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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顾名射好弄墨
丹阳湖边酒楼,灯火摇曳,竹影点点。
□□圣女即墨在对镜梳妆着,房间清一色的红,显得格外妖艳。
□□圣女即墨小心翼翼的梳着自己的秀发,镜子反射着他那张美丽又妖娆的容颜。
不愧是□□圣女,眉间一点朱砂,唇角略带几分邪魅,眼里尽是柔情万丈。如此娇娆的一个人,莫说女人见了嫉妒,便是男人见了,也难以抗拒这份美丽。
“少主,少主,查清楚了!”桐灵是个冒失鬼。俗话说的好,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随从。即使不完全一样,也多少随了。
即墨虽是□□圣女,却非常孩子气。
“真的?他是谁?”即墨一听桐灵的回报,喜得眉梢都飞起来了。
“姓顾名射好弄墨。”桐灵不愧是跟着即墨的人,说话方式都和主子一样别有一番滋味儿。
听桐灵这么一说即墨差点没跳起来“什么!顾射?顾弦之?”他知道也不足为奇,顾弦之天下第一才子谁人不晓?
“少主!你看你那一副痴汉样!我都快看不下去了!”桐灵嘟囔着小嘴说道。
“啊!我有吗?!有吗有吗有吗?”即墨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兴奋得多么~恐怖!
“有!你有你有你有!”桐灵不高兴的说道。
“那我们明天就去顾府。”□□圣女就是□□圣女,说去就去,也不管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他不在。”桐灵自己对照起镜子来,这对主仆也是够了,自恋到完全无药可救。
“他去哪了?”即墨好奇的看着桐灵说道。
“听说是出门了,这几天都不在。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桐灵说着又照了把镜子。
“你不会打听啊!”即墨一个巴掌拍在桐灵头上。
“对哦!我不会打听啊!”……这对话,我无法直视。
雪山上此时并没有大雪纷飞,雪花弥漫。
顾射让顾小甲备好船后拉着陶墨荡桨在湖上。
顾射依旧是一壶清茶,一个茶几,慢悠悠的品尝,慢悠悠的斟酌。
“我脸上可是有东西?”顾射见陶墨一直盯着自己脸看,好笑的问道。
“没,没有东西。”陶墨尴尬的笑笑。
“那是为何?”顾射将刚煮好的茶倒到茶杯后,重新将壶放回身旁的炉中。顾小甲仿佛很习惯的在那里添水。
“因为,因为弦之长得很好看。我,我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了。”几眼是多少眼?从上船一直到现在盯着看那种……
“喝茶”顾射看来很是满意陶墨这个答案。
“好。”陶墨端起茶杯,也许是跟顾射很久了,慢慢的,陶墨喝起茶来也开始有模有样了,不似之前,只知道‘喝水’般喝。
“弦之。”陶墨盯着外面的湖水看。“为何,这里的湖水感觉尤其的清澈?”虽说别处湖水也都不是特别的脏,也虽然此湖养在深山之中,但这里毕竟是低洼处,即使在深山,也该有些许杂物才是。
“这儿的水,源于北山泉。进水处有过滤闸。”顾射指了指山腰一处。陶墨顺眼望去,只觉不可思议。比湖水竟是过滤之水。
“呕!”在船尾的郝果子一个劲的狂干呕。
“你这么晕船以后出海可就不带你了!”顾小甲一边帮他捶背一边抱怨道。
“弦之,你要出海?”陶墨听顾小甲一言,仿佛听到离别似的。如果顾射出海,自己官中走不开,不是离别又是什么呢?
“有这打算。”顾射也不多做解释,轻描淡写一句话。
“公子原本近几月就要出海了,为了少夫人才将这么久以来的计划搁置的!可是计划了好几年的呢?”顾小甲搀扶着郝果子进仓。看郝果子如此晕船,顾射该庆幸陶墨还能这么淡定坐在这儿聊天才是。
“为何又不去了?”陶墨不解的问顾射。
“少爷怕你不能一起随行,所以选择放弃和大少爷多年的规划,留下来陪少夫人你。”顾小甲扶着郝果子坐下,回头对陶墨说。
陶墨愣愣的看着顾射。顾射曾和他说,有空要他学习水性。当时他并不理解为何,原来是有原因的。
“上岸”顾射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听着郝果子的干呕就已经觉得精神上要崩溃了。
“是,少爷。”顾小甲将郝果子放下,自己到船头将船划回岸上。
“回头让郝果子熟悉下水性。”顾射拉着陶墨上岸,转而又回头瞥了一眼已去半命的郝果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是,少爷。”顾小甲嘟囔囔着把郝果子抱回岸上“郝果子,你就是存心来找我麻烦的!”顾小甲对着晕乎乎的郝果子说道。
“弦之……”回到房内顾射就让陶墨练字,自己则是拿起一本书看。一句话都没说。
“何事?”顾射没有抬头看陶墨,低着头,继续看他的书。
“你为何,为何要放弃出海?难道,真的因为我吗?”陶墨有点自责,总觉得顾射对自己太好了,为自己放弃太多了。
“暂不出海,不等于放弃出海。”顾射还是没有抬头,依旧低头看书。
“可是……”陶墨吞吞吐吐看着顾射。
“字,练得如何?”顾射终于抬头看自己了。
“你帮我看看”陶墨半带撒娇的笑让顾射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他的这位小娇妻这般爱花小心思了?!
“给你取名舞文,果真没错。”顾射一看到陶墨写的字就立马冰了容颜。这哪叫写字……
“你可知这是什么?”顾射看着嘟着小嘴,一脸委屈的陶墨。
“我……”陶墨甚是委屈。
“如何?”顾射反问。
“我饿了……”陶墨忽然用他那双纤细小手抱着他那不足两掌环抱的纤细蛮腰,可怜兮兮的看着顾射说道。
“今日舞文二字若是写不整齐,那便饿着。”你说你,舞文二字这多少天了?写出来的舞文二字还真是龙飞凤舞,张牙舞爪的。
“写‘弦之’二字可好?”陶墨本来还一副小媳妇被虐待的模样,突然脑子一转,期待的看着顾射说。
“你还敢挑?”顾射这语气像足了当时去往覃城对郡守宋明义的那句不满加挑衅‘你还敢打?’。只是此刻只有不满没有挑衅罢了。
“不挑不挑,只是,你并没有教我写‘弦之’二字,而我却可以写出来,还可以写的和你写的一模一样,那岂不是更好?”陶墨,你确定是写的和顾射顾弦之一!模!一!样??
“好不好?”陶墨抬起头祈求道。
“若是写的有差呢?”顾射反问。
“那便,不吃晚饭。”陶墨想着,这可是很大的处罚了!
“……”顾射不语,只是看着陶墨。
“不够?不好?”陶墨皱着眉头,翘着嘴巴,把笔放在鼻端思索着,继而又说“那便,任你处置?”
“写。”果然……顾射一听这个任你处置,立马扬起嘴角。
陶墨果然有模有样的写起弦之二字来。
偏房中郝果子还在晕船状态,顾小甲一边帮郝果子洗脸,一边帮他顺气。
“快晕死我了!”郝果子好半天才喘过气来。
“郝果子,你真没用!”顾小甲抱怨道。
“什么嘛!人家可是第一次坐船耶!”郝果子不爽的夺过顾小甲手中的毛巾,自己擦起脸来。
“那你以后也要熟悉水性啊!我们都不会晕船,就你自己会,到时出海就你自己不能去了!”顾小甲担心的是到时郝果子没办法跟着去出海啊!
“为什么要出海啊?”郝果子不解的问“好端端去海漂什么嘛!”郝果子将毛巾塞到顾小甲怀里,不开心的撅着嘴巴。
“我家少爷以前就和大少爷一起计划出海的事儿了。后来大少爷离开后我家少爷就选择了自己来完成这个梦想。谁知你家少爷出现了,我家少爷就不得不暂时将这个梦想放下。可是,总有一天还是会出海的。到时你这样了怎么去?”顾小甲也不生气郝果子的小脾气,只是还是一个劲儿的担心郝果子不能跟着出海的事儿。
“那我就不去呗!”郝果子无所谓的说道。
“好你个郝果子!”顾小甲生气的调转头走人。真是不懂人心的大笨蛋!
“怎么样?”陶墨满心期待的将刚写好的‘弦之’二字递给顾射,想听听顾射是怎么评价的。
顾射接过字条,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外看里看,“这便是与我字迹一样的‘弦之’二字?”顾射非常淡定的问道。
“舞文自是写不出与弦之一模一样字迹的弦之,但舞文所写的弦之二字却是最真实的弦之。虽字迹不同,却也是真实的弦之你。”陶墨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
顾射听了很是满意“你虽字写不好,知识却学的不错。”确实,要陶墨拿笔写字那是很费劲的一件事,毕竟他从小都不怎么写字,说难听点估计字都没写过。但是陶墨很聪明。他学什么都特别快。与他所讲之书他均能现学现用。
陶墨很是开心的看着顾射。
顾射又说“你所写众字,独这两字尚可为字。”顾射说罢又看了一遍陶墨写的‘弦之’二字。确实还可以。
“弦之,我一直很想问你,你为何会给自己犬弦之’二字?”陶墨一直觉得顾射的字取得很好。弦之,既不失文人之雅,又不缺男子气概。
“为了与我孪生哥哥相对应。”顾射放下字条,慢慢的陷入那段别人所没有的回忆“我哥哥他出生后继承连家姓连,取名箭。意为继承我外公连将军一职。而我,则是继承顾姓,取名射。射箭本是一动作,而动作如何取决于我这个射。我名字意与哥哥形成对应或压制。哥哥从小跟着外公习武,唳气重。我是随父从文,故而,连箭与顾射是一个左手与右手的关系,缺一不全。后哥哥自取字无虛,为应哥哥,我便取字弦之。可如今,连箭已去,顾射无意,弦之,亦只能孤弦而立。”顾射从文,连箭习武,一文一武,一动一静。连箭习武稳重成大器,做事不拘小节。顾射从文心善,做事顾全大局。连箭独爱顾射这个弟弟,不仅仅是顾射聪明有才,更多的是,顾射对连箭而言,便是孩子。但顾射很懂他这个哥哥连箭。顾射对连箭满是尊重与敬佩,不仅仅只是因为连箭驰骋沙场,有大丈夫所为,更是因为连箭有惊人的棋艺,心思缜密,且,连箭很懂他这个弟弟顾射。连箭一到离去,顾射又怎能不从此孤寂?
“……”陶墨很认真的听完之后默默的从顾射身后搂住顾射,轻轻的说道“弦之,我愿与你,厮守一生,不分不离。”
对于陶墨而言,顾射是给了他一个家,一个依靠,一份爱的夫君。
于顾射而言,陶墨便是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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