付部分息银,余下的欠交处理,然后在账目上做些手脚,长此以往,不计其数。我听说这次皇上来浙江,一来是为了捉拿红花会的点子,二来便是为了查清此事。”
      骆冰一惊:“皇上来浙江了?”
      那亲近道:“你竟不知?皇上昨晚还审了红花会那点子,提督大人送走那位便是。”
      骆冰心中陡然一惊:“原来那四十多岁的方面男子便是皇上!难怪李军门都对其那般恭敬!”忽又一想:“也难怪杀死解大哥的侍卫是个高手!”
      那亲近又道:“昨晚,提督大人匆忙离去,便是去布阵,防止红花会人物救那点子出去。红花会这帮人,胆子真不小!劫了回部送来求和的汉羊玉瓶,要挟提督大人,探望那点子。”又一亲近道:“人家艺高人胆大,单单他们陈总舵主一人探监,提督大人便召集众兵防护。”
      骆冰心道:“原来红花会是与皇上作对,李军们自然要保护皇上,如此何时才能救出杨大哥?”心下不禁焦急。
      那亲近又道:“那犯人叫文泰来,是红花会四当家的,有个妻子与你同名,也叫骆冰。”
      骆冰心道,难怪那变戏法的矮子提到那犯人,她便脸现忧郁。只装作不知,问道:“那犯人犯了甚么罪?”
      那亲近道:“这我们就不知了,是皇上亲自下旨捉拿,而且命提督大人不要命也要守住,想来是重要罪犯。”骆冰惊愕。
      骆冰接连三日,不见李可秀到来,心下甚急,想要出寺看看,四亲近苦苦相劝。骆冰无奈,在寺中吃得清淡,听大和尚讲禅说佛,也明白许多道理,只是心忧寺外。又一日,请四人购得一把剑,寻思:练好了剑,才能有朝一日,杀死蒋老贼,便静下心,依着剑谱练剑。如此过了几日,得灵隐寺高僧指点,剑术已有大进。只是回想起蒋文章的衡山剑法,自知还差的远。
      这日中午,忽然跑来一名亲近,喊道:“骆公子,提督大人来了。”骆冰大喜,忙迎出来。李可秀道:“说来话长。”进了一座禅房。
      骆冰急道:“李将军,你终于来了!”
      李可秀道:“要杀蒋文章自是容易,但要查清案由,救两省百姓,还需时日。原来皇上来浙江前,便已派人暗查。”
      骆冰喜道:“皇上若肯重审,百姓就有救了。”见李可秀脸色忧郁沉闷,毫无半分喜色,奇道:“难道皇上不肯重审?”
      李可秀叹了口气道:“不是。这几天有两件大事发生,我和你说了,不可外传。”
      骆冰点点头道:“将军放心,剑抵胸口也不说。”
      李可秀道:“第一件事,是朝廷那钦犯,被红花会的劫走了,我守护不利,现革职留任,日后将功赎罪,此事与你倒没关系。”
      骆冰道:“官场多变,将军多放开些心。”
      李可秀低声道:“第二件事,是皇上失踪了。”
      骆冰怔住了。
      李可秀道:“两天了,大内侍卫、文武百官无不着急,国不可一日无君,倘若再找不到皇上,只好禀报太后,重立新君。云风兄弟的事,怕是办不成了。”骆冰一听,愣了。
      忽然一亲兵急急跑来,跪下便道:“禀报将军,皇上有消息了!”李可秀闻言大喜,连忙清点五千精兵,匆匆告辞去了。救驾皇上,正是他将功赎罪的好机会。
      当晚,骆冰心情万种,不住打探消息,却一直无人通报。
      直到第二日中午未牌时分,一名亲近来报:“提督大人来了。”骆冰连忙接应。
      二人来到禅房,骆冰急问:“将军,皇上怎样了?”
      李可秀脸色平静,说道:“皇上救出来了,竟是红花会那帮反贼请了去。”
      骆冰稍稍放心,道:“救出来便好。”
      李可秀道:“皇上回来后,龙颜很是不悦,就要回北京去。”顿了顿又道:“你先在寺中,等我消息。”骆冰点点头。
      忽然,一名亲兵进来道:“禀报将军,外面有位姑娘,自称是红花会的,前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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