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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鸡翅
张爸随着事业的壮大越来越忙,能够顾及到张洵娜的时间越来越少,小版的张洵娜更长时间是待在肖然家里。但她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她喜欢这个家也喜欢这个跟自己玩的小哥哥。
张洵娜跟随着张爸一个一个饭局的跑,对于他这股新生的力量,那些所谓的老牌豪门世家都是极尽可能的打击他。张爸也装傻,跟着这些人称兄道弟,再一杯一杯地把酒喝,硬是从他们嘴里把生意吃下来。难受了,再跑去厕所吐得撕心裂肺,张洵娜不忍的看着。
张爸难受到的躺在车后座,司机小李拿了一瓶矿泉水给张爸,“老板喝点水。”
张爸接过,“快点回家吧!”
司机小李平稳地看着车,快到他们家小区的时候,车子出故障了。
“怎么了?”张爸闭着眼问。
“车子应该是抛锚了,我来修修。”司机小李立刻下车查看,一会后说:“可能得返汽修厂。”
张爸揉了一下额头,“汽车要定时去保养,这里没多少路了,我走着回去。”
张爸下车,往回家的路走着,这条路有一个很明显的分界,往里一点是新开发的新楼盘,独栋的公寓,奢侈豪华。往外围的却还是一心老式教筑楼,两极分化有点明显。
张爸一个踉跄栽倒在草丛边。张爸想爬起来,但身体更多的是让他躺下,大脑有点浑浊的张爸就听之任之了。张洵娜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这时一位女人走进了,张洵娜本来有点高兴的,看清她的脸后就如临大敌,说真的现在她觉得倒不如就让给张爸这么躺着就好了。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女人蹲下去问。
这声声呼唤倒是把张爸给唤醒了,张爸抬起头来,“没事没事。”挣扎地想站起来。
女人给张爸搭了把手,张爸顺利地站了起来。女人还是有点担心地问:“真没事吗?”
张爸摆摆手,“谢谢啊,没事。”说着自己就往前走去,张洵娜倒是围着这女人转了几圈,斜着眼睛睨她。
张爸回到家先到自己的房间去,看着自己恬静的睡颜,亲亲的吻了一下自己额头,却弄醒了自己。“爸爸,你好臭臭!”
张爸立马离开了一点点,“那爸爸去洗澡了,你接着睡。”
十一岁的自己翻了一个身继续睡过去,张爸特别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一切,露出了幸福地微笑。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去。张洵娜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女人的出现真让她有了一点危机感与急躁,她多想冲到张爸眼前说:“不准娶那个女的。”
张洵娜二十四小时贴身地跟紧了张爸,她倒要看看那个狐狸精到底是怎么勾搭上她爸的。
一个星期后,张洵娜在张爸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忍不住冲到她眼前去说;“贱、人!不择手段!”
当张爸遇见她的时候,也挺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位在自己公司当清洁工的女人,他问:“你怎么在这?”
女人显得很紧张,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令老板停下来问她:“啊我......”女人不知道老板再问什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
“你来这里工作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
“好好工作!”女人点点头,现在张洵娜改为二十四小时盯着这个女人了。总想搅和搅和她,第一次对自己是这种光能看不能做的状态不满了。
一次张爸为了改最后的数据自己一个人在公司加班留得很晚,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人也留得很晚。女人拖着一大推清洁工具从女厕出来,“你怎么还在这?”
这着实是把女人下来一跳,张洵娜就靠在墙角上看着,她倒要看看你们能整出什么花来!
“修一下厕所门。”
“不能明天再弄吗?”
“不干完,心里头总有点不踏实。”
张爸笑了,“早点下班吧!”
而后几次,张爸觉得这清洁工比别的清洁工有责任心也爱干净,常常都会加班留下来搞卫生,有时员工叫她帮忙点事,她也是乐意帮忙。张爸给她升了职,让她当清洁工的组长。
他俩之间聊天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不过每次都有一种其乐融融的感觉,聊天的内容也从公司扩展到其他方面,总之他们都进退有理,也不搞暧昧。张洵娜就是想知道他们怎么从风花雪月走到一起。
倒是有几个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的,明里暗里追着张爸,虽说有了一个十多岁的女儿,但是胜在有钱,前赴后继的人也就多了。张洵娜冷笑地看着这些人来恶心自己的眼。
张爸也不跟她们纠缠,工作能力好不好,不好麻溜地滚蛋,好那就离自己远一点的部门去。一时之间,那些女人都歇了心思。张洵娜地心情很爽,想做我后妈,麻利的给我滚,不滚我玩死你!
......
十四岁的张洵娜跟这个要做她后妈的女人见面了,张洵娜在一边冷哼地看着。
张爸接受道:“娜娜,这是小陶阿姨,以后要跟我们住在一起了。”
十四岁的自己冷漠地看着。
女人拿着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娜娜你好,我是小陶阿姨。这是小陶阿姨送你的娃娃,喜欢吗?”
十四岁的自己一手把玩具打掉,“我才不要你给我玩具了,你这个坏女人,老巫婆,从我家滚出去。”
“娜娜!”张爸严厉地说。
十四岁的张洵娜生气地说:“你也是坏爸爸!我讨厌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回房间。
“你......”
女人制止了张爸,“小孩子嘛,不急,我们慢慢来。”
张爸叹了一口气,“娜娜脾气不是特别好,你要辛苦点了。”
女人微笑地说:“我是个大人。”张洵娜站在女人面前,“那就走着瞧了。”
之后就是十四岁的自己为把她赶出家做的事情,怒言相向,搞破坏,偷藏她的东西等等,一系列在十四岁自己看来是斗智斗勇的过程。
但此时站在这个位置的张洵娜看到的却是,女人明知道是自己偷拿了她的东西,却装作不知道让自己觉得战胜了她而感到高兴,而后在自己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在默默的找回来;在自己对她怒言相对的时候,总是默默地退让;在自己破坏她的事情时,装作不知道是她,宽容她;
当然在自己犯很严重性错误的时候,也是毫不手软地教训自己,事后在对自己弥补。
张洵娜看到这里的时候,总觉得憋气。自己以前所有的沾沾自喜于她来说不过是一场闹剧。
张洵娜冷眼观着,女人在厨房里满心欢喜地给自己做着蜂蜜鸡翅。把鸡翅顺着鸡皮纹理斜着划两刀,放到热水中焯去血沫。在放入葱丝,姜丝,蒜片,料酒,生抽,拌匀腌制。
女人在烤盘铺好锡纸,先刷上一层色拉油,然后把腌渍好的鸡翅摆上。在鸡翅表面在刷一层色拉油,放入烤箱200度,烤两分钟。
张洵娜盯着她,她盯着烤箱,满眼的满足,张洵娜觉得特刺眼。
烤箱时间到了之后,取出将鸡翅翻面,刷一层老抽,再刷一层蜂蜜,放入烤箱在烤2分钟,在反复做一次。
再次拿出来的时候,佣人说:“夫人,看起来很好吃,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女人显得很高兴,取出烤盘,在鸡翅上撒满花生碎,用小勺淋上蜂蜜,再入烤箱烤2分钟鸡翅就好了。
女人做了满满一桌菜,自己也刚好回来了。女人高兴地迎上来,“回来了,娜娜。阿姨做好了饭,做了你最喜欢的蜂蜜鸡翅。”
十四岁的自己走到饭桌,看着那盘蜂蜜鸡翅,在女人满眼的欣喜中,把整盘蜂蜜鸡翅倒到垃圾桶。“我最讨厌的就是蜂蜜鸡翅了!”
女人强颜欢笑,“没事,阿姨做了许多菜,我们吃别的好了。”
“我不吃,这些我都不喜欢吃!”说完,昂头挺胸地像打了胜战一样走上楼去。张洵娜也跟着上楼,楼梯上回望了女人,那对自己有着期盼跟黯然伤神的眼神,让自己十分不舒服。
日子一天天过去,某日醒来,女人觉得不舒服,跑到厕所去吐。张爸关心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我陪你到医院去吧。”
“不用不用,你去上班吧,我等一下自己去,你别耽误了。”
张洵娜瞟了女人一眼,跟着张爸上班去了。
医院里,“你说什么?医生!”女生震惊地问。
医生很有耐心地再说了一遍,“你怀孕了,两个月,恭喜你!不过你也算是高龄孕妇了,怀了小朋友各方面都要特别注意......”
出医院的时候,女人拿着b超的图片,手还有点颤颤巍巍。她真的不敢相信......
晚上,张爸问身体有没有事情的时候,女人心不在焉地说道:“没事,胃口不好而已。”
“那我让佣人煮点燕窝粥给你。”
连着几天,张洵娜也发现女人很不对劲,打量着她,回想以前这段时间她有做了什么事情。脑袋想了一圈,没有。张洵娜狐疑的跟着张爸出门了。
晚上张爸回来的早,女人在房间跟张爸说:“俊生,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张洵娜也在房间里,倚在窗口看风景,对他们的谈话不感兴趣,无非是关于教育她的问题。
“什么事情?”
女人转身拿了一张b超的图片给他,“这是什么片子?”
“这是我们的孩子,两个月了。”这一句话不仅把张爸给怔住了,慢慢地狂喜了出来,站起来问:“真......真真的?”
张洵娜本来漫不经心的,这句话就像一个炸弹一样,把她炸得很蒙圈,为什么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她有孩子了,那现在这个自己的弟弟妹妹就应该是2岁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人微笑地点点,张爸兴奋地想要抱女人却无从下手的感觉,女人又开口说:“俊生,我想跟你说件事,我,我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刚才是狂喜那现在就是完全愣住了,“为什么?”
女人拉着张爸的手把他按座位坐下,说:“我考虑过了,我们只要娜娜这一个孩子就好。”
“你是怕娜娜不答应?”
“没有,当初就说要把娜娜视如自出,所以少一个孩子没有什么的。再说,我年纪大了,怀孕的风险性挺高的,我不想冒这个险。我特别喜欢娜娜,以后这一切都是娜娜的。”
“娜娜不会这样的,她或许会喜欢有一个弟弟妹妹......”
女人打住了张爸的话,“我已经决定了才告诉你的,我们只有娜娜一个孩子。”
张爸抓着那张b超片子一直看着。
张洵娜很难说出自己现在的心情,这就像一颗重型炸弹,把她以为的信念炸得体无完肤......浑浑噩噩走出自己的他们的房间。
翌日在餐桌上,张爸试探地问一句:“喜欢弟弟妹妹吗?”
“不喜欢。”十六岁的自己口气很不好地回答,“你想干嘛?”
“你爸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喜欢的话,把乡下表姑的小女儿接过来这里陪你。”
“我有跟你说话吗!”转过面又对着张爸说,“不许接过来!”
张爸万分交代着女人,张洵娜今天倒没跟着张爸了,她连着这个女人身边。只见她不一会儿,就跑到肖然家去,“怎么过来啦?”肖妈妈和和气气地问。
“想来让你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啊?”
“去医院,去做人流手术。”
肖妈妈明显被吓到了,“你有啦?为什么要流掉?因为.......娜娜?”
“没有,年纪大了风险太大了。”女人笑着说。
“胡说八道,老张知道吗?”
“知道,我们一起决定的。”
“娜娜知道吗?”
“小孩子知道这个去做什么,她快快乐乐长大就行了。”
肖妈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你不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是以前不敢想象的,有俊生有娜娜。”
“你是为了娜娜吧?”
女人抓过肖妈妈的手,“好啦,陪我去啦。”
肖妈妈拦不住女人,无奈只好陪住来,看着女人躺在床上,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等一下我出来,麻烦你扶我一下。”女人笑着对肖妈妈说。
看着这样的女人,张洵娜有点不敢面对她。她在想以前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所有人都是爱她的,是她自己不想去爱任何人......张洵娜慢慢地蹲在门口,她需要好好想一下,想一下......
女人卧床休息,张洵娜一直坐在椅子看着她,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张爸回到家,就问她说:“为什么那么快去医院?”
“因为我,我怕再晚了,我舍不得。”俩个人相拥着,彼此眼睛都湿润了。
张洵娜这一刻真的懂得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可以瞒着自己这么多年都不说出口,他们对她是真的很宠爱。张洵娜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
张洵娜现在变成日日跟着女人了,知道她把b超片子留着,经常曾着没人的时候拿起来看,就放在梳妆柜中间柜子压在最下面。自己以前可是从不踏进他们房间的。
张洵娜现在也会经常一个人独处,想想自己,想想他们。
张洵娜看着她跟张爸吵架,然后自己离家出走到苏家小栈去。自己头也不回地跑出去,张爸气到倒地,吓坏了众人,包括自己。
女人边顾着跑出去的自己又担心着张爸,不敢离开张爸。一阵兵荒马乱,医生来了之后才稳定下来。听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少生气,血压有点高而已。女人跟张洵娜俩人才松下一口起来。
这一折腾天都黑了,熬了药,等张爸醒来喝完药之后,她就跑出去走张洵娜。“我去找一下娜娜,你先休息一下。”
“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哎,这孩子......”
“或许就在家附近躲着,等着我们去叫她回来呢!放心,有我呢!”
“麻烦你了。”
“觉得麻烦到我了,就麻烦你快点好起来,一老一小的不要老是让我担心。”
张洵娜跟着女人冒着大雨一起去寻找自己知道午夜,女人不小心摔了一跤,伤到了脚。与她一同出门的佣人纷纷上前来询问,“没事吧,夫人?”
女人搀着他们站起来,“没事没事。”试着走几步,从脚上传来了钻心的疼,差点又摔了,大家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张洵娜也跟随着众人一样的动作。
“夫人,或许小姐早就回去了。我们要不回去看一下?”
“是啊!”
最后,女人听从了大家的话,跟着大家回到了家,但张洵娜还是没有回来。吩咐不要吵醒张爸,在草草收拾了一下脚的伤势,一个人在客厅等到了天明。
说不得什么感受,反正张洵娜觉得眼睛酸胀着,有点想哭。
然后,她醒来了。在苏音家的沙发上坐起来,呆呆愣愣的,一下子接受不了现实,她都分不清着到底是现实还是在梦里。
“我到底怎么了?”
“醒来,需要吃饭吗?”苏音打着哈欠问。
“是真的吗?”
“你不去证实一下怎么知道?”闻言,张洵娜立刻从沙发下来,向外面跑了。
“真好,不要做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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