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绮南笙

作者:漪洛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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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二,那张卷子上有我极为认真写下的“时”


      沐淇的生日过去后也就快出了11月了,天气渐渐转凉了,我其实挺喜欢凉爽的天气的,神清气爽。
      早上踩着铃声才到了教室,沐淇她今天起晚了。班主任抱着厚厚的书走了进来,推了推她标志性的眼镜后开口说道:“11月结束之前我们会有两个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第一就是我们将要进行第一次月考,第二,我们将会有一个作文比赛,省内的一场大型作文比赛,待会我会让班长把比赛细节贴在班级有兴趣的同学看一下。好了,下面我们开始上课吧!”
      “叶绮,你会参加那什么作文比赛吗?”沐淇上课是安静不下来的,总是会以各种理由来找人说话,与我恰巧相反,不过现在我有被她带坏的倾向。
      “我觉得我躲不过去。”毕竟班主任为了争名誉一定会找人强制性的参加的。
      “哦哦!我猜啊我们几个一定会被班主任叫去的。”沐淇的话一点也没有错,班主任果然叫了我们,而我们也成了理所当然的参赛选手。
      “为什么总是这样?”沐淇出了办公室的门就没了精神。
      “嗯,咱们是高中生嘛,学习更重要不是。”
      “所有报名参加作文比赛的人下个星期一务必把初稿交上来。”南笙站在讲台上讲着,他是非常适合站在高处的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领导人的风范。所有的人都会自然而然的仰视着他,听从他的调遣,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哇!不想啊!”南沐淇整个人都瘫倒在了桌子上,我知道她现在是抗拒的。
      “没关系,还有你更不想的,后天月考。”知道了一件更不愉快的事是不是就可以忘掉现在烦恼的事呢?
      “你怎么知道?”果然沐淇来了精神
      “嗯……我想是因为老师喜欢我所以提前通知我了。”其实老师是让我通知的,不过先用来显摆一下也是可以的。
      “哇!现在是生无可恋了。”就知道会这样,但是她还是顺手拿过了英语课本开始背单词。
      “还有,后天月考大家都做好准备,好好复习,考号待会我会贴在前面,同学们自己来看吧!”南笙继续宣布着,现在全班人都成了南沐淇,一边抱怨一边刷题。
      为了这次的考试我也是在拼命的复习,不然最后的试卷可就要难看了。
      这时的我们还是单纯的学生,无论心里多么不愿都还是会选择去做应该做的事,想想日后回忆的话也是可爱可慰的 。
      考试那天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到了考场也没有所谓的紧张难道是我长大了?不可思议!
      考试时我坐在南笙的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映进我的眼帘,我想若干年后我若在看到他可能会认不出他的长相,但他的背影,走路的动作,我绝对一眼就看得出。这是一种非常直接而强烈的直觉,是一种强烈的认识。
      他的背挺得很直,这是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所得,他好像对自己的头发很是看重,每一根都理得一丝不苟,整齐而有原则。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影也会有一种一见倾心的念头。从没有想过竟然有一天我会对一个人的后脑勺这么上心,或许南笙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吧!
      考试还算简单得,所以总会提前做完题目,停笔之后我就会默默地观察南笙,我知道他喜欢在思考时转笔,喜欢在试卷上直接演算而不喜欢在草稿纸上,知道他总是会用同一款笔,黑色的磨砂笔身,土豪金的笔帽挂钩,怎么说呢,很有气质的一支笔。还知道他喜欢左手拇指与食指撑下巴。知道他喜欢看向窗外,在我的角度他的睫毛被镀上了阳光看得非常真切,眉弓与鼻梁的衔接完美到让人不禁联想到是米开朗琪罗的代表作,他下巴的弧度是一道迷线,或许数学中称之为黄金分割。
      有时就在想为什么我不学一点绘画呢,这样我就可以将这一副描绘出来,就可以将他身上的线条都表达出来,想想那将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吧!
      有时在我走神时他也会冷不丁的转过头与我目光交接,每每有这种情况时我总会狼狈的故意掩饰,其实更会欲盖弥彰吧!
      考试顺利的结束了,休息了两天就要交作文初稿了,其实对于作文我不是特别在行,我更会写随笔之类的东西,因为一个是任务型的,条框约束太多,另一个就会更随心一些,有时会有神来之笔的效果。
      三天的时间,能做到什么,我做到了刻画了南笙的背影,记熟了他的皱眉的纹路,思考时抿起的嘴角,执笔时中指超出食指的距离,知道了镀金的他是多么的惊为天人!
      周一的班会课上班主任又带着一堆的事走上讲台“同学们想必大家也猜到了吧,今天办会的主题就是上次考试的总结以及下个月的元旦汇演节目选举吧!”
      对于班主任的话前半句时我们是抗拒的,后半句时我们是兴奋地。高中的第一个元旦想必会很精彩吧!
      “上次的考试我们班表现不错有一个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五,因此我们班的总分自然而然就成了第一,所以我很开心对你们进行口头表扬。”
      “老师,这不行啊口头表扬没有实用性啊!下一次我们就没有动力了!”小乔是我们班的国宝级人物,她的发言总会引发一场我们班级的齐体伐师。
      “对啊!班主任,饲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饲之,安求其能千里也。”
      “恩恩!NO FOOD CAN’T RUNNING!”
      “文子曰,物质的刺激能激发人的求知欲!”
      “文子是谁?”我不解的问。
      “文晴也!”
      “……”
      “关于这个问题,我想元旦发放粮草怎么样?”班主任的话刚结句班级就炸开了锅!
      “呜呼!终于要发放军饷了!”
      “班主任,炸鸡啤酒不能少啊!”
      “切!哈韩一族的人不屑与之为伍!”
      “那就小酒花生!”
      “……”
      我想我们班应该是一个超和谐的模范班级吧!

      “叔叔,你说这次的考试咱们班谁会是第一呢?”交作文手稿时沐淇轻佻的问着南笙。
      他只是淡淡的睥睨了沐淇一眼便不再看她,嚣张的下颌有张力的挺翘着。郎若星月的脸颊波澜不惊的静默着。
      沐淇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这种嚣张的姿态被他演绎得太过美好竟有种凌然不可侵犯的感觉。“反正不会是你。”这是南笙走出教室的最后一话。
      “叶绮,我是败阵了?”
      “不,你是KO!”暂时你还配不上败阵。
      “什么呀!瞧不起人是吗?”沐淇长着一副傲娇脸现在更甚。
      “不是瞧不起你,是因为相对而言你没有可比性而已!”我这是为她好,没有伤害就没有进步。没有打压就没有爆发嘛!
      “不要不开心,你可以期待考试你是第一啊!”我想打一巴掌在给一颗糖应该也算是好人的一种吧!
      “我觉得你和南笙太像了,总是这样,那你觉得有你和南笙在我有可能得第一么!”沐淇果断扭头不再看我,语气也是抱怨连连。
      “南笙?怎么不叫叔叔了?”
      “为什么叫叔叔,他又不在占不到便宜了啊!”嗯……叫叔叔是占到别人便宜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啊!
      我也笑笑不再说话,昨天老师说了考试成绩可却没有公布名字。我也不知道她的意欲何在,不过我想我的成绩应该不会太差吧!在高中这个年纪我想成绩还是很重要的吧!毕竟这时的我们还是不成熟的。总会有着孩子的心理!
      “叶绮,我觉得你是第五!”沐淇又猛然间的转生对我说,她的脾气就是这样一阵一阵的!
      “第五?为什么不觉得我是第一呢?”
      “我觉得你和南笙也不是一个段位的,他会是更可怕的!”这倒是稀奇,听到沐淇的一句衷心夸奖,关于这个问题我是一直都知道的,不过我愿意接受!
      “其实呢我有自知之明,才不会拿自己与南笙比呢!”
      “我觉得你有时候真的和南笙有的一拼,都这么杀人不见血!”这我接受但我绝不是有意!
      “是吗,那我要谢谢你了,把我和这么厉害的人做对比。”
      “不屑!”
      “……”
      其实说实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南笙的境界不是谁都可以企及的,我自然也要在他后面寻找容身之地。但是与他之间我还是可以拼一拼的,毕竟我还是有能力的人。
      对于学校的集体活动我是不喜欢的,人多的话我会精力交瘁,照顾不到的东西会变得很多,这是我所不愿的,我希望大家都和平共处相亲相爱!
      但是因了南笙的缘故我还是决定贡献一点什么吧,毕竟他有一个名头叫做班长与负责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的话班委会的作用就是这样,班长是总指挥什么都要积极去做,班委员就是积极分子要起到踊跃报名的领导作用,所以现在的我是坦然接受的。
      “叶绮,问你个事呗!”南沐淇对我的不理睬从来没有超过十分钟的,因为她是一个无法缺少狐朋狗友的人。
      “说!”对于她的无事献殷勤我并不会表示的多么热切,要有被动接受的样子才行。
      “对于即将到来的校庆你有生么想法吗?”南沐淇一脸谄媚的表情看着我!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这个人有东西但是不敢去迈开第一步,需要有人带着她,于情于理我都是合适的人选!但是这种认知却是我喜欢的,君子之交,淡如水!
      所以我现在也有一个念头我与南笙的交集可不可以也停留在这样的阶段不进不退,相遇而安!
      我与南笙的关系进一步便怯,退一步则不甘,好似是落花有情流水暧昧般!
      “你希望我有什么表态?”不知是心思深还是什么,我对人的相处是不会交出最底层东西的。
      “嗯!不是我希望你,是我觉得你这多才艺不展现一下的话不是可惜了吗!”我多才多艺?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有力度的笑话!
      “不会啊!我在想要是我也有怀才不遇的经历的话会不会也能成为伟人!”
      “不是呀!你要知道在现在这样的社会不去把握机会的话就算你是金子也会被煤渣给淹没的!所以,机不再遇,失不再来。
      “那我宁愿被埋没在这滚滚红尘里!”
      “叶绮!这就没意思了吧!我都这样了!”果然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
      “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参加但是我不会被放过的!”这是既定的事实,别说老师不会放过我了就连南笙也不会让我独善其身的,我对这点认识是非常清晰的!
      “你你你……总是这样,和南笙一个样,好玩吗?”沐淇有点生气不过与我无关。但是与南笙一样让我心情不错!
      “没感觉啊!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基础已经足以让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如果要论说话的艺术我承认我是有研究的!
      “呃……对不起!”虽然语气不善但是结果还是满意的!
      果然与我的预料是一样的老师找到了我问我的想法,那么我可不可以说实话呢?
      “那个还早着呢不是,容我想想吧老师!”
      “好,那你就先回去吧,把这些东西带到班级去下节课发放!”
      嗯……考试成绩单,那这些就是奖状和奖品吧!第一,南笙果然,第二,呃……也是果然!

      “请听到名字的同学到讲台上来,第一名南笙,第二名叶绮,第三名薄宇,第四名南沐淇……”
      每次的奖品都是一样的软抄薄。
      “好的,这就是这次考试我们班的前十名,大家鼓掌!”其实挺丢人的站在讲台上,有种游街示众的错觉。
      “老师,我有一个请求。”南笙突然间说道。
      “什么请求?”
      “我想让这次的获奖同学一起为我写一句话!”这是一个我不懂的请求,又什么寓意吗?
      “什么话?”显然老师也是一头雾水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这是李白的一首诗《行路难》前些日刚刚学过的,依稀记得上课时语文老摇头晃脑的朗读,陶醉的神情,他是位老先生,有着很深的文化素养,经常会给我们讲历史故事与中国的传统文化,他说他最痛恨的就是□□时期,毁了多少的好文化啊!我们有多少祖宗留下的好东西从那失传啊!每每这时他总要惋惜的哀叹连连,其实我挺喜欢他的!
      “好啊!”老师自然是不假思索的答应,对于好学生来说满足他的要求是应当的。
      我是没有多少兴趣的,关于需要用手写的东西我都是拒接的,只因为没有在练字时用工。
      软抄本很快便传到了我的手里,犹犹豫豫的背下那一句话,应该是“帆”了吧!看着初中水平的字体心情不是很美妙。
      他似是很珍爱这个笔记本,总会不时的瞟几眼,我也没有专心,总会瞟他几眼。
      “好,大家再次鼓掌!”班主任乐开花的脸上出现了细纹,真想要去提醒一下,算是报复性的想法吧!
      “果然,你们就是变态的人。”南沐淇回到座位就是抱怨连连,其实她不用羡慕别人,因为她是我们一致的目标只有她还不知道。
      “好了,下面进行下一项,元旦晚会的节目选举,自由发言。”
      “有节目会不会有奖励啊?”文晴最在乎的永远是这个我们早已知道
      “嗯,对你们来说什么算是奖励呢?”班主任是一个可严可闹的人,她的年龄是父母的大小,对于她来说我们就是她的孩子想什么都是一清二楚的。
      “这个……要假期会不会过分呢?”我完全同意她的想法,心里默默的顶上去,
      “嗯……可以考虑,不过明天测试一下英语平均分过不了优秀我是否可以请求加课呢?”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不能以为魔高一尺就可以对抗因为老道的高了一丈。
      “对不起班主任,我会认真反省的。”文晴立马挺背做好,一本正经的道歉。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和煦的微风拂过我们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果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是我选还是自愿报名。”这是难题了,我们可不是艺术班才以这种对我们来来说就是西天之上的圣经,不愿经历磨难去取经啊!
      “班主任你也知道我们不是艺术班,这个要求也太难了,要不我去给表演个二元一次方程组求解。”时诘是个很活泼的人,就是有一点不好不太热爱学习,喜欢与所谓的混混一起吃喝玩闹。
      “这个不错,我可以请数学老师给你彩排一下,第一个节目定了就你来了。”看着时诘瞬间颓下去的气焰全都又好笑又同情的看向他,自掘坟墓好自为之!
      “班主任我推荐叶绮。”听到我的名字震惊的看过去——南笙!这是什么情况,我是中了什么霉运么?
      “叶绮?”幸好班主任对我这种好学生没有什么想法,我就是安静学习的人才对。
      “是的,我听过她唱歌很不错,嗯……绕梁三尺,于耳不绝。”更为震惊的看着南笙,他却是难道不是的表情回应我。
      “啊!对对,我也听过是这样没错!”文晴也加入到队伍中,这种玩火不怕事大的人应当斩立决。
      “哦!好,第二个就叶绮吧,不要推辞。”班主任手起笔落写下了叶绮,没有一句发言的我就这么被推到了顶峰,固然高处不胜寒想下来平原安静生活。
      “那这样的话我也主动请缨吧!”对于南笙的惊喜今天真的是吃的够多了,不能再有了。
      “很好,同学们应该多像南笙学习。”漂亮了您的履历当然要鼓励之了!我苦闷的撑着下巴幽怨的看着南笙。
      于是为了响应班主任的话班里热闹极了,都是先举荐了无辜的受害者然后背着荆条负荆请罪。

      既然已经成了定局我也就只能认命的准备着,说实话我现在是埋怨南笙的。
      “想到要干什么了吗?”时诘问我。
      “不知道,我是被迫的!”距离班会课已经几天了可一想到还是很气愤,而南笙这个人却每天悠闲自在的上课放学,我知道他有才艺,钢琴,唱歌,中国舞……似乎还想不到我所知道的他不会的东西。
      “要不咱俩合唱吧,省事!”时诘一副好人脸的看着我,他的小算盘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过就是不愿表演而已!
      “嗯……那这样吧,我给你伴奏你来唱。”以彼之计还施彼身。
      “看错人了看错人了啊!”摇头晃脑的走远了,不满的声音却还是回音嘹亮。
      “唉!大家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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