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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死
霁婆跳起身,抓住陶乾的手问:“你认识他?”
陶乾被霁婆突如其来的巨力抓的吃疼,怔怔回:“认识。”
“你喜欢他?”霁婆明显听出那几句话的因果。
陶乾被直接的问话弄的尴尬,但这又不是尴尬之际,遂讷讷点头。
“那他过的还好吗?”霁婆眼里转而变得温柔。
她问伏柞是否安好又是何意,难道她认识他?可两人又像那种八百杆子打不到一处的人啊。
“你认识他吗?”陶乾反问。
霁婆在反问之下显得局促,量及自己反映有些过激,遂安定下来,挤笑回:“曾经见过一面,觉得他像我人间的亲人,故而多关心了些。”
陶乾并未多疑,只听霁婆说到‘人间亲人’几字感到心凉,十万年过去,她还记得亲人的样子。
霁婆不想陶乾多思,打断诘问:“你到底要送她何物?”
陶乾思绪拉回,摸摸脖间的印生锁,转而毅然取下,她握在手心,眼泪哗啦流下,青雅的锁链冰凉,像及荧月。
霁婆一见此物,脸色便严峻起来,见陶乾准备将它戴在小童脖间,立即喝道:“你是天君的小女!我知道!在一百多年前王母娘娘生出一死胎,因得了印生锁才救回她小女的性命,你叫陶乾!是天君和王母的女儿!”
陶乾手顿了一下,并不管她的讶异,就要将锁链挂上的时候,霁婆猛然夺过此物。
“你要干什么?你要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霁婆自然万分不解。
陶乾苦笑:“霁婆你应该感到开心啊,死的是仙不是像你一样的人。”她量及霁婆可能担忧自己的利益,又解释“你放心吧,等会我有时间写好求父皇善待你们的信条,我最后一次求他,父皇不会不答应的。”
霁婆苍老的脸上十分不解,小小年纪怎有这么多小心思,直蹙眉道:“你堂堂天君的女儿怎会去救一个无名无份的小童?”
霁婆记起陶乾方时那番话,续道:“难道是因为伏柞?因为他不喜欢你,所以你觉得这个小童的命比你更有价值?”
半对半不对。
陶乾漠然看着霁婆抓的牢牢的印生锁:“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这人我是救定了。”
霁婆冷哼一声:“救定若你救了她,天君事后查到我,我岂不是要被千刀万剐!”
她怎么把这一层给忘了!她瞧自己的命不珍贵,可在父皇母后的眼里就是宝贝啊!
“那我会在信条上写下免你罪责,全是我一己所为。”
霁婆看着傻傻的陶乾,叹道:“孩子,你死可不在你父皇的满足条件之下。”
天君可以满足你任何一条遗言,可前提是不许你死,你怎会如此糊涂!
陶乾有些发狂:“不行!只要涂牟活过来,我就可以和伏柞在一起了,我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快把印生锁还给我!”
霁婆略一思琢,她若没了锁便会死,她是要和伏柞一起死吗!
“伏柞犯了何事,需得死”这下又将她的心揪住了。
“你不必管,把锁给我!”陶乾气急,想起伏柞在役魂柱上受生死之苦,她却久战不下。
“那你就更应该回去救他了,你们一起好好活下来不是更好吗?”霁婆实在不理解这孩子在想什么,又或者事态严峻到她必须如此?
陶乾哭道: “他想偷我的印生锁救涂牟,父皇、母后是不会饶了他,就算他活了下来也会恨我的。”
霁婆气道:“他若这样对你,你就更不能交出印生锁!活下去,救他,让他向你道歉,未来那么长,他会忘记这小童的。”她对伏柞这样的作为感到心寒,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让他和她好好活下去。
未来那么长,伏柞会忘记涂牟吗,会再爱上她吗,她有些迟疑。
霁婆不想等她再陷入死胡同,不做不休的将涂牟名字从小册上决然划去。
陶乾回过神时,涂牟已经滚进河里,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顿时心凉半截,就差点软在地上。
伏柞不会原谅自己的,他肯卖了命的救涂牟,怎么可能忘记她,更别提爱上自己!
可当陶乾想明白时,涂牟早就不在了。
像来去无影的云烟,溺没人世。
陶乾像一只猛兽抓住霁婆嘶吼:“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为什么要害我!”她这下真的怒了。
霁婆反冷哼一声,漠然道:“这小童已经没了,你说再多都是徒劳,若你不回去救伏柞,他可真就死了。”
几次三番多管闲事,陶乾疑虑吼道:“你到底和伏柞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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