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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乔小萌身上有个秘密，那就是她身上的特殊体质——能控制“运气”。
这个特殊体质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
一开始乔小萌并不知道，只是发现接近她的人里，对她好的，总是能够接连好运，比如抽奖抽中特奖，放学路上捡到一百块，或者是考试考的都是会的；而对她不好的，则老是倒霉，比如陈欣欣，每次骂完乔小萌，不是平地摔，就是被球砸中，或吃东西磕坏牙等等。
早些时候，她并不能控制这些事情发生，但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甚至乔小萌还能阻止“好运”与“霉运”的发生。
之前她怀疑刘柯心意，便让他先喝一杯酒的原因就在这里。
若刘柯心中怀有一丝对乔小萌恶意的话，那么他可能喝酒被呛到或者发生类似陈欣欣酒杯爆掉的意外。
这也是她哥虽然不喜欢她当演员，却还能放心她出来“鬼混”的原因。
她的这个体质，能帮她挡掉娱乐圈99%的危险，剩下的1%是因为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事实上，顾易寒反对她进演艺圈的原因是他不希望她受人指指点点，更不希望她面对娱乐圈那些捧高踩低的嘴脸。
***
陈欣欣被她经纪人带走了。
在这个插曲发生之后，饭桌上的气氛明显变得低沉。
几位老总依然笑脸呵呵，但明显没有之前的热情。
章制片和安清容自然感受到了。
此刻的安清容恨不得掐死陈欣欣。近来她托了很多关系，联系上章制片，想通过他的介绍，多认识几位老板，只要能和哪位老板签上关系，那章制片的下一部戏，女主就非她莫属了。
这件事陈欣欣也是知道的，正因为她知道这次若是成功了，安清容可称得上要一飞冲天。
这么好的事，陈欣欣自然想要分一杯羹。
她比安清容还早进公司，安清容已是爆剧的女主了，而她现在还在小剧组里打转。作为安清容公司里第一个好友，陈欣欣眼热得不行，便缠着安清容顺便帮她争取一个角色。
只要这个角色到手了，那她就能把乔小萌远远甩在身后。
陈欣欣想得很美，不住地展望风光无限的未来，想着想着忍不住发信息给乔小萌。本是去炫耀的，没想到乔小萌竟也会来这个饭局。
没过多久，兴致不高的几位老总便说要离开了。
正好顾易寒发来信息，他在外面等她了。
乔小萌嘟起嘴巴，不大乐意见他。
但再不想见，也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纠结了一会，还是答应坐他车。
饭局散了后，乔小萌和刘柯说了哥哥来接她。
刘柯眉头一挑，刚好，他也想见见她哥。
“那你带我见见他吧，怎么说也是你哥，我作为你经纪人，认识一下比较好。”
略一思考，乔小萌答应了。
她没有理由拒绝。
况且，从今晚上来看，刘柯对她并没有恶意，她能感受到。
两人并排走着，刘柯突然说：“不愧是‘扫把星’，”他失笑，“今晚上陈欣欣回去估计要做法给你扎小人了。”
乔小萌：“……”
“扫把星”是乔小萌在公司里的外号，不过知道这外号的人不多，也没什么人提起过。
没想到刘柯竟然会当着她的面提起这个外号。
他到底是谁的经纪人啊！
说起“扫把星”这个外号，这还是陈欣欣给起的。陈欣欣早乔小萌半年进了尚星娱乐，她还在演丫鬟或龙套时，乔小萌也签进来了。而乔小萌第一次拍戏，刘柯便给了她一个人设不错，只是出场少的角色。
这可把陈欣欣嫉妒死了。
可惜两人经纪人不是同一个，没法对比。
她又气乔小萌比她运气好，遇到好经纪人，又看不惯乔小萌比自己出色的姿色和演技。
于是她便偷偷和人说乔小萌的“黑历史”。
她不知道，心里对乔小萌的恶意越大，越会倒霉。
所以，从小到大，只要遇到乔小萌就总会遇见各种各样倒霉事的陈欣欣不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她的内心而起。
在她看来，就是乔小萌是个“扫把星”、“克星”。
有了她的宣传，乔小萌的“名声”在公司里私下传开了。
娱乐圈有个“小红靠捧，大红靠命”的说法，所以圈里人都很迷信运气。
乔小萌正好踩到了这条“红线”。
刘柯之前除了因为乔小萌的不受控外，还因为这个原因冷藏她。
没人希望自己无缘无故沾染上霉运，导致事事不顺。
然而，刘柯不知道，因为他的忌讳，反而让他丢失了更多的好运和机会。
对于自家经纪人的调侃以及他的无知，乔小萌不想搭理。
刘柯见她不说话，笑了笑。
这时，他电话响起，他抬手接了。
“您好……是章制片啊！小萌啊，她还在我旁边……好的好的，回去我把她的简历发您邮箱，是杨总推荐的是吗？好的好的，麻烦章制片先帮我感谢一下杨总，等我找机会，再当面请杨总吃饭道谢……”
又说了好些话，刘柯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他看了看乔小萌，低声道：“看样子你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差劲啊！”
乔小萌的回答就是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甩开他快步向外走去。
人云亦云的经纪人，有还不如没有。
她宁愿自己投简历混横店，也不想再跟他相处下去。
许是和顾易寒相处久了，看到这种看人看事总带着偏见而不带脑子的人，乔小萌不想与之交流。
但凡仔细翻看下乔小萌参演过的影视剧，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扫把星”了。
而刘柯作为她的经纪人，这么轻易被人的传言带偏，说明他要么没脑子，要么压根就没正眼瞧过她！
***
乔小萌才踏出大门，不远处便传来一声喇叭响。
她认出了是顾易寒的车，于是快步跑了过去。
“小萌，等一下。”
乔小萌在车前停下，转身看着追着她来的刘柯。
刘柯嘴上叫着乔小萌，眼睛却一直盯着车里的人瞧。
这是今晚，乔小萌第二次见过这种眼神了。
像饿狼盯着食物的发着绿光的眼神。
第一次见是之前走廊上那位姓黄的中年男人。他看到她时，也是这种眼神。
“这是你哥，你不介绍一下？”刘柯看了一眼乔小萌，目光又立刻回到顾易寒身上。
乔小萌她哥太绝了！
即使是坐在车内，但从上半身的体格来看，身高绝对在180以上，甚至185以上！
五官精致深邃，脸型骨骼走向完美，绝对是上镜的品相。
这要是签进公司，绝对可以作为主力捧。
乔小萌又想翻白眼了。但想着自己的前途还掌握在这人手里，便忍住了，不情愿地介绍：“这是我哥，顾易寒。哥，这是我经纪人，刘柯。”
刘柯顾易寒是认识的。
在得知乔小萌要和他签约时，他便调查过他。
他下车，朝刘柯伸出手。
刘柯立刻握住。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小萌的经纪人，不知你对演戏感不感兴趣？”
刘柯神情激动，握住顾易寒的手都忘记放，是顾易寒使了劲挣脱的。
当顾易寒下车的那一刻，刘柯更是惊艳，顾易寒的身材丝毫不输那些名模。
这种品相的人，还是京大毕业的。无论是硬件软件，都是娱乐圈少有的。
若是真把他推出去，不仅能靠颜值吸粉，还能营销一波高智商人设，这人设是真实的，稳赚不赔。
刘柯期待地看着顾易寒，然而结果让他失望了。
“抱歉，没兴趣。”
不等他再说话，顾易寒又说：“不早了，我先带小萌回去，她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
对着这张脸，不知道为什么，刘柯觉得顾易寒好像在指责他。
可他也没给乔小萌多少工作啊！
难道是嫌弃太少说反话？
刘柯被顾易寒一句话弄糊涂了，一时不察，兄妹俩已经开着车走了。
这一天，刘柯回到住处，一想起顾易寒那张脸就心有不甘。
他认为这张脸进娱乐圈，绝对会火。
可惜顾易寒不答应。
想着即将错过一个宝藏，他就心痛不已。
回到家后，立刻给乔小萌发信息，旁敲侧击询问她哥的情况，又用言语诱惑乔小萌，希望她能帮忙劝说他哥考虑。
乔小萌没回复。
如果兄妹俩都进娱乐圈，还能有个照应不是？刘柯心想，搞不懂她哥为什么不答应。
等等，为什么乔小萌的哥哥姓“顾”？
刘柯这才发现这个问题。
他又发信息问乔小萌。
这次依然没回复。
想给她打电话，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刘柯没发现，今天面对乔小萌，他时常不由自主地按捺下自己的脾气，比以往多了许多耐心。
***
话说回来，乔小萌自上了顾易寒的车后，便沉默不语。
她想起今天在走廊上看到的，又看了看坐着的这辆车，以及今晚饭桌上的众人。
好像所有人都比她会赚钱。
小时候总觉得当演员又美又仙，还能赚很多钱。
然而等她真的进了这个圈子后，才发现，又美又仙都是假的，或者说仅仅只是表面。
其实最后都只是为了钱而已。
这世上没有仙女，也没有侠女，只有为了名利互相竞争，甚至不惜搞动作互相污蔑。
她不想害人，也不想巴结人，结果总是得不到机会。
她哥从很早就说她太直，不适合这个圈，而她总是天真地认为，只要脚踏实地，到哪都会发光的。
事实证明，她不是金子，就不能发光。或者说，并没有人发现她这块金子，即使发光了，也没人看到。
乔小萌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里想通了一些事。
“哥，我还是想演戏。我喜欢演戏，喜欢演员这个职业。从我小时候第一次看电视剧开始，我就喜欢上了。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正逢红灯，顾易寒停下来等。
他侧头去看身边的女孩，车里没开灯，女孩的脸看不清楚，但可以看到她一双美眸正熠熠生辉。
他知道她喜欢，所以一方面不希望她进娱乐圈，一方面又纵容她去闯荡。
他抬手抚摸了下她头发，结果抹了一手黏糊糊的油。
嫌弃地在她衣服上擦了擦，顾易寒面无表情地启动车子。
乔小萌忍不住大笑起来。
回到家里，乔小萌走在前面。
在她按指纹锁的时候，顾易寒突然说：“以后你工作时就带上我吧，我陪你去。”
“嘀”地一声门打开。
乔小萌愣在那里，门打开了也不走进去。
就在顾易寒以为她要拒绝时，她猛地转身跳起来，一把抱住顾易寒，挂在他身上。
“哥，你是我的好哥哥。”
顾易寒颇为无奈地托着她，走进屋里，关上门。
和顾易寒在一起，是乔小萌有记忆以来就存在的事实。
她习以为常，甚至是已经习惯了。
这一辈子，她无法想象和哥哥分开会是什么样子。
看不到哥哥的人，听不到哥哥的声音，抱不到哥哥，吃不到哥哥做的饭……
但想到一个，她就受不了了，更何况其他。
如果她拍戏的时候，哥哥能陪着她，想想就美得很。
乔小萌太开心了。
“哥，你真的要陪我拍戏？以后我工作你都跟着？那你要当我经纪人吗？如果那样的话，以后有记者采访我看到你会不会不想采访我了？还有……”
这天晚上，乔小萌化身小尾巴，顾易寒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小嘴叭叭的，问个不停。
当顾易寒走进洗手间她也跟着进去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了，转身一把将她提溜到洗漱台上坐着。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弯腰与她面对面，语速缓慢而清晰地说：“你签了合同，我不能当你的经纪人，我就当你的私人助理。当你公司不管你的时候，我来帮你对接你的工作。”
见乔小萌张嘴还想说什么，顾易寒又说：“我不签你公司，你对公司说我是你自己花钱雇佣的，反正你合同里也不限制这一点。还有我的工作我自有打算，我会兼顾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这样，明白了吗？”
乔小萌忙点头。
顾易寒将她抱了下来。
下一刻，手非常自然地帮她解头发。
头发里藏着好多小夹子，让她一个人处理，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
乔小萌早已习惯他的各种照顾，此时只顾着她哥要当她助理这件事喜滋滋乐着。
任由她哥给她弄头发。
***
接下去没了工作，乔小萌彻彻底底休息了两天。
既然打算接着当演员，那么肯定要全力以赴，认真做事。
乔小萌敲了陈思思的微信。
陈思思是个小编剧，目前在娱乐圈里没有名气，准确来说，还没有真正参与过一部开拍的电视剧。
以前大多数是在网上帮人家写网配剧本，后来广播剧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规范，她这种在影视圈从没写过剧本的人，竟然也能在网配圈里成为一名有点粉丝的大大。
而后，她混的圈子就和影视圈没啥关系了。
不过最近，她正试图转型。
写多了网配剧本，以及MV剧情，她怕自己越来越局限，等年龄大了就走不出舒适区了。
因此，这段时间陈思思和同学一起给一个工作室写网络剧剧本。
虽然不署名，但若是网络剧能开拍并播出来，就证明了她编剧的能力。
由于看得开，陈思思写得很开心。
乔小萌发信息给她的时候，她写的一段剧情刚被通过，正吃着炸鸡庆祝呢。
小白白：啾咪啾咪，亲爱的，好想你~
思哈思哈：[斜眼]说吧，找我什么事？借钱没有！
小白白：[狗头.jpg]我还需要跟你借钱？
思哈思哈：有哥了不起啊！当谁都羡慕你一样！滚！
小白白：嘿嘿，有哥不了不起，可我有我哥就了不起。
思哈思哈：[手动拜拜.jpg]
小白白：开玩笑呢姐妹，我哥就你哥，咱俩分那么清干嘛~
思哈思哈：。
小白白：不多废话了，找你有事。你那边有没有事情做不？我最近有空，需要模特吗？配音也行，免费的。
以前读书时，乔小萌也跟着陈思思混过一段时间的网配圈，表演里头的台词也是很重要的一门，她下了大功夫的，虽然经验不多，但台词能力不错，老师赞赏过的。
混网配圈虽然对拍戏没有多大的帮助，但一是可以练台词，二是能锻炼她对角色的理解。
从分析一个个角色开始，学着走进角色内心，入戏，出戏，入戏，出戏。
每一次完成一个角色，都是一次提升。
不过自从她毕业后，她的方向便彻底转向了拍戏。
现下没事做，又不想出去试镜，乔小萌便找到陈思思，看她那儿有没有她可以做的事。
只要能参与，没有钱也行。
有句话说：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乔小萌坚信，自己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一切，都会对她的生活她的工作产生影响。
拍戏更是需要人生经历。
她以前没拍戏在候场时，因为戏份不多，她准备好后，无事可做，还去帮场工搬东西，帮道具师做道具，帮武师擦武器。
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从小爷爷就经常教她和哥哥这句话，让她尽自己所能多做事，能做一点是一点，别人自然会对她好。
爷爷做到了这点。
甚至乔小萌怀疑，就是因为爷爷的乐善好施，所以他去世后，她才能有了“福气”这项特殊的体质，和哥哥才能平平安安在村子里长大。
不管怎么说，爷爷的教导，乔小萌始终记在心里，也一直和哥哥在行动。
既然老天爷给了这份“福气”，那她就把这份福气发扬光大，分享出去。
思哈思哈：说到这个，还真有一个工作很适合你。
陈思思的一个摄影师朋友这两天在朋友圈招募演员或模特，打算拍一组古装大片。
思哈思哈：[截图]这个你看看，你要的话我把他微信推荐给你。
穿古装拍照，乔小萌自然愿意。
加了对方好友后，对方对乔小萌兴致缺缺。
Helen：你好。
乔小萌二话不说甩了一堆照片过去。
小白白：你好，听说你在找模特，你看我这样可以吗？
过了好一会，对方才会反应。
Helen：！！！！！！
Helen：可以可以太可以了！不过还是得先试镜。
Helen：小姐姐哪里人？我在A市这里，你方便来找我吗？
Helen：试镜不过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拍写真！真的！
Helen：不骗你！
这位叫Helen的摄影师不仅快速发了一堆文字过来，好像还不够，又发了几条语音。
无外乎就是叫乔小萌赶紧让他拍照。
乔小萌发给他的照片是两年前和顾易寒去旅游时，他帮她拍的。
那时在江南水乡，她穿着漂亮的汉服，美得像仙女。
乔小萌没有拿剧照或宣传海报给他，因为那些不是P图P得失真，就是造型不理想。
Helen要拍摄的古装大片，不只有一种风格。
他要乔小萌早点和他们工作室会合，试试上不上妆。
正好他们也在A市，开车不用半小时就到。
乔小萌将这事和顾易寒说了。
第二天，两人便开车到了Helen的工作室。
Helen是小有名气的摄影师，经常帮人拍定妆照或时装照。
这一次，他想要拍摄一组展现古装女子风采的照片，可总是找不到理想的模特。
乔小萌加他工作号的时候，他还以为和之前找上门来的那些一样。
正想着先把这个项目搁置，没想到乔小萌发过来的照片正合他的意，正是他想找的风格。
见了面，Helen的目光一下子被面前的两个人给吸引了。
男的俊女的俏。
Helen的目光一直往顾易寒身旁瞟。
乔小萌向前两步，在Helen面前挥了挥手。
“你好，我才是乔小萌。”
Helen不客气地挥开乔小萌的手，“我知道你是乔小萌。这不待会要拍你了吗？我怕到时候看腻了，先看看别的。”
乔小萌：“……”
虽然Helen看顾易寒的目光让乔小萌不爽，可他却意外地好相处。
两人是第一次见面，却仿佛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两人都是自来熟的，各种互动十分自然。
Helen就要这种效果。
不管乔小萌是真的自来熟，还是这只是她的工作状态，这都是Helen想要的。
模特在摄影师面前，能展现出最自然的性格，说明她拍摄时便能放得开。
而且，他最想要的，是心目中那只可爱的小狐狸，对人亲切俏皮，可不能有疏离感。
聊了一会，造型师带着乔小萌去化妆。
Helen忍不住又将眼光放在了顾易寒身上。
“你也是模特吗？”Helen问。
顾易寒从进来就没说过话。他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冷淡疏离，即使乔小萌与Helen聊得热火朝天，他也好像没听到一样，神色淡淡的。
好特殊的气质。
Helen看到他，就像给他拍照。
可惜的是——
顾易寒抬起眼睛，第一次正视他：“我不是，也不是演员。”
Helen不死心，“那我能邀请你来当我的模特吗？就是我给你拍照，你按我的要求摆出姿势和做表情就行了。”怕得到拒绝，他又加上一句：“有报酬的。”
顾易寒摇了摇头。
Helen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他又劝说了好一会，得到的都是被拒绝的答案。
今天来的乔小萌和顾易寒都是一眼就能激发他拍照灵感的人，他实在是舍不得错过这次机会。
“那如果和小萌一起拍呢？你不用换衣服，就你身上这套。”
话音刚落，顾易寒眼眸闪了一下。细心的Helen捕捉到了顾易寒眼中的细微波动，他瞬间觉得有希望。
于是继续劝说：“今天的策划里，有一组照片是误入人间的小狐狸精。本来没有设置其他角色，但看到你，我觉得可以临时加上去。怎么样，拍不拍？”
顾易寒沉默不语，但Helen却觉得这事成了！
下一刻，乔小萌化完妆，从门外走了进来。
顾易寒抬头看过去，这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乔小萌那一处，是他全世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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