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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简
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齐铁嘴这一觉睡的很沉,梦也做的光怪陆离,一会儿在和妖鬼斗法,一会儿又碰上了青面獠牙的怪物,费劲力气之后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梦境,挣扎着睁开眼,红艳艳的一片刺的他眼痛。
仍旧是那张锦秀的鸳鸯红被,他猛然坐了起来,一阵疼痛马上沿着尾椎穿了上来,呲牙咧嘴的又躺了回去。
他侧身躺着,支着脑袋去看周围,仍旧是帷幔层层,隐约中能看的有一木质梳妆台,铜镜烁烁,里面仿佛有……人影。
灰色的窄袖紧身翻领长袍,胸口处缝着深蓝色的一块补丁,衣服倒不打紧,关键是这补丁眼熟的……这不是自己的衣服吗?
“张大佛!”齐铁嘴看见他就一肚子气,更不知道这人鬼鬼祟祟的在那边做什么。
“老八,醒了?那你看这个,能看懂吗?”张启山手里拿了一个竹简,见到他醒过来,眼中一亮,快步走过来,将手中竹简递过去。
齐铁嘴看到竹简就将刚才要骂的忘到一边儿,他拿过来小心的展开,逐字的看下去。
张启山并不催促他,又返回那个梳妆台查看,又抱过来一对木头小人,手掌那么大小,他拿了一个红布包住,也放在齐铁嘴周边,“上面说了什么?”
齐铁嘴看的简直有着入迷,听他这么问才抬头,摇着头感慨道,“我就说这墓怎么这么诡异,原来这是一个痴情姑娘专门为她的情郎准备的,啧啧的。”
“这个姑娘叫墨萦。”
“你……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知道这是什么样奇女子,修这样一个墓室吗?”齐铁嘴本准备一肚子话要显摆一下,结果眼前这个人一点儿也不配合,直接把姑娘名字说出来了。
张启山拿起床上那对木人,将其中一个放在齐铁嘴手中,“上面写着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齐铁嘴暼了他一眼,伸手将另外一个木头小人夺了过来,小人背后用隶书刻着越明二字,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身体一倾,做出一副谆谆教导的姿态,说道,“这个竹简,记载着这个墓主人,也就是叫墨萦的姑娘的生平,简单来说,就是这个姑娘是汉朝一个贵女,瞧上了家中一个下人,为了让这下人摆脱奴籍,取得一官半职,改嫁三姓,这嫁的一家比一家势力大,最后还真让她成功了,然而她看上的那个下人却没领她情,娶妻生子负了她,她一怒成疾,不久就不行了,弥留之际,将下人一家子全部绑了,说如果你不和我葬到一处,你全家一个也别留。竹简到这里就没了,估计最后那下人也没从了她,啧啧。”
张启山听完,却没有多少感慨,只是说不出来的怪异,总感觉这竹简中有许多不合理之处,却又说不出哪里,只是盯着婚床发呆。
“喂,你……你你别吓我啊,药性还没过?”齐铁嘴一看他神情呆滞,吓得直接从另一边摔了下来,半跪在地上,扒着床边探着脑袋紧张的看着他。
张启山失笑,歉意的看着他,突然目光在凌乱的被子上定住了,“竹简不对!”
他转身快步走回梳妆台从那边翻了两下,然后拿出一个匣子过来,“这里面是墓主人生前的金银首饰,我刚才粗略看了一眼,甚是简单,如果真如竹简上所言,这姑娘应该是深谙媚男之道的,首饰不可能这么单一,再次这墓室内并无龙凤烛,她即使是全然仿照新婚之夜做的婚房,断不可能少了这个,最后一点便是,”他指了指竹简,“竹简上说她一气成疾,不久就病故了,试问一个女子,即使家族再显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这样一个墓来,所以我认为……。”
他眼睛有神的盯着齐铁嘴,斩钉截铁的口气说道,“这不是一个姑娘,而是一个男人。”
“啪。”齐铁嘴撑着脑袋的双臂终于耐受不了,身形一晃重新摔了下去。
张启山急忙过来将他扶起来,不顾他阻挠重新又将他放在床上,“你别急,无论男女,他为了让心上人和他同穴也是大费周章,从这里出去肯定就会到了墓主人所在的墓室,你我还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休息,再去探查出路。”
“休息休息指不定我又成什么样呢。”齐铁嘴小声嘟囔一声,背对着他转过身去。
“你说什么?”
“我说……哎?张启山你是不是军营里呆久了,喜欢男人?”齐铁嘴不满的嚷了一声,这人发生这种事情还能一脸安然若素,不是心理素质好就是本身有问题。
“啊?”
“啊什么啊?你就算日了一条狗,你怎么也要恶心两天做做调整吧。”
张启山板着脸看着他,“你不是只狗。”
“……。”齐铁嘴拿一旁的枕头将自己埋了进去,自觉的滚到了床的一边,木床随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别动。”张启山欺身上来,一把按住他的两支手,“下面是空的,小心机关。”
好好好,我小心就是,可是佛爷你要不要贴的这么近?齐铁嘴被他的呼吸吹的一脸酥麻,身体却是真的不敢再动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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