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取豪夺后女主黑化了

作者: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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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小


      “你背我。”常新月提出要求,不动声色地观察詹世源的反应。
      詹世源迟疑了下,不太想被别人看到自己背未婚妻的样子,可未婚妻眼睛红肿,我见犹怜……他高大的身体蹲下来,示意常新月快点。
      常新月笑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身体的重量放在他身上,说:“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詹世源直起身,背负着她,有点意外:“新月,你很轻,多吃一点更好。要不然,一阵风吹来,你都会被风刮飞。”
      这话不怎么好笑。
      常新月很给面子地笑了两声,亲昵地伏在他肩膀上,娇声说:“我有阿源,再大的风也吹不走我。不过,阿源希望我多吃几口饭菜,我听阿源的。”

      力气小了会吃亏的,刚才她打魏庸,用尽了力气,魏庸那脸皮厚的也不嫌疼。
      等她把身体吃得壮实有力,两巴掌狠狠扇在魏庸脸上,肯定能让他的脸感觉到疼痛!
      常新月斗志昂扬,铁了心跟魏庸对抗到底,她直觉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哪怕他许下承诺,翻脸也是眨眨眼的事,因为她没有力量让他品尝违背承诺的后果!

      未婚妻温柔识大体,又肯依赖自己,詹世源心情转好,背着她大步走向魏家大门,时不时询问她:“我的骨头有没有硌到你?”
      “没有。”
      “不舒服就跟我说,我会换个姿势背你。”
      “嗯。”
      “对了新月,你还没告诉我,六小姐有没有欺负你。”
      常新月实话实说:“她看我不顺眼,故意找茬打她的丫鬟,借此吓唬我。”
      詹世源不解女孩之间的关系:“你跟她在花园不是有说有笑,关系很好的样子吗?”
      “她装出来的,不是真心跟我好。”常新月叹息,“她贵为魏家小姐,自生下来便锦衣玉食,我身份平庸,每日扫地洗衣做饭不得闲,她瞧得起我、乐意跟我说话,这恐怕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是我没有本事,新月,委屈你了。”詹世源扭头看背上的常新月,目光柔和极了,“不要妄自菲薄,你是很漂亮的女孩,善良大方端庄,难免遭人嫉妒。六小姐是师父的侄女,她做错事,我请求师父主持公道,师父不会不理会。”

      常新月不要魏庸的公道,捏了捏詹世源的耳朵,语气落寞:“阿源,你跟魏家子弟一起习武,彼此之间少不得产生摩擦。你虽然是魏家家主看重的徒弟,但你和他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即使他尽力维持公道,他的心也会不自觉地偏爱魏家子弟。”
      詹世源沉默以对。
      常新月晓得她说中了,装作开朗地说:“别跟六小姐计较了,师徒关系比不得叔侄亲近。往后你武功大成出师了,不必仰仗魏家也能闯出一片天地,我会提醒你带我去找六小姐翻旧账。”

      詹世源一下子被她逗乐了。
      “新月。”
      “我在你背上。”
      “我还以为你会说事情就这样算了,不跟六小姐一般见识,没想到你这么记仇。”
      “她欺负了我,我得欺负回去,不能忍气吞声任她横。”常新月认真地说,“仇我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是女子,不是君子。”
      “女子不能当君子?”常新月反问他。
      詹世源在魏家的学堂读过几年书,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
      常新月没有去学堂读过书,认字是让哥哥教的,书是捡哥哥不看的书看的,她说:“君子是人做的,女子也是人,君子是当得的。”瞄了前面一眼,低呼道,“看路!”

      迎面走来一个英俊的青衣少年,詹世源差点撞他身上。
      好在有常新月提醒,他稳住脚步,没有跟青衣少年撞在一块。青衣少年认出詹世源,让在一边拱手道:“师兄下午好。”
      少年约十四五岁,皮肤白皙,文质彬彬。常新月没见过他,因他好看,大大方方地多看了几眼,少年触及她的目光,面皮微红,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詹世源道:“观潮师弟,这是我的未婚妻,姓常。”向常新月介绍那少年,“新月,这是师父唯一的子嗣。”
      “哦,魏家家主的儿子。”常新月厌屋及乌,顷刻对英俊少年失去兴趣,“咱们走吧。”
      她不喜欢魏观潮,詹世源不乐意她跟魏观潮有接触,朝魏观潮歉意地笑了笑,背着未婚妻走过去,把他落在身后。

      魏观潮目送他们消失在茂密的花丛后,隐隐感到了失望。
      常新月很漂亮,他第一次见她,对她颇有好感。
      她似乎讨厌他?或者说,她讨厌他的父亲?
      魏观潮不懂常新月的心思,穿过垂花门,去后院面见母亲云香玉。

      云香玉来自一个不弱于魏家的家族,与魏庸同年同月出生,门当户对。魏庸显了老态,云香玉费心保养容貌,看起来像二十六七岁,肌肤娇嫩饱满,乌发如云。只看外表,与其说她是魏观潮的母亲,不如说她是魏观潮的姐姐。
      魏观潮进到屋里,云香玉懒洋洋地说:“有人告诉我,你今天又没有练武。”
      魏观潮低着头小声说:“爹那么厉害,我不必练武也没有人敢欺负我。母亲,我不喜欢练武,我喜欢画画。”
      云香玉:“画画有何用?你爹能当上家主,凭的是武功,不是画画。你爹会衰老,人老了力气衰退,到时候他护不住你,你怎么办是好?观潮,母亲要求你练武,不是为难你,是希望你不必依靠你爹也能顶天立地。”

      她恨铁不成钢,魏观潮处在叛逆期,话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一个字往心里放。
      他看着鞋尖,看着大理石砖的天然纹理,不服气地嘟囔:“母亲,您不满父亲纳妾,厌恶父亲拈花惹草不顾家,何不坚持练武?一旦您的武功比他强,他不愿听您的话,也得顺从您的意思,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母亲比我年长,尚且没有坚持练武的毅力,将心比心,请勿要劝我练武。”
      云香玉无语,她要训儿子,儿子反过来训她,这叫什么事啊?

      “武功比画画重要。”云香玉说,“你学了武功,能击败我,我无所谓你每天是练武还是画画。但是你不能击败我,还希望我停止劝你学武,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
      “母亲又要罚我?”魏观潮抬起头,在云香玉脸上看到她的答案。
      他不做声。
      云香玉走到他面前,道:“来,陪我练手。”
      不出魏观潮所料,他完全不是云香玉的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疼痛,爬都没有力气爬起来,精疲力尽地让护卫抬起来送去疗伤。

      在他被抬走时,他的母亲说了两句话:“自今年开始,未来几年恐怕要起波澜。你能不往外面跑尽量留在家里,万一碰到祸事,我跟你爹未必救得了你。”
      魏家是本地根深蒂固的名门,几乎没有旗鼓相当的敌手,怕甚么波澜?魏观潮习惯了魏家的强大,不解其意。
      抬着他的一个护卫说:“少爷没有听别人说过吗?上个月下旬,有一户人家夜半失踪,家中财物俱全,不曾丢失一针一线,只有人消失不见了。”
      “也许他们是自己走的。”魏观潮不觉得恐惧。

      “人走了不会不带走财物,他们是不知不觉间失踪的。”护卫说,“邻居发现异常立刻来魏家报了案,家主亲自去那户人家看过究竟,没有找到人。可家主来回踱步许久,突然挥剑朝院子角落的水缸劈下,一大堆白花花的骨头混着许多水草滚了出来。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信那个小小的水缸能装得下那么多尸骸。”
      “然后呢?”
      “仵作将那一大堆骨头拼凑起来,刚好是那户人家七口人的尸骸,一块骨头也没少。”
      魏观潮不寒而栗。
      那七个人是什么时候死去的?
      如果是失踪时死的,尸首不可能在短短两三日化作无一丝血肉的森然白骨。如果是失踪前死的,尸首化作白骨可以解释,可邻居在那户人失踪前见到的七个人到底是人是鬼?

      鬼怪是存在的。
      魏观潮小时候见过鬼怪。

      詹世源背着常新月进小巷,说:“这条路我经常走,打这里回家最近。”
      “我不敢来,这里人烟稀少,碰到坏人就不好了。”常新月深感自己弱小无力,拍拍詹世源的肩,耳语道,“阿源,你教我练武好不好?我这么好看,坏人看中我,要强迫我,我不会武功反抗不了。”
      “这……”詹世源迟疑,为难地告诉她,“新月,不是我不愿意教你武功,被魏家发现我教你武功,我们二人必然遭殃。”
      常新月好不失望,闷闷地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常新月发现詹世源一直往右走,出声问:“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我们家不在这边。”
      詹世源不说话,仿佛听不到她出声,还是往右走。
      常新月不乐意了,揪住他的耳垂扯了扯:“喂,阿源,你生我气了?你不肯教我武功,我没生你气,你干嘛生我气啊?”
      詹世源还是不肯说话。
      下个路口,他继续往右走,前方是见不到屋舍的莽莽山林,再走下去会进山里。
      这人装聋子装哑巴,常新月也生气了,气冲冲地强调道:“你走错路了,詹世源!赶快停下,我不要你背了,我自己走!哼!”
      说完她从詹世源身上落下来,两只脚踩在硬邦邦的泥巴路上。
      不经意之间,常新月扫了一眼停下来背对自己的詹世源,心脏猛地一抽,尖叫声脱口而出。
      “啊——”

      却说詹世源背着常新月走了一会儿,没听到她出声说话,怕她生气,委屈地说:“新月别恼我了好不?没有魏家的允许,魏家武功我不能教你。改天我去外面办差,抢别人的武功秘籍教你,我保证你学会。”
      背上的人没有回应他。
      詹世源叹了口气,当她还在生气,道:“这样吧,明天我去魏家习武,我问一下师父允不允我教你习武。师父那么喜欢你,我猜他不会拒绝我。他要是拒绝我了,我软磨硬泡,他应该会允的。”

      前面是田地,詹世源走过田地之间的小径,阳光洒落,他和常新月的影子投落水田。他的影子是人形,常新月的影子犹如盘结的老树根,张牙舞爪地骑在詹世源背上。
      好歹是练过武的人,詹世源依稀嗅到了不妙的气息。
      他往水田里的影子瞧去,眼睛一花,背上的常新月有那么短暂的一瞬似乎不是人?
      “新月,”詹世源不走了,看着影子说,“我累了,你下来走一段。”
      影子一动不动。
      常新月一声不吭。
      忽然,常新月柔软的手臂搂住詹世源,轻浅的呼吸扑在他脖颈,温热的被唾沫润湿的触感随之从脖子上的一小块皮肤传递到他的脑海。
      詹世源顿时浑身一震,无奈地道:“新月别闹了,这里随时有人经过,你要亲我,回家随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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