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若汐

　　“眼睛蛇，青瓷到沪，眼镜蛇任地下党上海站负责人，由于你的身份特殊，不用接受管辖，我仍是你们的上线，负责上海站与其他站之前消息的传递，你们之间传递消息也由我联系。”于归看着我说。
　　眼镜蛇，青瓷，明楼，阿诚，这么巧，还是这就是他们的代号。“曼春，想什么呢？”
　　我摇摇头，转移了话题，“曼丽呢？”“夏至同志在情报组，必要时参与行动，受负责人调令。”我转向头看着曼丽，“千万保护好自己知道吗？”曼丽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带着些鼻音，“恩。”
　　明楼打电话约我单独见面，我拒绝了，我实在不知道以何种姿态来面对他，八年前那场无疾而终的恋爱仍是心中的痛，我只能等待时光的消磨。
　　76号举办的舞会，我被要求出席，必要的寒暄之后，我躲进了休息室，靠在沙发上假寐，听到敲门声，“请进。”是阿诚。他打开项链盒，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这是先生送给您的。”我没有拿，反而看向休息室的门，“阿诚先生，我以为我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除了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我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牵扯。”
　　“汪小姐，当年事出有因，先生也是被逼无奈才出国的。先生在国外一直很想念您，您就不能原谅先生么？”
　　“多么好听的谎言啊，几句话就将自己栽的干干净净，几年不见，阿诚先生说话越来越动听了。”
　　“汪小姐，在下并无虚言。”
　　“我不在乎了，麻烦阿诚先生转告明长官无论是什么都不要再送了，谢谢。”
　　我知道他在门口，索性说开了，面对他我实在无法逢场作戏。
　　“在说什么呢？”门开了，明楼走了进来。
　　“先生。”“下去吧。”“是。”
　　他转向我，“项链不喜欢？”我摇摇头，“项链很好，只是不适合我。”他双手握着我的肩，神情有些痛苦，“曼春，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我看进他的眼睛，明楼，你知道吗？当你伪装的时候，你的眼珠会特别黑，暗沉沉的，那流于表面的痛苦就像一层面纱，面纱的背后是望不到底的深渊。
　　我没有回答，问了另一个问题，“明长官，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当年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的国？哪一天哪一个时间？你能告诉我么？”他神色很快闪过了一丝异样，随后充满愧疚地看向我，在他开口前，我截了他的话，“算了，并不重要，不必说了。”我推开了他的手，转身坐到了沙发上，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酒杯里摇晃的红酒，我的心思渐渐沉淀下来。感受到身边沙发的下陷，我将酒杯放下，后看向他，“明长官，今日来有什么事么？如果没事的话，我有些累了，恐怕会搅了明长官的兴致。”我下了逐客令。
　　一阵静默之后，明楼正了神色，终于来了，我心想。“曼春，我这些时间一直在想，你究竟为谁效忠？”就像被一条阴冷的蛇盯住一样，我笑笑，“就是为了，混口饭吃。”看着他明显不信的神色，我没有解释，也没再说话。
　　“我以为你会问我，我是为谁效忠的。”明楼说。我一直都知道你心中怀有热血，想守护这个国家的心从未改变，那你效忠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可是你，为什么要一直试探我。“是吗，那我问你，”我有些生气，“你当年是不是为了我叔父才接近我的？”他有些错愕，“曼春？”
　　砰！宛如子弹声响，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迅速地挡在他身前，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转身看见阿诚和一个小孩，手里拿着一个破了的气球，心下松了一口气，才发现此时的姿势有些尴尬，赶紧从他身上起来，“明长官，我真的累了，先走了。”说完拿了外套出门了，他拽了我的手，“曼春。”我知道他误会了，拉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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