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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几个孩子有男,有女,最大也就14,5岁,最小才3,4岁,个个面黄肌瘦,瘦骨嶙峋。
元真他们惊了几秒,节子马上就从自己钱袋中拿出钱,“妈妈,他们太可怜了,我们给他们买些吃的吧。”
清太也说,“我正好也要买些垫肚子的食物了,一大早还没吃东西。”
“恩,清太,我们就多买点吧。”元真吩咐道。如果自己没有来,清太和节子也是他们中间的一员吧。看着已经和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小孩子玩在一起的节子,她突然就一阵后怕。
清太买回来很多包子,馒头这种扎实的食物,一一分给那些孩子,然后从锅里舀出剩下的汤,装进碗里,分给大家。大伙围坐在一起,就着汤,吃着包子,馒头,孩子们吃的很急,很久没吃过东西了,都是饿狠了。元真一边吃着,一边想着怎么安排这群孩子。
吃完东西,这些孩子帮忙收拾着摊子,没等元真他们说什么,就鞠了一躬离开了。
元真错愕的看着他们离开,也并没有挽留,她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做。
在回家的路上,大家都一时沉默。
节子趴在妈妈的背上突然说,“妈妈,静子好可怜,她每天都吃不饱,也没有新衣服穿,她的衣服都是破破的。”静子是刚刚跟她玩的一个小朋友。“我有好多衣服,我明天就把我的衣服给静子好不好?”
“当然可以啦,我们节子真是善良的小姑娘。”元真立刻支持道。
“妈妈,我去买吃食的时候,吃食店的老板娘跟我说,不要把食物给那些孩子吃,要不然他们每天都会找我们要吃的。”清太想到包子铺老板娘的话,忧虑的说道。他们家能养活那么多孩子吗?小小少年有些担心。
“那个老板娘坏。”节子马上在妈妈背上坐起来说道。“我的钱钱可以买东西给静子他们吃。”
“清太放心,我们每天多准备一些东西就好了,反正那些东西都是自己家产的,不费什么。”元真理解清太的忧虑,他是怕自己家的生活从此受到影响。
此后,他们家小吃摊都会多准备一些东西出来预留给那群孩子,做完生意后,大家聚在一起吃着,说笑着。孩子们的衣服也没有破破烂烂了,元真一家把自己家里的衣服拿给他们,虽然不是新的,但至少是好的。相处一段时间,那群孩子也大胆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怯弱,也能慢慢一起说笑了。这群孩子很懂事,每天在他们还没有到之前就把地方整理的干干净净,他们来了以后帮忙支摊子,忙生意的时候却是躲开了,大概是怕他们的出现会影响生意吧,他们大概看多了一些嫌弃的眼神,做完生意吃完东西,他们都会帮忙清扫,元真也会留下食物给他们,然后他们拿着食物就会离去。
他们并没有要求跟着元真走,好像只是在做活然后拿着他们的报酬,元真知道他们只是不想让她为难,而每每看着他们的背影,她心里却越来越酸涩,沉甸甸的。
清太和几个大孩子也慢慢混熟了,渐渐有了感情。节子小朋友和静子小姑娘也成了好朋友,每天分别都依依不舍。
“妈妈,要不让他们来我们家住吧。”清太在一天回家的路上,终于提议道。
“妈妈,你就同意吧,”节子马上附和道,“天变冷了,静子他们住在外面会生病的。”
“好吧,明天妈妈就跟他们说。”元真马上就同意了,不用考虑那么多了,与其每次看到他们的背影不好受,不如先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天却是收完摊后都没看见他们出现。元真几人都有些心神不宁,一直都是他们过来找他们,他们却并不知道他们住在什么样的艰苦环境下。
他们没有立即走,想着他们或许下一刻就来了。大家都没有吃饭,却没有心思。清太急得坐不住,说道,“妈妈,我去看看吧。”
“你知道他们住什么地方吗?去哪里看看。”元真抓着清太的胳膊不放,心里现在慌乱极了,两个孩子必须在她跟前。
清太看见妈妈慌乱不安的样子,只好按捺住,留在妈妈身边。
节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我给静子带了我喜欢的烤玉米,怎么她还不来?”
元真搂着节子连忙安慰道,“或许他们有事,等等他们就来了。”
娘三靠在一起继续等待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远远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近前来。
“是静子。”节子马上站起来迎着跑上去。
“阿姨,求求你救救哥哥他们吧。”静子一上前小小的身体就跪在元真面前。
元真连忙把她抱在怀中,小心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儿,“静子先别哭,告诉阿姨你哥哥他们怎么呢?”
“哥哥他们快被打死了,他们坏,抢我们的食物,还说我们偷东西,明明是阿姨给我们的。”小姑娘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清太,你赶紧收拾东西。我们一边走一边了解情况。”想到另外几个孩子的情况,元真只想马上赶到地方。把节子背在身后,身前抱着静子,清太一个人推着车子,根据静子的指路,匆匆忙忙的赶路。
在路上,通过静子断断续续的描述,元真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几个孩子现在住在一个山洞里,不知道是不是电影里清太与节子住的山洞,昨天他们正在洞口热元真给他们的食物,却不想引来了附近村庄的一些孩子,那些村庄的孩子看到这些食物好像蛮好吃的样子就要抢,几个孩子当然不让,所以就打了起来。流浪的孩子身经百战,村里的孩子哪是对手,所以那些村庄的孩子哀声哭叫的被打跑了。可是,几个孩子还没吃完东西多久,一群大人在那些村庄孩子的带领下,就气势汹汹的跑来了。山洞里还有些几个孩子省下的食物,元真给他们的东西,他们都是小心翼翼的吃着,不敢敞开怀大吃。看到这些食物,大人们好像找到了证据,几个孩子只是孤儿,哪儿能得到这么好的食物。这些大人就开始一边抢夺食物,一边对几个孩子开始打骂,几个孩子当然不肯罢休,反驳这些食物不是偷的,但大人们认定了怎么会相信他们,对他们打的更厉害了。就这样几个孩子被打的奄奄一息,那些大人拿着抢来的食物扬长而去,几个村里的孩子走前还狠狠的踹了几个孩子几脚,嘴里还骂着臭小偷。或许静子太小,几个大人没有打她,只是她上去哀求拉扯的时候有波及到,脸上,手上,腿上有几处擦伤,碰伤。食物被抢走,又被打的不能动弹,几个孩子就这样煎熬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静子醒来想叫起几个哥哥去找元真他们,却发现几个孩子都叫不起,身上好烫好烫,这才一个小人儿跑着去求助。
元真不知道静子一个小小人怎么跑过去,这一路好远,穿过一条条街道,一个树林小道,几条弯弯曲曲的田埂,这才到达山洞前。这个山洞很想电影中清太与节子住的地方,前面也有一面湖。
进去山洞,几个孩子已经烫的面色潮红,呼吸都微微急促。清太赶紧卸下车上的东西,把几个孩子挤挤挨挨的放在车上,没有办法,车子太小了,又急急忙忙的奔往医院。
一路上,元真和清太汗如雨下,元真身前背后各一个小女孩,还帮着清太推着车,毕竟清太也只是一个15岁的小少年啊。
索性经过医生检查,几个孩子伤势不大,元真心里终于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清太擦擦汗,也高兴的咧开嘴。节子和静子也终于开心的笑开了。
从医院回到家中,躺躺软软的床铺上,几个孩子都感觉在梦中,看着关心他们的元真,其中最大的一个孩子挣扎道,“阿姨,我们伤好后,就离开。”说完,几个孩子都有点黯然,他们一点也不想离开,这里有总是温温柔柔关心他们的阿姨,有善良的哥哥,可爱的妹妹,还可以吃饱饭,住在干干净净温暖的房子里,睡在软软的床上,静子小姑娘现在还贴在元真的怀中,她喜欢阿姨抱着她,好久以前自己妈妈也是这样抱着她的。
“你们不离开,妈妈和哥哥说,以后哥哥姐姐就住在我们家了。”节子小朋友笑眯眯的说道。
几个孩子不敢相信都看向元真和清太,看到他们眼里含着笑,向他们点头。几个小朋友心里一阵狂喜。
“是啊,我们家的生意现在越来越好了,我正想找人帮忙了。你们愿不愿意?”元真问道。
几个孩子都急切的点头同意。
几个孩子最大的是15岁,只比清太小月份,叫太郎,太郎是其中二郎和静子的亲哥哥,二郎10岁,静子比节子大一岁,6岁。另外两个是一对堂兄弟,堂兄13岁,名叫正雄,堂弟11岁,叫英喜。
雅琴知道家里多了几个孩子后,并没有表示惊讶。
元真的小吃摊进一步扩大,也增加了一些小吃种类,推出去都很受欢迎。
元真给每个孩子都发了工钱,几个孩子每天都数着自己钱袋子增加的钱,开心极了。
元真用赚到的钱请人盖了几间房子,扩大了自家院落,又买了些土地,种上了各类作物。
远远就能看到围着院子的栅栏常年开着花,一片花团锦簇,黄黄红红紫紫绚丽交织,推开栅栏门,抬起头就是连接主屋的拱形回廊,上面垂挂着各种蔬果,抬手就能摘到,拱形回廊一边是一颗长的茂盛的枫树,枫树下面放着好些类型的椅子,竹制的吊椅还晃晃悠悠,上面放了一个小布娃娃。好些圆形靠背的竹椅,上面放着松软的枕头,还有圆敦敦的小竹椅。再往前一些放置着一张木制的秋千椅,秋千椅上方是宽宽的木制顶棚遮光。拱形回廊的另一边是一片小菜地,此刻各种菜蔬正长得正盛。
拱形回廊正前方就是大厅,此刻大厅中间的矮几旁,众人围住着,正在讨论着什么事情。
“我不想读书。”几个大孩子都纷纷开口表达自己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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