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若汐

　　在去日本之前，我回到了苏州祭奠我的父母，未来几年我都没办法来看他们了，我先回到苏州的家，家里的老仆陈叔看到我很高兴，忙来忙去，我先将祭拜时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又想起母亲喜欢鲜花，便和陈叔打了声招呼，上街去了，从花店出来，我捧着花，回忆起小时候的一点一滴，没注意被人撞倒了，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营养不良的面容掩不住其清丽之姿，我将她扶起来，关切的问她，“你还好么？有没有事？”她怔怔地看着我，没有说话。“臭丫头，站在！”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怀里的女孩似是回过神来，有些瑟缩，脸上也显出恐惧的神色，我安抚地拍了拍她，望向来人，那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中年男人，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后面跟着一个浓妆艳抹，脂粉气扑鼻的女人，只见他对怀中女孩吼到，“臭丫头，你还想跑。”看来是卖女为娼的戏码。我将女孩护在身后，“你们想要多少钱才肯放了她。”那个男人见我有意给钱，准备要价，后面的老鸨见男子神色似有松动，有些急了，“卖身契都签了，这个丫头已经是妈妈我的人了，这位姑娘，这件事你管不着。”我掏出了风衣里的枪，“我管不着，它管的着么？”他们看见枪后，有些惧怕，那个男子将老鸨手中的卖身契抢过来递给我，“管的着管的着。”看着卖身契上的五十大洋，我从提包里拿出一百大洋递给老鸨，“这个丫头，我要了。”
　　我牵着她回了家，陈叔迎了上来，“小姐，这位姑娘是？”“陈叔，这是我的小妹，府里的二小姐。”陈叔虽有疑惑也没有多问。我让陈叔吩咐家里的帮佣打了热水，又叫他们去药堂抓了几味药，我带着女孩去了我的房间，让她去泡澡，我则找了我以前穿的衣服略改了改，等下人送了药来，配了几味药，刚才我已经发现了，女孩除了营养不良，还有长期挨打留下的伤痕，需好好调养。给她敷了药，换上衣服。便问她，“你叫什么？多大了？”“我十四岁了，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大丫。”我揽着她的肩，摸了摸她的头发，“那这样，我叫曼春，今后是你姐姐，你是我的妹妹，就叫曼丽可好？”她指了指我，“姐姐？”复又指了指自己，“曼丽？”“对的，我的情况有点复杂，你跟我姓汪反而可能会害了你，你就随我母亲的姓，姓于可好，从经以后，这个世界上没有大丫，只有于曼丽，好不好？”她突然就哭了，好像要把这么多年的苦痛全部都发泄出来，我将她搂在怀里，拍了拍她。
　　第二天，我带她去祭拜了父母，告诉了父母他们有了二女儿，叫曼丽给我们的父母磕了头。回去后带她去集市给她添置些衣物，在钟表店给她买手表时，看见了当年的风云学长王天风，还是我央明楼介绍我认识的，说已经看了一朵花，想将另一朵花也看了，明楼当时有些不情愿，拗不过我才无奈的答应了，他似乎有些麻烦，多了许多小尾巴。“学长，你怎么才来呀，等你好久了。”我假装娇嗔地对他说。走上前亲亲热热地挽着他，带他转身进了钟表店，轻身地说，“3点钟方向4人，6点钟方向2人，九点钟方向4人，学长，你好像被包围了。”然后扬起声音，“学长，你看看这只表你喜欢吗？”我给他戴上了瑞士最新版的伯爵。“这家店是汪家的产业，右边的那扇门可通往另一条街，如果有什么需要找这家掌柜的，他自会通知我的。”“学长，你再来这边瞧瞧。”我将他带到门前，挡住了监视人的视线。他对我点了点头，匆匆走了。曼丽有些疑问，“回家再说。”我回家向曼丽解释了情况。后又将王天风送往南京。
　　提前一天回到上海，我约了于归私下见面，包厢里，“汪小姐这是终于想起了小生了，小生可是想汪小姐的紧。”他调笑道。我忽略了他话里的真意，“于归，拜托你件事。”“哦？说吧，曼春的事就是我的事。”“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妹妹，于曼丽，在上海，我的身份太敏感了，带着她，她反而会有危险。你可不可以认她做义妹？在我去日本之前，将她安排在你名下的一套公寓中可以么？”感觉曼丽抓着我的手一紧，我拍拍她，“放心，姐姐不会丢下你的。”“当然，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你还有什么事也一并说了，若没事的话就吃饭吧，我点了你最喜欢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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