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儿路艰(火影同人)

作者:盐腌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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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今天是他的小姑娘结婚的日子,他看着她穿着大红的嫁衣和另一个人相视而笑。他的小姑娘长大了,他这么想着自己该走了。
      出了婚礼大厅的门,他站在车水马龙街头。眼前是自己熟悉又陌生的情景,街边的糖果店里摆着透明玻璃纸包着的糖果。剔透的玻璃纸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七彩的光,引得路人侧目。

      “我记得他最讨厌喝药了,每次喝完药就得吃糖,还都是橘子味儿的。”当时他的小姑娘说着这句话笑眯了眼睛,而他站在她的旁边难过地快要哭出来。
      他和她的小姑娘算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青梅竹马,出生的时候他四楼她五楼。两个刚生产完不久的妈妈因为这个相识聊了一路,然后才知道两家人就住在隔壁楼。
      他身体不太好经常去医院,她的小姑娘总在放学后背着双肩包一蹦一跳的来看他。两个小辫子脑后一甩一甩的,见到护士医生就甜甜的喊人姐姐叔叔,特别招人喜欢。
      他就差多了,除了玩积木看书的时候也就偶尔说那么几句话,爸妈忙着上班也就她常常来陪他。她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他就在一边静静听着,偶尔递杯水给干了嗓子的她。
      不在医院的时候他就呆在家,一个人看电视玩积木。家里到处都是他自己搭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每次小姑娘都魏魏的叫着来找他。她软软的嗓子喊着他的名字,每次自己无奈地开门时都会看见她笑着把肉肉的小手伸到自己面前,掌心里总会躺着几颗橘子味儿的糖果。
      “魏魏,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玩儿吧!”这么说,脸上是有些讨好的笑容。
      他住的小区一楼是个院子,而他家住在三楼。小姑娘知道他身体不好每次带他出去玩儿的时候都会强势的让他坐在家里的小椅子上,然后自己拖着椅子下到一楼,等到爸妈回来之前又一个人把他拖回去。
      他的小姑娘个子小小的,让一个个子小小的女生拖着比她高那么多的自己下三楼。他从根本上是拒绝的,而且自己下三楼也完全没有问题。
      可是无论自己解释多少次,小姑娘总会瞪着她那双圆圆的眼睛奶声奶气跟自己强调“叔叔阿姨说你生病了,妈妈告诉我说生病的人就应该多休息。”休息就是不走路?他努力地忍住自己想笑的冲动,然后半推半就让她把自己拖到楼下的院子里,如果他看得到自己当时的表情的话一定是生无可恋脸。
      说是玩儿也算不上,大多数是他坐在那儿托着腮帮子看着她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和其他孩子在院子里疯跑。看着她就会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他不知道喜欢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自己想这样看着自己的小姑娘一辈子。
      嗯,自己的,他坐在温暖的阳光下笑起来。
      那时候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数学,上了四年级抱怨的也有点多起来。他一边听着一边打算着多问老师要点笔记和教辅资料什么的,后来他在家自学着给从学校放学回来的小姑娘补习。小姑娘撅着嘴一脸不高兴“我不要学!魏魏你再这样儿我不给你画蜘蛛侠了!”
      他的小姑娘已经学了一段时间的画,而他最喜欢蜘蛛侠。有时候不下去玩儿了她就呆在他家给他画蜘蛛侠看,才学画的小姑娘画的蜘蛛侠不忍直视。
      当时还是个小鬼头的他只觉得画出来就很厉害了“怎么样?我很厉害吧!”小姑娘画完之后总会眼睛亮亮地问他,他要是说厉害,小姑娘肯定会兴奋的手舞足蹈。所谓手舞足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小姑娘总是精力特别旺盛,每天都是蹦蹦跳跳的。
      每天蹦蹦跳跳的就不免磕到碰到,小姑娘是个怕极了疼的小姑娘,小小的擦伤她也红着眼圈吸着鼻子指给他看。都破了这么大一块皮,好疼好疼的。他也会手忙脚乱的安慰她,翻出药箱给她消毒贴上稚气可爱的创可贴。
      温馨的日子太多了,以至于连分别都来得猝不及防。
      十二岁那年,他的病情恶化爸妈办了休学手续。从此就在医院住下来,小姑娘依旧会抽空来看他。他对自己说,要撑下去。不管是为了爸妈,还是为了自己,或者为了其他人。
      在呼吸渐渐微弱的时候,他只想着自己能不能再吃到她带给他的橘子味儿的糖果。

      还好上天总算给了他一次机会,能陪着她长大的机会。

      感谢你把大人这个词赐予了我
      其实很想牵着你的手陪着你长大
      就这样看着你长大也不错呢
      爱啊,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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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是今天忽然就特别想写的,在中午去食堂的路上带着耳机和大触同学聊天听到鹿乃的一首歌就聊起来青梅竹马这个话题。
    经过同学同意后写了这个小短篇,现实的魏魏去世一年后同学才知道。那时候也是小孩子,总觉得魏魏只是去了个很远的地方而已,知道很久以后才意识到事情真相。
    作者也只是个旁人不知道魏魏对小姑娘什么感情,但是小姑娘却还记得他喜欢橘子味儿的糖讨厌喝药,喜欢积木和理科。
    写的时候一直循环的歌【inten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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