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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珠小珠落玉盘
大珠小珠落玉盘
最近做了个梦,梦见我的婚期将近。而我却不清楚自己要嫁的那个人是谁,任由惆怅灌满心间,一整夜辗转难眠,患得患失。
过了二十岁,对爱情的理解由朦胧逐渐变得清晰。我想我该对爱情谈谈我的一点看法了。
当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将小脑袋瓜里幻想出来的柔情蜜意小心翼翼地包裹好,仿佛对待一块心爱的冰糕,生怕遇温融化淌出来了似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年又一年,时光悄无声息地从头发缝间溜走。可是,自己的白马王子又在哪里呢?他现在过着怎样的生活啊?自己要嫁的那个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呢?哦,未来充满了未知。谁也无法预料呵。
古往今来,女孩子本身就有种懵懂的明媚与傻气。否则,在我们之前的几千年,曾在女人的世界里演绎了多少悲欢离合。很难想象,世上若只有男人没有女人的话,该是多么的单调无聊啊。
世俗毕竟是世俗,时间的河流浩浩荡荡,将昨日烟尘荡涤得飘飘渺渺之时,也是我们收获岁月的馈赠之日。也许多年之后,蓦然回首,才发现岁月给了我们诸多警示,是多么地触目惊心!
如果我们当初聆听这些启示呢,或许会走得更加从容和无悔吧。正是我们的无意,被困扰在了岁月的河流里,让生活的波涛冲击席卷得晕头转向。
偶尔仰望一眼广阔无垠的天空,眼中写满茫然,心中缠缠绵绵,泛滥成灾,当初的那个梦啊,继续冰封雪藏着好了,于是心头淡淡的悲哀,又被新一轮的生活替代和填满。
少女时代对未来的幻想,宿命一样,“草灰蛇线、伏脉千里”地左右着我以后的种种选择。我知道,我的爱情版本几乎绝版。
忽然,我耳畔响起一个远房妹妹对我说过的话,清脆悦耳,大概是从小在北京长大的缘故吧,她的声音里有种抑扬顿挫的美,至今让我记忆犹新,她说:姐,我以后要嫁给一个高高的男人。她说完掂起脚后跟,挨着门框子比划了一下,我也堵气似的说:我要嫁一个又高又大眼睛黑黑的男人。远房妹妹噗嗤一声笑了,笑哈哈地说:姐,又高又大眼睛又黑,那是猴子呀!她把她的玩具猴子抱给我看,我一时羞愧难当,红着脸跑开了。
那两个当年扮家家的小女孩儿,如今都已长大成人。远房妹妹的声音,大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意味,十来年过去了,并未让它从我的记忆中淡去。当年的那个梦呢?终究也褪色成一股风,在童年时代从我们的耳边呼啸而过。试想,茫茫人世,我们以后要相濡以沫的那个人、我们孩子的爹,和梦里的人相比,该是多么不称人意啊。但反对来想,我们女人,是不太被梦幻情结充斥耳目,也未可知呢。
梦幻有梦幻的美,现世有现世的美。而我们呀,就追逐在这梦幻与现世的交融调和中,尽其一生,无休无止,不知疲倦。
好,就让我们在调和、追逐中,听从心灵的声音吧,竖耳倾听,那是一场珠玉相奏的盛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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