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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谢谢你了，如果有需要的话，可能还会请你协助调查。”肖云站起来跟面前的青年男子握了握手。
　　“应当的，应当的，公民的义务嘛。”男子诚惶诚恐地握了握走，有些拘谨地离开了。
　　肖云拿着文件夹随后走出。
　　“咋样？”走廊里，周楚疾步走来，“有什么线索没？”
　　“算不上什么有用的线索。”肖云将笔录递给周楚。两人一起往办公室走。
　　周楚忙不迭的翻开，嘴里念念有词，“有见过几次，深夜十一点左右，挽着手臂。呵呵。”周楚合上笔录还给肖云，冷笑两声，正要吐出那四个字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正好开了，司羽及时制止道，“公务人员，谨言慎行，说了多少次。”
　　周楚斜蔑一个眼神，“一天到晚装十三累不累。”说完还挑衅地翻了个白眼。
　　司羽瞪了眼偷笑的肖云，“行了行了，开会了。你先开始。”
　　“咳咳。”肖云干咳两声，敛去笑容，“我先说一下我这两天的调查情况，首先，赵群群的资产情况，赵群群父母是做生意的，家境不错，但是赵群群本人并没有什么固定资产，从登记在她名下的账户看，她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她的工资，消费上没有什么出格之处，算是有进有出，吃得饱穿得暖，但也没有什么地主余粮的那种。但是，从去年9月份开始，她的工资卡就没有支出流水了，而她在12月份和今年1月份，相继购入了两辆车，一辆路虎，一辆大众，付款方式是信用卡，持卡人是周扬。通过这张卡，还查到日常商场消费记录，有明显的证据能说明卡是在赵群群在使用。第二点，1702室苏岩先生的口供，据他说明，他曾多次在门口偶遇周扬，并且有两次遇到周扬与赵群群一起，两人举止比较暧昧。”
　　“渣啊。”周楚低声应了句，随手在纸上画着叉叉。
　　司羽点点头：“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有，聊天记录，视频监控，一次性注射器，以及从现场发现的一些等等。从赵群群与周扬的聊天记录。还有1701的监控视频，经技术部调查，并没有攥改剪辑，或者截取删除的痕迹。还有凶器，一次性注射器，虽然没有指纹留下。这些种种都很直接或者间接地指向护士的赵群群。问题在于，不在场证明，周扬进入的1701的时间，既然监控没有被做手脚，那他就是17点21分之后进入的现场，结合推算的死亡时间，凶手是在十分钟，放宽一点说，半个小时，凶手半个小时内杀死了周扬，假设，杀死周扬的是赵群群，她杀人后，将尸体藏在卧室，所以林慧进房间的时候没有发现尸体。但是尸体最终是陈尸在客厅的，而林慧在晚上再次去1701的时候还没有发现尸体，那说明尸体还在卧房，她们俩一起离开房间，赵群群先离开小区，林慧后离开，尸体是通过什么方式挪出来呢？”
　　“也许她俩合谋呢？”周楚蹙着眉头，“监控从17点21分之后就关闭了，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林慧和赵群群口述的，林慧说她就去坐了一小会儿就走了，赵群群说她一直在睡觉没发现任何异常。那假设她俩都说了谎呢。比如赵群群杀人之后，林慧虽然发现了，但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帮着隐瞒了。又或者是林慧杀了人，赵群群帮着隐瞒了。也许她俩早就串通了口供。”
　　小刑警王旻摸摸头，“虽然觉得你脑洞有点大，但好像这猜想好像还蛮有道理的样子。”
　　“那么她们合谋的动机呢？”肖云冲周楚点点头，“如果说林慧杀人，是杀死出轨的丈夫。赵群群杀人，嗯，姑且认为是周扬不再满足她的物质需求。就算她俩都有杀人动机，那有什么理由会让她们合谋呢？”
　　“冲动杀人。她俩其中一人冲动之下杀了人，另一个觉得事已至此，不如互相隐瞒。”
　　这番话，大家细细思量，竟然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老大，你觉得呢？”
　　“冲动杀人，最明显的特征是什么？”司羽反问到。
　　“冲动杀人案，最明显的特征在于凶器，凶器往往是顺手拿到的东西。”
　　“周扬的体内验出了银环蛇毒素，安定，以及□□，你觉得这些会是普通人常备在身边的东西么。可能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银环蛇毒素这种东西吧。这一定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
　　“至于合谋，倒是有可能，但是赵群群的心理防线太弱，如果我是林慧我是不会跟这样的人合谋的。”
　　“不可否认，周楚的猜测很合理，但是存在很多互相矛盾的地方。除非嫌疑人主动投案，否则以目前的证件链是无法定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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