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子凶残

作者:长亭水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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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厉史


      宋玫在那一天之后倒没再瞧见过长安郡主了。

      本以为长安郡主是个柔弱性子,但现在她才明白过来,有一个面容冷峻心思冷硬,还掌控欲强烈的郡王哥哥,长安郡主……如何能是个真真水做成的人!

      犹记得那时郡主刚成婚的时候,京中暗地里对这桩婚事闲言碎语的人,也不少。因为当真难以想象,甘家那位凶煞的不近女色的将军,如何娶了个这样柔柔弱弱的女人。

      私底下,宋玫认识甘晟,当时也困惑,甚至还浅浅叹息过,将军性格刚硬,又是个家国为第一的男人。这样的人,是英雄,但对一个心性柔弱需要陪伴和保护的女人来说,决不会是个好丈夫。

      一个久居沙场,一个深陷内宅,眼界不同,观念不同,怎么看,长安郡主都不是能让将军退让和爱上的女人……

      现在呢……宋玫只想把自己被打肿的脸揉一揉。

      甘将军一瞧见郡主那眼神都不一样了!这还哪是那个冷血不近人情的甘将军!

      全京都全大元的人怕是都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能让将军惑了心神,过不了的美人关!

      郡主看着状态极好,根本不需她的劝慰,宋玫等了两天,再心思痒着,想要去看看那位郡主,却发现,郡主已经回了辅国将军府了,听说还被皇后召进宫一同去安抚各将军府女眷,安顿战事的大后方,还在帮着勤王准备送往前线的东西。

      各武将府女眷中间,都对这位郡主交口称赞,长安郡主温柔沉稳,夫婿也在战场最前线,但她端方坐着,不惊不急,倒是忽然隐隐成了这些武将女眷中的主心骨。

      前两日曲家那位与宋玫关系颇好的大姑娘,还在跟宋玫提:“这位郡主……真不愧是勤王的妹妹。”

      宋玫不禁把整个脸都趴进了桌上,抱着脑袋十分泄气:“怎么会有……”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呢!”

      ……

      傅阮其实是想把长安郡主的身份低调下去的,顶多在外留个外柔内刚,温婉知礼的性子就得了。

      但现在,她是不得不这样做了。

      这些日子,前线艰难,京中便也愈加不安稳起来,无论怎样,北戎的凶悍和可怕元国人心知,若北戎全力以赴来征伐大元,那前线的压力当真是极沉的。

      在后方,这些武将家眷哪里会不担心!

      安抚武将家眷,本是皇家的事,尤以皇后为主,但皇后身子不行,太子妃又年轻,宗室倒是有宗妇和出嫁的公主,但竟都不敌她这个郡主的威望高。

      傅阮还是低估了勤王府和辅国将军府在元国的地位。

      不巧,如今勤王府和辅国将军府,她还都是女眷里最前面的人。身为手握重权的勤王府如今身份最高的女眷,又是北线副元帅的妻子,她被皇后请进了宫,连位置,都安排在最上首。

      傅阮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将军在军中军衔颇高,不凭她郡主身份,也坐得起一品之位。

      其实与这些武将家眷相处,倒比应付其他那些贵妇人让人轻松。

      傅阮抚了抚膝上的系统,听见皇后又在唤她,才抬起头极温柔娴静地应道:“娘娘,臣妇在,听王兄说,过两日朝廷会有人押送军粮去北线,臣妇正想着,北线那边气候严寒,还容易让士兵们感染寒疾,不如请求娘娘往陛下那里提一句,多送些药物过去吧。”

      底下有妇人听了连连附和:“是啊,娘娘,郡主考虑的周到,北线贫瘠,药物供应自然艰难,咱们多送一些过去吧,怕是……那边伤亡也不小,救治不及多送了多少命啊……”

      说着,又隐隐有些眼泪花在眼里打转。

      旁边也有人体贴转了话头:“郡主说的有理,我们这些在京都里的,帮不了前线什么,但一些事我们还是做得的。”

      “娘娘,恳请您同意,让我们去祈愿,还有这药材钱,就让我们自己捐些银子去购。”

      “皇后娘娘,臣妇也恳请。”

      “娘娘……”

      ……

      前线据说不轻松,北戎人攻城就像是啃住了一块肉,一沾住就撕咬地死紧,半点不放手。

      吴城一战就已经快打了一月。但这种僵持不下的战事,磋磨几月甚至半年都是有可能的。

      北戎快守不住了,便转移了目标去攻北线周边几座城池。攻势猛烈之下,元国又无处处都是重守的铁马和将士,短短一段时间,便又连续失了四五城,其间元国的攻防和夺城亦十分之猛烈。

      曲将军所带的兵倒也不软,随后咬牙扑上去,也给元国带来了许多困扰和难题。其中也有几仗,元国打的十分漂亮。

      北戎往南的路被堵得死死,聚集在那北方几城一线,战事愈加胶着。

      几座城池,顺时陷入了一种你争我夺难以分舍的情形。

      相比之下,元国兵力训练有素,北戎强劲凶悍,二者争斗间,说不上谁胜谁负,倒是元国隐隐有些手脚上的畏缩,一直有一分的劣势的压着,很难喘过气来。

      这丝牵制着元国的力量,来自大厉。

      大厉驻兵在两国交界的近十万兵力,是元国最大的顾忌。这股力量,让元国不敢把所有兵力调往前线,也不敢在北线太过孤注一掷。

      元国实在受不起大厉在背后不知何时会到的釜底抽薪、全力一击!

      但至今,那些驻扎在元国疆土之东的大茫山前的,被元国深深忌惮着的兵力,仍旧纹丝不动。

      事实上,对于这次战事,傅阮一直是有些疑惑的。

      上一世,直到她死,几国之间,一直是安定的,他们互相牵制,安稳无比。无论是元国与大厉,还是北方的北戎,三者之间偶有摩擦,但都没有爆发过这样严重的战役。

      但这一回北戎的决心和狠命实在让人难以安慰自己,这是北戎心血来潮的一次小打小闹。

      但北戎的目的呢?为了攻破元国,攻占元国?

      她重生以来,是发生了许多的变化,就如在大厉,皇帝婚宴上那场刺杀,也如同,王家如今与前世完全不同的落拓……

      但战事这般大的事情,不该因为她而改变啊,似乎……有什么一直被她忽略了。

      傅阮蹙着眉想了许久,思而不得,到底放下了心思,开始安心地做属于勤王的工作——装备军粮与粮饷,并一路运往北线。

      与她随行的,还有几位朝廷派往北线的将领。

      朝堂上商议过了,战事需要一个媒介来打破僵局,曲将军与甘晟一行,面对北戎三十万兵马,确实需要被增援。

      傅阮骑着马,也换上了一身盔甲,沉沉地压在她身上,猩红色披风长长披着,身后跟着一队长长的队伍,马匹上安着极多的箱子,还有装着极多物资的车,蜿蜒成行,有序地往前面移动着。

      旁边一位姓司的将军策马走上前来,看见她年轻的过分的脸颊,眼里复杂着,还是恭敬拱手询问:“王爷,天色不早了,前面没有可居的地方,再过几丈便是一片小林子,我们现在就过去安营扎寨?”

      傅阮停了下来,没有思忖多长时间,觉得可行,当即便挥了手朝着后面的将士们吩咐:“再行几丈,安营。”

      还有两三日便到北线了,但这仅剩的一段却是极危险的地儿,不能再让将士们日夜不停地赶路,他们护送的东西,实在太重要了,比他们的性命还要重要。他们得时刻保持着警惕和充足的战斗力才能扛得住路上可能出现的劫匪或是敌军。

      这几日夜里,傅阮谨慎地安排了极多的守卫士兵,就是她自己,也坚持带着亲卫守着,半点不懈怠。

      到了这一日后夜,树叶沙沙响了,傅阮就忽的睁开了眼,眯着眸子,她敏锐地嗅到,空气里有丝丝血腥气钻入她的鼻子。

      利索地起身,掀开帘帐,崔将军果然正在门口,正欲叫她。去送军粮这一路,傅阮带了勤王府的暗卫跟着,崔将军也以他亲卫将领的身份跟着。

      瞧见她,崔将军立马道:“我们的人在附近探到,有敌袭。王爷您看我们……”

      傅阮冰寒着面色朝一个方向看过去,却打断了他道:“已经晚了,他们已经来了。”

      那里正是军粮所在地,一声惊呼从那里传过来,瞬时营帐里灯火亮了,火把燃烧起,平静的暗夜乱起来,惶惶的厮杀声已经叫嚣开了。

      傅阮带着部将过去,对方人不多,主要目的在于毁了那些粮草。

      火把映照着,这些人浑身裹得严实,倒不像北戎人,动作狠厉无比,比这些士兵们可要厉害地多,傅阮瞧着,这些人也像是哪家养的暗卫。

      不然,不会有在勤王府誊养的暗卫察觉之下还一路如此迅速地摸到了这里。

      被一众黑衣人围着护住的人,骑在一匹马上,眼神淡漠,却漆黑地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是他!

      傅阮眼睛一瞥见便死死盯住了那人,眸色剧烈变化着,反应极迅速地吩咐隐隐乱起来的士兵们行动,自己却不停下,直奔那边穿着黑色的敌军头领而去。

      有几车粮草被烧,连着周围的,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司将军几位瞧见她了,当即一边打斗一边惊叫着喊她:“王爷……”

      但傅阮现在,满腹心思都在那位为首的黑衣人身上,没有回答那边的呼叫,只死死看着前面马上的男人,迅速地,手段狠厉地解决两边的黑衣人,再只差几步,便能够到那人了。

      那黑衣首领终于也朝她看过来,一向沉稳的眸子依旧平静,傅阮瞧着,却分明察觉出了里面的嘲讽。

      那人从袖中扔出两件东西来,当即看也不看她的带着部下撤退,四散的黑衣人且战且退,傅阮这边压力一时加大,这些人身后极好,傅阮一人在其中厮杀,竟也被他们的兵器划伤了一下,退后一步,那些人终于摆脱她的纠缠,骑着马退走了。

      司将军他们急忙迎上来,坐上了马就欲要去追:“王爷,我们去追?”

      “不用追了。”

      傅阮看着那位司将军,不管他眼里的不赞同,只拦住对方:“粮饷我已经命人以另一条路转移了,北线有将军带人去接,怕是已经到了,这些被烧毁的只有一部分。无妨。”

      司将军瞪大了眼去瞧这位王爷的面色,只瞧见一片冰冷冷煞的眉眼。

      他一震,勤王这些日子是沉稳冷静,带着将士们调度有方,让人赞叹,但还从未露出这样冷峻的让人被震慑到的煞气。

      但更重要的,王爷说什么?军粮被抓你走了?什么时候!他们一路跟着,一点都没发现这位勤王的动作!

      电光火石,他想起前三四日,这位勤王便问他,“前面是哪里,走几日到北线军营。”

      那时,勤王手里捏着的,似乎是一幅舆图,上面标了许多与这一条路线不相关的地方和城镇,连勤王问他的语气,也郑重异常。

      那时,勤王就在做打算?!

      “您几日前便料想到这里我们会遇袭?这一队来袭击我们的,是山匪吗?还是乔装打扮的北戎人?”

      司将军用的是敬语,这是一路这位中年将军都没有表达出的敬重。

      但傅阮没有说话,只在司将军仍然震惊在方才事情的眼神里,缓慢地弯下腰,捡起了地上那人扔下的两样东西,沉默着看了半响,然后吩咐:“我们明日加快进程,往西走,那一队护送粮饷的人如今在洛灵山一带,我们去与他们汇合。”

      “这些人,不是山匪。他们行动是计划好的,我怕他们还有所打算。”

      “明日卯时,我们就动身。”

      直到安排好剩下的事,独自进了营帐,傅阮才捏紧了手中的物件缓缓打开。

      那是一件折扇和一副字画。

      折扇是极熟悉的扇面,满地的桃花,遒劲的树干,还有在荼蘼的桃花瓣上云雨的两个男人。这是她之前丢掉的那一只。不同的是,扇面上右下角,提了两个名字。

      傅阮,陈秋白。

      并列竖提,带着一种莫名的缠绵。

      ……是玖之,捡到了她的扇子?

      傅阮放下那折扇,打开另一幅画,瞧了一眼,便瞬间沉下了眼睑。

      那副长轴上画着两个人,一个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傅家三公子的扮相,身穿青衣,眉眼清冷,另一个,却是身着女装的长安郡主。

      有突兀的血色颜料染上上面两人的胸口,让整副画都变得诡异无比。

      “长安郡主吗?勤王吗?真是不简单的身份,三弟。”

      直到在画的背面看见这句话,傅阮的心情才瞬间阴寒到底。

      暗影拢着帐篷里的所有角落,只有一点点的月光透着窗隙洒进来,傅阮坐在窗边,只能瞧得见那双极白的手和她指尖下的画,那双盯着画的眸子,漆黑地将周边所有光线都吞噬,深不见底。

      呵,谁还能劳动得那个春生,傅坤身边最信任的心腹啊……

      所以,傅坤,也到了大元?玖之……被他胁迫了?

      ……

      在月光下不知道静坐了多久,傅阮才动了动僵硬的手指,系统看了她许久了,如今才小心翼翼地跳上桌子,拿毛茸茸的脑袋去蹭她的指尖。

      温暖,一点点从指尖传上来。几乎被夜间低温笼罩的身体也一点点回归到原本的温度。

      “今天其实有好消息的。”

      系统畏畏缩缩地说着,转移着话题,一边想安慰傅阮糟糕至极的心情,一边遮掩着自己面对傅坤的事就不敢多言的小心虚。

      所幸傅阮心思想着别的事,并未注意,它便继续道:“还记得之前在大厉编纂的史书吗?”

      “嗯?”

      傅阮终于注意到它所说的。冰冷的神色也缓和了一点,傅阮站起身来,把系统抱着,关了窗扉。

      “那个编成了?”傅阮歪着头问。

      语调有些漫不经心,眼睑里也碧波无痕。史书这事是她当时一手推动的,是她从太史台李台判那里争取过来的,也是她日夜忙碌看着整出来的,但最后,到底没有看到它完成。

      坦白说,那时候编撰史书的目的并不单纯,她看准了编撰史书会得到的巨大声名,她要另辟蹊径赢得声望,要利用太史台青云直上。

      这些当然会在史书编好之后落实,但如今,这些得益应该都与她无关了。

      系统知道她所想,却愈加兴奋地摇了摇头,手按着傅阮的肩让她看向自己:

      “史书编好了,名为《厉史》,而且,这本书让阮阮你赢得很多的信仰值哦。”

      傅阮疑惑蹙眉,系统便一轱辘将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来:“这本书的扉页上写着阮阮的名字呢,而且是第一个!李台判大人坚持要把你的名字写的最大最显眼,傅玄清楚季他们都支持呢,最后皇帝也同意了!”

      “阮阮,今天信仰值涨了好多好多的!”系统亮晶晶的眸子直直盯着傅阮,里面的自信和坚定让傅阮也恍惚了一瞬。

      “阮阮可以用信仰值做许多事的!而且,还有系统呢!”

      它不知道怎么帮傅阮,但下意识地相信自己的力量,它想要用自己最擅长的地方去让她安心。

      不过一个世界而已,它做不了大的,它还可以帮宿主许多小事的!

      傅阮看着它,一时沉默下来。

      她一直懒怠于搜集信仰值,她一直坚信,自己最大的依仗是她自己,但系统一直不放弃地在她耳边报数,让傅阮也十分清楚地知晓自己掌握的数值。

      如今,就是这般情境,傅阮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信仰力……她一直遗忘了多大的神力啊!

      她没有告诉过将军,事情越来越跟前世不同,就如这场大元与北戎的战役来的这般突然而疯狂。她也有些隐隐的不安了。

      前几日,就是因为这莫名的担忧让她提前做了准备转移军粮,但今日看到春生扔下的东西,又让她心里的阴暗情绪和不安堆聚起来。

      不过,或许系统这个小蠢货说的对,她还可以做许多事的。

      傅阮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揉了揉系统的脑袋,玖之不会有事的,他现在是陈家的半个主子了,只要尚没传来什么消息,她也不该过早的庸人自扰。

      “对,我还没有好好赚信仰力呢。”

      系统忽然激动起来:“对,军营里的信仰力也很好赚的!阮阮现在是勤王了,要上战场保卫国家,比大厉那些士族厉害多了,那肯定可以赚很多的小天使的!”

      傅阮恍然忆起,系统之前跟她说:“大厉的士族,最后败在北戎的铁骑之下,戎敌南侵,一度渡江南下,将金陵姑苏吴柳之地,践踏成一片废墟,大厉士族所建之府军,溃不成军。”

      傅阮倏忽问:“这便是上一世那些本该几年之后去攻打大厉的北戎士兵?”

      系统迷茫着回她:“是。但是虽然这一世时间提前了,而且北戎先打了元国,但时空的大进程是不会变的,大厉,北戎也是一定要去打的。”

      傅阮看了它许久,忽然爆发出一阵笑声,笑的明媚而张扬,霎时驱散了方才所有阴霾,那双眼睛,也划过一抹极亮的光,犹如被点亮了一般,折射出耀人眼睛的自信: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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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卡了我二十分钟……发不出去_(:зゝ∠)_简直气哭,我明明可以在3月30发的!!嘤嘤嘤
    嗯,从明天起,为了面基而奋斗,为了给cp送上我的嫁妆而奋斗!我要好好码字字了!!我可以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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