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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阑珊
同样一个晚上,当三个男人都在打着一个女人主意的时候,我们这位毫不知情的女主角却在街头闲庭信步的逛着。
王茜雪此时也是满心的烦躁,她已在街头逛了两个小时,本想着用磨洋工法子让这陈皮阿四知难而退,可万万没想到这陈皮阿四竟是这样一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家伙。
“阿四,你师傅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你还想做我师母吗?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听到了王茜雪的问题,阿四冷笑道。又是一个愚蠢的女人,他心想。
见过了无数的女人的眼泪后,在他心里,那个男人像罂粟花一般,美丽却带着致命的毒。每每当你相思入了骨,最终深陷他的温柔的时候,就是他最无情的时候。
“放心吧,我命里当不了你师娘”想到了二月红未来的命运,王茜雪突然有些伤感的说道,当真是:薄情戏子痴心汉,寻寻觅觅为哪般?表面看上去最滥情的那个男人,其实是最为钟情那一个。为了一个小小丫头,尽然终身不再娶,从一而终。这又何尝不让人落泪呢?
“到是有些自知之明底。”冷哼一声,陈皮有些不屑的答道。
王茜雪却对他的不屑不以为然,她此刻眼神正在扫视着一家又一家小食。自中午吃了些粥后,她已近半日不曾进食,到是有些饿了。
只见她不由分说的走到一家面摊,要了两碗面,而后双双坐了下来。
望着一脸不耐烦的陈皮,王茜雪把轻轻的将那碗汤面推到他的面前,说道“你不来点吗?”她记得小说中的阿四似乎很爱吃面。
“不,我从不吃面。”阿四将面推了回去,冷冷的拒绝到。他是南方人,每每面进到肚子里总像没有吃一般,总是感觉不到饱。
“那你还是先做学着吃点吧,你以后要经常吃面了”听到这话,王茜雪却笑道,不由分说的又将面推到了他的面前。
但面对那热滚滚汤面,阿四到底是一口也没有吃。见他此时如此坚持,到让王茜雪有些唏嘘。
所以说这人生最是难料。这陈皮阿四本是讨厌面的,可他却在生命中碰到了一个只会做面的女人。在那个女人还活着的时候,他总是想:这个蠢女人怎么只会做着一种东西?可后来,当那个女人不在了的时候,无论他多么想再吃一次。终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但这是后话,我们现下暂且不提。毕竟现在的陈皮阿四还不过是身世成谜的清秀少年而已。
这厢吃碗面,王茜雪便想着回去。她心想既然这牛皮糖甩不掉,倒也不比在费心思。毕竟以二月红家在长沙的势力,想知道她现下的居所,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客气,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多谢款待”后,索性叫了辆车,报了住址,绝尘而去。
一路上,七转八转,好不容易才到了家。果然在她家大门口,王茜雪不出意料的看见那抹藏蓝的身影。
她下了车,笑吟吟的说道:“阁下的脚力倒是极好的。”却瞧见陈皮板着一张苦脸,现在她家门口一言不发。
她刚想上前询问两句,却看见陈皮径直地走到那车夫面前,恶狠狠地说了一句:“老东西,嫌你的活路太长了是吧!”
那车夫哪里见过这般凶神恶煞的人物,一听这话,不由得两股战战,硬直直的跪了下来,满口的“小的一时财迷心窍,望大爷给条活路。”
可纵使他百般哀嚎,那陈皮似乎仍不为所动。他静静地看着那车夫,宛如执掌生死的阎罗。
面对此情此景,王茜雪先是有些不知所措,而后灵光一转对着陈皮说道:“既然你来了,不如替我把车钱付了”
那车夫哪敢要钱,赶忙说道“不要钱,不要钱。”
而后,在这深夜的小巷里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铜板声和车轮声。
望着面前这个打断他的女人,陈皮阿四心里一阵烦躁。
多管闲事!他这样想。
有的人的一生总有太多的苦难,所以说面对过去的阴影,人有时得学会遗忘。
可陈皮阿四却不会这样做。相反,他选择了用将痛苦施加于别人身上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强大,来证明自己已经无所畏惧。
干倒斗这一行的,夜视能力都极好,王茜雪也不例外。她看到了陈皮的脸色变化,却不戳破,只是淡淡的下了驱逐令:“既然我已经到家了,是不是该向你师傅复命去了?”
谁知那陈皮阿四痞痞的一笑,当即学着二月红的腔调反问道“既然我已经来了,小姐怎么不请我到家里坐一会?”
吩咐闻声而出的翠儿掌灯之后,王茜雪对着门前的少年也是悠然一笑,故意刁难的说道:“那可真是对不住,我这门不为空手之人敞开,除非那人长的俊。”
听到这话,陈皮笑了。莹黄的灯光照在那张有些惨白的脸脸上,暖暖的,仿佛整个人都有了生气。对于王茜雪的话他也不再做纠缠,仅留下一句“改日定不空手拜访。”,便转身离去了。
见把牛皮糖送走了,王茜雪疲惫的叹了了一口气,转身便进了屋。
然而任王茜雪怎么也没想到,陈皮阿四竟把这句戏言当了真。往后的许多年里,不管两人是相谈甚欢,还是分道扬镳,无论她和二月红相依相偎,还是到最后老死不相往来,陈皮阿四始终没有一次空过手来找过她。
而这其中的辛秘,当真让人费解。
索性蜡烛燃尽,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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