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不来口上好的棺材吗？

　　29.复仇者联盟⑵

　　好几个月了，白从没觉得自己的腰板挺得这么直过，她朝着托尼那边走过去，哦，他们俩腰间那俩团鬼火可真是亲切！

　　挥了挥爪子:“你们谈好了吗？这么晚，我还是想回家，帕克可能都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

　　话说她才想起来，钢铁侠当着小蜘蛛的面把她带走，恐怕那孩子正待在她家，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呢。

　　芬奇他们就比较好猜了，想必约翰一安好解药，救世主二人组就默默消失了。

　　所有人都不想把自己暴露在人前，而唯一的例外现在就在她眼前。

　　托尼·斯塔克抢在寇森探员之前说:“贾维斯已经替你打过电话给他了，如果你不想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研究，那就留在这。”

　　白无所谓道:“如果你的女朋友不介意，那我也不介意住在你公司，不过，给我带点木料好吗？我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说着她扬了扬随身携带的刻刀:“材料不需要太好，普通的就可以，当然以斯塔克先生的土壕程度，能给我带来一些珍贵的材料也挺不错。”

　　钢铁侠耸了耸肩:“如你所愿。”

　　然后他转头看向寇森探员，一副“你看怎么着，她还是选择跟着我”的欠揍表情:“哦，现在看来唯一的异端就是你了，被斯塔克联盟围着是不是很有窒息的感觉？”

　　白:“……”不得不说斯塔克先生真幼稚。

　　托尼还想说什么，却被寇森探员打断，白好奇地看着他有些严肃的表情，听他说:“我还是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怀特小姐——至少能让我放弃劝说你的理由。”

　　白看着即使再次被她拒绝，仍然带着一脸微笑的寇森探员，心里突然觉得可笑。

　　——哪怕这具身体并不是她的，哪怕在这个世界上怀特·怀特确实是从出生就在美国并且拥有美国国籍的美帝人，但那跟她有什么关系？现在占据这具身体主导地位的人，是她。

　　过去叫白小白，现在叫白清明的女人。

　　而无论姓氏如何变，她首先是中国人这一点是始终不会变得。

　　那么他们不得不绕回之前她在面对大蜥蜴时曾想过的一个问题：她一个中国人，为什么要为了纽约人民的死活那么掏心掏肺？

　　哪怕现在，她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干涸成了血痂，身体的自我恢复让它们变成了一个个丑陋的疤痕，但似乎也没人问一下。

　　唯一关注到这一点的是小蜘蛛，然后是斯塔克先生，除此之外就没别的人了。

　　斯塔克先生说的对，从这一点看现在这里唯一的异端确实是菲尔·寇森探员没错。

　　于是为了让这位探员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白出于耐心，反问他一个问题。

　　“神盾局是觉得我的能力还有开发的可能性，以及为了避免某位大众偶像被我一不小心把能量吸取完，最终因为弹片刺进心脏而无辜惨死，所以才想要对我进行研究的，是吗？”

　　被“惨死”的托尼不满的抗议，直接被白霸气驳回，钢铁侠讶异地发现自己的小迷妹气势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他拿过一个零食包，直接撕开，然后“咔擦咔擦”咬着薯片。

　　而白继续盯着寇森探员，黑色的眼眸满是诚恳。丫的跟她比武力，她比不过，比装这玩意她还怕对方？

　　自从被蓝染搞死，白彻底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最强大的不外乎语言，嘴皮子上下一磨，直接把对方说到服气，这比武力压制要爽的多。

　　寇森探员谨慎地笑笑，感觉这话并没有什么不妥，才回答道:“确实是这样，怀特小姐。”

　　“你确定？我给你十秒钟再考虑一下，省的你待会后悔。”

　　“不用再给我十秒，您总结的十分全面，怀特小姐。”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这个能力，只对像斯塔克先生这样的人才起作用？”

　　话题中心·托尼·斯塔克忍不住嗤笑一声，白谴责地看过他一眼，托尼立刻做了“闭嘴”的表情，继续咔擦咔擦吃着薯片看戏。

　　寇森探员微微收敛起笑容，像是在重新评估他眼前这个人似的，片刻后仍旧微笑的说:“你说得对，怀特小姐，如果您的力量没有其他作用，亦或是发生变异的话，至少目前为止可以下这个结论。”

　　“既然如此，托尼·斯塔克本人都不介意，而我也不介意以做客的名义留在斯塔克大楼，那么我又为什么要答应跟你去神盾局接受检查呢？”

　　白打量起这个西装三件套，寇森探员是个非常懂得知进退的人，从他不反驳她的话就能看出来，这样一来她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反而就不好办了。不过面上，白还是对着他微微一笑：

　　“我这么多年，都是以普通人的姿态活着，即使你突然告诉我，我也有可能成为像斯塔克先生这样的人，抱歉，我拒绝。”

　　长发少女温婉地笑着，却字字铿锵，沉着而有力的表明自己的意愿。

　　仿佛是在说——无论你给的理由有多天花乱坠，我就是不吃你那一套。

　　不好奇，不接受，甚至在某些人眼里自甘堕落，白无奈摆手，反正老娘就这样，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能怎么办吧。

　　寇森探员显然也是老油条，他明白今天已经说服不了对方，低头给自己的长官发了一条短信，然后继续说:“看来怀特小姐的意愿已经非常坚定了。”

　　“不容置疑。”

　　“……那么您能够保证您的能力绝不会有危害到普通人的情况吗？”

　　白沉默，完全没有注意到寇森探员和钢铁侠交换了一个眼神，片刻后，她才抬头:“这就要看斯塔克先生的研究能力怎么样了。”

　　寇森的表情似乎是有些意外：

　　“抱歉，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还是愿意接受这些针对于您能力的研究的？”

　　“显而易见。”白耸肩道:“毕竟我也挺好奇的不是吗？”

　　白表示，莫名其妙变成一个蓄电池她也很好奇啊，而且能不能别提研究，她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好像就要被逮去当成一个发电机永动发电了。

　　“至于理由，我觉得十分明显。”她指着那个看戏一直看的很欢乐的大龄儿童。

　　寇森探员惊讶道:“因为斯塔克先生？”这样说似乎会引人误会，他很快改口道:“您的意思是，因为对方是托尼·斯塔克，而我代表的是神盾局吗？”

　　白勉强点头:“算是吧。”

　　“您这个理由可真是……”寇森哭笑不得地看向对方，这么说似乎还很不清楚，其实道理很简单，钢铁侠作为最有名的超级英雄，普通民众对他的了解肯定要比对神盾局的多，寇森没想到有一天低调也会成为他们被嫌弃的理由，他决定回去就向弗瑞局长提出这个建议。

　　“很幼稚是吗？”白一副我懂你的语气，“但其实相当好理解，而且我呆在这里，也是间接的被你们看在眼皮底下不是吗？”

　　她直接撕破这层脸皮，理智地指出:“一旦我有危害普通民众的能力，想必斯塔克先生也会毫不犹豫地把我交给你们。”

　　托尼摸了摸鼻子，尴尬地避开她的视线，确实如果白真的会危害到纽约，他没有理由去维护她。

　　“但是即使这样，您也依然选择跟斯塔克先生在一起是吗？”

　　白注意到托尼的表情，并不能理解他现在的尴尬，因为在她看来，斯塔克就算把她交出去，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毕竟他除了作为托尼·斯塔克之外，还有另一个身份——钢铁侠。这就意味着，哪怕他本人或许有想要保住她的念头，他的另一个身份也不允许。

　　说到底，她之于这个世界，或者这个世界之于她，全是外人。

　　脸颊上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它们就像是一张坚硬丑陋的面具，把它的主人藏在里面。

　　她凭什么要像病人一样接受检查？神盾局想要限制钢铁侠凭什么要把她牵扯在内，成为别人之间博弈的工具就已经很烦了，为什么还非要让她一再退步？

　　“大概就是这样。”白闭上眼，不愿再提这个话题。

　　寇森特工很有眼力地站起身，准备告别，由于白之前的话，托尼一直有些尴尬，现在寇森探员就要离开，他这个主人也没有起来送客，不过可能他根本就没打算送客。

　　寇森在离开前，还是饶有兴趣地问了白一个问题:“如果按您所言，您根本不想掺和进超级英雄的事，但今天对阵康纳斯博士的时候，您的表现却相当亮眼。”

　　换句话说，白这是自己打自己脸了。

　　白对他这种临到末了还要用语言试探一下的行为十分不齿，斜眼睨他:“你是出于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的？？”

　　寇森:“好奇而已。”

　　义正辞严搞得她好像会相信一样，白翻个白眼，动作利落地关上门，然后打了个呵欠:“可能因为你们没有蜘蛛侠长得好看。”

　　寇森探员惊讶地抬起头:“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困了，如果没其他事你可以走了。”忽略掉对方若有所思的视线，白笑了笑，随即转身，打算找个地好好睡一觉。

　　单手制止托尼·斯塔克打算聊一聊的打算，白直接躺在沙发上，疲惫地闭上眼，很快呼吸就平稳起来。

　　她今天经历的事太多了。

　　托尼挑眉，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让贾维斯将空调调到最适宜的温度，然后轻手轻脚地离开这里。

　　白并没有睡着，事实上，她现在正精神抖擞的和位面君聊天。

　　【为什么不直接离开？】

　　‘为什么要直接离开？’白翻了个身。

　　‘斯塔克这多好啊，免费吃免费喝，连木料钱他都顺手出了，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我基本上就抱着这条大腿不动摇了。’

　　【你喜欢这里？】

　　‘没什么感觉，话说，我为什么变成一个蓄电池了？’

　　【……这都是棺材铺赋予你的能力，如果你想，你可以吸收所有能量。】

　　‘是吗？’白睁开眼，有月光照进她的眼底，仿佛涌动的流水。在位面君看不见的地方，她勾起一个嘲弄的笑容：

　　‘电也是能量的一种，照你这么说，我真的有可能成为一个发电机了？’

　　【你只能吸收，不能利用，而且这种自然能源你也无法吸收。】

　　‘那还真是鸡肋。’不去问她能吸收什么能量，白心里差不多有些思路了。她又闭上眼，四周又是一片沉寂。

　　就像之前，她无聊时只能拿出刻刀打法时间的那些寂静的夜晚，但现在不同了。

　　‘我很抱歉，上次是我太大意了。’

　　【……没关系】

　　斯塔克大楼的外面，那些人看不见的自然意向，轻轻拂过那些透明的墙壁，看着屋子里蜷缩成一团的人，喃喃自语。
　　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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